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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為報救命之恩娶我為妻,成婚一年我卻連夜逃出府

大將軍為報救命之恩娶我為妻,成婚一年我卻連夜逃出府

丫鬟們都退了出去,我聽到關門聲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紅綢早已被手心的汗浸溼,我輕輕地把手張開再握住,反覆幾次,試圖晾乾手心的汗。忽然有腳步聲傳來,隨即有人推門進來,我趕緊正了正身子。

“夫人,將軍吩咐我們給您送點吃的。將軍還在前廳陪賓客,晚些才能過來,您有事吩咐我們就行。”

沒錯,今天是我成親的日子。新郎是一個才認識三天的男人。

三天前,我照常去柺子街找點。阿爹說如果我再找不到主家收我,就把我賣到怡紅院。主家的婆子們過來的時候,大家都一擁而上,搶著介紹自己。我被人推到了地上,我知道,我是不會被點走了。就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雙黑色錦靴停在我面前,而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我的胳膊,輕輕的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面前的男人一身墨色錦袍,身材欣長,面容清秀卻又有一種堅毅之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他說:“我的將軍府還缺一位將軍夫人,姑娘可願意?”。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答的,也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家,只記得阿爹把我抽了一頓,說我白日做夢。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夢。

第二天,有人送了聘禮過來,甚是豐厚,阿爹高興得下巴都脫臼了。

第三天,他就騎著高頭大馬將我迎了回來。

宴席半夜才散,他進新房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些酒氣。他掀了蓋頭,我們喝了合衾酒,他寬慰了我幾句,囑咐我好好休息,便出去了。我鬆了口氣但心裡有點失望。

將軍府的下人們對我極為恭謹,照顧周到細緻,將軍也會經常陪我在花園賞花,有時候還會彈琴給我聽,伴著飄落的桃花甚是動人。將軍怕我在府中煩悶還帶我去見了丞相許君之的夫人,他說丞相夫人也出身平民,會對我多照拂些。

2

去見丞相夫人之前,將軍向我介紹了夫人的脾氣喜好,還讓我繡了一個香囊做禮物,將軍往香囊裡填了些他在從邊關帶回的香料。

幾日後,將軍便帶我去見了丞相夫人。我與夫人一見如故,十分合得來。而後我便經常與夫人一起逛成衣鋪,還經常去城外的廟裡祈福上香。將軍見我與夫人相處如此融洽也為我感到高興。

一日,將軍徹夜未歸,我十分擔心,便在書房等了他一夜。將軍的書房不許旁人進出,卻從未避著我,還帶我進去看過幾次書。但一般將軍不在,我是不會進書房的。

將軍直至天亮才回來,帶著一身血腥之氣,身上有幾處傷口還在流血,剛踏進書房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嚇壞了。管家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說無甚大礙,只是失血太多,好好修養幾天便可。

第二天將軍便例行去上早朝了,還囑咐我莫要向別人提起他受傷之事。後來將軍跟我說,他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被惡徒囚禁,他奮力將其救出,這才弄了一身傷。那位恩人現在在一個別院休養。將軍還說,等以後時機合適,便會帶我見見那位恩人。

隨著將軍身體逐漸康復,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每日仍是在房中繡繡花,看看書,在院中走走或是和丞相夫人聚一聚。無甚特別。除了將軍每隔三五天便會回家晚一次。我猜想應該是去別院探望那位恩人去了。

一個月後,丞相夫人突然病了,病得很嚴重,總是吐血,請了宮中御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努力用藥吊著。我很擔心,真的很擔心,畢竟夫人是我唯一的朋友。將軍還陪我去探望過兩次,第一次去的時候夫人還勉強能與我說兩句話,第二次去的時候卻是連夫人的面都沒見著。不久,夫人便去世了。

夫人去世後,丞相大人來過府中一次,和將軍在書房談了許久。我進去送茶水,將軍便將我介紹給了丞相大人,想必是想因我與夫人要好的緣故,丞相大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目光甚是悲慼。

