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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些年…(第九章)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也一樣,良莠不齊

“林子大什麼鳥都有!”人也一樣,良莠不齊,形形色色,有通情達理的,也有蠻橫耍賴的,有圓事的,也有挑事的……

匆匆那些年…(第九章)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也一樣,良莠不齊

第九章

漸漸地,陳哲感覺工作很順心,可有時也很鬧心,特別是服務行業興起了“優質服務”,那使用者的身價就“蹭”地竄上了一層樓,報修說話硬氣不說,有時還拿電管員做出氣筒。

泥河村書記陳江,前幾天因防洪工作沒做好,在雨季河套的堤壩決口,淹了一千多畝農田,被停止反省。

星期六晚上七點多,外面在下雨,偶爾有雷聲閃電,陳書記坐在家裡的桌子邊,桌上有兩盤菜,一瓶白酒已經喝了一大半,酒杯裡還剩半杯酒。電視開著,正在釋出藍色暴雨警報。

陳書記妻子生氣地說:“別喝了,你都喝半瓶了,你的胃不要了。”

陳書記沒好氣地說:“去去!該幹嘛幹嘛去!不知道我心煩啊?”

老陳妻子看了看窗戶說:“外面在打雷,把電視關了吧,別叫雷劈壞了。”

陳書記瞪了她一眼說:“不看電視我看你呀,劈壞了再買新的!”

老陳妻子小聲嘀咕著:“咋不喝死你!“”

“你說啥?”

老陳妻子嘆口氣說:“我說該死的天總下雨。”

陳書記喝了口酒看了一眼燈泡說:“這燈怎麼閃上了,快看看別人家。”

老陳妻子趴在窗玻璃上向外望了望說:“別人家沒有啊!”

陳書記生氣地嚷著:“打供電所220報修,你嚴重點說!”

老陳妻子為難地:“外面這麼大的雨,明天再打吧,咱們就將就將就一宿吧。”

陳書記瞪著血紅的眼睛吼道:“將就啥,他們不就是幹這個地嘛,咋沒人將就我吶,漲大水決了堤,這是天災,還怨我吶。下大雨呀,就別他媽的我一個人倒黴了。”

老陳妻子說:“你倒黴與人家有什麼關係,折騰人家幹麻?”

陳書記使勁擺了擺說:“囉嗦啥,叫你打你就打,嚴重點說,就說電線杆上冒火了。”

老陳妻子很不情願地打通了電話:

“您好!這裡是臨江供電所,我是值班員陳哲,有事您請講!”

“喂!你好,我是泥河村西崗屯道邊第一家,我家門前的電線杆冒火了,很危險的。”老陳妻子很不好意思地說,她原本不想打這個電話,可心裡想:

“老陳灌了這麼多貓尿,不依他倆人又該吵架了!”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電話裡傳來了供電所值班員陳哲的聲音。

桌上酒杯裡還剩一口酒,電視已經關了。但搶修人員還沒有到,陳書記磨嘰著:“都快一小時了,怎麼還沒來?再等2分鐘我就打投訴電話!”

老陳妻子沒好氣地說:“別說醉話了,才半個小時,你就得罪人,折騰吧!“”

陳書記喊道:“把手機遞給我。”

老陳妻子沒好氣地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說:“閒地!”

陳書記眼睛紅紅地打通了電話:“是電業局嗎?你們怎麼搞的?我是泥河村西崗屯的,我家門前的電線杆上都冒火了,我都給供電所打電話快一小時了,怎麼還沒來?你們……”

這時老陳妻子焦急地說:“別打了,好像大門口有車燈”。

陳哲一身泥水下了摩托車問:“你好,是你家打的電話嗎?”

老陳妻子撐著傘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們打的。”

陳哲看了看問:“哪兒冒火呀?”

老陳妻子有些停頓地說:“就…就我家門前那棵電杆。”

陳哲蹬上杆後看了看,發現這線一個接頭都沒有。而且經過檢查,一切正常,就用手在臉上擼了一把雨水說:

“看看屋裡閘吧,外面正常。”

陳哲擰開閘蓋,發現是刀閘下面負荷線鬆了,不是杆上的事!正在這時,裡屋陳書記的手機響了,他習慣地用擴音接通了電話。

“您好!我是‘95598’服務熱線,我們的搶修人員已經去你處了,由於天氣影響耽誤了時間,在這裡我們向您表示歉意,同時也感謝您給我們打電話,能使我們能及時地搶修…。 ”

陳哲剛好下了板凳,一回頭看見了陳書記,就笑著說:

“陳書記,您打的投訴電話呀?就是你不謊稱線杆上冒火,你不打投訴電話,我們也會來的!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為人?”

