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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最高境界是一種哲學的表達

藝術的最高境界是一種哲學的表達

說起哲學,大家都會想到蘇格拉底,古希臘哲學之父,這個之父實際上有很多待研究討論的地方;很多人認為蘇格拉底的哲學言論並非他本人的思想,更多的是其學生柏拉圖。蘇格拉底並沒有留下自己的著作,關於他的生平史料主要來源於柏拉圖的對話和色諾芬的著作,其中柏拉圖的對話有點類似中國的子曰,史學家更相信這個蘇格拉底曰以柏拉圖思想居多。事實上,蘇格拉底在當時就是一個出生於富庶的奴隸主家庭,為了維護奴隸主的奢侈生活不致於淪落到下一個階層,而在民主(奴隸制民主和現代的民主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道路上窮極一生的勇鬥士。

柏拉圖是西方客觀唯心主義的創始人,他認為世界是由“理念世界”和“現象世界”所組成,理念世界是真實的存在,永恆不變的,而人類感官所接觸到的這個現實世界只不過是歷年世界的微弱的影子,在這個基礎上提出了理念論和回憶說的認識論。用現代科技研究成果來論證的話,還是有某些代入元素的,比如多維空間,比如光年。當然,柏拉圖說的是另一回事,在當時的古希臘能提出這麼牛逼的理論,並且成為其教學理論的哲學基礎,是相當不容易的。

所謂說沒有最牛逼,只有更牛逼,這個柏拉圖弟子亞里士多德就更牛了,他拋棄了老師柏拉圖的唯心主義觀點,認為知識起源於感覺,有了一些唯物主義思想的味道。他提出的民主制與君主制結合、分權學說,在當時可謂是相當應景,放在現代看也是相當有價值的;貧窮是革命的罪孽之母也是相當的有時效性。亞里士多德最有影響的成就莫過於在理論科學、實踐科學、創造科學的貢獻,他是最後一個提出完整世界體系的人。在他以後,許多科學家放棄提出完整體系的企圖,轉入研究具體問題。

在這三大牛逼人物之後的歷史哲學研究長河裡,相繼出現了不少牛逼哄哄的哲學大師,如黑格爾、叔本華、康德、尼采、羅素、馬克思等。除了羅素是英國人外,其他幾位大師都是德國人。從德國人的注重規則紀律、講究整潔整齊、喜歡清靜的品質特點,不難理解為毛德國盛產哲學家了!

藝術的最高境界是一種哲學的表達

對於普通大眾來說,哲學就是個神龕,和人討論起來基本是“啊,哲學啊!””嗯哼,好牛逼!“內心充滿了崇拜與敬畏。感覺是個高階的精神物件,高深莫測。那麼,學哲學到底有什麼作用,為什麼要去學點哲學?學哲學是會對一個人的思維帶來極大的改變,這種改變包括:思想的開放性、思維的批判性、思考的邏輯性;最重要的是能讓一個人學會更加清晰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當學了哲學以後,原來認為天經地義的三觀不會那麼理所當然,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跟你不一樣的三觀,更可怕的是,他們還都能自圓其說,都能為自己辯護一番。而你呢?守著自己現成的三觀,不容許別人有一丁點的質疑,一旦三觀不合,思想不一致,就拒絕交流。真正被質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為自己的思想做一點辯護。這種改變是很明顯的。然後你會包容各種不同的思想,能接受別人不同的觀念,聽到不同三觀的言論而不再無視與排斥,而會想想他究竟有沒有道理。這就是哲學帶來的好處,思想的開放性。

為什麼說學哲學能鍛鍊思維的批判性呢?因為哲學問題基本都沒有標準的答案,但是去看各種論著就會發現,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都能被哲學家說的頭頭是道。當閱讀不同觀點,甚至完全相反觀點的哲學論著時,起初沒有批判性思維的你,就會很暈,覺得兩邊說的都有道理啊,到底誰才是對的呢?這時你要想挑錯,就要打破常規,要嘗試去用批判性的眼光看那些“顯然成立”的東西,要去質疑那些我們通常認為正確合理的東西,要對任何事情都問一句“為什麼”。不要沒有理由的輕信任何事情,不要對任何事情想當然,不要輕易地認為任何東西“就應該是這樣的”。學哲學讓你明白,不要想當然。

講道理自然需要邏輯,而邏輯不是隨隨便便說的。哲學家討論問題不會關心對方的身份和地位。哲學家不會批判他的對手說:你就是收了人家的錢才這樣說的。你這個偷過東西的人有什麼資格談道德?你不就是因為不喜歡美國才說民主不好的!你說要平等不就是因為你沒錢!你說不要平等不就是因為你有錢!你說科學不可靠,那你自己搞一個可靠的啊,不然你就沒資格談論科學!等等。哲學家一般會說:這個論證是有問題的。首先,他認為前提1是不證自明的,但是我們可以發現這是不對的。其次,他的論證過程依賴於一個隱性前提某某,這沒有得到證明。最後,他這一論證有邏輯缺陷,讓我們整理一下他的論證形式如何如何。學哲學就會發現,哲學家的講道理真的比我們現實中很多論辯要高階得多。這就叫思考的邏輯性,不犯邏輯錯誤,並且想的很清晰。

綜上,你要把你的觀點和理由,用盡可能清晰的語言表達出來。你要把你的讀者當成是沒有任何知識背景的人,最好把他們當成小學生,這樣你才能真正講清楚;你的讀者沒有義務讀懂你的文字,讓你的讀者理解你的文字,這是你自己的義務。這就是學哲學帶給人的好處:更清晰的表達!

藝術的最高境界是一種哲學的表達

哲學源自於希臘語φιλοσοφα(philosophia),意即“熱愛智慧”。希臘文Philosophia是由philo和sophia兩部分構成,philo指愛和追求,sophia指智慧。哲學的基本問題與最高問題,是指思維和存在、意識和物質的關係問題。愛智慧是無知的動力,認識到無知,所以愛智慧。

藝術史作為一個哲學學科,(不過我們可以說在柏拉圖那裡藝術史和哲學被分開了,柏拉圖是譴責影象的,即使他的主題是理念)哲學術語對於藝術史研究確是非常重要的。今天的我們可以透過各種展覽接近藝術。只是,在欣賞藝術的過程中,觀眾往往會因為“看不懂”的驚呼而被背上“欣賞能力有限”的罪名,某些藝術家紛紛欲擺脫工匠身份獲得哲學家資格,但自身思想並非深刻,最後變得“胡言亂語或裝瘋賣傻”。當某些藝術家自詡自己掌握了哲學知識而嘲笑年輕的藝術家缺乏哲學知識的時候,或許他們比那些毫不關心哲學的年輕藝術家更值得質疑和警惕。正如蒂利希在談到宗教信仰時所說的那樣,要是你一開始就問上帝是否存在,那你永遠也不可能接近上帝;而且如果你斷言上帝確實存在,那你甚至會比否定上帝存在更加遠離上帝。只有勇敢地承認自己無知,透過不斷的自我反省、批判、否定,去親近“事物本身”。對於藝術家來說,一種哲學化的生存比關於哲學的謠傳知識要重要得多,將哲學作為生活藝術來實踐比將哲學作為話語形式來實踐要重要得多。哲學如果要在藝術領域中保持自身的活力的話,就必須選準自己的出場方式,必須由謠傳的知識轉向真誠的生存。

藝術的最高境界是一種哲學的表達,最好的藝術家必然是思想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