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時隔26年,萬曆第一次上早朝,皇帝不認識大臣,大臣也不認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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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26年,萬曆第一次上早朝,皇帝不認識大臣,大臣也不認識皇帝

《萬曆十五年》中有這樣幾句話:

皇帝仍然是皇帝,但是再也不願意做任何事情使他的文官快意……高階的職位出缺,他寧可讓它空著而不派人遞補,使那些文官們除了極少數的人以外已不再有升遷到最上層的希望。

此時的萬曆皇帝,不但有了抑鬱的傾向,而且內心變得有些扭曲,甚至說他的內心已經包藏了病態反擊的快意。

熟悉大明王朝歷史,你一定對“明亡於萬曆”這句話不陌生。萬曆皇帝即明神宗朱翊鈞,“萬曆”是明朝使用時間最長的年號(48年),人們也經常用萬曆這個年號代指明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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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歷史我們會發現,萬曆皇帝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但是在半個世紀的執政生涯中,從萬曆十七年八月到萬曆四十三年五月,萬曆有將近26年,快30年的時間“萬事不理”、荒於朝政。而“明亡於萬曆”的說法,也正是由於朱翊鈞的“任性”不早朝、不問政事演繹而來。

很多史學家認為萬曆皇帝患上了社交恐懼症,變得抑鬱寡歡,還有的大臣妄自揣測說萬曆皇帝沉迷於酒色,對朝廷甩手不管……那麼,朱翊鈞真如這些人所說的那樣不理朝政、當甩手掌櫃嗎?還原歷史,讓我們走進真實的萬曆皇帝朱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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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10年輔佐,朱翊鈞開創“萬曆中興”

有明一朝很有意思,有兩位皇帝比較特殊。第一個便是大家熟知的朱元璋,老朱草根逆襲,白手起家,開創了大明王朝,他的人生經歷就是一部勵志史,堪稱傳奇。其次便是萬曆皇帝朱翊鈞。朱翊鈞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長達48年),但同時,他也開創了在位期間26年不上朝的先河,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萬曆皇帝不上朝,於情於理都顯得極不正常,也有違古代封建禮教制度,即便他是一國之君,恐怕這樣做也是會被集體“彈劾”的,那麼萬曆皇帝究竟遭遇了什麼,能讓他二十多年不上朝呢?

是不自信嗎,當然不是,但萬曆皇帝確實存在挫敗感,有個人的陰影在他心裡始終揮之不去,而此人便是萬曆首輔張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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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10歲繼位,當時的內閣首輔大臣是張居正,對於萬曆來說,張居正既是老師更像“嚴父”,在他當皇帝的前十年,張居正對他是盡心的輔佐,十年之間,在張居正的輔佐下,明神宗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開創了“萬曆中興”的局面,使得明朝成為了當時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

這期間,論功勞來說,表面上是明神宗的文治武功,可實際上大家都對張居正伸出大拇哥。甚至說,年少的朱翊鈞在文武大臣與太后面前,自己的人生幾乎沒有做決定的權利。

做皇帝,對於朱翊鈞來說,都是被首輔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連婚姻大事,也不用朱翊鈞親自過問,他只要例行“開枝散葉”的義務便可。朱翊鈞10歲登基,14歲大婚,娶了一個13歲的皇后。而這個皇后也是生母李太后一手操持選拔出來的,其貌不揚,木訥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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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年齡尚小,本來對婚姻之事知之甚少,加上這個皇后沒有情趣、也沒有神采,萬曆皇帝看到她就彷彿看到自己一樣,你說兩人在一起能幸福嗎?更悲催的是,他後來娶的妃子跟皇后如出一轍,這讓萬曆怎麼也感受不到男女之間的美好,味同嚼蠟。

話分兩頭,1582年張居正去世後,萬曆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失去了張居正,他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誰還能幫他治理天下;喜的是他終於能走出張居正的陰影,不要再看張居正的臉色來行事,終於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帝了。

