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故事:別人有中意的人,旁敲側擊,我有中意的人直接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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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別人有中意的人,旁敲側擊,我有中意的人直接下蠱

故事:別人有中意的人,旁敲側擊,我有中意的人直接下蠱

遇萊時晚

楔子:

我南疆軒轅世家歷來有一祖訓:南疆醫蠱,從不示外,而非為恩,而非為情

。。。

屆時倒有人稱道:得南疆軒轅世家醫法古典,可煉製這世間奇藥,可蠱惑人心。

這竟惹來族中禍患,阿爹阿孃為護住我,將我及古典送出了南疆,也就是此時,我遇上了那不可一世的宋懷豫

……

(一)

院前的月季開了又落。

是夜,我輕手輕腳踏入門庭,提著食盒子來尋宋懷豫。

穿過長院,整個庭院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侍從婢女,這人一向喜清靜,與他平日閒散傲嬌只知道奚落我的人設倒是不相配極

了。

隻身到後院,彼時正值深秋,院裡的桂花零散覆於院落,只見這位青衣公子端坐於院中,面容卻好看的不像話,他眉眼間仔

細在棋盤上流連,許是神情過於專注,竟不曉得肩角已然沾上了幾片零星的殘花碎瓣。

我望著眼前的宋懷豫,不覺出了神

……

“既來了為何不過來?”

我一晃神,一想到盯著他如此之久,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得悻悻走上前,替他拂去肩上的花瓣,將手裡的披風為他披

好,隨即佯裝數落他

“入秋許久了,夜裡這般涼,明知有腿疾,倒不在意。”

眼前的宋懷豫頓了頓,隨即面露笑意望向我輕聲對我說道:

“琳琅配的藥藥效奇佳……我心中自感覺有暖意徐徐。”

巧言令色

。。。

我是如何也說不過他的。

聽完索性並不與他爭辯,委身坐到一旁,看他研究起了棋局。

見他如此專注於棋局,便也不想出言打擾,自顧憶起了往日之事

……

我初見宋懷豫那年,其實還不叫琳琅,我叫阿萊。

那時的我隨著貼身護衛從南疆一路逃避禍患至中原邊境。他們中原新皇登基不久,東籬朝廷局勢動盪,流寇猖獗。

不巧我們剛入中原便遇上了流寇,護衛為了保護我只身引開流寇,只怕是凶多吉少,而我與我的婢女絮絮被碰巧途經的宋懷

豫一行人救下。絮絮雖說是我的婢女,卻與我情同姐妹,我在心中早已將她看作妹妹了。

被侍從帶到宋懷豫院中時,我悄悄望著不遠處的年輕男子,一席白衣,坐於庭院中。正值八月,中秋未至,隱約有一陣陣桂

花香氣隨風拂來,很是沁人心鼻。宋懷豫的院落較為別緻,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亭子竹簾外,緊張的捏了捏手心,還好,手中

的點心還有些許熱氣,只見侍從上前稟報。

來見他之前,我與絮絮商議過,拿出了我的十分絕學,做了我南疆的點心,定要言語驚天地泣鬼神般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公子

相救之恩。正心想著,只見侍從已然來到了我跟前

”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我連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輕應了一聲,稍稍整理了衣角並隨著侍從進了小亭

……

剛踏入亭子,映入眼簾的便是透著清香的茶掌,茶掌旁是散落著棋子的棋盤,男子一手拖著茶杯一手扶額像是在獨自研究棋

局,眉心微促。

”公子,您昨日救下的南疆姑娘到了。“

宋懷豫微微拂手,示意侍從退下,他卻並未抬頭看我,只是輕泯了一口茶,目光不離棋盤脫口而出道

“不知姑娘找在下何

我呆望著眼前的公子,生的極為俊逸的容貌,面白如玉,倒像是染了一層病弱氣,一頭長髮如墨般散落在白衣間,只用一隻

玉簪稍稍把額前的髮絲綰了起來,兩彎岱山眉卻襯的他越發的清冷俊秀。我被眼前的他所驚豔到了,一時失了神,忘了來

意。

這中原的男兒郎長得還真是俊俏,比我南疆大祭司家的公子還好看。

正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形容的就是他這般謫仙樣貌吧。

許是未曾聽得回答,他抬額望向我,目光清冷。

我趕緊收回思緒,自知失了禮,連忙頷首行禮。接著與他說道:

