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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瘟疫”大流行可能是太“乾淨”了

歷史上瘟疫的大流行催生了衛生革命,基礎衛生設施逐漸完善,各種抗菌產品開始佔據我們的生活,這確實大大減少了像鼠疫、天花這樣的瘟疫的發生,但是衛生革命也讓我們付出了沉痛的代價,各種自身免疫性疾病如同瘟疫一樣在現代人群中流行,被稱之為“現代瘟疫”。

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樣,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乾淨一點比髒一點更好”。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如果我們從這個觀點出發,就人類健康而言,我們可能將到達錯誤的目的地。我們在出生時、嬰兒期和兒童早期身體中所建立的微生物群落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塑造著我們的健康,並決定我們是否會患病。我們內部環境的變化造成了我們從未預料到的健康挑戰,並導致了一系列新的疾病的出現。

“現代瘟疫”大流行可能是太“乾淨”了

現代瘟疫

1932年,美國胃腸病學家Burrill Crohn博士及其同事發表了一篇論文,和他在西奈山醫院的同事們發表了一篇論文,描述了14名在手術中小腸有不同於以往任何發現的特殊發現的病人。這些異常發生在小腸末端,也就是迴腸,因此他們將這種新的疾病稱為末端迴腸炎,這就是我們現在經常聽到的“克羅恩病”。

炎症性腸病,比如克羅恩病和潰瘍性結腸炎,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它們代表了一類新生疾病,有時也被稱為“現代瘟疫”,出現於上個世紀,包括橋本氏甲狀腺炎、1型糖尿病、紅斑狼瘡、多發性硬化症、類風溼性關節炎和溼疹等疾病。無論影響什麼器官,它們的特點是免疫系統對人體自身的健康組織發起攻擊,導致慢性炎症。

有近百種不同型別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我們的身邊很有可能就有人患有這類疾病。通常同一個人就可能受到多種不同型別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影響,表明這是共同病因導致的不同表現,而不是多種不同的疾病。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共同的原因到底是不正常的免疫系統對環境中的正常刺激反應過度,還是正常的免疫系統對不正常刺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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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包括:

阿狄森氏病(Addison’s disease)

斑禿(Alopecia areata)

強直性脊柱炎(Ankylosing spondylitis)

乳糜瀉(Celiac disease)

克羅恩病(Crohn’s disease)

潰瘍性結腸炎(Ulcerative colitis)

多發性硬化(Multiple sclerosis)

重症肌無力(Myasthenia gravis)

糖尿病(Diabetes)

溼疹(Eczema)

橋本氏甲狀腺炎(Hashimoto’s thyroiditis)

紅斑狼瘡(Lupus)

蕁麻疹(Urticaria)

白癜風(Vitiligo)

皮肌炎(Dermatomyositis)

多肌炎(Polymyositis)

硬皮病(Scleroderma)

原發性膽汁性肝硬化(Primary biliary cirrhosis)

原發性硬化性膽管炎(Primary sclerosing cholangitis)

牛皮癬(Psoriasis)

牛皮癬性關節炎(Psoriatic arthritis)

類風溼性關節炎(Rheumatoid arthritis)

幼年型關節炎(Juvenile arthritis)

結節性心肌病(Sarcoidosis)

結節性脈管炎(Vasculitis)

嗜酸細胞性食管炎(Eosinophilic esophagitis)

格雷夫斯病(Graves’ disease)

特發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Idiopathic thrombocytopenic purpura)

間質性膀胱炎(Interstitial cystitis)

雷諾現象(Raynaud’s phenomenon)

斯耶格倫綜合徵(Sj gren’s syndro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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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我們的免疫系統、微生物環境和基因之間的關係,對於弄清楚人們為什麼會患這些疾病以及如何治癒它們至關重要。由於我們所攜帶的大多數細菌和超過一半的免疫系統都位於我們的腸道,從腸道菌群出發去了解這些疾病可能會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答案。

細菌的存在還是細菌的缺失?