但是在悲喜之餘,還有一檔子事在等待著我們的明神宗朱翊鈞。

“言官制度”的推行,讓大明皇帝不能太“任性”

隨著年齡漸長,對於愛情的神往可能是每個血性男兒的細膩情感,我們的萬曆皇帝也不例外。但由於跟皇后和妃子沒有愛情之實,所以朱翊鈞仍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婚後抑鬱、空虛,以至於讓他戀上醉酒的感覺。

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萬曆經常希望自己能夠邂逅愛情,誰知道愛情還沒來,由於醉酒撞上宮女,稀裡糊塗,一夜春宵,醒後才知道這個宮女是太后身邊的婢女,顯老不說,相貌還醜陋。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婢女肚子很爭氣,為皇帝生了一個兒子,即皇長子朱常洛。朱常洛就是日後的明光宗,就是那位有名的“一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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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心存芥蒂,皇帝對這個皇長子並不待見,對這個宮女王氏更是心存鄙夷。王氏的一生都被安排在偏殿,很難見到皇帝和兒子,甚至在臨死之前,皇帝才讓朱常洛見了一眼生母。

萬曆對皇后、生下皇長子的恭妃、以及其他的后妃可以說沒有愛情,只是義務,在感情上稱得上冷酷無情,但是他期盼的愛情終於還是來了,此女正是鄭氏。

用現在的話來說,鄭氏猶如黑夜裡的一束光,讓萬曆皇帝的內心變得波瀾起伏,真正感受到什麼是愛情的真諦。鄭氏並非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她一雙靈動的雙眼,似乎會說話,這無形中就是開啟朱翊鈞心門的一扇窗。

萬曆14年,鄭氏生子,萬曆帝感到由衷的喜悅,在皇長子朱常洛出生時,他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厭惡,但是這個兒子萬曆認為是他和鄭氏愛的結晶,萬曆大喜過望,要封鄭氏為貴妃。可就是這一封,封出了10多年的國本之爭。萬曆與文官集團的鬥爭,也拉開了萬曆自己對自由選擇命運的抗爭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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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一朝頗講言論自由,明朝推行言官制度,臣子們可以可以放開了提意見,上至國家大事,下至後宮瑣事,只要你有想法,可以儘管說來,不要害怕得罪皇帝。明代君主不願背上“昏君”、“殺諫官”的罵名,實在氣極了,最多也只是“廷杖”而已。

敢於罵皇上,直接罵,毫不留情地罵,在中國歷史上以明朝最為突出。大理寺左評事雒於仁上《酒色財氣四箴疏》,幾乎就是對萬曆帝指著鼻子破口大罵,把萬曆帝描繪成一個好色、貪婪、殘暴、昏庸、無能、懶惰……總而言之五毒俱全的、一無是處的皇帝。但萬曆帝最後給他的處分不過是革職為民。此後,給萬曆帝上書進行無端謾罵的官員更是絡繹不絕。在強大的“言官”自由情況下,萬曆帝最終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躲避。

可是,躲避並不能一勞永逸,作為一國之君,他天天總要面對群臣,除非……

26年不早朝,“任爾東南西北風”

自古以來,封建王朝總是伴隨著宗法和禮教,對於“嫡長子繼承製”那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豈容隨意破壞和更改,更何況明朝的言官制度,不允許朱翊鈞太“任性”,所以萬曆皇帝覺得自己很憋屈。

在萬曆看來,自己想封最愛的女人為貴妃,這有何不妥,但堂下的王公大臣卻捕捉到另外一個資訊:我要立我和鄭氏的兒子為太子(萬曆帝潛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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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尚嫡長子繼承製的封建王朝,這必然引起軒然大波,你是皇帝又怎樣,不能違背老祖宗的規矩,封鄭氏為貴妃,讓皇長子生母恭妃屈居鄭氏之下,這於禮不合,所以這些大臣們,都極力反對朱翊鈞封鄭氏為貴妃。