“小

。。。

小女今日前來,是來向公子道謝

。。。

謝公子救我與絮絮如水火。”邊說邊遞上手中的糕點。

“這是我做的點心,因做這點心,特意

。。。

特意問了公子院裡的小廝,借用了公子院裡的廚房起了灶,還

。。。

還請公子見

諒。

宋懷豫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輕笑了聲隨即說道:

“放下吧。姑娘倒不必特意謝我,在下不過途經此處,碰巧遇到必然不會坐

視不理,我看姑娘已然脫險,可想好了去處

我遲疑片刻,眼下我與絮絮才逃險境,而我南疆軒轅嫡女的身份不能敗露,眼前這人既救了我們,那眼下留在他身邊怕是最

為安全之策。

想到此連忙擠出了幾滴眼淚換上了一副悲壯的神情答道:

“未曾,小女與絮絮是隨著小女的未婚夫婿逃難才到此處的,我們

本是南疆一介平民,可這南疆引發禍亂,一路過來,更是水深火熱,可憐我那未婚夫婿

。。。

封郎,為救我

。。。

竟已殞命

。。。

我一番言語間邊抽泣邊用衣袖擦拭淚花,接著說道:

“南疆我們怕是回不去了,我自知公子不凡,可否收留我與絮絮在此處,我們日後當牛做馬定會報答公子恩情的。”

眼前的他眉眼輕挑

“哦?不知姑娘如何以為我會收留你主僕二人?”

我垂下眼眸,思慮再三,隨即對上他似有玩味似有審視之意的眸子

“小女雖身無長物,但洗衣做飯還是會的,倘若不嫌

棄,我們願意為公子府中的灑掃婢女,任憑公子差遣。

見他神色稍稍動容,我佯裝楚楚可憐般模樣繼續與他道:

“小女身世淒涼,大好年華便失了未婚夫婿,此刻只願能有個落腳處便

。。。

心安了。”

南疆女子嘛,自然要能屈能伸。

他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我,倒叫我顯得尤其不自在,莫名心虛起來。

我身為軒轅貴女,此時是有求於他,可不能在他面前亂了陣腳,思及此,只得越發呈現出傷心之意,來掩飾我此時的心

虛。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對我說道:

“罷了,雖說你來於鄉野,卻細品嫩肉的,怕是做不得這些,你那小婢女嘛,回頭讓書風

在府中給她隨便謀個差事。

許是他答應的痛快,又或許是旁的情緒,我感動之餘欣喜交加。正要道謝,殊不知這廝接著道:

“至於你嘛

。。。

在下正好缺第二十房小妾,雖說

。。。

我氣急望向他,只見他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我,隨即佯裝為難般接著道:

“雖說模樣長得周正,畢竟來於鄉野,便罷了,做在下的貼身侍婢吧。”

“貼身侍婢?”我瞪大眼睛。

這如何使得!且不說我的身份,即便我豁出去了,這廝房裡有十九房小妾,那若是小妾個個找來可如何應對。

許是見我未接話,宋懷豫接著說道:

“看來姑娘是不情願,那在下只好

。。。

送客了。”

“情願情願。”我上前兩步,在他面前站定,用無比誠摯的語氣對他說道:“我阿孃說過,南疆女子有恩必報,不過小女子

賣力不賣身。

宋懷豫白了我一眼,懶懶道:

“放心,你這清粥小菜,在下不感興趣。”

真是個登徒子,想我一世英名,竟差點被眼前這廝相貌給騙了!