雖然並非所有人都同意Crohn博士的觀點,但是他確信這種引起炎症、體重減輕和腹瀉的新興疾病是細菌感染的結果。當時,克羅恩病多見於有猶太血統的人,所以當時流行的觀點是,克羅恩病是一種遺傳疾病,而不是感染性疾病。這裡所討論的細菌是鳥分枝桿菌副結核亞種。它會感染牛和其它反芻動物迴腸的同一區域,導致這些動物患上克羅恩病樣的腹瀉病。

除了感染部位和症狀的相似性,還有另外兩個令人信服的證據支援Crohn博士的觀點,即細菌感染導致克羅恩病。首先,鳥分枝桿菌副結核亞種從克羅恩病患者的腸道中分離出來的比率遠遠高於普通人群。第二,由於鳥分枝桿菌副結核亞種能在巴氏殺菌後存活下來,所以在各種奶製品中都能檢測到它,這為它從奶牛身上傳染給人類提供了一種可能途徑。但是問題是,並不是所有患有克羅恩病的人都有鳥分枝桿菌副結核亞種。事實上,大多數克羅恩病患者的鳥分枝桿菌副結核亞種檢測呈陰性。因此,在進一步的研究無法證明其明確的因果關係後,“克羅恩病是細菌感染的結果”這一想法基本上被否決了。

幾乎一個世紀之後,我們仍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自身免疫性疾病比如克羅恩病的發生,不過有大量的推測:從麻疹、大腸桿菌和腸道病毒等的感染,到吸菸和壓力等生活方式因素,再到牙膏和冰箱的使用等常見的看似無害的行為。與Crohn博士最初的觀點一致,新出現的證據表明,細菌確實發揮了重要作用,但不是由於細菌的存在,而是由於細菌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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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假說

(Hygiene Hypothesis)

20世紀50年代末,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院的David Strachan教授開始對英國兒童的花粉症和溼疹進行流行病學研究。從19世紀末20世紀初,大量人口離開農場進入工廠工作以來,這些疾病的發病率一直穩步增加。這項研究對17000名兒童從出生追蹤到成年,結果發現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關聯,這兩種疾病的發病率與家庭大小、家中年長同胞的人數呈負相關。大家庭裡年齡小的孩子,花粉熱和溼疹的發病率都更低,因為哥哥姐姐會為弟弟妹妹們帶來一些細菌或其它微生物,弟弟妹妹的免疫系統從小得到更多的鍛鍊機會。發病率最高的是家庭規模較小以及個人衛生標準較高的富裕家庭。這一發現與我們以前對細菌的瞭解完全相反。接觸更多的細菌真的對我們有好處嗎?更清潔的生活方式真的會讓我們更容易生病嗎?

Strachan最初的論文題為“花粉熱、衛生和家庭大小”(“Hay Fever, Hygiene and Household Size”),1989年發表在《英國醫學雜誌》上,奠定了“衛生假說”的基礎,這一假設挑戰了傳統認為的“要避免接觸細菌”的觀點,提出了早期接觸微生物對預防生命後期疾病的重要性。2003年,倫敦大學學院醫學微生物學和免疫學名譽教授Graham Rook博士提出“老朋友”(Old Friends)假說,擴充套件了這一概念,認為與那些與我們祖先共同進化的古老生物有機體(比如寄生蟲)的接觸減少,導致了現代瘟疫的出現。

