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動盪的義大利中崛起的西西里王國,是散塵中凝聚起的一粒金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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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的義大利中崛起的西西里王國,是散塵中凝聚起的一粒金碩!

前言:

義大利是早期近代文明的搖籃,科學藝術人文學科都復興於此,但是與此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它政治上從中世紀到19世紀長達數個世紀的分裂局面。11世紀諾曼人到達義大利開始了南義大利的統治。1130年,諾曼王朝建立,羅傑二世,阿普利亞、卡拉布里亞和西西里公爵,加冕成為西西里國王,開始了他作為西西里歷史上最偉大的統治者的統治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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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人登臨義大利

諾曼人在南義大利的歷史開始於1015年左右。一支由大約40個年輕諾曼人組成的朝聖者隊伍到達了位於加加諾山(一塊從義大利某一小島上延伸向亞得里亞海的奇異岩石)的大天使米迦勒聖地。他們很快發現這裡機會與挑戰並存,而且人煙稀少,於是輕易被倫巴第人的首領說服,留在義大利當僱傭兵,驅趕從半島來的拜占庭人。諾曼入因而由最初的一群愛闖蕩的冒險者逐漸成為穩定的移民。不久他們便開始漫天要價,向主人強索服務的費用。1030年,那不勒斯公爵塞爾吉烏斯為了感謝諾曼人的支援,將阿威薩郡授予其首領拉伊努爾法諾曼人的勢力發展很快,1053年,教皇利奧九世培養了一支優秀的軍隊,並且親自率軍抗擊諾曼人,但在奇維塔特戰役中戰敗,被諾曼人關進了監獄。

此時諾曼人的最高首領是唐克列德德霍特維利,個一來自科唐坦半島的無名騎士。他有12個兒子,其中8個在義大利安家,有5個躋身於高層首領之列。奇維塔極事件改變了教皇的應對策略。1059年,教皇尼古拉二世將阿普利亞、卡拉布里亞和西西里島授予老奸巨猾的羅伯特德霍特維利,別名吉斯卡爾,作為他的公爵領地。阿普利亞有相當一部分、卡拉布里亞的大部分仍是希臘人的,而西西里島的大部分在薩拉森人手中。儘管這加強了他地位的合法性,但羅伯特沒能得到實惠。兩年後,他和最小的弟弟羅傑跨過墨西拿海峽,在隨後的10年裡,無論是在大陸還是在西西里島,他不斷地給薩拉森人施加壓力。巴里於1071年陷落,不過殘餘的拜占庭勢力在義大利仍繼續存在。第二年初,他們奪取了巴勒莫,永遠結束了穆斯林控制西西里島的歷史。1075年奪取了薩勒諾,消滅了南部最後一個倫巴第公國。直到11世紀末,諾曼人才完全消滅了外來的敵對勢力,開始了他們對阿里利亞諾河以南的義大利地區的統治,並按自己的風格在西西里島建立了中世紀最輝煌和最高雅的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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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與皇帝精誠合作時代的結束

11世紀的西方皇帝並不像以前的奧托家族那樣關注義大利。不管是“聖者”亨利二世還是康拉德二世都沒有在半島留下值得一提的痕跡。唯有康拉德的繼承人亨利三世在半島留下過足跡。1045年,羅馬的形勢突然惡化,至少有三位彼此競爭的教皇因教皇寶座而吵得不可開交。亨利急忙趕到羅馬並斷然罷免了他們三人,但他提名的兩位繼任者在位都不到一年。據說第二位繼任者達馬蘇二世就任23天后就被毒死了。直到1048 年12月,在沃爾姆斯舉行的大主教會議才一致同意選舉皇帝的二表弟——圖爾的布魯諾主教為教皇。布魯諾就是利奧九世,他的當選讓教會又恢復了尊嚴。羅馬即將分裂的可怕咒語再次消除了。儘管6年後教皇逝世,但他卻為改革和復興羅馬教皇的權力打下了基礎。在此程序中,利奧九世享有皇帝全力的支援,這種優勢其繼任者從未享受過。隨著1054年教皇逝世和兩年後亨利去世,教皇與皇帝之間短暫的精誠合作時代結束了。對亨利來說極具諷刺意味的是,為了努力建立與教皇的聯盟,他成功地創造出了競爭對手。因為重新恢復道義權威後的教會也開始尋求權力,而這種追求必定會使教會陷入與皇帝的利益衝突之中,尤其是像阿奇迪肯 希爾德布蘭這樣的主教做出堅定的決定要追求自己目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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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3年,希爾德布蘭當選為教皇格列高利八世的30年前,他在基督教會中已起著領導作用。縱觀其生涯,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壓服所有基督教王國,從皇帝開始,都要順從於教會。因此,一場衝突遲早都不可避免,而這場衝突意想不到地在米蘭發生了。1073年,在一次關於空缺大主教職位的爭論中,之前那位亨利的兒子亨利四世使衝突加劇:他為一位候選人舉行正式的授職儀 式,無視格列高利的前任——教皇亞歷山大二世已經提名了自己的候選人。這是公然藐視羅馬教會的一種行為。1075年,教皇格列高利籠統地譴責了所有由世俗人士任命教會職務的行為,違者將受到教會的詛咒。震怒的皇帝立即予以反擊,又在義大利教區任命了兩位德裔主教,另外,儘管當時之前由他提名當選的米蘭大主教仍在任,他又追加任命了一位米蘭主教。亨利又拒絕了教皇的傳喚,不去羅馬解釋自己的行為,而是隨即召集一次包括所有德意志主教的大會,於 1076年1月24日在會議上正式廢黜了格列高利。

