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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世紀中葉,黑死病在倡導自由與享樂主義的義大利登陸

14世紀中葉,黑死病在倡導自由與享樂主義的義大利登陸

第37章 紋身

選自《父親日記》,吸血鬼父親雷·迪亞·霍克所寫的日記

1

我在德特里克堡活體實驗軍人的資料裡發現了凱琳·貝文,就是那個喜歡收集男人頭髮的女變態。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穫。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美國政壇交錯複雜的黨派之爭,這個女變態應該不是單純的為了愛情,她接觸戴維·羅傑斯,其背後肯定有軍政之爭。資料上顯示,她在美國的一處秘密訓練基地接受過特訓。她後面的背景太過複雜,我懶得分析,這個女變態也蹦不了多高,那頭血狼王在巴黎冒充戴維·羅傑斯,小幽不會有什麼意外。

我沿著山路回到療養院,驅車回了巴黎,在路上訂了直飛義大利港口城市熱那亞的機票,那條死了41個人的渡船,就是在這裡的港口轄區被發現的。義大利,主要由南歐的亞平寧半島,及位於地中海的西西里島與薩丁島所組成,到處是海,所以偷渡事件也很是猖獗。義大利真可謂是一處蛇頭撈金的天堂。

資料上還顯示:出事的渡船屬於義大利黑手黨的一個小頭目,這個小頭目的姘頭,就是之前替換埃及豔后肉身的人,也就是說小頭目現在的姘頭就是那個揚言要找我報仇的埃及豔后。

現在想想,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她那麼愛古羅馬帝國的凱撒和安東尼,我遂了她的願,把她送到了義大利,她應該不會特別恨我吧。

2

我到了熱那亞,先吃了些具有當地特色的海鮮料理。然後,拿著朱蒂給我的偽裝證件去了那個報導偷渡事件的報館,這個報館的總部在巴黎,熱那亞有一家它的分社,記者洛林是因為總寫些有的沒的的靈異事件,在總部不受待見,才被髮配到了這裡。

K機構給的偽裝證件還是很有用的,這裡的館長很配合地讓人帶著我去了洛林以前住的公寓。我打發走了陪同我來的人,開始在這個公寓裡蒐集有用的資訊。屋裡已經積滿了灰,很嗆,我戴上口罩與手套,很仔細地進行搜查。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朱蒂打來的。

“到了嗎?克勞德先生。”她笑著說道,“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一直沿用這麼個假姓氏。怎麼樣,在熱那亞,碰到豔遇沒有?”

“別說,快了。美男計,是鐵定得用了。”我回了一句。

“那就好好享受你的熱那亞之旅吧。”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收了手機,去了衛生間,在牆磚上發現了一組用標誌筆寫的電話號碼。我記下了那個號碼,又在別的地方搜查了一遍,毫無收穫。就在我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我的眼睛被客廳牆上的一張照片牆吸引了。照片中,記者洛林在熱那亞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泳池裡,左擁右抱著兩個美女,這兩個美女的腰間有紋身,是羊皮紙殭屍新娘的紋身。奇怪了,看相貌氣質,這兩個女人肯定不是殭屍。德古拉不肯跟我說的血族秘密,我就自己查。我摘了這張照片,離開了洛林的小公寓。晚上,有一場派對,我要去參加,所以必須趕回酒店去準備。

3

海灘生日派對開始了,我端著雞尾酒站在人群中,看著臺上的女王卡得麗娜。

黑手黨小頭目阿莫爾的情婦卡得麗娜,她的身體裡裝著埃及豔后的靈魂,今天晚上,阿莫爾要給這位情人舉辦生日派對,以表彰她替自己擋子彈的英勇。阿莫爾的其他情婦也在派對現場,她們滿臉嫉妒地看著今晚的女主角卡得麗娜。那位已經成為卡得麗娜的埃及豔后,再度享受到屬於她的高光時刻,什麼仇恨,什麼王者的尊嚴,隨著海風去吧,窩在這裡,紙醉金迷,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司儀說了一些溢美之詞之後,阿莫爾就拿出一枚戒指,他要向救了自己一命的卡得麗娜求婚,求婚儀式在女王卡得麗娜的驚喜中結束。臺下其他的情婦們揚長而去。我截住了一個長相、穿著還算文靜的女孩子,她並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滿臉憤恨,而是一臉的委屈與憂傷。

