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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坐在你對面

(接上一篇)高三的下學期,同學們瘋狂得準備高考,林嵐也夜以繼日的衝刺,人都瘦了一圈。和元豐的書信還是一週最少一封信,每一封信裡面都是慢慢的祝福和鼓勵,還有必不可少的幾元到幾十元的錢,幾年高中下來元豐給林嵐沒少資助,從精神到物質無微不至。這些都記在林嵐的心裡。一晃兩年多了,除了寫信就是少有的幾次電話。林嵐記得最清晰的就是元豐電話裡面的聲音,聲如其人呢。但是說實話的確好久沒有見面了,腦子裡總是元豐以前的樣子,真的有些想他了。

又有兩個星期沒有元豐的書信了。有一天中午,吃完飯幾個人在宿舍裡面說笑。有人敲門說樓下有人找林嵐,林嵐這還在想誰呀?爬窗戶外也沒有看到,心想說不定就是李安,本不想去的又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下去看看吧,畢竟李安找了幾次都沒有見面。走出樓道大門拐角的一瞬間,有些傻眼了,看到了一個背對著的高高瘦瘦的男生,穿著西裝,挺合身的,頭髮很整齊的不長不短剛好可好看了,好瀟灑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女寢室裡面天天掛在口頭的帥哥吧。

林嵐靜靜的站了一會沒看到其他人呢,林嵐心想這不是找我的,正準備要轉身回去,以為是同學開玩笑筐她。突然有個聲音“林嵐 林嵐 怎麼不見我就走啊”,抬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元豐,日思夜想的元豐,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元豐整齊的三七分頭髮,高高的額頭,濃黑的眉毛,整齊而有規則,一邊的頭髮稍蓋在憂鬱的眼角,大而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樑,不大不小的嘴微微張起,好像再說見到你真好,他的五官是那麼和諧在在瘦瘦的臉上。林嵐心裡想:這是我的元豐嗎?真的很好看。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看看自己一直以來好像都已經習慣了做男人婆,不修邊幅,頭髮還是老土的馬尾辮,為了省錢衣服也基本都是以校服為主,又寬又大的校服裹著細高的身材,褲子有一點點短了,突然間想起自己的鞋底和斜面都快分離開了。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腳,有點不好意思。突然元豐說話了,帶有一點點磁性的聲音震了林嵐一下:“咱們去外面吧,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林嵐這才緩過神來,答應道:啊!好吧!

兩個人走在一起,林嵐顯得有點不自在,故意往遠一點,她覺得元豐有點太高了,雖然自己也有1。65米的個子,可是說話還要仰起頭,好像有了什麼東西擋在兩人的面前,好幾年了,這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會面,好像等了一個世紀之久。元豐讓林嵐選個餐廳,林嵐說隨你吧。元豐有點遲疑,好像也發現了有一點點不對勁的地方,究竟是那裡不對勁呢?說不上來。

終於找了一家辣菜館,元豐給林嵐拉了椅子,兩個人坐定了之後,元豐讓她點菜,選自己喜歡吃的吧。林嵐把菜譜遞給了元豐,小聲說:“你選吧!你選的我都愛吃。”元豐只好拿起單子寫了,涼拌牛肉一份,大肉丸子一份,砂鍋辣子雞一份,涼拌菠菜一份,還有兩份米飯,可能是元豐覺得林嵐的學校平時伙食不是很好,想給她改善改善生活。

可是林嵐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覺得自尊心有一點點被刺了一下。兩個人除了互相加菜沒有多的語言交流,元豐自己也不怎麼吃,一個勁的給林嵐夾菜,林嵐的米飯碗都快滿了,林嵐卻只是慢慢的撥了一口米飯,慢慢低頭嚼著,其實有一點傷感,淚水裝滿了眼眶。是興奮,是幸福,是感動,是久違的思念終於成真了。可是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完全不像她曾經幻想過一千遍一萬遍的相戀的人重逢的畫面,沒有太多的語言,沒有太多的噓寒問暖,沒有拉手,沒有擁抱,總之什麼都沒有,就像兩個普通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局面有點僵硬,林嵐想打破僵局,舉起了手裡的茶杯,慢慢的說,好久不見,咱們以茶代酒我敬你,元豐也舉起了杯子,似乎被什麼不好的東西刺了一下。呆坐了片刻。(待續)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坐在你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