看看現在世界各國“疾病地圖”,一個引人注目的發現是,像克羅恩病這樣的疾病在較發達的國家很常見,而在較不發達的國家則很罕見。“衛生假說”解釋了這種分佈不均的原因,它認為,在美國和歐洲等富裕國家,兒童接觸細菌和寄生蟲的機會較少,這實際上會抑制免疫系統的自然發育,從而增加疾病的易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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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觀點也與我們現代社會許多慢性疾病的發病率迅速飆升有關,比如肥胖、代謝綜合徵、心血管疾病以及抑鬱症、自閉症等精神疾病甚至是某些形式的癌症等等,臨床研究表明,所有這些疾病都存在顯著的腸道菌群紊亂。我們每天花費大量的時間來保持乾淨,比如使用抗菌香皂洗手、使用各種抗菌日化品消毒我們的環境、清除我們家裡的任何汙垢,但是證據表明,細菌可能對我們的健康至關重要,也許是時候重新思考我們對待清潔衛生的方式了。

請“髒”一點

我們需要與細菌相互作用來訓練我們的免疫系統如何對環境中的刺激做出適當的反應,也就是說對什麼應該予以反映,對什麼應該予以忽視。一個在早期不能與足夠多的的細菌親密接觸的免疫系統,就像一個被父母過度保護的孩子一樣,當問題不可避免地發生時,就沒有能力去處理。接觸細菌不足會導致免疫耐受的缺陷,並引發一種高度活躍的好戰狀態,在這種狀態下,食物中的基本細菌、蛋白質,甚至我們身體的某些部位都可能被免疫系統當作敵人對待和攻擊,這就可能導致過敏和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發生。

那些生活在現代便利設施缺乏的落後國家的人們,雖然遭受自然災害、貧困和失業影響的風險較高,但是從自身免疫的角度來看,他們卻有一些優勢,包括克羅恩病在內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發病率要低得多。一點也不奇怪,隨著各國工業化程度的提高和衛生水平的改善,炎症性腸病以及許多其它現代流行病的發病率顯著上升。在過去的十多年裡中,克羅恩病在一些以前不存在這些疾病的地區如雨後春筍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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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不是說貧困更好,也不是說經濟增長和發展是壞事,我們需要了解的是,很多現代做法,比如加氯消毒的飲用水、農業工業化、衛生設施的改善、殺蟲劑和抗生素的使用等等,雖然在許多方面改善了我們的生活,但是也帶來了一些無法預見的健康挑戰。酒精、壓力以及高脂高糖低纖維的西式飲食也會抑制我們腸道內的有益菌群,導致免疫系統的過度反應,從而引發自身免疫性疾病和過敏的發生。

如果你正受到前面我們提到的那些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困擾,不妨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試試,選擇那些能夠增加微生物接觸機會而不是殺死腸道細菌的生活方式。

身體外部和內部環境的變化

由於我們的內部微生物環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我們的外部環境決定的,所以從一個不那麼幹淨的棲息地遷移到一個超級乾淨的棲息地,反過來也一樣,可以改變我們的微生物群並引發疾病,這一點也不奇怪。來自不發達國家的人們移居發達國家後,患克羅恩病和其它自身免疫性疾病的風險增加,尤其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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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滿微生物的農村環境中長大所產生的保護作用,似乎也無法完全對抗西式飲食和超清潔的生活方式的有害影響。從發達國家移民或旅行到不發達國家也會出現一些問題。比如,有些人從一個超級潔淨的生活環境到一個不那麼幹淨的地區長時間的工作和生活,會出現嚴重的胃腸道問題;幾個月後,他們的腸道通常表現出慢性炎症。

接觸微生物的時機決定一切。很小的時候接觸大量細菌可能是件好事,但是從小生活在十分潔淨的環境,成年後突然接觸大量細菌,也許就並非如此了。這時入侵的病原體會破壞我們脆弱的細菌平衡,排擠掉那些永遠無法完全恢復的重要細菌物種。

腸道細菌調節基因

許多我們通常認為主要是遺傳的家族性疾病,比如心臟病和某些癌症,結果卻受到腸道細菌的強有力影響。我們的基因、環境和免疫系統之間複雜的相互作用最終決定了我們是否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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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觀遺傳學就是一門研究環境如何在不改變基因的核苷酸序列的情況下影響遺傳特性的學科。這是一個經典的先天與後天孰優孰劣的問題: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在多大程度上取決於我們所遺傳的基因,在多大程度上取決於我們所生活的環境?事實上,我們的內部環境——生活在我們體內的微生物——對我們的基因有著最大的影響,決定基因的開啟和關閉,並決定哪些人最終將被表現為疾病。