良久才道,“內子常與本相提起夫人,說夫人性情溫和,心思純淨,是不可多得之人,內子甚是喜愛。內子少有朋友,如今雖內子已去,但念及故情,若日後夫人有需要之處,老夫定當相助。”我有些受寵若驚,以至於都忘了向丞相道謝,我看向將軍,將軍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丞相走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看著令人心疼。行至門口,丞相又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沒來由的看得我想哭。

不久後,丞相大人也病了,是和丞相夫人一樣的病。最後,丞相大人也去了。

3

自丞相去世後,有段日子將軍經常在書房喝悶酒,一整天一整天地喝,我本想進去勸勸,管家卻把我攔了下來,說是,這是將軍的習慣,以此發洩,過幾天就沒事了。果然,過了幾天,將軍便恢復了正常,還陪我在花園小坐。

一日,將軍突然問我想不想要個孩子。我一時怔愣,而後竟不爭氣地哭了起來。我一直知將軍娶我非是喜歡,他需要一個將軍夫人,我便努力扮演好將軍夫人的角色。但將軍無論品行、長相皆是上乘,待我又極為體貼溫柔,朝夕相處,我又怎能不動心,但即便如此,我也從不敢奢望能與將軍……

那天之後,我也知道了將軍為何娶我。

一年前,我曾救過一個重傷昏迷之人,其實只是將那人拖進破廟裡,然後止了血包紮了傷口然後餵了點水而已。我著急去做工,去晚了會被扣工錢,還要挨阿爹的打。所以未及他醒來便走了,更未注意那人的樣貌。沒成想那人竟是將軍。

將軍說,他也沒看清救他之人的樣貌,只是迷迷糊糊看到一個心形吊墜。那日在柺子街便是憑此吊墜認出了我。這吊墜是我一直帶著的。

自此後,將軍便搬來了我房裡。對我更加體貼細緻,甚至讓我改了對他的稱呼。自入府以來,我一直稱將軍為將軍,現在,將軍讓我稱他子墨或者相公。

我雖愛慕將軍,但也實難稱其相公,便稱其子墨。我和子墨經常在午後的陽光裡,坐在花園中或是聊天或是子墨彈琴給我聽。我們還會討論未來孩子會長什麼樣子,甚至給孩子取好了名字,男孩女孩各一個。這段日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樂,簡直美夢也不過如此。

但幸福往往只是一段,美夢終究會醒。

太后壽宴將至,子墨和我準備在壽宴上表演。子墨彈琴,我跳舞。我們在府中練習了很久。壽宴上我們表演很成功,太后和皇上都很高興,皇上還帶頭向子墨敬酒。

子墨是少年將軍,軍功累累,朝中新貴,所以不少人都向他敬酒,最後宴散的時候,子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我們得了皇上恩典,可以宿在宮中。沒成想,那一夜成了我畢生的噩夢。

我照顧子墨睡下後便有宮女領我去了旁邊的偏殿休息,我剛躺到床上,便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是皇上。我不停地掙扎,呼救,不停地求他放了我,可是他並沒有。

走之前他對我說,“若想要將軍府繼續存在下去,最好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走後,有宮女進來為我沐浴更衣,我再次躺在了床上,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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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天中午子墨醒來,我們去拜別了皇上便出宮了。回府後,我以身體不適為由,讓子墨搬回了書房。當晚,我忽然腹痛難忍,然後,我流產了。我才知道,我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大夫說我此次小產傷了身子,以後難再有孕了。子墨不肯相信,他讓人請了全城的名醫,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

我對子墨說,“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子墨抱著我不住的跟我說對不起,聲音顫抖,滿是自責與傷痛。

也許我應該怪他,若不是他喝醉,若不是他醉得如此深,我就不會被欺負,我們的孩子也不會化成一灘血水。

我小產之後子墨沒有去上朝,天天在家陪我,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知道他是怕我想不開。我因對他有怨氣,並不理他,他也不在意,仍是盡心地守著我,哄著我。

幾日後,一道聖旨派他去北方平亂。他走之前抱了抱我,吻了我的額頭,溫柔地對我說:“好好等我回來。”。

他離開的日子每隔兩天便會給我來信,我看完就擱下了,沒有回。我知道我不該把所有怨氣都發洩在他身上,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或許,是因為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有幾天一直都沒有收到他的信,我心下不安,便派管家去朝中打聽訊息。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幾天前平亂時忽然失蹤了,下落不明,朝廷已派人去尋找,但找了三天仍毫無訊息。我每日不停地派管家去打聽訊息,但許多天過去了,仍是沒有子墨的下落。我的心也隨著時間漸漸沉了下來。

