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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案·傳奇故事:案中案——換屍

糊塗知縣

一個初夏的夜晚,福州侯官縣衙內,燈火輝煌,食客盈門,吳知縣五十大壽,酒席辦了十五桌。賓客剛散,突然一個捕快進來奏報:巡城兵卒發現,有個坐轎子的人,在南門將軍廟被轎伕謀財害命。兇手已被扣留,等待審問發落。

吳知縣聽後立刻派四個公差到現場去,二人去拘捕罪犯,二人就地看守死屍,待明早驗屍問案。負責守屍的公差,一個叫吳連升,一個叫高得勝。

次日清早,吳知縣帶人到將軍廟驗屍,發現死者死因明顯,系砒霜所毒,隨令人用薄棺草草收拾,等結案後再行掩埋。接著,他就匆匆回衙,將兩個轎伕提來問案。問明姓名、祖籍、年紀、職業之後,吳知縣喝道:“你二人既是抬轎為生,何不安分守已,膽敢謀財害命,該當何罪!”

公案·傳奇故事:案中案——換屍

張阿吉、馬長祥兩個轎伕伏地叩見,齊聲喊冤。阿吉稟道:“昨夜小民二人停轎小橋街旁,只見迎面來了一個店家老闆要坐轎回城,小民二人把他抬到南門將軍廟前停下歇腳時,想向僱主討點賞錢買酒。誰知,開啟轎門一看,那老闆一動不動,摸一摸他的手,冰涼冰涼的。

這時,才發現客人死在轎裡,小民十分驚慌,不知該怎麼辦好,真怕吃官司,心裡想: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是身上沒有一文錢,怎麼辦?於是伸手從轎裡摸出死者一個裝錢的褡袋,掏出銀票,算一算,正好千四。小民想拿點銀票用一用,正巧來了幾個巡城的老將(兵卒),沒問清楚就說小民謀財害命,把錢褡拿走。不一會,又來了公差,把小民二人押到衙裡來。”

“大膽刁民,人贓俱在,還敢抵賴!不動大刑,不會自招,來呀,夾棍!”

差役把二人按倒在地,在腿彎夾上竹槓,二人仍然聲聲喊冤。知縣火了,把驚堂木拍得當當響,厲聲喝道:“來呀,老虎凳伺候!”

阿吉膽小,便胡亂湊了一段,招道:“小民二人看那個老闆有錢,便起歹心,把他殺死在裡。”

吳知縣問:“你二人用何物殺死老闆?”

阿吉隨口答道:“用刀殺死!”

吳知縣又把驚堂木一拍:“胡說!明明用砒霜毒死,還說用刀殺人,真真可惡!看來還得用刑!”

長祥怕再受苦刑,便順著知縣的話聲,招道:“小民是用砒箱把他毒死的……”

差役拿供詞讓二人畫上押,吳知縣得意地宣佈退堂,把二犯投入死牢。

再說張阿吉的妻子王氏入獄探監,得知丈夫蒙受奇冤。但家貧如洗,上告無門,她一氣之下,便去跳江自殺,想不到後面的衣角被人抓住。王氏回頭一看,是老秀才趙先生搭救她,不覺淚如泉湧,跪地哭訴冤情。

趙秀才心地善良,聽了王氏所述,憤憤不平,便說:“嫂嫂不必悲傷,待我寫了呈詞,為你夫辯冤。”王氏連連叩頭致謝。

偷樑換柱

吳知縣早將案件上報知府,交差了事,對張阿吉家屬投來的呈詞,根本不予理睬。趙秀才不肯罷休,又寫一紙訴狀,告到福州府去。可是知府一樣糊塗,維持原判,退回狀紙。

這一下激怒了趙秀才,他對王氏說:’“嫂子,你放心,府縣告不了,再向按司衙門告。按司告不成,我就變賣家產,陪你上京告御狀。此冤不伸,我趙某誓不為人!”王氏感激涕零,將狀子投進按司衙門。

不一會,按察使王紹蘭便傳見王氏,聽說這份狀詞是趙蘭卿秀才寫的,分外認真批閱。他早就知道趙蘭卿為人正直,名聲好,當下就派人把他接來,在花廳裡以禮相待。

王紹蘭敬過茶,說:“趙先生從何而知張阿吉並未殺人?”

趙秀才答道:“王大人容稟:一、張阿吉一生老實,鄰里無人不知,決無殺人之理;二、死者來歷不明,已開棺驗屍多日,為何至今還無親屬前來報案?三、死者是服砒霜致死的,試問,坐轎之人與轎伕只是偶然相遇,如果是見財起殺心,只能勒斃,或是殺斃,在轎子裡用砒霜毒死,未免太離奇。”

王紹蘭很賞識趙秀才的精闢見解,便說:“請老先生放心,此案我王某受理了,定當弄個水落石出!”