但寄人籬下,只能咬咬牙表現出淡定從容之舉,於是乎,再次委身行禮:

“小女謝過公子。”

眼前的男子笑笑並未作答。

我正欲開口,卻聽得他好聽的聲音響起:

“今日你不必在我跟前,便先下去吧。“

做他婢女居然如此清閒,我心中暗自竊喜。

竊喜之餘,正欲離去,卻才想起,我還未得知他叫何名字,隨即轉身,望向身後已將目光放在棋盤上的那人。

“我叫阿萊。”片刻間,我便脫口而出。

“宋懷豫。”那人說著棋盤上已落下一子

……

(二)

我與絮絮就算是在宋懷豫的府邸中安頓下來了,只是我們日益牽掛族中親人,阿爹說過,若平息風波,自會讓族中義烏鳥前

來傳音。

義烏鳥乃我族中靈鳥,旁人自是識不得的。

我們出逃已數日,卻並未等得這義烏鳥前來,心中甚是焦慮不安。

這日,我陪絮絮在後院灑掃,忽而聽得義烏鳥聲。

我與絮絮相互作視一眼,心下啞然。

環顧四周,四下無人。絮絮拿出袖中的哨角輕輕吹了幾聲,義烏鳥並尋到了我們。

得知我族中已平定禍患,族中平安後,我與絮絮還未來得及欣喜,卻又得知鄰旁朔華部族竟要我去聯姻,因我並未在族中,

阿爹阿孃只得對外謊稱我已失蹤,此事暫時擱置下來。

聯姻?開什麼玩笑!那朔華族的男子個個粗形狀漢,蠻橫無理,我才不願意嫁去。

想來南疆我們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眼下只能等風頭過去才好。

因此我與絮絮決定繼續留在宋懷豫府上

“叨擾”。

宋懷豫嘴上說我為她的貼身婢女,實則我已經好幾日未曾見到他了。

每每想著去儘儘我這侍婢的本分,可他那貼身侍衛書風不是讓我給院子裡的花澆澆水,就是給宋懷豫晾晾書,我這侍婢倒也

落了個清閒。

府中關於我與絮絮的傳言倒是不少,不是很好聽。

那些人說他們的公子將南疆女子安置在此處

。。。

還說我們南疆女子最擅施巫蠱魅惑之術

。。。

宋懷豫定是被我迷了心竅

。。。

所幸

那些侍從只在背後嚼舌根,沒敢明面上說。

什麼叫擅施巫蠱魅惑之術?我們南疆之人向來淳樸坦蕩,才不願意做如此小人。

我向來大度,也懶得與之計較,眼下明哲保身抱好宋懷豫這條大腿才是要緊之事。

一日,我與絮絮正樂的自在,商議著去何處閒逛之時,書風來喚我,說宋懷豫讓我去他的小廚房做點心送去他書房。

我擠眉弄眼對絮絮說:

“你且等我,我去去就回。”

路上,我終是壓不住好奇之意問書風:

“書風書風,公子但真有十九房小妾,要納那第二十房?”

書風一臉疑惑:

“你聽誰亂嚼的舌根?公子可從未婚娶。”

我心裡沒好氣:不正是你家公子自己說的嘛!明明從未婚娶,這個騙子!

心裡雖這般想著倒也只是笑道:

“哎呀,道聽圖說罷了。”

書風還在介懷,口中低估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這麼造謠我家公子。”

我只得訕訕賠笑,並未接了他的話。

做完糕點端到宋懷豫書房時,見他仍在自己同自己下棋。

我喚了他一聲放下點心便想退去,只見那人聲音慢悠悠傳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公子可還有事?”

“會奕術嗎?”

