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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對於劉皇后在真宗晚年如何走向政治前臺,代理真宗皇權,劉靜貞認為與大中祥符以後的政治環境有關,而此一政治環境的成形,又導因於真宗在扮演獨裁天子政治角色時,所面臨的無力感。

這一觀察重視在真宗不能完全掌控皇權時,劉皇后透過制度與理念來承繼政治地位與權力。劉後走向政治前臺,雖與真宗晚年身體欠佳無法理政,仁宗年幼無理政能力的政治現實環境有關,但劉後由起初的皇后干政到太后攝政,實乃真宗對時局的考量與安排。

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起初,宋真宗以參與批閱文書的方式讓劉後參與政治。大中祥符五年十二月,劉氏被立為皇后,在大中祥符五年劉皇后被立為皇后之前已參政。這時真宗身體尚好,有理政能力,而劉皇后則協助真宗在宮中處理政務,透過參與批閱文書,逐漸介入皇權。

宋真宗讓劉皇后協助批閱文書原因有二:其一,劉後有處理政事的能力。其二,真宗缺乏獨斷果決的理政能力。軍國大事,事無鉅細皆與大臣商議決之,但退朝後,沒有大臣在側,真宗常常依賴劉後幫其處理政務。而劉後在處理政事上週謹恭密,日益為真宗所倚信。

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大中祥符五年真宗執意立43歲的劉氏為後,實緣於劉後的才能與理政能力。餘則皇后的身份可讓劉後伴真宗左右,隨時協助處理政務。在真宗身體尚好,有理政能力時,劉後只是協助真宗處理政務。而當真宗病重,無法理政時,真宗則授權劉後全權處理,這為劉後進一步預政提供契機。

天禧四年六月,“上不豫,艱於語言,政事多中宮所決”。是時,劉後雖代理皇帝處理政務,但這種權力是隱性的。而劉後終由幕後走向前臺,實則真宗作為帝王,在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時,為避免出現“主少國疑”權臣篡權的不安局面做出的選擇。

大中祥符末,“真宗始得疾,是歲仲春,所苦浸劇,自疑不起。”真宗自大中祥符末得疾,身體狀況一直不佳,天禧四年七月情況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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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帝王,此時真宗考慮的重要的問題,應該是在自己去世後,如何讓幼子順利即位,平安度過長時間內沒有親政能力,並後成功實現親政?起初真宗並未首先考慮讓劉後垂簾聽政,因后妃臨朝常被視為“牝雞司晨”,在“女禍”充斥史籍的時代,真宗也不得不以史為鑑,防止出現武韋之亂。

所以起始真宗考慮擇正直大臣寇準、李迪等輔佐皇太子。選擇方正之臣輔佐幼主,一方面可以避免出現權臣掌權、篡權的動盪局面,而且正直之臣亦可在幼主有親政能力時,讓渡輔政大權使君主順利實現親政;另一方面又可避免母后臨朝出現武韋之禍。

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真宗雖有意擇正直之臣輔佐即位後的年幼皇帝,但真宗晚年政局因權力之爭,幾經變化,當時對於病重的真宗已很難掌控。寇準欲搶先一步謀請皇太子監國,由此,便能與身兼太子賓客的李迪輔政,從而將丁謂一黨趕出朝廷。不料事情洩露引發丁謂、錢惟演、劉皇后等人的合力打壓,寇準遂遭罷相。

真宗晚期因權力鬥爭,二府大臣以寇準、丁謂為首分為兩派。樞密副使周起素善寇準,參知政事李迪贊同寇準議皇太子總軍國事,簽署樞密院事曹瑋則傾向寇準。

而樞密使丁謂、曹利用二人因遭寇準輕嘲,欲合謀排擠寇準,樞密副使任中正素與丁謂善。寇準因曾經主張,法辦橫奪蜀民鹽井的劉後宗人得罪劉後。而丁謂又與代真宗處理政務的劉皇后,及外戚錢惟演交通,其黨日固。

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劉後雖身居禁中代理真宗處理政務,但亦需要外朝宰執附和,而丁謂等則欲借劉後權勢擊敗政敵,爭權固位,此時雙方在彼此利益需求下聯手合作。在權力交接問題上,寇準等人支援皇太子監國,而丁謂等人則傾向於劉後掌權。

丁謂等人在得知寇準讓翰林學士楊億草表,請太子監國後很懼怕,因為一旦寇準請準皇太子監國,他與李迪等人就取得執掌朝政大權的正當性,而劉皇后也無法再假借真宗名義預政,丁謂等人不僅將失去倚靠,而且還將被趕出朝廷。所以在得知寇準草表請太子監國,且未下詔前,丁謂、錢惟演等人先發制人,剷除政敵。

真宗晚年時的政治環境,使得劉皇后逐漸走向了政治前臺

他們在真宗面前極論寇準專恣,請求深責,真宗因患病也已忘記與寇準商議擇方正之臣,輔政太子的約定,真宗聽信丁謂、錢惟演等譖言,稀裡糊塗地將寇準罷相,貶為太子太傅,而當時寇準並未被罷黜出朝,真宗待寇準者猶如故。

可見真宗是在丁謂、錢惟演等人的輿論壓力下罷相寇準,並不是真正地想罷免寇準相位。看到真宗對寇準的大度,丁謂等懼,謀益深。以寇準、丁謂為首的兩派朝臣,對權力的爭奪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