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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來的,比如快樂和親情,比如發自內心的愛意

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來的,比如快樂和親情,比如發自內心的愛意

十幾年沒見,陳婉變得更加漂亮,漂亮中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貴氣。

她開門見山說,她要帶兒子東東走,給他更好的生活。

我拒絕了,說我的兒子我養得起。

看我不鬆口,陳婉惱怒地說:“趙興洲,這是一次改寫兒子命運的機會。兒子跟了我,能讀國際雙語學校,能有名師培養,以後還能出國,跟著你有什麼用?你不能那麼自私,寧願讓兒子爛在這個鬼地方,也不讓他飛得更高。”

這一聲聲指責就像暴雨梨花針,瞬間將我扎得千瘡百孔。

我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評價小城。小城再差,也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她氣沖沖地扔下一句話:“兒子我是爭定了!你必須讓給我,不然我就是搶也要搶到手,決不能讓你耽誤他一輩子!”

陳婉是我的前妻。

那時我們結婚有了東東後,生活壓力一下子增大,她常常發牢騷,嫌棄我沒本事掙大錢,說她長得不比別人差,怎麼就過得不如別人?

她的攀比和妒忌,時不時引發爭吵。這些矛盾,在東東半歲被診斷出有先天性心臟病時,徹底引爆了。

陳婉哭了一夜,說這個病孩子讓她抬不起頭,不知道治病要多少錢,也不一定能徹底治癒。

我聽到這些話,心都涼了,跟她大吵一頓。我放話說,即使賣房子,即使傾家蕩產,我也要給兒子治病。

在一個深夜,陳婉撇下我和東東,逃離了小城。兩個月後,她悄悄回來跟我辦了離婚手續。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陳婉說,她離開後也有過幾段感情,但沒有生孩子。

她一直對當初撇下東東心懷愧疚,現在她有能力有條件給東東更好的生活,希望我能為東東考慮,別那麼固執。

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來的,比如快樂和親情,比如發自內心的愛意

01

陳婉每天帶東東吃喝玩樂,陪他寫作業做手工。

也許是母子天性,東東對她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喜歡,每天都盼著她來。

我心酸地想,孩子需要媽媽。

雖然我經常假借陳婉的名義給東東送禮物、寫信,但虛幻的問候跟實實在在的母愛,確實沒法比。

這些年,我靠著開滷牛肉店養活了我和東東,還攢錢帶他去上海動手術,治好了心臟病。

但對比起來,陳婉確實能給東東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我猶豫了很久,看陳婉對東東確實用心,最終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哪個當父母的人不想讓孩子變得更好呢?

可我沒想到,我的這個決定,害慘了東東。

東東離開那天,我的心裡空落落的。晚上我給東東打電話,問他在他媽那邊過得開不開心?

東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叔叔給我買新書包,媽媽讓我喊他爸爸。我不想喊,媽媽就罵我。”

我一聽,頭皮都炸了,讓東東找陳婉來接電話。

陳婉聽到我的質問,她先是支支吾吾,接著便是理直氣壯:“我這不是為了他以後的日子好過點兒麼?他好好表現,我老公才會對他好。”

我氣得半死:“你沒跟我說過你現在跟其他男人生活!我的兒子有爸爸,為什麼要喊別的男人做爸爸!”

陳婉也火了:“你這個爸爸能給他什麼?我是沒說過我有男人,但你也沒問!我的條件這麼好,離了你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追我,我再婚有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還想爭辯,陳婉不耐煩地說:“多大點事兒?不讓喊爸爸就不叫,我老公還不稀罕呢!要不是衝著東東是我親生兒子,我才懶得費心費力培養他!”

說完,她啪嘰掛了電話。

我窩了一肚子火,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洩。我怕再多糾纏,東東的日子不好過,只能作罷。

我聽東東說,陳婉跟現在的丈夫住在鄰市有名的小區,家裡有保姆有司機,日子過得不錯。

陳婉將東東送進一家寄宿制的精英學校,給他買了全新的衣服,還帶他去髮型設計沙龍弄了頭髮。

晚上跟東東影片聊天時,我發現經過陳婉的一番捯飭,東東帥氣了很多。

我誇他變帥了,他的情緒不高,說不想去上學了。

我嚇了一跳,問他怎麼回事。

東東哭喪著臉說,同學們笑話他是鄉巴佬,說他的普通話帶著一股農村來的雞屎味兒。

我又生氣又心疼,問陳婉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讓她去學校找老師處理一下,別讓語言暴力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陳婉不以為然地說:“他是新來的,大家好奇,開點玩笑也正常。一點破事就鬧著不上學,還是不是男子漢?這窩囊勁兒,可不就是遺傳了你!”

我嘴笨,說不過她,反而吃了一肚子氣。

陳婉嚴厲地對東東說,他該去上英語補習班了,別浪費寶貴的時間來聊天。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螢幕突然變成黑屏,我正納悶呢,突然聽到陳婉尖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你別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找你爸告狀,讓他以為我怎麼苛待你了。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大吃一驚,陳婉平時就是這樣對待東東的?