笑話,我阿爺奕術超絕,我自然也是學了幾分的,只是眼下謙虛為上,於是只能微微點頭。

“小女

。。。

婢子略懂。”

“過來陪我下一局。”

我正想推辭,只見他目光掃射過來,不情不願間只得悻悻到他身邊坐下,陪他下棋。

我心中暗自發愁:絮絮啊,今日說書先生的書怕是聽不上了。

一局罷,我故意輸給了宋懷豫,沒錯,是我故意的!

我若是贏了,保不齊這廝為了他那勝負欲,要拉著我大戰幾個回合,那我可吃不消。

“你這般聰慧,倒不必這麼刻意讓著我

。。。

可惡,竟被他看穿了!

“是公子技藝超凡,婢子這各路被圍的水洩不通,婢子甘拜下風”我連忙賠笑道。

對面的宋懷豫冷笑了聲,隨即神情淡漠道

“聽下邊的人說,你與那絮絮整日溜出府去聽說書先生說書?”

“沒

。。。

沒有的事,婢子可是每日都在憂心如何為公子製作美味點心,勤以練習呢

。。。

勤以練習。”我訕訕笑道。

“想來是本公子院中無事,竟讓你這般得閒。”

聽他如此說,我連忙搖頭擺手剛要否認。又聽得他好聽又欠揍的聲音響起:

“如此這般,自明日起,你便每日做一道小食到本公子桌前,順便陪本公子研究棋局。”

這人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可不好,我連忙跳起來婉拒道

“婢子一定每日為公子準備美味吃食,只是這棋局,婢子恐怕

……

“既做了本公子的貼身侍女,那可得對本公子

。。。

言聽計從,日後也不必與一眾侍女擠在西廂房了,我會讓書風在院中為你

置辦一間房。

“公子,這怕是不妥吧。我一介侍婢,如何擔得,再說

。。。

“我說你擔得那就是擔得。”

我還想拒絕,卻見那人眼神犀利而來,只得閉嘴。

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裡推嘛!城中府裡仰慕於他的女子侍婢如此之多,為他貼身侍婢就夠讓我頭疼了,平日唾沫星子就沒斷

過,現在竟要與他同住一院

。。。

那還得了!

宋懷豫這個小人,混蛋

!!!

咬牙切齒間,也只得暗自嚥下。

但是這廝隔三差五便會請說書先生前來府中說書。

聽書風說是他家公子近日煩悶無聊

……又聽聞杏雨樓裡的說書先生說的好,這才請人家來解悶兒。

咦?這不是我與絮絮平日溜出府去聽書的那位說書先生嗎?講的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莫非宋懷豫轉性開屏了?

(三)

我與宋懷豫日漸熟絡,我自知他不是普通男兒郎。

可我也沒想到他竟是當今懷梁王麾下唯一的世子,得知此訊息也正是隨他一起回了京都之後。

也正是那時,他為我更名

“琳琅”。

那晚和著清風夜色,他緩緩在我耳邊附聲道

”相看動吟興,時吐玉琳琅,此後便喚你琳琅吧。”

雖說他不知為何緣由要重為我取名,但琳琅聽起來好像也不錯。此時人在屋簷下,便依了他吧!

宋懷豫是當今懷梁王麾下唯一的獨子,這老王爺一生廉潔正義,臨了之際將年少的宋懷豫託付於他的學師,宋懷豫雖貴為

世子,卻不喜政事,想來我們相遇時的往昔種種,倒也能對上了。

而我是他貼身婢女的這事,也是從江南就遭人非議到了京都。

有婢女之名,無婢女之實

……

有何可議論的。

這中原皇城的禮節還真是講究,規矩比在江南還要多。

回到京都宋懷豫便讓教習婆子教我禮儀規矩,說是改改我鄉野丫頭的習性。

我雖面上不樂意,倒也乖乖去跟了學了起來,大概這廝是怕我丟了他的顏面吧。

我每日都累的前胸貼後背。這教習的婆子個個都是厲害的主兒,有幾日我打碎了茶掌,便沒有飯吃,還好宋懷豫肯偷偷為我

開小灶。

每次吃著他為我準備的各式糕點,再望著他這張人畜無害俊美絕倫的臉,心中的怨意也褪去大半。

飽餐一頓後,我都會拉著他在院落桂花樹下賞月。

他在一旁溫著茶水,我邊摸摸鼓鼓的肚子邊調侃他。

“世子每日讓我學習禮儀規矩,嫌棄我這鄉野女子讓你不體面,莫不是想要讓我做你的世子妃?”

