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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武漢卓爾球迷說點交心話:想得到你們認可的虛榮心使我玩命工作

對於這樣一場事先張揚的自殺案,我對武漢長江於2023年1月25日自行宣佈解散並不感到意外。作為2019、2020跟蹤報道該隊兩年的足球記者,我其實更願意將之稱為“武漢卓爾”。

畢竟,她曾經

橙風破浪

,卓爾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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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底,PP體育領導跟我說:“武漢卓爾升中超了,你兼顧著跟一跟吧。”

我知道領導這是在委婉地給我派活兒。之所以說“兼顧”,是因為我是江蘇人,當時的工作地點背靠南京蘇寧總部,主跟球隊則是其所贊助的江蘇蘇寧易購隊。

沒承想,這一兼顧,竟也“兼顧”出了特別的感情。後來,我報道武漢卓爾隊的稿件數量遠遠多過了“主隊”。

我一直覺得這份特有的感情,是武漢球迷特別的饋贈。他們為我的報道點贊,熱情招呼我為“鄭記”,時不時私信向我打聽武漢卓爾的引援動態。我的報道熱情逐步被他們的鼓動所點燃,並越燒越旺。特別是隨著報道工作的深入,我越發意識到:此前各媒體所提供的武漢卓爾隊報道均是零敲碎打的“短訊食材”,根本無法滿足熱情洋溢的武漢球迷飢腸轆轆的胃。球迷們希望獲取更多豐富優質的精神口糧,而本著“幹一行愛一行”的職業操守,我有責任有義務為他們積極覓食,進行批次採購,使他們擁有真正的舌尖“獲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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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只管寫。

記得2020年10月,我在聯賽第二階段大連皇冠假日酒店閉環

報道

武漢卓爾隊。某次賽前,我正在賽場周邊抓拍球迷動態,俱樂部新聞官便向遠征大連的武漢球迷介紹道:“這就是鄭老師,你們一定都看過他的報道。”有武漢球迷揮手向我打著招呼,我淺笑著,禮貌地揮手回禮。

回望18年的工作履歷,我很難獲取這樣一份驕傲而特別的職業成就感。

這樣一份獨特而美好的回憶,我應該會記得一輩子。

我想到我的朋友、作家阿乙在新書分享會上的那句話:“驅使我(玩命寫作)的不是錢,推動我的是文學史上有所建功立業的虛榮心。這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作為在PP體育拿著固定月薪的我而言,

“驅使我玩命工作的也不是錢,推動我的是能夠得到武漢球迷熱情迴應和衷心認可的虛榮心。”

是的,我希望看見武漢球迷在文後留言時說:“感謝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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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一年的11月,我熬夜寫下了三千字長文

《武漢卓爾踏平坎坷成大道 從關房間裡苦悶自閉到終於睡上踏實覺》

。這是我結合自身觀察以及多方打聽後,所創作出來的有關武漢卓爾隊最為滿意的報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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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初離開鍾愛的足球行業後,我這兩年裡求職過,面試過,也被小老闆的年終獎大餅忽悠過。我裸辭,再求職,過筆試,過面試,謀得了新的工作,繼續為稻粱謀。

畢竟,生活壓力與家庭責任,不容許我們躺平,也不容許我們被擊倒。我們需要重新振作,重新出發。

我知道,儘管中國足球不單純,但中國足球之外的社會往往更加險惡,處處是大餅,緊隨其後的便是陷阱。經過社會面摔打,我目前已經擁有了一顆具備抗擊打能力的大心臟。

我也知道,這些年,大家跟我一樣,過得都不容易。

而武漢長江的球員當下,也不得不面對另謀出路的無言結局。

在此,我也想向部分“激情有餘”的武漢球迷說幾句交心話:大家在激情澎湃之餘,不妨多一些思考的留白。不必去指責和聲討當年討薪的球員,大家捫心自問:如果老闆不發薪水,你能在辦公工位上保持多少天的待機工作狀態,能保有多少格電量的工作熱情?能接受多少張空頭的支票,能接受多少頓畫餅的充飢,能接受多少次血汗的壓榨?

不要因為一味地選邊站隊,而缺失了同理心和共情力;不要因為立場,而模糊了是非。

武漢長江已經透過海報舉行了告別儀式:情誼感念於心,祝福山高水長;武漢卓爾的媒體交流群也已經完成了道別儀式,群內成員互道一聲“後會有期”。

但是,我與你們不會“後會有期”,我們可以實時保持線上聯絡。

恭祝武漢球迷新年快樂,喜樂安康,無慮也無憂。也致敬這幾年來,像我們一樣,精神越發堅韌、內心越發強大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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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不會聽任命運的安排和生活的擺佈,我們歷來不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