陳婉的聲音還在持續地刷存在感:“你待在這裡,可別不識好歹,要有點眼力勁兒

……

我明白了,陳婉讓東東結束通話跟我的影片聊天,東東大約順手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通話還在繼續。

如果不是這樣,我都不知道陳婉對待東東的態度這麼差,她竟然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晚上,我抱著東東留下的小狗,心裡想著東東。我有些懷疑我當初讓東東跟陳婉,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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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天,我給陳婉打電話,想要跟她好好談談。

如果她還是這樣對待東東,如果她老公不喜歡東東,我就去接東東回來。

我寧願東東過得窮一點,也不想讓他受寄人籬下的氣。

無論我怎麼打電話,陳婉就是不接。

我只好打給東東,沒想到電話剛接通他就哭了:“爸爸,我不想改名字。”

原來,陳婉逼他把名字從趙曉東改成周文略,隨她老公的姓。

我差點沒氣暈,打陳婉家的座機,讓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婉振振有詞:“趙曉東這個名字有多土氣,難道你心裡沒一點數嗎?周文略哪裡不好了?文韜武略,寄託著我對他的期望,多好的名字!”

我憤怒地說:“我不同意你改名!我的兒子為什麼要跟你老公的姓?”

陳婉比我還憤怒:“你兒子吃周家的住周家的,人家憑什麼白白養他?還不是衝著他是我兒子?既然是繼子,就得拿出誠意來,誰會給別人養一個外姓兒子?一個趙姓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當你的姓多值錢啊!”

我跟她吵了起來。

她蠻橫地說:“你每次打電話過來,東東就要鬧騰。以後你別打電話過來了,小孩子要努力學習,少玩手機。”

說完她就將電話掛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打不通陳婉和東東的手機,陳婉家的座機也一直提示空號。

一股莫名的恐慌襲遍了我的全身。

到了此刻,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除了陳婉的手機號碼,我連她家住哪裡都不知道!

兒子就這樣從我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一股不祥的預感讓我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我決定去鄰市找東東,帶他回家。

我關了滷牛肉店,抱著小狗去了鄰市,但富麗堂皇的小區,別說進去,連靠近都不行。

我給陳婉打過無數個電話,也給她留言,懇求她,哀求她,讓我帶東東回家。

她從來不接聽,到後來直接拉黑了我。

我報警,但警察說這是家務事,孩子是跟生母在一起,而且陳婉是經過我的同意帶走孩子的。

他讓我們協商解決,不行就走司法渠道解決。

我心急如焚,天天抱著小狗在小區門外轉悠,但一次都沒遇見過東東,反而是小區門口的保安對我虎視眈眈,警惕地盯緊我。

我覺得天天這麼轉悠不是辦法,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可別兒子沒找到,人就熱暈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蹲在我腳邊的小狗突然躥了出去,跟一隻白毛尖耳朵的小狗親親熱熱地拱鼻子。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叫了幾聲“豆豆”,那隻小白狗就是不理他。

小夥子急了,索性將狗繩往我手裡一塞說:“大哥,我趕著去公司寫一份材料,你先幫我遛會兒狗,等我回來再給你算報酬。”

我傻眼了。

我牽著兩條狗在小區門口的綠化帶遛了兩個多小時,那個年輕小夥子回來了。

他問我要了微信二維碼,刷刷就給我轉了一百塊錢。

門口的保安看我那副傻愣愣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這兼職賺錢吧?今晚可以加菜了。小區裡有個小姑娘,靠著幫人遛狗月入過萬呢!”

我一聽,眼睛都綠了,趕緊向他打聽。

他得知我是來找兒子的,很同情我,對我毫不隱瞞。

我問他為啥不去賺這個錢,他瞪眼搖手:“你以為誰都能幫人遛狗?得合狗的眼緣,狗才愛跟你玩兒。我這人天生跟狗八字不合,狗一見我就吠。”

我一聽,大喜過望。我小時候,家裡開過養狗場,再兇悍的狗我都見識過。

我照著牆上張貼的告示,應聘成為一名小區裡的保安。

只有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進入小區,並且得到狗主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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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的保安工作是兩班倒,我自願選擇了上夜班,白天就幫人遛狗賺外快,順便到處轉悠,想試試能不能偶遇東東。

我的同事都幫著我打聽陳婉和東東的情況,但因為小區太大,而且現在的人防範意識很高,沒有什麼頭緒。

找我遛狗的人倒是挺多,大部分是年輕的上班族。

他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也沒有精力再陪狗玩,就希望有人幫忙遛狗。

狗就跟人一樣,需要適當的運動和放鬆,需要在戶外盡情玩耍。總關在家裡,狗也會情緒壓抑。

最多的時候,我一次要遛六七隻狗,一拉出門就很壯觀,引來不少人圍觀。

有的狗天性好鬥,為了不惹麻煩,我特地制定了遛狗時間表,還上網查了各種狗的品種、公母、大小、習性以及愛好等等,並與狗主多次溝通,儘量做到充分地瞭解這些狗。

這樣就可以杜絕將好鬥的狗和溫順的狗一起遛的情況,以免溫順的狗受傷。

狗跟人一樣,公母搭配,異性相吸,基本不會出現打架的情況。

看到那些狗湊在一起,興奮地搖頭擺尾,我也很開心。

這份工作,需要的不止是耐心,也得有喜歡動物的愛心。

遛狗收入最高的那個月,我賺了兩萬元,是我工資的六七倍!

