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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歷史,身殉社稷司馬光,廉潔剛正,直言敢諫

宋朝有專門向皇上提意見的部門—諫院,而剛剛人朝為官的司馬光在禮院任職,但心懷忠心治國、濟世為民理想的他,認為無論什麼職務,都有責任向皇上進言。當時中官麥允言死後,內宮安排皇上出宮時的儀仗隊來護送。司馬光認為不妥,於是就在朝廷上提出了不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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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樣向皇上進言的:“戴很多纓子的帽子上朝(超越了禮制之意),孫子尚且認為不可。麥允言只是陛下的近臣,並沒有多少功勞,而被告贈以三品的官位,給予一品官的禮遇厚葬,這太過分了吧。”夏辣死後被賜溢號為“文正”,司馬光說:“這個溢號是最美的了,夏辣是什麼人,能受得起嗎?”因為有司馬光提出了不同意見,最終夏辣的溢號被改為“文莊”。有一天在上朝時,有部門報告說最近將有日食,按慣例,日食不滿度數,有可能京城看不見,應該慶賀一下,司馬光聽後,當即提出了反對意見:“四方都能看得見而京城看不見,這說明君王被陰險邪惡的小人所矇蔽了,天下的人都知道,唯獨朝廷不知道的事,所帶來的災害會更厲害,不應該慶賀。”最終,皇上同意了司馬光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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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日食”一事給宋仁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5天后,司馬光就被任命為起居舍人,同知諫院,這在司馬光的仕途上是一次大的轉機。不到一年就為知諫院。司馬光在這個非比尋常的崗位上盡職盡責地工作了5年,這5年讓他聲名鵲起。諫院是諫官辦公的機關。諫官專門負責規諫諷喻之事。凡屬朝政缺失,大臣百官任用不當,三省各官署有失誤的,諫官都可以提出意見,與專門負責彈勃官吏的御史臺合稱“臺諫”。中國古代設諫官始於梁武帝,唐朝叫“補網”或“拾遺”。宋初,承五代之弊,官失其守,到了太宗雍熙五年(公元988年),完備了諫官制度。慶曆年間,朝廷又做出規定,現任的宰相、參知政事不能作為諫院薦舉人選。諫官待遇優厚,一期任職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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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曆三年(公元1043年),仁宗皇帝把諫官的任免權掌握到自己手中,目的是讓諫官更好地充當朝廷的耳目和參謀,即這個官職直接任命於皇上,並且直接為皇上服務。對於盡職盡責的諫言,朝廷還有特別獎勵。做諫官工作重要。位高權大,但是風險也很大,作為一個稱職的諫官,要敢於唱反調,敢於得罪人,有時還可能觸怒龍顏,弄不好會身敗名裂,禍及子孫。司馬光立志忠君報國,有著很強的政治參與意識。所以對於這個任命不但沒有推辭,而且還滿腔熱忱地立志幹好。接到這一任命後,回到家中他寫了一首詩:“恩與乾坤大,身如草木輕。何階致明主,垂拱視平生。秋水浮搓客,漂如一葉輕。鷗群須仗言,鯨口幾忘生。”足以顯示出司馬光幹好這份工作的決心。他六月末接到任命書,七月便到諫院報到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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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皇帝從天聖元年(公元1023年)即位已經38年了,這段時間裡,國家雖然表面上平靜,實際上積貧積弱的國勢卻在不斷加深,暴露出來的各種社會問題已相當嚴重。作為諫官司馬光要向皇帝進諫的問題很多,什麼是最重要最能起作用的呢?想來想去,還是規勸皇上加強自我修養,從提高自身素質人手,於是他選擇了被時人視為“遷闊之議”的“三德”和“五規”上諫。大約是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九月間,司馬光在延和殿同神宗皇帝談事,又一次談到不可重用張方平。帝曰:“有何實狀?”光曰:“請言臣所目見者。”帝作色曰:“每有除拜,眾言輒紛紛,非朝廷美事。”光曰:“此乃朝廷美事也。知人,帝堯難之,況陛下新即位,萬一用一奸邪,若臺諫循默不言,陛下從何知之?”帝曰:“吳奎附宰相否?”光曰:“不知也。”帝曰:“結宰相與結人主孰賢?”光曰:“結宰相為奸邪;然希意迎合,觀人主趨向而順之者,亦奸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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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段對話看,氣氛是頗為緊張的。神宗皇帝對司馬光不厭其煩、不留情面的諫淨,已有些惱怒。但是司馬光無所畏懼,堅持己見,廷爭面折,不肯少曲,竟然說出迎合皇帝旨意的人也是奸邪的話來,對這位剛即位的年輕皇帝是個不小的刺激。就在這次對話的次口,司馬光被免掉了御史中丞的官職,重又為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