第二天,王紹蘭提取一干人犯和案卷,並邀吳知縣和楊知府同來陪審。

開審時,王紹蘭先提問張阿青、馬長祥兩個轎伕:“你們將死者的面貌、年歲、體材和裝束等等,給本按司慢慢道來。”

二人都說:“死者店家老闆打扮,而貌上尖下寬,年歲三十掛零,中等身材,口上無須,身著短服,腳穿青色布鞋……”

王紹蘭傳令抬棺上堂開驗,不料,差役報說:“死者面形上寬下尖,年約五十掛零,嘴上有黑胡一把,高高身材,著長衫,沒有穿鞋。”

差役所報與張阿吉說得無一對得上。

王紹蘭心中大大疑惑,親自下堂驗過。一看,果然如此,便叫兩個轎伕上前辨認。二人同聲喊道:“那夜死在轎裡的老闆完全不是這個人!”

在一旁陪審的知府、知縣也嚇糊塗了,望著棺材發呆。“吳縣令!”王紹蘭皺了皺眉頭,忽然發問:“案發後,你是否當夜驗戶?”吳知縣回答是第二天驗屍。

王紹蘭又問:“當夜有否派人看好?死者有何遺物?”

吳知縣回說,當夜派公差吳連升和高得勝看守,他們交來轎伕搶劫死者的錢搭一條。王紹蘭覺得事有蹊蹺,假定轎伕說的是實話。這裡頭有一個“換屍”問題,真令人費解。於是,他傳訊兩個守屍的公差來聽審,劈頭就問:“你二人當夜有無失職行為?”

二人聽了,心裡一怔,久久低頭不語。王紹蘭察出破綻,就說:“你等不必害怕,憑實說來,從輕論罪。”

公案·傳奇故事:案中案——換屍

於是,吳連升、高得勝磕頭稟告:那夜他們喝了幾杯酒,不覺睡熟了。天快亮了,醒過來,發現屍體不見了,二人怕上頭追查失職之罪,擔當不起,便想出一個絕招,“借屍頂替”,企圖矇混過關。正好見到將軍廟裡有一部新棺木,便用朴刀撬開棺蓋,見裡頭裝著一具老人的新屍,也不管他為什麼沒有穿鞋,便把他搬上轎裡……

案中案

卻說,王紹蘭查清了“借屍”之事是公差所為,那個老頭服砒霜致死的疑案,顯然與兩個轎伕無關。他們在公堂上供認的“殺人”之罪,是逼供造成的,應予推翻。不過,這兩個轎伕有無謀殺那個失蹤的老闆。待查明這老闆究竟是死是活,再作明斷。

王紹蘭叫吳知縣將老闆留下的錢搭拿來驗看,發現上面有紅線繡著“羅記錢莊”四字,不覺心裡一亮,看來那個老闆就是這個錢莊的人了。王紹蘭決定來一個順藤摸瓜,他派精幹的公差四出查訪,很快查到了“羅記錢莊”的老闆名叫羅永成,現在還活著,隨決定來一次按司、知府、知縣三堂會審。

隨即,王紹蘭傳令升堂,傳訊羅永成問話。查過姓名、年紀、籍貫,王紹蘭便取出錢搭,問道:“你知道這條錢褡是誰的?”

羅永成一眼看到“羅記錢莊”四字,急忙說道:“這錢褡確是小民的。”

說著,便伸手去取,被王紹蘭喝住:“羅永成,你別急!把丟失錢搭的事從頭說來。”

“是,老爺。”羅永成把自己的經歷憑實稟告:“那一天,我一個人出門討債,日暮歸城,半路上心絞痛發作,看到有一架轎停在路邊,我就僱兩個轎伕來抬我。

途中,昏迷了一段時間。半夜醒來,發現轎伕不見了,身上的錢搭也被偷了,裡面裝著千四銀票。正想聲張,見到轎子外面有兩個老將(差役)在看守,不知是怎麼回事,怕被抓去見官,自討麻煩,便乘老將睡著時候,慌忙走回。丟了銀票,很是難受,本想馬上報官,不意第二日家鄉老母病故,我急忙回去辦了喪事,昨日才回店,今天就被按司大人傳訊到此。”

聽完,王紹蘭當即傳轎伕張阿吉、馬長樣和公差吳連升、高得勝到堂認人。他們見了羅永成,都嚇了一跳,同聲答道:“他,他就是那天死在轎裡的人。”

