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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朝野,深受朱厚熜器重的嚴嵩,為什麼最後會被活活餓死?

嚴嵩(公元1480——1569年),江西分宜人,弘治十八年進士。傳說當時有相士為他相面,說他以後必大貴,但有餓紋入口,恐怕將來要餓死。嚴嵩大笑說:“既然大貴,怎會餓死,前後矛盾,難以相信。”武宗在位的十六個年頭,他還是默默無聞。到了世宗即位,他再也不甘寂寞,就投到了尚書夏言的門下,由於夏的推薦,任南京吏部尚書。後來夏言調北京入閣,就將嚴嵩調到北京任禮部尚書。

嚴嵩行事一切以皇帝的意見為意見。因而深得世宗的歡心。嚴在皇帝建壇打醮,出現所謂祥雲,他就乘機拍馬,獻上《慶雲賦》,不久又獻《大禮告成賦》,世宗見了認為字字珠璣。從此,明世宗朱厚熜所有青詞等文字工作,概令嚴嵩執筆,反將夏言撇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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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平時自視甚高,他認為嚴嵩由自己一手提拔,平時待之猶如門客,嚴嵩認為自己是弘治十八年進士,而夏言是正德十二年進士,資格沒有自己老,深怪這個江西老鄉太不給自己面子,另一方面,自己立足未穩,還要他援引,表面上仍然對之畢恭畢敬。一次,嚴嵩請夏言吃飯,夏言謝絕不去,嚴嵩乃親到夏府手捧請帖長跪不起。夏言認為嚴嵩對己異常恭敬,乃欣然赴宴,對嚴嵩深信不疑。

嚴嵩探得翊國公郭勳與夏言不和,就想方設法與郭勳結交,其目的當然是加害夏言。世宗對夏言卻異常倚重,加封夏言為太子少師,賜銀章,上鐫“學博才優”四字,允許他可以“密封奏事”。嚴嵩看在眼裡,妒在心裡。世宗到承天府去謁他父親朱佑杭陵墓,郭勳、夏言、嚴嵩等隨行,謁陵後,嚴嵩察言觀色,就奏請上表祝賀,夏言主張回京後再說,但皇帝卻要臣子們馬上進賀表。嚴嵩就聯合郭勳在皇帝面前進讒。說什麼夏言目無皇帝,阻止上賀表。世宗大怒,追回賜給夏言的銀章,並要他辭官。不久,世宗冷靜下來,又將銀章還給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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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通道教,以道家式樣的帽子賜給夏言與嚴嵩,夏言以這種帽子不合規定,拒絕接受,而嚴嵩不僅將帽子天天戴在頭上,而且在帽子外面包了一層紗,表示唯恐弄髒。這樣一來,世宗當然更加喜歡嚴嵩。一天,出現日蝕,世宗怪罪夏言,說他目無天子,所以天象示警,著即去職,所遺大學士一缺,由嚴嵩接替。嚴嵩任大學士後,表面上非常盡責,日夕值勤,很少回家。世宗對嚴嵩更是恩寵有加,親書匾額賜嚴嵩,又賜銀章,上鐫“忠勤敏達”四字,一切朝政全交嚴嵩辦理。此後,曾彈劾嚴嵩的人,不是被罷官就是被搞死掉。