半個多月過去了,還是沒有子墨的訊息。朝廷的人雖仍在尋找,但大家心裡都已認定子墨凶多吉少,只是沒有人主動說出來罷了。

我不肯相信子墨就這樣沒了,他走的時候說要我等他回來的。我開始後悔,後悔之前不該對他如此冷漠,他也失去自己的孩子,痛苦又怎麼會比我少一分。他不但要獨自忍受痛苦還要照顧我,忍受我的冷漠,每思及此,就感覺有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了我的心臟,似乎在極力擠出每一滴血液。

一日,皇上突然下旨召我進宮,我猜想應是要與我說子墨的事情。他們終於要放棄了嗎,向我宣判。管家陪我進了宮。果然,他跟我說子墨至今了無音信,多半已凶多吉少,要我節哀。還說,子墨是因公殉職,他會給子墨追加封號,讓子墨榮歸九泉。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神色肅穆,儼然一個端莊仁慈的皇帝陛下,我實在難以將眼前之人與那晚的形象聯絡在一起。可再華麗的外衣也無法隱藏其本性,他屏退左右,走至我身邊,雙手放在我肩上,俯在我耳邊對我說,“朕可以幫你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定比做將軍夫人好上百倍。”

“多謝皇上厚愛,臣婦生是由子墨的人,死為由子墨的鬼,此心不改。”說完未理會他那陰沉的臉色,我轉身出了御書房。回府的路上我突然懷疑子墨的失蹤與皇上有關,但又覺不可能。皇上再昏庸也不至於為了我一個女子折損一員大將。

回家後我便開始著手準備子墨的喪事,儘管我不願意相信子墨已不在人世。但他是皇上,他既然宣佈了子墨的死訊,將軍府便要行喪。我本打算處理完喪事便動身前往北方尋找子墨。可一日管家忽對我說府外有人監視,像是大內之人。我聽完怒不可遏,氣得砸了兩套杯器。處理完喪事後我便在府中與管家等機會逃出府去。

5

一日,我剛躺到床上,忽聞一人自窗戶翻進屋來,我趕緊起身,正欲呼救之時來人用手覆住了我的嘴,皇宮中的噩夢再次襲來。我奮力掙扎之時,一個聲音響起,“凝兒,是我。”

我愣住了,睜大眼睛在黑暗中辨認那張熟悉的臉龐。子墨,真的是子墨,子墨回來了。我邊哭邊捶打子墨,將他失蹤以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發洩在他身上。子墨說他失蹤並非敵寇所為,而是被他的副將暗算,他的副將是皇上的人。

我聞言頓時如墜冰窟,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子墨少年將軍,戰功無數,前途大好,全都因為我化為灰燼,我要如何彌補,我又怎能彌補?我該如何告訴子墨這一切真相。我靠在子墨懷裡心亂如麻,瑟瑟發抖。

子墨天還未亮就悄悄離開了,因為他還沒有查清皇上為何會對他下手,所以暫時還不方便出現,以免招致更多的禍端。我恨透了那個狗皇帝,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他不僅毀了我,還毀了子墨,毀了那麼好的子墨,毀了唯一愛我的子墨。

此後,子墨每晚都會來府中陪我過夜,在天將亮時再悄悄離去。子墨每次來都會安慰我說他會盡快查出真相,回來陪我。我卻害怕他查出真相,如果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他的大好前程都是毀於我手,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我不敢想。但若查不出真相,子墨要如何重返光明,難道要這樣一個才華橫溢之人永遠行走在黑暗裡嗎?