這時,王紹蘭當眾宣佈:案情大白,轎伕並無殺人之罪,即日釋放回家。錢褡及銀票千四,確屬羅永成之物,物歸原主。

按司大人明斷是非,堂上受審的五人齊聲歡呼。平了一樁錯案,王紹蘭的心裡頭仍然掛著“借屍”的事情:那個服砒霜致死的老頭,是自殺還是被殺?為什麼入棺時未曾穿鞋,開棺盜屍已經好幾天了,怎麼未見親屬來報案 ?王紹蘭覺得其中有蹊蹺,決定再破案中案。

明查暗訪

王紹蘭把差役吳連升,高得勝叫來,說道:“上次你們貪杯失職,借屍交差,本當究辦,現在給你們立功補過的機會,速去查訪那個老頭棺木的來路,不得有誤。”

兩人千恩萬謝,叩謝而去,連日跑遍城裡各家壽板店,用心查訪。那天,他們到了福康壽板店查問,老闆介紹了近時來買棺木的幾家顧主,其中有南門山甲裡一號,一個後生子,二十七上下年紀,自稱林大爺,來買一副壽板,並僱了四名“全包工”(包辦抬植、入殮、開墓、下葬的雜工)。他們名叫樂樂、慶慶、水官、細妹。

吳、高二人先去問樂樂,樂樂說道:“那天送葬,確實是稀奇事,只有林大爺一人跟在棺木後面,沒穿孝服。走到半路,藉口回家,叫我們在路旁等著。誰知等了兩個時辰,還不見他來。我和慶慶有點不耐煩了,就跑到山甲裡一號去催他。可是房裡空空的,人也不見了。我們四人工錢沒處拿,真掃興!只好將棺木放在附近的將軍廟裡。”

吳、高二人趕緊回衙,把這些線索一一稟告按司大人。王紹蘭聽後即刻傳四個“全包工”前來,在後花廳接見他們,好言寬慰幾句,然後發問:“你們到山甲裡一號抬棺術時,見到什麼,都說一說。”

慶慶先說道:“那天我們都覺得奇怪,既然是辦喪事,怎麼門上不貼白紙,門口也不掛素燈?不見有人披麻戴孝,也沒有親友來哭喪,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女人……”

沒等慶慶說完,王紹蘭接話:“那個婦女模樣如何?”

樂樂回答說:“大約二十一、二歲,人樣風騷標緻,沒有難過的樣子。和林大爺親親熱熱,好像是一對夫妻。”

王紹蘭點點頭,又問起死者的模樣。四個“全包工”都說死者大約五十上下,嘴上有髭,臉是甲字型,上寬下窄,穿長褂,但沒有穿鞋。王紹蘭認為,他們所提供的情況,和差役吳連升、高得勝那天“借屍”時所見到的死者模樣完全相符。看來,此案和山甲裡一號這一家有很大關係。

案情有了一點眉目,但還有不少疑點,沒有弄清楚,那一男一女是誰?是死者的什麼人?男的為什麼半路棄棺而逃?連抬棺木的工錢也不付,哪有這個道理!女的怎麼沒來送葬?辦喪事不“貼白”,又是怎麼回事?死者沒穿鞋,這也是很少見的。

稍加思索,王紹蘭便派吳連升、高得勝到山甲裡去,向地保和居民調查一號房主的情況。沒半天功夫,兩人回來稟報:這家主人是個師爺,名叫吳吉春,年紀五十,祖籍在浙江,前月突然死去。年輕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名叫秦二孃。那個年輕的男人是他家的管家,叫林一清,福州人。吳師爺一死,這兩個男女就不知去向了。

公案·傳奇故事:案中案——換屍

王紹蘭根據一系列的線索,初步認定:林一清、秦二孃是通姦害命的嫌疑犯。前兩天晚上有人在南街藥鋪還見過林一清,估計他們還未遠走高飛。王紹蘭決定立刻尋蹤追捕,經過反覆思索,定下破案妙計。

引蛇出洞

那天,福州城內的大街小巷同時貼出按司衙的告示:

“查,海洋大盜羅墨,男,四十歲,閩縣人,無業遊民,三年來在閩江搶劫過往商船三艘,得白銀二萬多兩,並走私販毒,為害紳民。近日查獲,該犯又在南門山甲裡一號作案,謀財害命,毒死吳吉春一人。所有罪惡,經查核無誤。現已在押,定於八月初十午時三刻,押赴獅橋頭斬首處決,特此曉諭。”

三天後,正是八月初十,獅橋頭人山人海。午時,一陣悶鑼響過,犯人被押進刑場。王紹蘭高坐檯上,機敏地往四周掃視。忽然,見到有個後生子急匆匆鑽進人群,看看臺下即將處斬的犯人,又瞧瞧臺上的按司大人,神色十分驚慌。

王紹蘭早已看在眼裡,他把驚堂木響響地拍了三下,嚴肅地宣談判詞,判詞中並沒有提到山甲裡殺人之事。這時,王紹蘭突然宣佈:“現在查明,山甲裡一號的命案與羅墨無關,兇手已有眉目,官府正在追捕。但羅墨罪大惡極,仍判處死刑,驗明正身,即刻處斬!”