“喂,要不要去喝一杯?”我問她。

她驚恐地看著我,肯定以為我要調戲她,於是她趕緊躲開,我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

“你幹什麼?我和她們不一樣!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她大叫道。

“我呢,對你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看,這有些錢,我就是想找人幫我引見一下,我想約見阿莫爾,我有筆生意想跟他談。”我從衣服裡掏出一些錢來,放到她手裡。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把錢收了起來,說道:“我是阿莫爾家大宅的清潔女工,我明天跟他的手下說一下,你給我留個電話,我回頭打給你。”

我從名片夾裡拿了名片遞給她,她雙手接過名片,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你找她沒用,她就是個下賤的女工,阿莫爾看她可憐,也有幾分姿色,就用些錢購買了她。她用賣身的錢,養著她自己和她哥哥。”有個體態風騷的女人出現在我身邊,怪里怪氣地說道。

我實在討厭這樣的女人,想要躲開。

“阿莫爾有很多的業務,都是我來負責聯絡的,我是他的妹妹小辣椒。”她接著說。

原來這就是小辣椒,資料裡的照片,可不長這樣。

“我不吃辣椒,胃不好。”我回敬了一句,離開了。

剛走出派對現場沒多遠,舞臺上主持人的話,又留住了我,主持人介紹說:“下一個節目,女巫咒語。”

主持人退下舞臺,現場就響起了一種很令人痴醉的迷幻搖滾。在歌曲的映襯下,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巫在很多男人的簇擁中,走上舞臺。人群中有一些流氓正在向眾人兜售致幻藥丸。朱蒂說得沒錯,女巫,這個原本神聖的通靈職業,被一代又一代的混蛋汙化,走向墮落。所以,她誓死都不要承認自己有一個做通靈職業的祖母,雖然她的祖母確實是個真正的通靈者。

就在我認為這只是一場充滿刺激感的表演時,我發現不遠處阿莫爾的妹妹小辣椒的眼睛有了變化,那雙眼睛在發光。擁擠的人群中,也不時會出現眼睛發光的女人面孔。然後,我又發現,剛才被我截住的文靜女生,站定在會場外圍的某個角落裡,神情肅穆,默唸著什麼,她的眼睛也在泛光。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小辣椒竟然憑空消失了。

十四世紀中葉,蔓延整個歐洲、導致2500萬人喪命的黑色病(鼠疫),就是從崇尚自由與享樂主義的義大利登陸歐洲的,血族,這是要復刻歷史嗎?

4

女巫咒語的節目演完,我就一路跟蹤文靜的清潔女工,尋到了她家的位置,計劃第二天趁她去阿莫爾家做工之際,去她家裡搜查一番。

我在她家對面的快捷酒店住下,在附近的西餐廳定了外賣,一邊吃一邊盯梢,看來我需要個助手,負責全天候盯梢,於是我想起了羅·懷特,他就是這個命,來吧,小夥子,熱那亞浪漫假日遊,香車、美女、鈔票、豪宅正在等你。於是,我拿起了電話。我跟羅·懷特鬼扯了一堆誘惑他來的廢話,最後勸動他過來的還是最後這段話:“趕緊訂票飛過來,K機構的一份工資,漢基霍克古堡的一份工資,佩佩家報社的一份工資,你還想怎樣?”