一日,子墨晚上過來時臉色有些陰沉,也不再多說話,似是有心事。我問他,他卻說沒事,而後便閉目不再說話。如此情形持續了三日。第四日,子墨過來後並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看著我,欲語還休。我覺得子墨知道了什麼,聯絡他這幾日的反應,我知道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知道皇上殺我的原因了。”子墨看著我,聲音有些沙啞,很慢。我沒有說話,現在的每一滴時間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凌遲,我在等待最後的判決。

“凝兒,你恨我嗎?”子墨的眼神滿是傷痛,讓人想去撫平。

我的子墨,他怎麼可以這麼善良,到現在還在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我。我有什麼資格恨他呢。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著他不住的流淚。

子墨忽然嘆了口氣,而後抱住我,說“凝兒,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緊緊地抱住他,我知道,真正的判決還沒有下來。我已經無所顧忌了,此生得遇子墨,夫復何求。但是子墨接下來的話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被子墨的話驚呆了,直到子墨早上離開我都沒有緩過神來。

子墨告訴了我一個多年前的真相,這個真相與子墨的身世有關。

十五年前,赫赫有名的墨王府忽因謀反被滿門抄斬,全府上下,無一活口。子墨本姓墨,字子由,是墨王府的三公子,被墨王爺的侍衛以狸貓換太子之計所救,這才有了今天的由子墨。

然而,這並不是全部的真相。當今皇上與最後一任墨王爺即子墨的父親自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也正是墨王府的支援,當時默默無名的皇子才能順利登基稱帝。然而,皇上登基之後昏庸無能,好色成性,竟然覬覦墨王爺的妻子。這一切墨王爺並不知情,直至子墨六歲那年,墨王妃身患重病,時日無多,才將一切和盤托出。

而子墨,竟是當今皇上的兒子而非墨王之子。墨王自不會忍氣吞聲,進宮找皇上理論,二人心生嫌隙。而後皇上便聯合丞相許君之給墨王府扣上了謀反之罪,將墨王府滿門抄斬。

子墨認為,皇上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因而才想要殺他。子墨覺得他拖累了我,怕我嫌棄他的身世。但又怎麼會呢,子墨出現之前我只是一個飽受父親毒打,即將被賣入煙花之地的貧苦女子,是子墨給了我安定富足的生活,給了我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哪怕現在讓我即刻去死,我也瞑目了。我又怎會嫌棄與他。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我有點不敢相信,但我又慶幸子墨沒有發現我的秘密。可是,難道我要一直就這樣欺騙他嗎?

子墨想帶我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我很開心,但是我是將軍夫人,不能突然消失,否則會引起別人的疑心。於是我們決定讓我“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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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計劃好後,我便開始每日守在子墨的靈位前,傷心哭泣。不久後我便順利病倒,臥床不起。就在計劃順利進行時,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打亂了計劃。在我臥床兩日後,皇上來了,而且是晚上來的。

他自是不會來探病的,司馬昭之心。他來了之後,不僅言語間對我極盡挑逗,幸而宮中忽來人說太后忽然暈倒,他才未得逞。而這一切都被藏在床後的子墨看在眼裡。我自知無法繼續隱瞞,便向子墨道出了所有事情。

子墨聽後,氣極怒極,要衝出去殺了皇上。我跪在地上,死死抱著他的腿才將他攔了下來。後來,子墨走了,一句話也沒對我說。

而後幾天,子墨也沒有出現過。我原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我,不想再與我糾纏。我想,也好,我本就配不上子墨,如今更是他的負累。我準備一死了之。

不料就在我準備自盡之時,子墨出現了,他告訴我,要帶我走,馬上就走,我雖不解,卻也不敢多問,他沒有拋下我我已知足,去哪裡,做什麼又有何關係。

沒想到,子墨竟帶我來了軍營。

原來,子墨沒有出現的那幾日是在聯絡墨王府以前的部下,子墨想起兵,取皇上而代之。我自是不會有任何異議。一來,我恨極了皇位上那人。二來,子墨便是我的天,只要天不塌,我便會永遠追隨。再則,子墨也是皇室血脈,名正言順。

墨王府的初代墨王爺是開國將軍,墨王府的歷代王爺也都軍功累累,幾代累積下來其積攢的勢力與人脈自是不可小覷,軍中不少將領皆是出自墨家軍。當今聖上昏庸,百姓飢苦,大家皆是敢怒不敢言,子墨又累有軍功,品行端正,其表明身份後,自是贏得了一大批追隨者。

而後我們便在軍營中住了下來。子墨夜以繼日地與那些將領謀劃,並暗中聯絡拉攏可用之人。

一日,我照常去議事營帳給他們送茶點,還未及進帳。

“公子,那狗皇帝雖昏庸但對兵符卻看管極嚴,末將聽說他常將兵符貼身收藏,公子又如何取得?”