“我…。。。不是…。。。。。我…。。。這事整的!”

陳書記紅著臉尷尬地關上了手機,口若懸河的他一下子就“口吃”了……

有那麼句話:“林子大什麼鳥都有!”人也一樣,良莠不齊,形形色色,有通情達理的,也有蠻橫耍賴的,有圓事的,也有挑事的。

經過幾年的磨鍊,陳哲已經很稱職了。可再怎麼稱職,也不能處處圓滿,面面俱到,因為有些人很不講理,吃生米的,還需要慢慢開導,慢慢感化。

“何安全能忌酒,木馬都能走!”這是江下坎屯流傳的一句話。由此看來讓何安全忌酒有多難,那麼何安全的酒癮到底有多大呢?

怎麼說呢,他是逢酒必喝,逢喝必多,只要誰家有個紅白喜事,走親床友的事,他就會湊上去喝個沒完。實在尋不到酒局了,他自己在家也得喝的醉醺醺地,喝的胃切除了一半,可他好了還喝。

有一次騎著摩托車去鎮裡辦事,由於無證駕駛,被交警罰了300元,一賭氣去道邊小賣店買了瓶酒,一袋花生米就喝起了悶酒,不一會就喝多了,喝醉後躺在道邊就睡上了,等醒了的時候發現天快黑了,摩托車也丟了。

為這事媳婦領著孩子回了孃家不和他過了。這下他更像脫韁的野馬自由了,酒癮也更大了,也更煩人了。

最丟人的是在屯長家喝酒,聽說屯長的小舅子來了,他就去了,原本就喝了酒,他還要喝,怎麼勸也勸不住,連幹了五杯,最後一張嘴就噴了漆,望著滿桌子的汙穢,他還醉醺醺地說:

“不……不好意思了,又給你們上……上道菜!”

村裡的小孩給他編個順口溜:

“何安全半拉胃,半斤八兩都是醉,沒有拉桿使木棍,一個火球就斷氣!”

那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一天傍晚,突然有一條街沒了電,有人說是變壓器臺的一次保險管掉了,已經給供電所打電話。何安全聽說後,在家找了根長木棍就去了,別人攔當他,告訴他危險,這東西要用拉桿合,而且要有電工證才能操作。他卻說:

“啥證?老子就是主意正!”

當他栽栽愣愣合上保險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耀眼的火球順著木棍撲向了何安全,只見他一個跟頭撲倒在地。有人說快拿水澆一澆,也有人說別動,快打120急救電話……。

正在大夥忙亂時,事先接到報修電話的值班員陳哲趕到了。他叫大家不要亂,先把傷者放到平坦地方,然後試了試鼻息,便開始做起了胸外擠壓法急救,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漸漸地傷者有了知覺,開始呼吸,手腳也開始抽動。十分鐘後,何安全竟奇蹟般站了起來。陳哲看了看何安全的手,發現只是輕度擊傷,也許剛才是嚇昏了。何安全酒也完全醒了,他不好意思地說:

“無證駕駛只是要錢,這無證合閘可是要命,這都是酒惹的禍,我一定要忌酒!”

大夥都說:“何安全”這回變成了“何危險”。

一個月後,何安全去臨江供電所感謝陳哲。他一見面就說:

“感謝‘陳老電’救了我的命。現在,我已經忌酒了,我老婆孩

子也都回來了,摩托車也找回來了,但我再也不會無證駕駛了,更不會用木棍合閘了。我知道這樣做就是違章,我再也不會違章了。只有這樣我何安全才真正地安全了!今天,我要請你喝酒!”

“老哥!你忘了,你向我保證,今後不再喝酒了,你已經忌酒了!”陳哲拍了怕何安全的肩膀笑著說。

何安全一拍腦門,紅著臉說:

“大恩不言謝!大恩不言謝!”

然後,他緊緊握住陳哲的手,眼裡充滿了感激的淚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