亨利過高地估計了自己手上的牌。作為迴應,教皇不再承認皇帝,將他開除教籍並免去臣民需效忠皇帝的義務。德意志境內一時叛亂四起,從而迫使皇帝屈膝。仲冬之時他帶著妻子和襁褓中的兒子翻過阿 爾卑斯山,得知格列高利此時在卡諾薩城堡,他趕到那裡遭受了三天的悽慘羞辱後,最後被赦免。那是1077年1月的事情。

講述卡諾薩事件的那些故事常常向我們呈現出這樣的畫面:皇帝 “赤腳、穿著粗麻布衣服,在大門緊閉的城堡前,站在風雪裡瑟瑟發抖。這長期以來一直是德國兒童歷史圖書作家的偏愛,這些故事適於作為世俗野心虛榮的教訓題材。實際上,亨利也明白格列高利的勝利短暫而靠不住,他並沒有打算兌現對教皇的諾言。1081年,亨利親自率軍穿越義大利。開始時羅馬堅不可摧,但兩年後亨利衝破了它的防禦。 他很快放棄了一些三心二意的談判,1084年,亨利由自己提名的教皇克雷芒三世加冕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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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中死去的教皇

此時,格列高利還堅守在聖安傑洛城堡不肯投降。他還有一張牌未出。他一直求助的諾曼人此時處於困境中,所以這次反應很慢:羅伯特吉斯卡爾完全陷於同東方皇帝的巴爾幹戰役中。1084年5月,羅伯特率領36000人的軍隊突然岀現在羅馬城牆前,寡不敵眾的亨利及時逃脫了。諾曼人衝破了弗拉米尼門,在這座城市進行了三天瘋狂的洗劫和屠殺。當和平最後恢復時,羅馬圓形競技場和拉特蘭宮之間的整塊區域皆被夷為平地。羅馬在爭奪教權的戰鬥中所遭受到的災難,比起哥特人或汪達爾人所施加的災難要深重得多。羅伯特不敢把傷心的格列高利留給民眾發落,把他往南護送到了薩勒諾。第二年格列高利在那裡逝世。教皇諷刺而自我憐憫的遺言流傳至今,即“我熱愛正義而憎恨邪惡,因此我註定要在流亡中死去”。

這是痛苦的告別,但格列高利的成就其實比他自己預見到的更大。格列高利樹立了教會等級中教皇的最高地位——非神職人員授聖職的慣例失效了,並將在下一個世紀消亡——即使與皇帝對抗時他沒有最終獲勝,他至少也用這樣的方式維護了教會不可忽視的權利。羅馬教會已露出它的虎牙,以後的皇帝要反對它就要準備冒險。

11世紀所發生的事情,如皇帝對義大利控制的削弱,尤其是圍繞授職儀式展開的鬥爭,這些都為倫巴第和托斯卡納的城邦國家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氛圍。當這些共和國易於分裂的趨勢鑄就了北義大利的102 命運時,南方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這裡也有擁有長期獨立歷史的貿易城市,如那不勒斯、薩勒諾和阿馬爾菲。然而,在5個世紀的時間內,諾曼人的力量席捲了這塊土地並將它們結合在一起,在這裡強制施行比北方更嚴厲的專制封建主義。羅伯特吉斯卡爾於1085年在遠征 君士坦丁堡的途中死去,他把大陸的領地留給了兒子,但西西里島則 由其弟羅傑大伯爵有效地控制著。這個幸運的決定使得羅傑得以鞏固 諾曼人在西西里島的統治,但在其他一些地方薩拉森人的反抗仍然強硬。羅傑比他哥哥多活了16年,在此期間他打下一個牢固而有秩序的國家基礎,但要等到他的兒子執政時,這個根基才得以真正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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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二世的輝煌一生

羅傑二世是中世紀歐洲最偉大和最引人注目的統治者之一。如果他還活著,如果他的遠征成功了,我們將可以對歷史的變化過程做出一種引人入勝的猜測。

母親是義大利人,他則在西西里島長大。多虧了他父親實行的宗教寬容政策,希臘人和薩拉森人,諾曼人和拉丁人的文化在這裡自由地交融,讓羅傑表面上像南方人,氣質上卻像東方人,且繼承了其諾曼祖先所有的雄心和潛力,以及完全屬於他自己的獨特的管理內政的天賦。 1127年,他從軟弱無能的堂兄那裡獲得了諾曼人的大陸領土,也因此成為歐洲的主要統治者之一。他與其他王公競爭所唯一缺乏的條件就是:一頂王冠。