這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陳婉的電話。她在手機那頭慌亂地說,東東鬧脾氣離家出走了!

我被這個晴天霹靂劈懵了。

我趕到時,發現陳婉竟然就住在小區東面的別墅區,我從她家門口經過很多次,但一次都沒遇過她和東東。

我氣沖沖地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婉眼神慌亂地說,東東考砸了,她數落了他幾句,沒想到這孩子氣性這麼大,這麼任性,就離家出走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她:“我的兒子我知道,一點都不任性,肯定是你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惹著他了!”

陳婉的臉色陣青陣白。

我這才知道,陳婉跟我離婚後,先後處過幾個男人,後來嫁給現在這個叫周揚的男人做續絃。

周揚比她大二十歲,有一個老來子,寶貝得不得了。

陳婉為了抓牢周揚的心,把那孩子視如己出,當做掌中明珠一樣伺候著。

好不容易將那孩子拉扯大,本以為下半輩子有了依靠,沒想到半年前,那孩子出車禍去世了。

陳婉知道周揚已經做了絕育手術,欣她執意把東東帶走,讓東東改姓改名,讓東東喊周揚爸爸,就是想要讓周揚認可東東,取代周揚的兒子。

只要討得周揚的歡心,以後獲得周揚的家產。

我都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該說她蠢!半路冒出來的兒子,有幾個人會將財產留給他!

陳婉花大價錢給東東請了外教,又給他報了幾個興趣班,一心要將他往國際範兒的方向培養。

可東東畢竟基礎差,底子薄弱,達不到她的要求,他們兩母子時常爭吵。

我顧不得指責陳婉,趕緊報警,並懇求同事一起幫忙找東東。

五個小時後,在警

察的幫助下,我們終於在小城一家網咖找到了東東。

東東一看到我就哭了:“爸,我想回家。”

我的眼圈也紅了。

在東東的哭訴下,我這才知道陳婉將東東關在寄宿制學校裡,一個月才能回家一趟。

兒子不但要面對陌生的環境,還要遭受同學們的恥笑,還默默忍受著校園暴力。

陳婉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東東手臂、後背上的淤青,頓時爆發了,恨不得將陳婉揍一頓。

陳婉心虛地爭辯,說她並不知道東東在學校裡被欺凌,東東從來沒有跟她提過。

我厭惡地瞪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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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二天,陳婉來找我,試圖說服我,昨天的一切都是意外,她保證以後一定會多關注兒子。

我看著她那副醜惡的嘴臉,忍不住抬手,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

她愕然,暴跳如雷:“趙興洲,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我冷笑:“就憑昨天東東臉上那個鮮紅的巴掌印!你敢說不是你打的?兒子長這麼大,我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你養他幾天,不但讓外人將他揍得傷痕累累,你還親自上手打他,你憑什麼?”

陳婉囂張的氣焰瞬間低落了下去,她還嘴硬地說:“我花了多少錢才將他送進那所學校,他非要作死打架!那些學生的家長非富即貴,是他能惹得起的嗎?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怎麼會長記性?再說了,別人欺負他,誰讓他蠢不會跟我說!”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是一個當媽的人說的話嗎?她還有沒有心?

“他為什麼不說?因為他不信任你,因為你不值得他信任!原來你只是把兒子當成斂財的工具,你對他根本就沒有感情。你十幾年來對兒子不聞不問,我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相信你會對他好!”

我心裡很後悔自己當初的草率,才讓東東受了這麼多苦。再好的條件,都不如真心實意的好來得重要。

我徹底跟陳婉決裂,堅決帶東東走。

我將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在市裡盤了一家小門面,繼續做我的滷牛肉生意。

閒暇時,我就帶著東東到附近小區幫人遛狗,既讓孩子知道勞動的艱辛,懂得賺錢的不容易,也培養了他的愛心和耐心。

過了兩年,我又將老家的房子賣了,湊錢在市區按揭了一套小房子。

陳婉有一句話說對了,市區的教育資源的確比小城的好很多。

後來,聽說陳婉跟周揚離婚了,因為她無意間發現周揚早在他兒子去世時就立下遺囑,所有財產都留給他的侄子。

陳婉想要借東東圖謀家產,就像跳梁的小丑一樣。

她費心巴肝幫周揚把兒子伺候長大,周揚壓根就不把她當一家人,處處提防著她,就連財產都不給她留一丁點。

她跟周揚狠狠撕了一場,分得了一些錢。

陳婉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並不關心。只要兒子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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