第二天天還沒亮,羅·懷特揹著他用了十幾年的一個迷彩揹包,嘴裡叼著一塊披薩出現在了我入住的快捷酒店裡。

“披薩,我全吃了,我認為你這個高階物種不吃這個。”他調侃道。

“義大利人也不會大早晨的就吃這麼重口味的烤肉圓蔥披薩。”我捂著鼻子厭棄地說道。

“管他呢,開心就成。”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揹包裡拿出K機構標配的隱形通訊裝置扔到床上。

“喂,那是我的床。”我提醒道。

“對啊,你不用嗎?這是你的那份。”

我走過去,拎起那套裝置扔到另一張床上,說道:“都是油,另一套你不要動,我自己拿。”我走過去,自己從他的揹包裡拿了通訊裝置和望遠鏡。

“事兒真多,我去洗手。”他念叨著去了洗手間。

他從洗手間出來時,我已經架好了支架望遠鏡。我把他叫過過來,吩咐道:“看到沒有?那個雙開的小綠門,就盯他們家。剛才那個姑娘出去了,我現在去她家搜查,有情況你通知我。”

“你讓我在這兒偷窺一個年輕姑娘?齷齪啊!”他裝著一副聖人的樣子。

“行了,廢什麼話?做好記錄。”我一邊給鞋子包保鮮膜一邊囑咐道。

5

趁著街道上還很冷清,我撬開門,走進了那個姑娘的家。這是一個還算清新的小院兒,裡面有幾間房子,房間的佈置很樸素,稍微大些的房間裡擺著一個遺像照片,是個年輕的美國士兵,長得很大隻很壯實的那種。在一個小房間裡擺著很多女孩子用的東西,洗得褪色的舊衣服,不太入流的化妝品。牆上的墨綠色書架上擺放著幾本封面沒有文字的書籍,我輕輕地拿下來一本,開啟看了看,上面是女巫才用的專有文字。我家也有幾本這樣的書,是我當古董收來的,上面的文字,根本看不懂。我把那本書放回了原位。接著我又去翻她家的垃圾筒,垃圾筒裡只有兩個用於紋身的顏料瓶子和一股香草的味道。

有一個事情很奇怪,她家的傢俱不多,我裡裡外外地找了一遍,居然沒有紋身用的工具。當然更沒有傳聞中女巫都要用的水晶球。其它的一些有用的資訊,就是遺像照片上這個人的國家榮譽勳章和證書。

我搜查完這裡,又裝好了微型監聽器,天色已經大亮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耳機裡羅·懷特說了話:“有個老太太和兩個站街女朝你的方位走來了,那老太太正在掏鑰匙。”

我立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哦,紋完這個紋身,我保證你們的生意會特別好,來找你們玩的都會是有錢人。”老太太一邊開啟鎖一邊猥瑣地說道。

老太太身上揹著一個小白布包,兩個站街女手裡拿著米蘭街頭今年最新款的手包,一臉趾高氣昂。老太太推開了擺有遺像的房間,那兩個站街女發著牢騷,覺得太晦氣,老太太只好用好話相勸著,說這是個英雄,在戰爭中犧牲了,反正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陣。兩個站街女聽煩了,就催她:“好了,停嘴吧!我們知道了,快點兒紋身吧,在哪兒啊?就躺這兒嗎?這床不會是以前這個死人躺的地方吧?”

“姑娘,他躺在這兒的時候,還活著。”

再後來,就沒有說話的聲音了,應該是開始紋身了。我趁這個機會出了小院兒。

下午的時候,清潔女工給我打了電話,說明天早晨可以面見阿莫爾。我放下電話,給真正的卡得麗娜打了電話,她現在的肉身是醜陋女王的。我給了她一個新的合法身份,她用這個身份在米蘭找了份名模助理的工作,幹得還不賴。

“跟我說說阿莫爾官面上不知道的黑底子,或者一些特別的事情也行。”我說道。

“她有個過命的哥們,美國人,曾經當過兵,後來犯了事兒,跑到他這來了,好像是叫托馬斯·皮蓬。那個托馬斯還有個妹妹,叫露西,在義大利上學,現在在阿莫爾的大宅裡當清潔工給自己賺學費。我也一直護著那個露西,是個好姑娘。上報紙的那條船,就是托馬斯負責押送的。哪想到黑吃黑,全死了。阿莫爾有個迷幻搖滾俱樂部,就是個吸毒場所,托馬斯在死之前,就在這個俱樂部裡看場子。我說的這些,夠了嗎?”她敘述道。

