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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向左,司馬光向右,北宋這艘船沉得有點冤吶

兩位都是彪炳史冊的人物,在宋朝一代可以說是風雲人物。上至皇上,下到天下蒼生,一時都因為他們兩人的爭鬥而變得風雲變幻。

王安石作為改革派認為勇敢創新是解決大宋王朝的根本良藥,甚至說出了在當時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叫做天變不足懼,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一時譁然,滿朝震驚。

司馬光這幫人抓住王安石的這句話,猛烈的抨擊。什麼意思?天災,人們的言論,祖宗的規矩,難道都不要去守了嗎?真是驚天駭俗的言論,這樣的人用來變法一定是會禍害百姓,禍亂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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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也立馬跳起腳來,把反對他的人通通趕出了朝廷。但是司馬光因為級別太高,德高望重,沒辦法貶的太遠,就只好找個清閒的地方讓他閒置起來。

司馬光也沒閒著,趁著這段時間惶惶鉅著《資治通鑑》就是這個時間段寫出來的,當然這對中國歷史來說又是一件功德。目的就是 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成為中國曆代文人必讀的一本書,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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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說說大宋朝到了王安石這一代為什麼不得不進行改革?因為大宋朝咱們知道它雖然是積弱,但它並不積貧。北宋到王安石這一代已經過去了快百年了,那種制度上的先天不足所導致了大量的機構臃腫,對國家財政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面對大遼,面對西夏的時候,始終是國力透支太過,已經是積重難返,不得不改革,所以王安石上臺就一個目的變法。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改革的話,整個國家就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地段。

在獲得的宋神宗的大力支援下,大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神宗變法。可以說王安石變法初衷是非常好的,但是他脫離了實際,完全沒有想到變法過程當中所遇到的各種實際問題,這也是導致變法最後失敗的最根本的因素。

首先軍事上推行一種叫做保甲法,把鄉村的百姓十家一組編成一個民兵一體的結構,每家裡只要有兩個以上的男丁,就需要抽一個人出來,在農閒的時候參加軍訓,有點像今天以色列的全民皆兵的做法,也是為國家財政減輕負擔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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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上面,王安石發明了一種叫做青苗法的方式,這個目的是為了每當農民青黃不接的時候,由政府給百姓進行低息貸款,緩解百姓的實際困難。還有一個叫市易法,就是每當有產品滯銷的時候,進行政府兜底收購,當產品緊俏的時候,政府又透過拋售,進行市場干預。

王安石看來,新法看上去完美無缺,朝廷既不用加稅,又能讓國庫充盈,還能篩選出真正能幹事的人。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所以不管朝中有多少人反對,都要置之以恆的幹下去。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王安石所提倡的這一套新法在理論上是很完美無缺的,但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整個新法在執行過程中完全變異,這其實和王安石個人的性格特徵也有很大的關係。

歷史上記載過有關王安石這麼一個故事,有一次王安石的一個朋友請他吃飯,在飯後就對王安石的夫人說,我終於知道你們家老王愛吃什麼菜了,前幾天吃飯他把一盤鹿肉給吃的精光,一點都沒剩。王夫人一聽就樂了,問道是不是把這盤肉放在他面前了?下次吃飯的時候你換一盆菜試試,他一樣吃的一點不剩。後來朋友又一次請王安石吃飯就試了試,果真如此,他把面前的一盤菜給吃的精光,而在旁邊的鹿肉卻一動未動。

從這個故事能夠得出什麼結論?王安石這個人做事只顧眼前,不看後果。往好的說是做事始終如一,不受干擾。壞了的說,是不知變通不講究實際。新法所以失敗與他個人性格特質有著很大的必然關係。

就拿青苗法來說,本意是政府幫助百姓渡過難關,有一個好的融資渠道免受壓迫,刺激經濟的流通。可是實際呢,普通老百姓根本就申請不到,又被地方官府和勢力所壟斷,為了應付上頭,胡亂指派百姓,甚至強迫百姓貸款,利息差全部中飽私囊,搞得百姓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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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以來新法運作出現大量的問題,那些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不斷地抨擊王安石,指責他禍亂朝政。王安石也是霸氣,既然你們這幫老傢伙不願幫忙,還扯後腿。那我通通不用你們,另起爐灶提拔新人。但是這就產生一個問題,司馬光那批人是以道德楷模為由,於是那些有德之人就不太願意和王安石合作,品行高尚的君子之輩就沒有進入改革的派系。來了一幫能力強,但是心術不正,善於投機引巧的人。

王安石本人的道德修養是無可厚非的,一直秉承著忠君愛國之風尚。王安石也是飽讀經書之人,他就曾經對戰國的孟嘗君有過一段非常精彩的點評,他說世人皆稱善孟嘗君,世賢君子,善於收攏天下人心,哪怕雞鳴狗盜之徒也以賢代之,可是以齊之強盛,真是得到一個人才,何愁不能壓制秦國?非要用雞鳴狗盜之人去苟延殘喘,正因如此,真正的人才才不會歸順,因為君子不屑與之為伍。

司馬光與王安石之爭,所代表的正是是大宋的前途命運之爭,在王安石看來舊法不可取,唯有徹底變革,重新出發去實施才能富國強兵。而司馬光是堅決反對,他認為你那就根本是胡扯,治國不考慮穩重起見,動不動就推倒重來,來回折騰百姓,是動搖國本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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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宋所面臨左右為難的困境,向左走,王安石的改革,興利除弊。向右走,司馬光的人心傳承穩固也是萬萬不可廢除的,但是大宋卻沒有找到這兩種政策的那個均衡點。在力挺王安石的宋神宗去世之後,由王安石所開創的新黨和司馬光所在的舊黨之爭鬥,越演越烈。

應該說在王安石和司馬光都活著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是君子之爭,雖有政見不同,但並沒有失去君子之風,依然是以家國天下為任。當他們都去世之後,他們的繼任者,道德水準越來越差,政見之爭發展到了私慾權謀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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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在北宋最後的這幾十年裡,大臣和皇上們一個比一個不靠譜,荒唐無能。對外背地裡和新崛起的女真人眉來眼去,又背叛了大遼,合謀去攻打大遼。然後又對金國反覆無常,喪失了一個國家基本的誠信水準,以至於大金國對大宋國恨之入骨,最終引發了導致恥辱的靖康之難。以至於後世的朱熹評價這段歷史,都說宋徽宗那一朝做事極其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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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亡,於王安石之始,兩派的鬥爭,分化導致北宋的政治水準極其的荒謬。王安石和司馬光之新舊之爭,從個人的政見,蔓延到後來,成為門第階級之爭。以至於後世執政綱領不問效果,但問出身,再也沒有人從天下情懷這種大格局出發,墮落為純粹私人的爭權奪利,導致了北宋後期的覆滅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