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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Erik Karits

我生活的村莊坐落於群山中的一個小山坳裡，雖比不上都市的繁華與熱鬧，但也有其生活的恬靜，每天用不著呼吸汽車排出的尾氣，也能安得其所。

或許是地處群山之中，加上氣候溫熱的緣故吧，這裡的蚊蟲比較多。蟲鳴聲不分季節更不分晝夜，你每天都能聽得到。最令人討厭的莫過於蚊子了，四季你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夏季的蚊子比較多，尤其是在雨後的夜裡，來的都是大而兇猛的，猶如“殲擊機”一般嗡嗡地扇個不停。

近幾日，我就深受其擾。由於此時正處初夏，再加上連日的陰雨，它們來的都是大個且兇猛的耶；尤其是在漆黑的夜裡，更是不堪其擾，讓你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蚊子喜歡棲息在陰暗、隱蔽和不通風的地方。只要黑夜一到來，它們就扇動嗡嗡的翅膀四面出擊尋找“獵物”。也不知道它們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扇動這麼小的一對翅膀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響，這得多快的速度才扇得響呀！用殲擊機的轟鳴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它的確令人毛骨悚然嗎？

黑夜裡，正要入眠的時候，一隻蚊子在我的耳邊嗡嗡地盤繞，正伺機朝我的哪個細嫩的部位下口呢！想伸手去拍它吧，距離太近收縮了手掌施展不開啊，我只能幹瞪眼了，恨得牙癢癢。我用力朝著蚊子的方向一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蚊子沒拍著，臉疼了不說，耳朵還嗡嗡地響。你聽，那隻死蚊子還在頭頂的上空盤旋呢，你說氣人不氣人？

窩了一肚子氣的我，看來今晚是無法入睡了，我今晚非得報這個仇不可。我打開了燈，在鋥亮的熒光燈下，原來不只是一隻啊，還有五六隻正在床鋪上空盤旋著呢！“今晚，我非逮了你們不可，要不今晚更無法讓我入睡了！”，口中唸唸有詞地念叨著

別看它們身形小小，飛得緩慢且笨拙，不管是用手拍，還是用枕頭去扇乎，都無濟於事，它們該怎樣還是怎麼樣，毫髮無損。看到它們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一肚子氣。得點蚊香，心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我打開了房門，點燃了蚊香，看著繚繞騰起的煙雲，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心想，今晚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的確，剛開始的那會兒，似乎有點作用，但慢慢地那些不安分的蚊子又開始鬧騰了。

聞著滿屋子刺鼻的蚊香味，聽著這嗡嗡不斷的喧囂聲，這是在向我示威嗎？我就不信了，就制服不了你們這些小小的蚊子了我。我開啟了風扇，讓它左右搖擺著吹。雖然天有點涼了，現在還開風扇有點不合時宜；但為了睡個安穩覺，也不得不如此了。只要蓋好被子，也不至於在這個涼颼颼的夜晚吹感冒了。

的確在風扇的助力之下，這一晚我睡得挺香的。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看到了一隻蚊子靜靜地趴在牆上一動也不動。你可讓我逮著機會了，這回看你往哪飛？啪的一聲，原來肚子裡裝滿了我昨晚的血，難怪它會這般的安靜地趴在哪！這下，我可高興不起來了！以為昨晚已經戰勝了它們了呢。現在看這手上的血跡，不知說點什麼好了。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隻昨晚飽食了我血的蚊子，正靜靜地安躺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繁衍後代呢！

我和蚊子的戰鬥，每天都在繼續，也不知道我們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何時才能消停？或許永遠也消停不了了，那就一直戰鬥吧！

（文｜白迅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