1130年2月,羅傑的機會終於到來,此時又發生了有關教皇繼承的爭論。教皇洪諾留二世即將離開人世,公開的繼任者 是紅衣主教彼得羅皮耶萊奧尼他是前任教皇派駐在英格蘭亨利一世那裡的使節,是一位能力出色且有著無可非議的修道院修行經歷的神職人員。然而,由於他出身於一個富有且有權勢的猶太血統家族,他不能為極端的羅馬教廷改革派所接受。當多數成員推舉皮耶萊奧尼為教皇阿納克萊圖斯二世時,改革派選舉了自己的人選英諾森二世幾天後,英諾森在岌 岌可危的情況下被迫離開羅馬,但這次 離開對他來說卻是福音。當英諾森再次翻過阿爾卑斯山時,其目標是獲得那個時代最具破壞性的政治勢力——克萊爾沃的聖貝爾納的支援,他很快還得到了整個基督教歐洲的支援。阿納克萊圖斯只剩下了羅馬,還有羅傑。羅傑的條件很簡單:諾曼人的支援應得到王冠作為回報。不久,教皇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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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年聖誕節,在巴勒莫的大教堂,羅傑無比榮耀地被加冕為西西里島和義大利的國王。然而,羅傑的麻煩還沒有結束。阿納克萊圖斯死後第二年,英諾森最終安全地坐在了教皇寶座上,他親自率軍反對這個新王國。教皇與諾曼人兵戎相見絕對是一個錯誤;如利奧九世在奇維塔特一樣,英諾森在加里利亞諾河被俘獲,在勉強正式承認了羅傑的國王資 格後才獲釋放。但國王對教皇國的南部疆界而言是極大的威脅因素,這種情況不允許教皇與其達成真正的和解。教皇與兩位君主的關係不再愉快。兩位君王都視對方為對自身君權的威脅。1146年,羅傑絕妙而靈活的外交手段也未能成功阻止三股反對勢力的結合。第二次十字軍東征確實救了他,而這次東征恥辱地慘敗,卻使歐洲諸侯付出了允許 聖貝爾納干涉他們事務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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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內憂外患頻仍:阿普利亞是個太有勢力的附庸,在他統治期間的大部分時間內經常發生暴動,但羅傑的勢力如其宮廷的擴大一樣繼續增長。儘管有充滿敵意的幾個義大利海上共和國,但羅傑建立了海軍,他的軍隊在英明的海軍上將安條克的喬治領導下,在地中海區 域取得了優勢。羅傑佔領了馬耳他和從的黎波里到突尼西亞的北非沿海。君士坦丁堡本身亦受到襲擊,科林斯和底比斯也同樣被攻擊,而後者是拜占庭的絲織工業中心,從這裡被俘虜的工匠被送到巴勒莫,成為王室工場的員工。在柑橘林中的宮殿和亭臺樓閣裡,羅傑度過了人 生的最後十年,用多元化的平衡原則處理政務(當時拉丁語、希臘語和阿拉伯語都是王國的官方語言),並與當時世界一流的學者們討論科學和哲學(西西里島此時是知識淵博的希臘人和阿拉伯人進入歐洲的主要通道),或者像任何東方君主一樣在華麗的後宮中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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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留下的最重要歷史遺蹟是巴拉丁禮拜堂,於12世紀30-40年代建於巴勒莫王宮的第一層之上。它的整體佈局是傳統的拉丁風格,中殿兩側是過道,臺階通往一個半圓形的聖壇,確實是驚人的高貴和華麗,地板和下層的內壁都是拉丁風格,乳白色的大理石鑲飾著金葉,並用彩色的大理石鋪設地面。另外,上層的牆壁全都鋪著拜占庭風格的馬賽克,所有這些幾乎都具有那個時代最好的品質,很明顯這 些技藝高超的希臘鑲嵌設計師是特地從君士坦丁堡引進的。僅這些就足以使大教堂像珍珠般的引人注目、獨一無二,但還不止這些。這 些大理石牆壁之上是由一流的阿拉伯工藝所描繪的鐘乳石屋頂,而這種屋頂的風格可以追溯到科爾多瓦和大馬士革。羅傑最驚人的政治成就是將地中海的三大文明,即拉丁、希臘和阿拉伯文明結合起來,使它們和平而和諧地結合在一起,而在同一個世紀(這是十字軍東征的世紀,基督教東、西教會大分裂還不到百年)的 大部分時間裡,這三種文明在其他地方卻在相互攻擊。即使是這裡的一座小建築, 我們也能發現其在視覺效果上也是同樣出色的。國王在切法盧建造的另一座教堂也值得一提。此處阿拉伯風格的影響可能沒那麼明顯,但在這高高的東方風格的半圓形殿內,由十足的拜占庭風格鑲嵌畫呈現的萬物的主宰——全能的主耶穌, 卻無疑是所有基督教藝術品中最偉大的一幅救世主肖像。

結語:

羅傑二世在世時勵精圖治,將卡拉布里亞、突尼西亞、馬赫迪耶等地區納入統治之下;期間大力發展文化,建設了切法盧大教堂、馬托拉納大教堂等。其統治下的西西里王國是當時歐洲最富有、繁榮的國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