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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陰之變,是董卓之亂的重演,是軍閥對儒家士族門閥又一次大屠殺

河陰屠殺是一個企圖用軍事手段來解決政治問題的案例,給後人以深刻的啟示與警惕:不剷除儒家士族門閥的莊園,這類痛苦永遠都不會停止。

公元189年,東漢何太后外戚集團對了對付十常侍集團,下詔董卓進京,董卓之亂開始,董卓廢少帝,立獻帝,誅殺百官、宦官與外戚,獨攬朝政,遷都長安,縱兵劫掠洛陽,東漢政權名存實亡,實際上分裂成三國。

這一幕,三百年後,幾乎原樣照搬重新演示了一遍。

公元528年左右,北魏胡太后重用外戚,毒死自己的兒子孝明帝,改立元釗為帝,擅權專政。權臣爾朱榮假託孝明帝旨意,率兵挺進洛陽,擁立元子攸為帝,脅迫胡太后與幼帝離開洛陽,到達河陰時,將胡太后與幼帝扔進黃河,活活淹死。然後以祭天為名,召集百官祭天,將將遷到洛陽的漢化鮮卑貴族和出仕北魏政權的儒家士族2000多人全部殺死。

北魏政權名存實亡,分裂成東魏與西魏。

這兩起發生於三國時期與南北朝時期的大屠殺,屠殺的物件都是皇親國戚與士族百官,百姓是連帶遭殃,為什麼會發生軍事集團對士族門閥集團的大屠殺?

原因其實就是:當時的社會最主要的矛盾就是,儒家士族門閥對國家社會經濟的控制已經達到令所有人包括軍閥都無法容忍的地步。

比如石崇的金谷園,有山泉、樹林、藥圃、竹林、水碓、魚池、土窟,還有車行的道路,道路還有名稱,估計是什麼石崇一路,石崇南路之類。規模相當於現在的一個鄉鎮。

再比如謝靈運在自己的《山居賦》中描繪他的莊園:整個莊園分為湖、田、園、山4大區。巫湖匯聚山居溪流,是全園之中心。江旁湖畔圍堤營田,並沿溪築梯田,形成阡陌縱橫,塍埒交經”,田連岡而盈疇”的農田景觀。

有學者考評,謝靈運的莊園,就在今天的錢塘江一帶,如圖所示:差不多是今天的杭州城核心區域都在他的莊園內。始寧墅莊園南北綿延長約四十里,東西距離寬狹不一,約十五公里,總面積約六百平方公里。

根據謝靈運自己的陳述,他的莊園在當時來講,不算什麼,並且他還藉此勸說世人,不要太過奢華,要學他,守著這麼一個小莊園,日子過得也很舒服的!

完全不懂世間疾苦的一個儒家士族門閥:謝氏。

當時的儒家士族就是憑藉莊園經濟控制了全國的經濟命脈,這就是當時有名的蔭客制,弄得北魏政權的官員居然無法發放俸祿,只好推行“無俸祿制”,士兵也無法發放糧餉。

儒家士族門閥就是憑藉蔭客制掌握了經濟,然後再透過經濟上的地位,掌握政治、軍事與意識形態,成為人神共憤痛恨的物件,是當時壓在老百姓身上的最大的那座大山。不僅百姓怨恨,連皇帝都很憤怒,但是卻沒有辦法對付,只能安撫,因為,沒有儒家士族門閥的支援,皇帝就坐不穩江山了。

士族門閥的兼併土地,與外戚集團、皇族及宦官的內訌,激起了民變,而民變則削弱了朝廷的實力,就給外面軍隊集團提供了絕佳的機會。軍閥對士族門閥的屠殺也就開始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河陰大屠殺是一項驚天動地的壯舉,這是對腐敗象兇暴計程車族門閥的大反撲與大報復,二話門閥臨死時的悲慘痛苦,正是他們加在老百姓身上的悲慘痛苦的再現,莊園裡的佃客都應該為這場屠殺發出歡呼,因為,在中國歷史上很少有如此痛快淋漓的大反撲與大報復。

然而,政治不是軍事,大屠殺的後遺症卻是老百姓更多的悲慘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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