一波接著一波的諫言,讓萬曆帝疲倦至極,消極怠政的思緒油然而來,這一年正是萬曆十四年。

最初,萬曆隔幾天還出現一次,後來隔幾十天出現一次,久而久之,隔幾個月出現一次。大臣們一開始認為皇帝國事操勞,偶爾請個病假也是常事,但隨著跟皇帝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這些大臣們開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後來,這個“叛逆”且敏感的萬曆稱病的日子越來越多,到了立太子之爭時,他想立自己與鄭貴妃的兒子為太子,而百官自然不會允許,大臣們堅持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

可想而知,萬曆皇帝一直稱病,而大臣們依然覺得皇帝是因為太子之事在裝病,不願上朝搭理他們。事實上,萬曆就是得了病,用今天的眼光來看,萬曆皇帝的情形就是典型的心理疾病,就是抑鬱症的病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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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關於萬曆皇帝的病,1958年,郭沫若曾帶領考古隊,打開了萬曆的定陵。在開啟萬曆的棺槨之後,他們清楚地看到萬曆皇帝的右腿比左腿要短,並且右腿看上去呈現很痛苦的蜷曲狀,這就說明萬曆皇帝不上朝,除了有心理疾病外,還因為他天生就是個殘疾人,26年不上朝,肯定也與這個原因有關。

終於,為了立儲事件,萬曆皇帝與這幫大臣們這一斗就是20多年。對於臣子的妄議,萬曆此時徹底消極怠工,他開始報復百官,他不理朝政則官員升遷就無望,這是他在為自己不能撼動所謂的禮法,不能動搖文官做自己的決定的最大的報復。

試問,由明君風範到由勤變懶,“萬曆中興”的朱翊鈞哪去了?“明亡於萬曆”,那麼又是誰毀了萬曆呢?

首先:張居正輔佐,讓年幼的朱翊鈞難以走出陰影。

朱翊鈞信任張居正、崇拜張居正,逐漸長大後,有了自我認知,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再被約束,不甘再做一個被人擺弄的木偶,但是朱翊鈞並沒有這個能力擺脫這個無奈的現實和被束縛的人生。他在自己心底吶喊、嘶吼,但這些都是蒼白、無力的,甚至說是偷偷地發洩,又怎敢明目張膽。

所以,張居正死後,萬曆對其政治清算,就能很好地說明這一點。

其次:強悍的文官集團,讓朱翊鈞難上加難。

本以為張居正死後,萬曆可以好好根據自己的想法來治理國家了,未曾想,他面臨的是更為複雜的文官集團。在立鄭氏為貴妃這件事上,朱翊鈞與他們鬥智鬥勇了二十多年,試想,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皇帝做過如此嘔心之事,這讓有心治理國家的朱翊鈞再難提振勇氣去面對大明江山、去面對堂下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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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面對老祖宗的宗法制度,朱翊鈞敗得“體無完膚”。

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愛情,甚至沒有了底氣,深陷朋黨之爭,官員們拉幫結派,相互攻擊,無視大明律令,各種鉤心鬥角輪番上演……這一切,萬曆皇帝都難以掌控,因為他自己也深受古代禮教宗法的制約而難以自由呼吸。

無力改變,抑鬱加挫敗,讓這位年輕的帝王“宅”進深宮、不再上朝。26年後的1615年,朱翊鈞才勉強到金鑾殿亮了一次相。那麼,這次重坐龍椅又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時隔26年,萬曆第一次上早朝,皇帝不認識大臣,大臣也不認識皇帝

(在位48年卻有26年不上朝,這位傳奇的萬曆帝,在首輔張居正的輔佐下,開創了“萬曆中興”,但由於他深陷黨爭,加上遇到強大的文官集團,讓這位帝王一度抑鬱,難以自拔。最終迫不得已荒廢朝政,宅進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