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本文由小陳茶事原創
丨首發於頭條號:小陳茶事
丨作者:村姑陳
《1》
早晨起來就迫不及待要上山去。
因為S師傅昨晚在太姥山上賞了一晚上的雪——太冷了,腳一直睡不熱,只好起來賞雪。
這還不算完,還在凌晨發了影片給我。
李麻花六點鐘就忍不住了,一直催我出門。然而,今天是福州市小學生開學的日子,幼兒園也同時開學,所有的道路,都堵得水洩不通。
到我們順利上高速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打電話給S師傅,他說,沒事,不急,現在雪下得很大,要下一整天呢。那語氣,篤定得好像他就是天氣預報機。
吃了定心丸,李麻花卻開得更快了,生怕去晚了,雪停了。
對於一個出生和成長都在南方又南方的人來說,下雪,是堪比過年的盛大節日,而看雪,更是人生之中難得的經歷。
任誰都不想錯過。
尤其,太姥山上的茶園,我們熟悉得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但它銀裝素裹的清冷樣子,我們卻是想都想象不出來。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2》
今天上山的車子,特別多。
像過節一樣,不,比過節還熱鬧。
我們上山的時候,已經有非常多的車子下山來了——都是賞雪歸來的,車前蓋上、車頂上,都堆著或大或小的雪人。
有的插著樹枝做手臂,有的用條紅塑膠袋圍著做圍脖,各種就地取材的創新,令人歎為觀止。
這場景更加讓我們心急了。
只恨不得立馬撲到雪堆裡,弄幾個雪人玩玩。
此時,山下和半山腰,已經沒有下雪了,只殘餘著東一叢西一堆的殘雪,在林間,在樹梢,在草地上。
太姥山主峰,也只有屋頂上還有積雪,其它地方,也化了。
開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只有雪米粒,沒有飄雪。
李麻花遺憾地下來,悵然地看著天空,半天沒有說話。
她把為了上山特意買的泡麵放在地上,寂寞地拍了個照片。
《3》
山上的茶園裡,積雪仍在。
一堆堆的白雪,壓在拋荒茶樹根部的土壤上,彷彿給它蓋上了一層雪白的鵝絨被。
茶樹根部的石塊上,也積滿了厚厚的雪,一塊又一塊,或平鋪,或堆疊,因了白雪的裝飾,顯得極有藝術氛圍。
樹枝上,已經沒有了大面積的積雪。
只有葉片略大、略密集的地方,還有一捧一捧的、尚未化掉的積雪,晶瑩地躺在那裡,昭示著這片拋荒茶園,曾經被白雪妝點過的美好樣子。
再往上走,是臺地茶園。
修剪過的平頭茶樹頂部,特別適合堆積白雪。
這時候,拋荒茶樹葉梢上的積雪,大多已經消融,掉落到土壤裡,成為天然的肥料。
而臺地茶園的平頭茶樹頂上,還是一層白,像白頭翁似的。
遠遠望去,就是一片鵝毛平鋪在綠樹上的樣子——一青二白,分外清純可人。
平時這種樹梢,放一隻茶杯是放不住的,會滑下去。
而此時,積了雪,有了雪的承託,這杯子便立得穩穩的,也不會滑到隙縫裡了。
《4》
再往上走,更是雪白一片。
岩石上,茶樹頂上,土坎上,路上,但凡是平的地方,都有積雪。
這雪還很厚,很密實的樣子,細膩得像清潔面膜打出來的泡沫一般。
站在高處往下看,低一些的茶園裡,遠一些的茶園裡,都是雪白的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能輻射到極遠的山頂上。
簡直太美了。從未見過,太姥山有這樣的美態。
從前的太姥山,有山,有樹,是風化巖和綠樹的天下。
而現在,除了巖,除了樹,又多了雪,加入了純潔的白,這幅山水畫,便更加地靈動了起來。
蹲下身,忍著觸手的冰冷,捏了一個雪娃娃,rc把小茶杯戴帽子似的罩在它的頭上,給它起名“李麻花”。
李麻花不甘示弱,也捏了一個穿著裙子的雪娃娃,把另一隻小茶杯立在它的頭上,取名“村姑陳”。
這下好了,我們倆,都變得了太姥山的村姑了。
站在那裡,遙望積雪,守望茶山。
《5》
在山上等到四點鐘,除了紛紛揚揚的雪米粒,再也沒有飄過雪花。
S師傅說,昨晚有大片的雪花。
這場景撓得李麻花心癢癢的。
也許今晚還會有大雪,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下雪天,高速公路溼滑,大車也多,要趕緊回程了。
於是,再捏了一個雪娃娃,擺在那裡,以資紀念。
是一個頭頂茶杯的大娃娃,邊上,還擺了一隻依偎著的小茶杯。
是李的妹妹,李小花。
她負責替我們站在這裡,等待今晚的雪花,和明天的黎明。
守望著這些被雪壓過的茶樹,期待著,今年的春茶,會有清淨如雪花般的茶湯。
以及空靈如雪花般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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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茶事村姑陳,專欄寫手,茶行業原創新媒體“小陳茶事”主筆,已出版白茶專著《白茶品鑑手記》,2016年-2020年已經累計撰寫超過4000多篇原創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