不久,世宗因閣臣中有的去世,有的辭職,便又召回夏言入閣,恢復所有職務。夏言回來後,作風依舊,獨斷獨行,絲毫不把嚴嵩放在眼裡,同時將嚴嵩引進的人都罷了官,嚴嵩反而難以袒護。當嚴門黨徒崔元及陸柄被彈劾,夏言擬旨叫他們兩自報罪行,二人去嚴嵩家求教,嚴嵩說:“皇上面前好說話,夏言面前難疏通。”二人無法,將三千兩銀子送到夏府,當即被罵出。二人又去嚴府,嚴嵩估計夏言吃軟不吃硬,便叫二人去求情。二人乃到夏府長跪不起,自請處分。夏言果然吃軟不吃硬,答應代為在皇帝面前疏通。二人目的達到,即叩謝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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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的兒子嚴世蕃任尚寶司少卿,這是掌管符節與印信的官,級別不高,權力很大。他代人繳錢糧,從中剋扣,為數很大。夏言聞知,準備參奏。嚴世蕃怕得很,連忙求教老父,嚴嵩還是用老辦法,帶了兒子到夏府,以重金買通門房,得以進入內室,見到夏言便雙雙長跪不起,嚴世蕃一再叩頭表示悔過,直至夏言表示不予追究,方才站起來。嚴嵩從此更加嫉恨夏言,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嘉靖二十五年,韃靼屢次犯邊,兵部侍郎曾銑總督三邊軍務,主張開邊,置建衛所。世宗問夏言意見,夏言贊成這樣做。世宗便說曾銑“志慮忠純,深堪嘉尚。”不久,皇宮失火,方皇后去世,世宗心中很害怕,要求大臣直言,嚴嵩便說:“天降災異,都是曾銑開邊啟釁所致,夏言同意曾銑胡作非為,應一同論罪懲處。”於是嚴嵩黨徒紛紛上奏,彈劾曾、夏兩人。世宗此時,早將自己原來說過的話置諸九霄雲外,先後罷曾銑、夏言的官。嚴嵩還不肯罷休,慫恿在獄的原咸寧侯仇鸞“揭發”曾銑,裁扣軍餉,向夏言行賄,世宗不問青紅皂白,將曾銑斬首謠市。此時夏言已在回鄉途中,由緹騎追上,帶回京師。此時,適置掩答又犯居庸關,這個訊息使世宗想到這都是曾銑、夏言加強邊防惹的禍,當即下詔將夏言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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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既死,嚴氏父子一時權傾朝野,平時以貪汙受賄,陷害忠良為能事。在江西老家、南京、揚州等地遍置良田,營造華屋,不下數十處。朝中大臣大多趨赴,但嚴嵩其時年事已高,應對時,語多顛倒,世宗逐漸對他疏遠。朝中有一部分正直官員看到這種情況,想趁機扳倒這個元兇。

其中有個御史鄒應龍想出一個辦法,就是不直接彈劾嚴嵩,而是彈劾他的兒子嚴世蕃。於是上了一本,奏疏中說嚴世蕃賣官,錢多可買大官,錢少可得小官,嚴得錢後就在各地廣置良田,營造華屋。何人買官,出錢多少;何處置田,所費若干,都有具體事例。世宗看了大怒,召見大學士徐階商量,徐階是個善於兩面討好的人,他的手法是“外事嚴嵩,內結世宗”,現在見嚴嵩逐漸失寵,便說:“嚴嵩父子,罪惡昭著,望陛下速作決斷。”世宗點頭,於是下詔,命錦衣衛捉拿嚴世蕃,勒令嚴嵩辭官回籍。

嚴嵩奉命辭官回到南昌,但心仍不死,與地方官商量在鐵柱觀打醮,為世宗求長壽,冀世宗能念及前情,召他回京。一日,嚴嵩見嚴世蕃忽然進來,忙問如何得釋,嚴世蕃說:“皇上罰我戍雷州衛,我於半路逃脫。”嚴嵩說:“你這樣做,皇上知道,豈不罪上加罪。”嚴世蕃說:“皇上日居深宮,怎麼會知道。”嚴嵩說:“你不怕徐階?”嚴世蕃說:“我已作好安排,不久就會有人去取徐階與鄒應龍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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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父子見風平浪靜,朝中也無動靜,便又大造私第,招集工匠達數千人,豪奴悍僕在場監工,仍不失往日相府威風。袁州推官郭諫臣經過工地想進去看看,被監工喝斥逐出。恰逢有南京御史林潤巡視江防,郭諫臣便將嚴家情況向林稟明。林潤遂一本參奏嚴世蕃,說他私藏大盜,借治第之名,聚眾數千人,圖謀不軌。世宗大怒,命林潤逮捕嚴世蕃押送進京。

嚴世蕃在獄中,生活仍舊優裕,他手中有錢,自有獄卒侍奉。他跟另一個罪犯說:“我貪汙受賄,一點也不假,這麼多的官都貪汙,皇上治了幾個,我不日即可以出去。”但次日下午,即有錦衣衛將嚴世蕃押入廳堂。嚴世蕃見堂上坐著大理寺、都察院主官,當中是徐階,便情知不妙。當徐將罪狀擲下,讓他自己看時,他已嚇得面如土色,大呼冤枉。徐階遂說:“你的罪行,朝廷已一一查清,狡賴已是無用。”當由監斬官帶領行刑人員,將嚴世蕃押至市曹斬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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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接著又下詔嚴嵩削職為民,令江西巡撫抄嚴嵩的家,共抄黃金三萬餘兩,白銀三百餘萬兩,珍寶無數。嚴嵩被掃地出門,不得已到墓舍寄食。所謂墓舍,即墓地上用作祭祀的房子,一般由守墓人居住。墓地主人如犯罪籍家,墓地與墓舍不在充公之列。

隆慶三年,這個九十歲的元兇因無人為他送食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