每每這個時候,宋懷豫都只是氣若神閒般飲一口茶,隨即才會將目光投向我,無比嫌棄道:

“南疆女子竟這麼不懂端莊自

持,想來你這禮儀規矩算是白學了。

我白了他幾眼,沒好氣道:

“怎麼,就我這副年經貌美,溫柔可人的模樣,做不得你的世子妃?”

“做得,做得,做得那二十房小妾。”

那人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如沐春風的臉配上這肆意快活的笑聲,亂人心神。

真真是叫人恨的牙癢癢。

待我,待我回到南疆,必定將他綁來,給他下個永世蠱,讓他心甘情願做我第二十二房夫婿,日日左擁右抱氣死他。

後來一段時日,宋懷豫整日忙碌,幾乎沒了影子,我這禮儀規矩學的也算頗有成效,並未再學了。

據府中侍從議論,皇上有意賜婚宋懷豫,據說是那丞相之女,自小便愛慕宋懷豫。

想來他這幾日整日不見人影,怕是忙著賜婚之事,去私會佳人了。

不知為何,我只覺得心中異常沉悶煩躁。

暮色將至,我便拉著絮絮,尋了個偏僻無人的院落飲起了酒,和著晚風,和著星星與月亮。

“絮絮,宋懷豫這個人真是無聊至極。”

絮絮連忙試圖捂住我的嘴,緊張的四下望望才小心翼翼對我說道:

“姑娘當心些,這王府人多口雜,若被有心人聽了去,我們還如何保全腦袋回去南疆。”

“你

。。。

你放心,這兒

。。。

這兒沒人。”我敲敲腦袋笑著對絮絮道。

瞧著她那副緊張兮兮的神情,我逗弄般彈了彈她的額角,打趣道:

“只怕有些人早已被這兒的某位男兒郎絆住,不想回南疆了吧?嗯?”

絮絮聽完眼露羞怯,面色一紅,隨即急聲說道:

“姑娘,您別與絮絮玩笑了。”

我心下一頓,打了個酒嗝,摸了摸絮絮的小臉正色道:

“絮絮啊,你跟著我從南疆一路到此地,苦了你了。”

“姑娘快別說這樣的話。”

“我平日多待在宋懷豫身旁,我知道書風很照顧你。你我自小一同長大,如同親姐妹一般,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明白嗎?”

“姑娘,絮絮只想跟在姑娘身邊,旁的不作他想。”絮絮辯聲道,眼眶含有淚花。

我瞧著她這副樣子,心中動情,心下啞然,接著說道:

“傻丫頭,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你心中尋得了好兒郎,我也為你歡喜。倘若你有意,待我們回了南疆,我便向宋懷豫要

人,綁也得給他綁到你跟前。

絮絮聽我這麼一說,羞怯之意更濃了,輕輕喚了我一聲,並沒再說話。

言語間,一壺酒竟已然見了底,我只覺得喝不過癮便起身晃了晃身子搖了搖酒壺剛想再去取酒時,只聽身後響起調侃的話

語。

“我竟不曉得南疆女子這般擅於飲酒,想來在下倒是小瞧身邊的琳琅姑娘了。”

我轉過身,許是酒精上頭,迷離眨巴著眼睛,對上來人似有陰鬱的眸子,身後還跟著書風。

還未等我接話,他示意身後的書風道:

