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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並起, 天下有識之士為何偏偏選擇了劉秀!

王莽亂政,天下動盪,群雄並起。當時的天下群雄,除了大家都熟悉的綠林、赤眉以及銅馬、尤來、青犢、五校、檀鄉等起義軍之外,還有邯鄲的王郎、巴蜀的公孫述、睢陽的劉永、琅笽的張步、東海的董憲、漢中的延岑、夷陵的田戎,自立為淮南王的李憲,自號楚黎王的秦豐,以及擁兵自重的隗囂、彭寵、劉楊等等。

群雄並起, 天下有識之士為何偏偏選擇了劉秀!

這些人全都是一時豪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但有意思的是,在如此之多群雄面前,天下有識之士卻偏偏選擇了劉秀。

原因何在?難道劉秀身上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來天下人才?魔力肯定是有的!只是這裡的魔力並非我們平常所理解的魔法之力,而是個人魅力,是能力和名聲。

研究東漢開國功臣,他們之所以願意跟隨劉秀打天下,剛開始時大都是被劉秀的個人魅力所折服或者是“慕名而來”。

鄧禹是被劉秀個人魅力所折服而跟隨劉秀打天下的典型,他早年與劉秀同在長安遊學,“見光武知非常人,遂相親附”(《後漢書·鄧禹傳》)。後來鄧禹聽說劉秀起事,便辭高就低,拒絕了更始朝的邀請,投奔至劉秀帳下。

而吳漢、寇恂等則是“慕名而來”的典型。吳漢原本是漁陽太守彭寵手下的一名縣令,他“素聞光武長者,獨欲歸心”;寇恂原本是上谷郡功曹,他在勸太守耿況歸附劉秀時說:“今聞大司馬劉公,伯升母弟,尊賢下士,士多歸之,可攀附也。”

那麼劉秀到底有何個人魅力、有何名聲,可以令鄧禹、吳漢、寇恂等天下英才紛紛投奔而來呢?

群雄並起, 天下有識之士為何偏偏選擇了劉秀!

1、胸懷大志卻能韜光養晦

起事之前,劉秀、劉縯、鄧晨等人曾在宛城與蔡少公閒聊。蔡少公對圖讖之學頗有研究,就說起了“劉秀當為天子”這句讖語。王莽朝的國師恰好也叫劉秀,所以有人就說:“(當為天子的)是國師公劉秀乎?”劉秀卻道:“怎麼知道(圖讖裡說的“劉秀當為天子”)說得不是我呢?”

劉秀這句話,雖然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卻還是洩露了天機,顯露出他心中的志向。只好當時在座的大多數都沒有把劉秀這句話當真,“皆大笑”,一笑了之,唯獨鄧晨敏銳察覺到劉秀胸懷大志,“心獨喜”。

在劉秀無意間表露出想當天子的雄心之後,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把劉秀的話當作玩笑話,一笑了之,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此前的劉秀十分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很善於韜光養晦。

劉秀善於韜光養晦,以至於許多人都被“矇蔽”了,這其中就包括了劉秀自己的兄長劉縯,以及左鄰右舍的父老鄉親。

起事之前,劉秀喜歡從事農業生產,幾乎與普通農民沒有差別。劉縯因此嘲笑劉秀,把劉秀比作喜治產業的漢高祖劉邦之兄劉仲。左鄰右舍的父老鄉親們也認為劉秀忠厚老實,等到劉秀在舂陵帶兵起義時,他們都驚異地說:“謹慎厚道的文叔(劉秀的字)也起兵了啊!”後來劉秀當了皇帝,回到故鄉,他的鄰居們還在唸叨說:“文叔小時候謹慎老實,與人相處不會殷勤應酬,只知柔和而已,想不到現在竟然當上了皇帝!”