“如果還能想到什麼,就發我郵箱,掛了。”我剛要掛電話,她那邊叫住了我:“等等,別掛,有個事兒拜託你,我自己的肉身上有個紋身,你如果方便就跟女王說一聲,別去清洗,那個紋身很靈驗的。”

“有什麼可靈驗的?”我問她。

“美貌、駐容。我是兩年前紋的這個,變漂亮後,就成功釣到阿莫爾這條大魚,以前,我很醜的。”她回答。

“原來如此,掛了吧。”

我收起電話,踢了一腳正在椅子上熟睡的羅·懷特,他不耐煩地扭了下身子繼續睡。我只好繼續自己的盯梢,只見又有人出現在清潔女工家的門前,是一個體態阿娜、凹凸有致的妙齡少女。我拿起監聽裝置,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露西,那個老太婆又逼我去跳那種低俗的舞蹈,我不想再當美女了,你把我變回以前的樣子,大暴牙,大胖身子,好不好?”妙齡少女誠懇地請求道。

“藥水調了香草,洗不掉的,除非用刀把那塊皮割下來,可是我又沒有麻藥。”清潔女工露西回答。

“麻藥的事兒,我想辦法。”

“那你可想好了,一旦咒語解除了,你會比之前要老很多。”露西跟對方確認。

“會老到一個什麼樣子?老去5歲?10歲?”對方猶豫了。

“會老去20歲。因為這個符你用的時間太長了。”露西回答道。

這時,早晨帶人來紋身的老太太帶著一群凶神惡煞聚到了露西家門口。他們闖了進去,搶走了那個少女。老太太臨走前,低頭哈腰地給露西道歉。

我又踢了一腳羅·懷特,這一次我把他踢醒了,又把監聽裝置塞到他手上,然後迅速衝出酒店,跟上那群帶走少女的惡人。

(本章結束)

歷史資料:

歐洲黑死病

十四世紀四五十年代,對於歐洲來說,是一個極為悲慘的時期。從1347至1353年,席捲整個歐洲的被稱之為“黑死病”的鼠疫大瘟疫,奪走了2500萬歐洲人的性命,佔當時歐洲總人口的1/3。而發生在20世紀,堪稱人類史上最為慘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因戰爭而死去的總人數僅為其人口的5%。足以看出這場瘟疫給歐洲人民帶來的災難。這場瘟疫在很多文獻中被記作“黑死病”。

1347年9月抵達歐洲的第一站——義大利南部西西里島的港口城市墨西拿,11月經水路一下子蹦到北部的熱那亞和法國地中海港口城市馬賽,1348年1月攻破威尼斯和比薩,1348年3月一鼓作氣佔領了居於義大利中心位置的工商、文化重鎮佛羅倫薩。於是,黑死病在這些城市厲兵秣馬、集中兵力,透過陸路、水路,輻射到歐洲的四面八方:從義大利北部經布倫納山口到蒂羅爾、克恩騰、施泰爾馬克到維也納;在法國,以馬賽為起點,橫掃了從普羅旺斯到諾曼底的整個國家,巴黎在1348年8月“陷落”;1348年夏,黑死病找到了進攻英國的突破口——多塞特郡的港口,8月攻克倫敦,翌年征服整個不列顛;1349年初,黑死病從法國的東北部越過萊茵河,5月到巴塞爾、8月法蘭克福、11月科隆,1350年抵達漢堡、不來梅、但澤……黑死病的遠征又轉向北歐、轉向東歐,1352—1353年,最終來到了俄羅斯,結束了它這次觸目驚心、血腥的征程。

史料來源: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