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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妖皇》這瞎子,又要去神廟裡拿貢品

《至尊妖皇》這瞎子,又要去神廟裡拿貢品

“這瞎子,又要去神廟裡拿貢品。”

“含他這樣不敬神靈,失去神靈的庇佑,早晚會有大禍。”

“上輩子一定是他造了什麼孽,所以今生神靈才會懲罰他做個瞎子,可恨他竟還不知悔改,連神靈的貢品都敢吃。”

“要我說,當年周長山就不該把他撿來,任他自生自滅就好了,如今周家這般悽慘,定是他召來了厄運。”

“哎,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周家老的傻了,大的癱瘓了,還剩個十歲的小丫頭,這將來怎麼活下去啊!”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那個周長山患了重病,據說現在都出氣多進氣少了,你們也知道,周家窮困潦倒,根本沒錢治病,只怕那周長山是時日無多了。”

“真是可憐啊,我還聽說周家那個傻老頭,一早就帶著自家丫頭去清水鎮啦,去找那丫頭的娘,想跟她借點錢來,不過那女人十年前在周家最困難的時候,丟下週家不管不顧,我看他們八成是借不到錢的。”

“這女人固然狠心,但也不能全怪她,十年前周長山在大山裡重傷癱瘓,總不能讓人家照顧個廢人一輩子吧……”

周圍議論紛紛,一字一句落在那雙目失明的少年耳中,彷彿變成了無數利針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心臟,令他呼吸都有了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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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低著頭,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些刺耳的聲音方才消失。

神廟到了,沒人敢在這裡大聲說話,這是村裡最神聖莊嚴的地方,就連村中的小孩都知道此處不容褻瀆。

姜禹雖然是個瞎子,不過這神廟他經常來,對這裡非常熟悉。

神廟內天天都有吃的,都是用來供奉諸天神靈的,因為沒人敢讓神靈“餓”肚子,但這些貢品就連乞丐都不敢吃,生怕冒犯神靈,糟了報應。

村民們說的不錯,姜禹的確是來拿貢品吃的,可他也沒有辦法,要是沒有這些貢品,一貧如洗的周家早就給餓死了。

站在諸多神像面前,姜禹的神情有些恍惚,他並不是大吉村的人,而是被撿來的一個棄嬰。

十六年前,有一件震動天下的大事,九州清風觀與天易閣兩大修道門派聯手,在他們的帶領下,九州皇朝出兵三十萬,在南疆進行了一場慘烈血戰。

當然,兩大門派是衝著南疆的巫神殿而去,九州皇朝的目標則是討伐巫族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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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周長山正值壯年,年輕氣盛,不甘心一輩子蝸居在小小山村中,便走出了大山,加入皇朝軍隊,參加了南疆一戰。

卻沒想到大戰結束後,周長山從南疆抱回了一個嬰兒,正是姜禹。

大吉村從那時候起就變天了,先是周遭大山常有怪事,猛獸暴動,之後又有清風觀的得道高人山中,似乎在尋找什麼。

周家,這是一間破舊的屋子,周長山就躺在,頭髮大半都白了,臉色蒼白,原本四十歲出頭的人看起來似有五十多歲。

最近幾日周長山一直在昏睡中,此刻也不例外。

姜禹走了進來,沒有打擾他,靜靜坐在屋中。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姜禹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他走到屋外,拿起一把長弓和平時劈柴用的大斧,以及一根探路的木棍。

姜禹決定要進大山,去博一次命運。

在陽光下,姜禹孤單一人,漸行漸遠。

“嗒…嗒…嗒……”姜禹走在路上,手中木棍擊打著地面,一步步離開了大吉村,到了那座噩夢般的大山下。

十年前,周長山和姜禹就是在這座山裡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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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姜禹站在那裡,心跳有些急促,清秀的臉上慢慢浮現激動之色。

他並不是在害怕進山,相反,他很期待,期待了整整十年。

姜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永遠黑暗的世界中,每當他“看”向這座山的位置,便會有一團綠色的火焰幽幽燃燒?

黑暗中唯一能看到的火焰,可是神靈留下了復明的機會?