這種胸懷大志卻又能韜光養晦的秉性,還曾救了劉秀的命,幫助他建功立業,成就常人難以完成的事業。

劉秀的兄長劉縯生性豪爽,但性格剛毅,鋒芒太露,所以與綠林軍合併後,受到其他主要將領的排擠,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與劉縯一同起事的朱鮪和李軼。更始元年,朱鮪、李軼等人害死了劉縯。

此時的劉秀正帶兵在外攻城掠地,他聽到劉縯被害,馬上回朝向更始帝請罪,既不談自己在昆陽之戰中的功勞,也不為劉縯服喪,飲食言笑一切如常。劉縯的部屬前來迎接慰問劉秀,劉秀更不與私下交談。

實際上,劉秀並非無情之人,兄長劉縯被害,他比任何人都更傷心。《後漢書·馮異傳》裡有記載:“自伯升之敗,光武不敢顯其悲慼,每獨居,輒不御酒肉,枕蓆有涕泣處。”劉縯遇害後,劉秀獨處時不吃酒肉,夜晚常常淚溼枕巾,悲傷之情可見一斑。

但以劉秀當時的實力,絕不能表露出絲毫的哀傷不滿,更不能讓人看出他有絲毫的報仇雪恨之心,他只能保持低調,只能韜光養晦。

否則,等待劉秀的只能是與劉縯一樣的下場,更不要說會讓更始帝感到內疚慚愧,從而拜劉秀為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後又派劉秀以代理大司馬的身份巡視黃河以北各地,為他成就帝業奠定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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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圖財物與眾不同

在中國歷史上,農民起義軍往往不太注重自身形象,他們在打擊、動搖封建統治根基的同時,又會對同樣是勞苦百姓燒殺搶掠,所以很不得人心,最終都無法成功。王莽新朝末年的綠林、赤眉等各路農民起義軍的情況就是如此。

劉玄的部隊進入洛陽時,士兵們都用布包頭,穿著女人的衣裳,不倫不類,讓洛陽城內的官員百姓看了差點笑掉大牙。

衣著打扮還在其次,更為要命的是起義軍所到之處,幾乎無不劫掠的。赤眉軍進入洛陽,除了燒殺劫掠,還挖人墳墓,盜取財物等。

但劉秀卻能與眾不同,既不貪圖財物,也不與那些燒殺劫掠者同流合汙。

起義後,但有攻城掠地,劉秀往往是隻收集兵馬、出謀定策,卻不要財物,這與其他起義軍截然不同。劉秀與綠林軍一同攻打唐子鄉等地,繳獲了不少財物,但因分配不均,綠林軍想要窩裡鬥,攻打劉氏部眾。劉秀得知情況,馬上將本宗人所得財物全分給大家,綠林軍這才心滿意足。

昆陽之戰前夕,面對數十萬王莽大軍,起義軍中的多數將領都想帶上財物,各自逃散。劉秀阻止說:“現在我們兵力和糧草都少,而外寇強大,合力抵抗,或許還能成功;如果分散開來,勢必都不能保全……昆陽一旦被攻破,我們所有各部都將被消滅掉。現在我們不同心合力共舉功名,反而想守住妻子兒女和財物嗎?”

之後,劉秀冒險帶領十三騎突出重圍,準備把郾城、定陵的守軍悉數調發去救援昆陽,而負責守衛郾城、定陵的將領因為貪圖財貨,想分兵留守。劉秀於是說:“如果能打敗敵人,我們將獲得珍寶萬倍,大功可成;而如果被敵人打敗,我們的頭顱也保不住,命都沒了,還要這些財物有何用?”大家這才依從了劉秀的意見,出動全部兵力去救援昆陽。

昆陽之戰後,劉秀率部在潁川一帶奪取土地,進攻父城,未能攻克,大軍駐紮在巾車鄉。潁川郡掾馮異去視察五縣,被漢兵生擒。

馮異說:“我有老母在父城,我願意回去,獻上這五座縣城,以功來報答恩德。”劉秀允許。

馮異回去後,對父城縣長苗萌說:“劉玄的將領們多數兇暴蠻橫,只有劉秀將軍所到的地方,不搶劫人和財物。看他的言談舉止,不是一個平庸之人。”

更始元年,劉玄想要建都洛陽,任命劉秀代理司隸校尉,派他先到洛陽修建宮殿官府。劉秀於是設定下屬官吏,用正式公文通知地方官府,處理政事完全按照西漢舊制,十分正規。洛陽城中的官員百姓看了,都高興得不能自制,有些年紀大的官員甚至還流著淚說:“想不到今天重新看到了漢朝官員威武的儀表!”從此,有見識的人都歸心劉秀。

總之,劉秀胸懷大志卻能保持低調、韜光養晦,講究規矩而不貪圖財物,不為眼前利益所動,目光遠大,與眾不同,所以才能被天下有識之士所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