頓時,場上觀眾竊竊私語。剛才那個鑽進人群的後生子,忽然臉色慘白,像丟了三魂七魄,掉轉頭衝著人群往外跑。兩個喬裝的捕快事先奉命在場監察,看到此入形跡可疑,趕緊尾隨而去。他們一直跟到東門康山村。只見那後生溜進一家矮屋裡,隨手把門關上,未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蹤。

兩個捕快不敢打草驚蛇,一人留下盯梢,一人回衙稟報。

原來,這是王紹蘭定下的一條“引蛇出洞”的妙計。為了麻痺真正的殺人犯,讓他解除戒備,誘他拋頭露面。前幾天,王紹蘭在告示中故意說山甲裡一號的命案是海洋大盜羅墨所為。果然不出所料,那個潛逃多日的兇手,滿以為按司糊塗判案,張冠李戴,拿羅墨做他的替死鬼,往後自己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但是,他還有點不放心,在處斬羅墨的那天,溜進刑場,想親自聽聽判詞是怎麼說的,想不到陷入了按司大人的圈套。

現在,王紹蘭聽了捕快回稟,立即派這個捕快帶樂樂,慶慶到康山村認人。樂樂,慶慶埋伏在牆外,暫不露面,捕快裝作賣線貨郎,走近那家門前,把小花鼓搖得叮噹響。一邊走,一邊喊:“賣花線,蘇杭五色花線嘍!”

一眨眼功夫,一個年輕的女人開門出來,走近貨郎擔,信手翻翻花線。忽然屋裡那個後生子半身擠出門外,驚慌地朝著那個女人喊道:“還不趕快進來!”

這時,蹲在牆外的樂樂和慶慶抬頭一看,見到這一男一女,正是山甲裡一號那個辦喪事的主人,趕緊上前。樂樂喊道:“林大爺,你害得我們好苦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你啦!”

那後生子抬頭一瞧,“呀!”的一聲,臉色瞬時煞白,卻又故作鎮靜地說:“誰是林大爺?你認錯人了!”

慶慶搶上一步,氣虎虎地說:“姓林的,上個月你僱我們扛棺木,送葬送到半路,怎麼逃掉不見了?工錢還沒付哩!今天一定要說個清楚,走,一起見官府去!”說著,慶慶揪住那後生子的衣領不放。

這一下,那後生子軟了,哀求道:“你們放了我吧,要多少錢,好說。”

在一旁看熱鬧的兩個捕快,聽得一清二楚,斷定這一男一女正是自己奉命追捕的罪犯,立刻把他們帶回按司衙來。

王紹蘭升堂傳審,問過姓名、年齡、籍貫之後,把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下面林一清,師爺吳吉春被誰害死?”

林一清沒想到按司大人來了一個單刀直入,嚇得魂不附體,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此事與小民無關。”

王紹蘭勃然大怒,丟下紅籌,喝道:“來人啦!大刑伺候!”

兩廂公差一聲呼嘯,抬出老虎椅,準備上刑,林一清料定法網難逃,又怕皮肉受苦,連忙伏地哀求:“大人息怒,小人願招。”

原來,五年前開始,林一清便在吳吉春師爺家裡當管家。兩年前,吳死了妻子,娶秦氏二孃為妻。沒半年光景,林一清便與秦二孃私通,明為主僕,暗為夫妻。

公案·傳奇故事:案中案——換屍

前月,吳師爺忽然決定要帶家眷回浙江紹興家鄉定居。這一對姦夫難分難捨,乾脆一不作,二不休,趁吳吉春不備,在酒杯裡暗下砒霜,把他毒死。

林一清沒有幫手,只好親自到福康壽板店買一副壽板,僱四個“全包工”草草抬棺收埋。他怕碰上熟人,半路上託詞溜走,帶上秦二孃和錢物,躲到東門康山村,租一間小民房暫住。本想盡快遠走高飛,不料秦氏突然病倒,沒法動身。後來他看到告示,上面寫著山甲裡一號案系海洋大盜羅墨所為,心中暗喜,以為官府不會再追查兇手了,就冒冒失失地來到刑場察看一番,不意露出馬腳,雙雙被擒……

接著又審問了秦二孃,所說相同。王紹蘭認定他們的招供符合事實,就叫差役送下筆紙,由一男一女在供詞上畫押,然後把他們投入死牢,等候秋後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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