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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大書家黃道周一切只為做完人

最近吳亦凡的事炒得沸沸洋洋,一個藝人道德淪落,終被法律制裁,斷送大好年華,不能不令人嘆息。一個人到底該怎麼立身,三百多年前的明末,大儒黃道周用自己的一生告訴我們:一切都是為了修身做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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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周是地地道道的草根,家裡主要以耕田為生。農忙之餘,父母也喜歡讀些書,這為少年黃道周脫穎而出提供了良好好的家庭氛圍。少年時代他便獲得了“閩海才子”的讚譽,二十三歲便得了秀才,其後十幾年,他除了科舉,主要就是著書立說,傳道受業,黃道周喜歡做這項事。他也以此為志,對宋明理學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和批評,也為自己奠定了一定的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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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周很重視培養自己的品格修養,所今天看來,他的詩書畫都很好,好友徐霞客就說,他是字畫為館閣第一,文章為國朝第一。。。在黃看來,這麼些本領根本不屑一提,都只是得道的一條路而已。他這麼認為,也是這麼做的,所以徐霞客說他是“唯一至人” ,他則認徐霞客為肝膽,這樣的知音,不是說有就有。這雖然是後話,但是黃的這個理念確是經得起實踐檢驗的,他也對當時社會上以一兩項技藝出眾,就以為進入比較高境界的現象進行了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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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周從來就不是沽名釣譽的人,他做學問是要治世。38歲,他考中進士,從此獲得了一展抱負的機會。作為並不年輕的年輕官員,一入仕途就特點顯明,絲毫沒有韜光養晦的架勢。大概也正是因為學問加人品,他才得到了座師袁可立的認可。但也得罪了大太監魏忠賢,沒幾年,他就因為母親去世,被削籍回家。其後他在錢龍錫、楊嗣昌等事情上屢次進諫,幾次惹惱了崇禎皇帝,幾次被貶斥,甚至削為平民,發配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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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仕途,他是理性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進退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堅持了義理,申張了正氣。作為沒有官場根基背景的黃道周,他需要明白自己立身的根本是什麼,就是要佔盡一個理,這個理就是聖人之學,天地之理。但是皇帝往往又不太喜歡這些,所以操作起來很考驗人,黃道周顯然也不願意考慮這麼多,他不為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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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幾經進退,他也在文人士子中獲得了大批粉絲,威望不斷抬升。1632年他被貶途徑浙江,就被浙江學子邀請講學。相比波譎雲詭的官場,萬卷學問和一身正氣才是永恆的,才是自己最大的底氣。人活著總要有個支柱,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黃道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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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正氣和學問之上,就是天下江山,朝政腐敗我也可以退而結廬,但是天下崩潰了,文人士子賴以存在的天就沒了。明朝亡了,深明易經盛衰敗亡之道的黃道周大概並不覺得意外,但他不能接受,他要抗爭。但終究只是一番努力,也沒有他老師袁可立的軍事才能,最終還是被俘。他死的很悲壯,他要做大明江山的孤臣。

黃道周在崇禎朝並不算高官,但是獲得了大名。自古靠道德文章獲得功名利祿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始終不渝做到知行合一的人畢竟不多。黃道周算其中一位,以至於後來乾隆皇帝對他的老師袁可立打擊的同時,卻贊他是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