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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視“墨西哥三傑”背後雷加達斯作品的影響力

審視“墨西哥三傑”背後雷加達斯作品的影響力

回顧墨西哥電影自90年代興起的“新浪潮”以來到現在20多年的發展,

墨西哥電影不僅在國內製作與放映上獲得穩步增長,而且在國際影壇上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成就

“墨西哥三傑”在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同時“征服”奧斯卡和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評委,為世界範圍內的電影製作人提供了一種能夠在民族性(墨西哥)和世界性(好萊塢)之間、型別化與藝術化(或風格化)之間做到遊刃有餘的極佳範例。

審視“墨西哥三傑”背後雷加達斯作品的影響力

但是,“墨西哥三傑”的作品和成就並不能被當作墨西哥當代電影的全景來看待。

因為“墨西哥三傑”及其作品的成就和影響力始終沒有逃脫“通俗電影”或“型別電影”的範疇。

他們在《愛情是狗娘》、《你媽媽也一樣》和《潘神的迷宮》時期那種鮮活的“新風格”,在他們往後越來越

國際化、好萊塢化、型別化

的電影製作中僅僅變成了一種型別電影的“風格化”特徵而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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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始終沒有像以往國際上的新浪潮那樣形成一種區別於第一世界(好萊塢)的風格和態度,而是在始終保持距離的前提下越來越親近後者,或者讓後者越來越親近他們,他們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的成功也只是因為歐洲電影節策略的改變。

JeffMenne在2007年關於“墨西哥新浪潮”的論斷依舊沒有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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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當時跟“新浪潮”一樣如火如荼的墨西哥電影新發展的學術評論中,很少有人關注在“墨西哥新浪潮”發展的同時存在著的另一股潮流:

一些年輕的導演在歐洲電影的更廣泛的影響之下,拍攝了一些“尋求更加個人化的表達的獨立製作”,即以

卡洛斯·雷加達斯、阿瑪特·伊斯卡拉特、費南多·伊姆貝克和米歇爾·弗蘭克為代表的“純”藝術電影的“新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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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電影人繼承和發展了歐洲反好萊塢的藝術電影創作傳統,在表達時代和歷史課題的同時,更加註重對電影藝術性和電影本性的探索。在歐洲和國際電影節上取得了比“墨西哥三傑”更加突出的成就和突破,也被視為當代拉丁美洲和歐洲興起的一股新的藝術電影潮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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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股潮流中,

卡洛斯·雷加達斯不僅是一位開拓者,也是成就最大的導演之一

。在他的極簡主義和神秘的電影風格影響下,阿瑪特·伊斯卡拉特、米歇爾·弗蘭克和費南多·伊姆貝克在這種風格的基礎之上創造出不一樣的電影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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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墨西哥三傑”影響了墨西哥和拉丁美洲的國際電影合作,而

雷加達斯則開創了墨西哥當代藝術電影的新道路

,並影響了之後墨西哥的藝術電影創作。

JasonWood是當時為數不多的發現雷加達斯作品的開創性和獨特性的學者之一,在他編著的導演訪談集中提到:

“緊隨著《愛情是狗娘》和《你媽媽也一樣》之後,《天地悠悠》(2002)是當年電影節上(戛納和鹿特丹)最突出、最激進的電影之一,在墨西哥電影製作行業中掀起了一股文藝復興。之後,他因為堅持著自己不妥協的神秘的超驗的電影拍攝風格而受到一些評論家的讚賞或兩極分化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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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asonWood主持的訪談中,雷加達斯親自吐露了他是如何走上一條在當時與眾不同的藝術電影之路,如何形成一種獨特的電影風格,並對墨西哥藝術電影形成了持續的影響。

1997年,雷加達斯準備放棄他的本業,並搬往布魯塞爾,

因為他在那裡發現了他對電影的熱情;

他在布魯塞爾參觀了當地的電影館,“狼吞虎嚥”地觀看了羅西里尼、德萊葉和佈列松的電影,

而之後接觸到的塔可夫斯基的作品,則成為他真正的電影啟蒙,由此他決定拍攝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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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雷加達斯結識了阿根廷攝影師DiegoMartínezVignatti,同他一起拍攝一些短片和第一部長片處女作《天地悠悠》,以此開啟了自己的電影創作生涯。

從第一部短片到第一部長片,再到最近的一部作品,雷加達斯不僅延續了羅西里尼、佈列松和德萊葉等作者對人與環境之間的存在主義式的探索,繼承了塔可夫斯基(AndreiTarkovsky)在影像風格和電影哲學上的遺產,而且也能夠加入自己對當代墨西哥文化社會、死亡等現實問題的思考和自己對影像風格的理解,形成了他獨特的超驗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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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評論家把雷加達斯的電影風格歸結為“超驗”

,並非簡單地泛泛而談,而是有著堅實的理論基礎和來源的。

電影中的“超驗風格”的總結最早來自於1972年美國電影製作者和電影學者保羅·施拉德(PaulSchrader)出版的電影研究和理論著作《電影中的超驗風格:小津、佈列松和德萊葉》。

施拉德認為,

“超驗風格”一直以來是一種被許多不同文化背景的藝術家用來表達神聖(theHoly)的風格

,它本身並不是超驗的,但是它代表著一種靠近超驗(Tran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