“無妨,我自會想辦法。唯有拿到兵符,我們的謀劃方能萬無一失。”

“公子不可啊,公子乃萬金之軀,切不可冒險。若非要去,理當末將前往。”

“不可,在座數我武功最高,自是由我前去。此事無需再議,就這麼決定了。三日後,我入宮取兵符。”

要取兵符談何容易,更何況是貼身放置。我想,也許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第二日,我便悄悄離開軍營回了將軍府。因管家一直找人假扮於我,因而我離開之事並未暴露。我回府後便派人向皇上傳了話,說是我有事想見皇上。那狗皇帝當夜便來了將軍府。我假意向他訴苦,求他幫我擺脫將軍夫人的身份。他自是滿心歡喜。當夜,他便宿在了將軍府。我提前在房中點了迷香,他不一會便睡著了,我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兵符。我將兵符從窗戶丟給管家,管家便派人悄悄把兵符送進了軍營。

第二日,那狗皇帝醒來之後發現兵符被盜,便急急回了宮,並將將軍府所有人皆關進了天牢。罪名是行刺,將軍夫人夥同將軍府下人意圖行刺聖上。

7

三日後,子墨便帶兵順利控制了皇城。

清掃完那皇帝的殘餘勢力後,子墨便登基了。當然,登基的是墨子由。子由登基後便把他那位恩人從別院接至皇宮,這時我才知道,那位恩人原來竟是位妙齡女子,而且還是丞相許君之的女兒,叫許嫣。

許嫣自小便與墨子由有婚約,兩人感情甚好,當年墨王府被抄時,正是許嫣聯合墨王府的侍衛將子墨救了下來,並掩護其出了城。丞相知道後大怒,而後便將其囚禁在城外寺廟的暗室中。

許嫣進宮後不久便被封為貴妃,與我平起平坐。子墨並沒有立後,我知他在猶豫,許嫣自小與他有婚約,又因救他受了多年的苦,他自是不能負了她。但我畢竟是他明媒正娶過門的。無論做何選擇都會落人口實。

但我早已不潔且無法生育,不配為人妻,更不配為後。我便找了子墨,請他削去我的品級。我願常伴青燈古佛,為死去的孩子祈福。子墨自是不允,但經我百般請求,他終是應了。而後我便搬去了霜雲殿,許嫣則在被封后之後搬去了鳳陽宮。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轉眼間,子墨登基已經兩年了。這兩年,子墨勵精圖治,政治清明,河清海晏,百姓皆稱頌他是一位仁君。而我在霜雲殿靜心禮佛,未出殿門半步,子墨也未曾來看過我。倒是經常能聽到子墨在霜雲殿後的湖邊彈琴,彈的就是我最喜歡。

一日,皇后許嫣忽然派人送來了一個盒子。

我開啟,發現裡面有一條心形吊墜,與我脖子上的那條一模一樣。只是,我的吊墜裡是個凝字,而這個吊墜裡是個嫣字。

還有一本書,名為《南疆蠱術》,裡面有一頁被折了起來,我開啟,發現裡面記載了一種蠱蟲,該蠱蟲叫噬心蠱,分為子蠱和母蠱。母蠱對人體無害,子蠱卻會在人體內遊走,啃噬內臟,中蠱之人會慢慢吐血而亡。子蠱的卵可以儲存在一種特殊的香料裡,在遇到與母蠱宿主有血緣關係之人時便會自動孵化進入人體。中母蠱之人,右手腕上出現一指甲大小紅點。我抬起手腕,腕上自成親之日起便有一紅斑,至今未退。

盒子最裡面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皇上從不醉酒。

我去地牢見了皇上,應該是先皇,我問他,當年為何是我,他說,“你和她太像了,跳舞的樣子更像,她最喜歡跳百鳥朝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