“絮絮已喝成這樣了,怕是不能再喝了,你送她回去。”

書風望了望宋懷豫

隨而又望了望我,上前去扶住有三五分醉意的絮絮。

絮絮神色擔憂的瞧了我一眼。

我安撫似笑笑對她說道:

“我無事,一會兒世子殿下自會送我回去的。”

見我如此說,絮絮就先隨著書風離開了。

我望著近在眼前的宋懷豫,藉著酒勁說話竟也越發口無遮攔起來。

“世子幾時進來的,倒也沒個聲響動靜。”邊說邊到他身旁坐下。

宋懷豫並未接我的話,只是靜靜望著我,許是看到我這般搖頭晃腦的滑稽模樣,心下好笑吧。

宋懷豫靠的愈發近了些,他就這般盯著我看,倒叫我心虛起來,眼神下意識閃躲,臉頰開始發燙。

半晌,他低笑出聲問道:

”想來是已經適應了京都的生活,竟開始驕縱了,不僅酗酒還開始出言頂撞了?”

聽得他這般說,我立刻從剛才較為曖昧的氣氛中晃出神來,儘管心虛羞赧,但還是弱弱的繼續與他言語頂撞。

“如此良辰美景,世子為何不去陪著那嬌滴滴的丞相小姐,來找我這小侍婢作何?這二十房小妾沒娶到,正房世子妃估計

沒多少時日便迎入府了吧

宋懷豫聽著卻並不氣惱,或許他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眸子裡的笑意更深了。

“今夜這桂花釀怕是味酸至極吧,竟讓你說出如此酸溜溜的言語,實屬好笑。”

我氣急,剛想伸出手去打他,誰知手心一緊,那人冰冷的大掌生生握住了我的手。言語略帶調侃說道:

“琳琅可是在吃醋?

小小侍女爭風吃醋,成何體統。

那人見我氣急想要掙脫,便靠的再近了些,附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莫不是改變主意了,想要做在下的小妾。”

我又羞又惱,可那人的眸子直直盯著我,動人心魄,我的心跳也愈發厲害起來。

末了,他放開我,換上那副淡漠的神情,要拉著我回他的院子。

我輕輕攤開他的手,示意我可以自己走,或許是醉意越發上頭,沒走幾步並踉蹌在地。

他輕輕嘆息,一把攔腰抱起了我,一步步踏出了偏院。

(四)

那晚過後,我索性不去想宋懷豫的話,倒是宋懷豫,讓侍從來告訴我,讓我去見他。

一番思慮鬥爭過後,我將在小廚房剛做好的點心小心放入食盒,原本想給絮絮帶過去,但心想要去找他乾脆便帶一盒給他。

誰讓他誇我做的點心好吃呢!如此肺腑之言,本姑娘很是受用。

可是宋懷豫他人並不在後院,我只得去他房中尋他。

我輕手輕腳自他門前站定,屋內有微弱燭光,他定是在裡邊琢磨棋局。指不定又想好了什麼歪路子要與我對弈。

想到此,我一手挽著食盒提著裙襬,一手扣門,卻並未有人應聲。

宋懷豫這個人真是奇怪,時而會接近挖苦,言語輕浮,時而卻冷漠孤僻,靠近不得。

半晌聽不得聲響動靜,我自顧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卻是宋懷豫倒在案几前,眼前的宋懷豫臉色晝白,額間佈滿汗珠,雙眼緊閉,死咬著那毫無血色的唇角。

我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呆愣幾秒後,趕忙上前。

“宋

。。。

宋懷豫

。。

你這是怎麼了?”

見他並未應聲。

顧不得其他,我連忙扶住他,為他號脈仔細檢視。

他竟有腿疾!