十年前為了找到姜禹眼中的這團火,周長山帶他進去了一次,兩人都幸運地活著,付出的代價便是讓周長山癱瘓了十年。

時隔十年,姜禹再次來了,不過這次沒了當時那個拼命保護他的周長山,那曾經偉岸的身影已經躺在十年了。

姜禹要去找眼中的“火焰”,他要去博一次命運,如果死了,就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裡……

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彷彿貪戀姜禹溫暖的身體,拼命地從衣服縫隙間鑽入。

姜禹深深吸氣,走進了山中,消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影影綽綽的樹林中,被吞噬的一點不剩。

“黑豆,一早你就不見了,也進山了嗎……”黑豆是周豆豆撿來的狗,跟了周家五年,非常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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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鎮,一老一少風塵僕僕趕來。

周祥瑞駝背,臉上滿是皺紋,骨瘦如柴,他滿是老繭的手中牽著一隻小手,小手的主人是個十歲大小的小丫頭,正是周豆豆。

周豆豆有些瘦小,比起同齡孩子來也矮了一截,她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舊衣,小臉白淨,眼眸明亮,只是臉上沒有同齡孩子的天真爛漫。

望著眼前的清水鎮,周豆豆眼睛紅了,嘴裡輕聲念著:“娘……”

“嘿嘿,青蘭,兒媳婦……”周祥瑞傻笑,腦袋受過傷的他,只記得青蘭這個名字是自己兒媳的,她是長山的妻子,是豆豆的孃親,壓根不記得這個兒媳早就拋棄了自己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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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叫大吉山,但是並不吉利,山中地勢險惡,亦多兇禽猛獸,危險重重。

大吉山的惡名可不是說著玩的,姜禹不敢大意,全神貫注,手中木棍探路,同時耳聽八方,密切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而今正值冬季,天氣寒冷,周遭樹上的葉子凋零的已經差不多了,彎彎曲曲的樹枝看起來死氣沉沉,帶著幾分孤獨,幾分恐怖。

不過姜禹也看不到這些景色,一直以來,耳朵便是他的眼睛,隨著深入山中,耳中時而能聽見一些野獸的吼叫,姜禹的耳朵能聽到百米外的腳步聲,在這地勢複雜,樹木眾多的山中,比起一般人的眼睛可有用多了。

姜禹以聲音來分辨山裡走獸的方位,此刻他的感官世界中,左手方向兩百米處有一隻野獸,聽起來好像是頭山豬,而山豬就沒有姜禹那麼敏銳的耳朵了,絲毫沒有發現山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姜禹繼續深入,輕手輕腳,因為他總是能提前聽見猛獸的動靜,路上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以一直都沒發生什麼危險,他膽敢隻身一人來大吉山,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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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禹進山時,便一直向眼中的“綠色火焰”走去。

片刻後,距離“綠色火焰”還有兩百米左右,姜禹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確定“綠色火焰”的位置沒有猛獸。

說起來十六年前,姜禹還是個嬰兒之時,一直到六歲這段時間,周長山找不到讓姜禹雙目復明的辦法,於心不忍,迫不得已之下才甘冒大險,帶姜禹進山,找他眼中的“綠色火焰”,只是沒想到這一去就讓周長山從此成了個廢人。

姜禹恨了自己十年,正因為他知道周長山不怪他,所以姜禹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想起往事,姜禹的臉色有些蒼白,定了定神,眼中閃過了一絲堅決,無論多麼危險,這次必須找到那團火焰。

姜禹提起所有的心神,慢慢走向“綠色火焰”,雖然一點點接近了,但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唯恐突然發生變故。

一百米…九十米…七十米…三十米……

近了,姜禹心中越來越是激動,終於,他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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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悄悄的。

十六年來唯一能看到的“綠色火焰”,就在姜禹腳下,被埋在泥土中,近在咫尺。

姜禹的心跳慢慢加快了,這是一種出自本能的激動,這十六年他復明的心從沒斷過,就像呼吸一般,成了一種本能,他隱隱覺得,這團“火焰”也許就是一個復明的機會。

無論是不是異想天開,姜禹必須要試一試,這對他至關重要。

姜禹不會放棄這個希望,他蹲下身來,用雙手挖著泥土,這小心的樣子,似乎怕弄傷了泥土下的“綠色火焰”。

姜禹身子隱隱,心中半是緊張半是激動,山間寒風,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冷意。

一寸…兩寸…五寸……

姜禹的手指有了鮮血,但他毫不在意,此時此刻,就連痛苦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