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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烏鴉嘴

李友良家住光福鎮,他身體單薄,生性懦弱。

這日,李友良出門辦事,路過鎮上一處公廁,忽然聽到公廁裡傳出一陣狗叫,那叫聲頗為刺耳,令李友良心中一緊。

李友良不由駐足,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忽然又聽到公廁內傳出幾人的嬉笑聲,狗叫聲也變成了哀嚎。   李友良雖然膽小怕事,卻是心地善良。他料想有人摧殘流浪狗,不禁對那狗心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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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忖,他便悄然走到公廁的外牆跟下,搬來幾塊爛磚頭,摞在一起,抬腳上去,踮起腳尖,探頭往公廁裡望去。   只見鎮上的四個混混,正抓住一隻黃色的流浪狗,拉扯住狗的四肢,一起左右蕩悠。   那狗被抓,四肢拼命掙扎,兩隻驚恐的大眼裡,流露出絕望和無助之色,口裡發出瀕死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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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李友良周身戰慄,腳下不穩,一個趔趄,身子搖晃幾下,竟然跌坐在地。   幾個混混聽到動靜,互使眼色。 一個頭目模樣的混混往外一努嘴,其中一個瘦高的混混立刻鬆手,邁步跑出公廁。   但見李友良跌坐牆外,正揉搓著被崴的腳踝。瘦高混混嘿嘿笑著,叉腰走近,朝著李友良的後背踢了一腳,口裡罵道:“李友良,你來這兒幹什麼?偷窺你爺爺玩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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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良被踢,身上吃痛,惶恐扭頭,見是鎮上有名的混混,嚇得面色如土,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路過,聽到狗叫聲,隨便看看,呵呵……”   說著,李友良滿臉堆笑,掙扎著站起,衝瘦高混混點頭哈腰。   瘦高混混早知李友良軟弱可欺,當下便嬉笑著,一把揪住李友良的衣領,將李友良提溜起來。   李友良腳尖點地,被瘦高混混抵至牆上,只見混混輕蔑而陰冷地笑道: “原來是你這個慫貨,也想來管你爺爺的閒事兒?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了?”   李友良苦笑道:原創作者郝麗君。 “不敢不敢,我就是路過,忽然想來上個廁所!”   話音未落,瘦高混混一巴掌扇來,將李友良的臉上打出幾道紅印。李友良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強裝笑臉。   瘦高混混見李友良一副慫樣,顯得軟弱可欺,愈發想要欺負他一番,乾脆將他推搡進公廁,推到了混混頭目面前。   混混頭目正用小刀割裂流浪狗的耳朵,手上沾染鮮血。此時看見李友良被手下押了進來,當下便鬆開那狗,嘿嘿笑著走向前來。   李友良嚇得雙腿發軟,顫抖著望向虎背熊腰的混混頭目,嚇得眼含淚花。   混混頭目伸手捏住李友良的下巴,將一塊割掉的狗耳朵丟入了他的口中。   李友良一陣反胃,張嘴就吐,混混頭目鬆手哈哈大笑,衝手下一擺手,一個混混衝李友良飛踢一腳。   李友良正彎腰嘔吐,被那人一踢,身子向前撲倒,竟然跌落茅坑之中。與此同時,流浪狗也被混混扔出,飛落進茅坑裡面。   四個混混見李友良和流浪狗雙雙落入茅坑,皆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所幸茅坑不大,李友良只是半個身子橫在上面,沒有淹死之憂,卻是手臂撲入屎尿之上,不由嘔吐連連。   流浪狗也在茅坑中拼命掙扎,口中哀嚎連連。李友良見狀,連忙掙扎而起,撲到流浪狗面前,將它一把撈出。   李友良抱著流浪狗,從公廁裡衝出,所過之處,人們無不掩鼻而過,向李友良投去錯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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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良一路狂奔回家,將自己和流浪狗洗淨了,又將狗抱至鎮上醫院,為它那受傷的耳朵包紮治療。   由於狗的左耳朵被混混們割掉半個,從此就成了一隻缺耳犬。經此一事,缺耳犬便成了李友良的家犬,總是跟隨李友良行走鎮上。   李友良也許是留下了心理陰影,鼻子竟然變得格外靈敏,經常能聞到一些別人聞不到的味道。   這晚,李友良飯後無事,帶著缺耳犬在街上散步。行至鎮公所門口時,但見裡面燈火輝煌,他不由駐足往裡看去。   但見那幾個作弄過自己的混混正在屋內喝酒。混混頭目見李友良站立門口,向他招手道: “李友良,你進來一下!”   李友良一愣,不敢違逆,只得邁步進去,缺耳犬卻是精明,在門外躲了,不敢進去。   四個混混皆喝得醉意朦朧,指著李友良諷刺嘲笑。頭目見李友良呆愣笨傻,也指著他嗤笑不已。   李友良卻是眉頭微皺,他鼻翼微動,吸了吸空氣,不由說道:“這裡怎麼有這麼大的煤油味道啊?”   一個混混道:“胡說八道什麼?今晚又沒停電,不用點煤油燈,哪裡有什麼煤油味道?”   話音未落,忽然燈泡熄滅,全鎮停電。混混們趕緊吆喝著點上了煤油燈。一人口裡罵道:   “李友良你個烏鴉嘴,趕緊給我滾出去,本來有電,被你一說,竟然真的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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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混混都頗覺李友良不祥,紛紛附和。混混頭目說道:“我看李友良身上的屎尿味還沒有洗淨,趕緊把他攆走吧!”   劉友良當下又被哄趕而出,他走到缺耳犬的身邊,依然心存疑惑,口裡喃喃自語道: “今晚鎮公所裡的煤油味實在太大了,有點不正常,難道我上次落進茅坑後,竟然把鼻子給燻壞了?”   說罷,搖頭嘆息,帶著缺耳犬往家走去。   返家後,李友良上炕就寢,還沒睡著,忽聽外面人聲嘈雜,連忙披衣而出,但見鎮公所方向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原來,四個混混點著煤油燈飲酒時,不小心將煤油燈碰翻,又遇酒精,頓時燃起大火。   四個混混皆喝得東倒西歪,躲避不及,衣服當即著火,被燒得面目全非。雖然被從火場救出,卻落得燒傷殘疾,從此再不混跡街頭,無法欺負弱小。   事後,李友良忽然明白,當日自己憑空聞到煤油氣味,實則是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