將他小心扶上榻,我輕聲呢喃著:

“宋懷豫

。。。

宋懷豫

。。。

你撐一下,我這就去找醫官

。。。

眼前的男子並未睜開雙眼,卻緊緊拉住了我的手,聲音嘶啞及微弱開口道:

“別

。。。

。。。

平日他欺負我慣了,今日他這副模樣倒叫我心頭染上了絲絲心疼。

我急聲道:

“你都這樣了,先救你才好。書風呢?我去找他。”說著正要起身。

“別去

。。。

”宋懷豫再次低聲道。

見他如此,我只得作罷,眼下他這腿疾竟已讓他疼至筋脈,致他暈厥了過去。

我若為他配藥,還需耗費時日,可若是我為他下那靈息蠱,他雖能甦醒,可體內畢竟有我親留蠱蟲,況且此蠱蟲以我一脈相

息,他此番已然昏厥,如何能吞蠱?倘若成功了,我們日後並要心相感應,同喜同悲了。

望向床榻上即便暈厥了也疼痛難忍的宋懷豫,他此前究竟遭受了多久的苦痛糾纏啊,定是疼極了。

我思慮再三,終是下定了決心。凝聚著心脈,向手心引力,片刻後,蓮花瓣狀的靈息蠱便已成形。

可畢竟是由我心脈而成,要凝聚這蠱也要了我幾分元氣。

顧不得自身,我扶起床榻上的他,將手心的蠱小心喂入他口中。

糟糕!他無法吞蠱!

如何才能使他吞下去

。。。

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救他要緊。

我只得捧起宋懷那張豫毫無血色的臉龐,將靈息蠱放入我口中,猛然閉上眼睛覆上了他的唇,靈息蠱在我的口中幻化成絲絲

暖流,流入了宋懷豫的口中,流入了他的體內

。。。

靈犀蠱全數渡與他之後,我輕輕睜開雙眼,對上的卻是一雙迷離,驚詫的眸子

。。。

許是我眼花繚亂了,這雙眸子裡卻又含有絲絲熾熱。

我當下清醒過來,剛想要推開他,卻未曾想他反扣住了我的手,將我輕輕一拉,我整個人便失去重心跌入到了他懷裡,正要

倉皇起身間,那冰涼的唇再度覆了上來

……

宋懷豫真是混蛋!不是病了嗎?力氣這般大!

他這是

。。。

親了我嗎?可是這廝居然方才親了我又再度昏睡了過去

。。。

望著他呼吸平穩的睡顏,我心中雖暗自罵咧卻也放鬆了下來,好在他無事了。

這夜我守著他,許是也耗費了心神,竟趴在了他床邊沉沉睡去

……

我醒來已是翌日,剛想戰術性伸個懶腰,卻發現我正躺在宋懷豫床榻上。

而宋懷豫見我醒來,淡淡掃了我一眼,懶懶道:

“醒了?”

我下意識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心裡發虛,連忙起身問道

“為何不叫醒我?”

“見你口水鼾流睡得香甜,怕是在做什麼美夢,便沒喚你。”宋懷豫瞧著手中的書卷開口道。

見好的如此快,大清早就有心思陰陽我了。

我起身走到他跟前正色說道:

“我竟才曉得你有腿疾。”

似是疑惑我如何得知緣由的宋懷豫剛想詢問,卻頓了頓,低笑出聲:

“我倒忘了,南疆女子擅於醫蠱

……

”他言語一滯,

戲虐般抬頭打量著我。

隨即道:

“醫

。。。

術。”

我懶得搭理他,繼而說道:

“昨…昨夜我瞧你疼成那般也不肯請醫官大夫,想來怕是有什麼隱情,或許我可助你痊癒……”

“那便有勞。”未等我說完,宋懷豫竟搶先答道。

這人還真是不懂得推辭客套。哪怕是稍稍婉言推辭一下都是好的。

“那,那我便先去研究藥方了。”

未等他說話,我便以迅鈴掩耳之勢一溜煙遛出了宋懷豫房中。

每每想到我與宋懷豫昨晚那般,便心下慌的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