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齊

散打課，執教者劉玉春教練，曾是90公斤級散打全國總冠軍。

總共只教了半節課，教的並非高難動作，就是最基礎平常的直拳擺拳、邊腿正蹬，在細節處指點一二，立馬就感覺打出去不一樣了。

我在此武館散打一年有餘，偶爾會看見劉教練帶青訓，帶青訓也就指點一二而已。總共只有三個人的青訓隊就包含了北京市青少年散打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全國總冠軍有多厲害？一拳磅力300多斤，一腿的磅力上千斤——不是瞎編的，是北體的專業儀器測試出來的。劉教練示範踢一腿，拿靶的那個教練人高馬大都承受不了，巨大的悶響隔兩座山都能聽見，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平時給我上課的黃教練，看著普普通通，也不是普通人，56公斤級山東省冠軍。

平時給我上課的崔教練，他不是省冠，只拿過嵩山少林寺羅漢院的第一。河南這種武校林立的地方如果能拿到省冠，估計離全國冠軍也不遠了。

今天上課的蔡教練是本地人，本地習武，就在隔壁什剎海體校，蔡教練對學員的關心除了散打指導，主要集中在“早餐吃的啥”“昨晚幾點睡”之類，很有北京特色。

青訓隊的三個孩子，不打時謙恭有禮，打起來兇悍異常。有一次崔教練安排我跟他們仨一起打沙袋，兩分鐘的打沙袋，打完一分鐘我就已經沒有體力了，青訓那邊砰砰砰絲毫不減弱。讀秒到了最後30秒和最後10秒，砰砰砰變成了急速加快的乓乓乓，暴風驟雨一般攪動著空氣，後勁比前勁還要猛烈。這就是北京市第一和第二。

走在大街上，這些都是普通人，完全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