我們最終所定植的腸道細菌可能比我們的遺傳基因更重要。這對於我們也許一件好事,因為我們無法改變我們的基因,但是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微生物。

絕大多數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沒有這種疾病的家族史,也沒有任何可識別的遺傳易感性。許多攜帶有遺傳易感基因的人最終也不一定患病,需要環境因素來觸發這種遺傳風險並最終導致疾病症狀。現在越來越清楚的是,這些環境誘因中的大部分都與腸道菌群的變化有關。事實上,我們透過將一些疾病患者的腸道細菌轉移到健康的無菌小鼠體內後,這些小鼠也會出現類似的疾病症狀,這充分表明了腸道菌群在許多疾病的發生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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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道太“乾淨”了?

經常使用抗生素與一些胃腸道問題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絡,比如腹瀉、腹脹、酵母菌感染以及其它型別的菌群失調。但是認為抗生素可能會導致嚴重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比如克羅恩病和潰瘍性結腸炎,這是一個相對較新的觀點。這也是一個非常令人擔憂的問題,因為我們開抗生素處方的門檻非常低,更重要的是,幾十年來我們甚至一直在使用抗生素來治療這些疾病。抗生素的濫用是現代瘟疫急劇增加的一部分原因嗎?

與未接受抗生素治療的兒童相比,在出生後的第一年裡接受抗生素治療會使其患炎症性腸病的風險增加三倍,而且接受的抗生素越多,患炎症性腸病的風險似乎就越高。在一些廣泛使用抗生素的國家,兒童炎症性腸病的發病率每年穩步增長約5-8%。一項包含7000多名患者的薈萃分析發現抗生素導致的炎症性腸病風險在兒童中最高,同時也發現,在確診前幾個月服用過抗生素的成年人中新發克羅恩病的發病率有所上升。除了青黴素以外的所有的抗生素都牽涉其中,但是更具諷刺意味的是,那些最常用來治療克羅恩病的甲硝唑以及環丙沙星等氟喹諾酮類藥物導致炎症性腸病的風險最高。

廣泛使用抗生素消滅了大量的細菌,包括具有保護性的細菌和致病性的細菌。更糟糕的是,壞細菌往往比好細菌更頑強,更有可能在抗生素的攻擊中存活下來。它們最終大量繁殖並填補細菌總體數量減少所造成的缺口,這就是炎症性腸病患者的典型特徵:腸道細菌總體多樣性下降,致病性細菌數量增多,而保護性細菌數量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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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野性”

現在,在克羅恩病這樣的病人身上出現了一種新型的治療方法,試影象大多數免疫抑制藥物那樣,在不存在感染風險的情況下抑制免疫系統,那就是接種寄生蟲。他們認為,適當感染鉤蟲等寄生蟲可以使人體自身免疫系統恢復到一個更平衡的狀態,從而降低免疫系統對刺激的反應和減少腸道炎症。雖然鉤蟲療法並不是完全沒有風險,比如可能導致皮疹、瘙癢、貧血、腹瀉和嚴重感染,但是一些研究顯示,對克羅恩病、多發性硬化症、哮喘和某些型別的過敏具有很大的益處。這些寄生蟲以蟲卵的形式引入,患者透過飲用含蟲卵的鹽水而接種,接種量被控制在較低水平,以避免可能導致炎症的嚴重感染。

因為鉤蟲不能在人類身上繁殖,因此不會有嚴重的慢性感染風險,但是需要每隔幾周服用一次。現在,一些研究人員用豬鞭蟲來替代鉤蟲。在一項涉及54名潰瘍性結腸炎患者的試驗中,接受豬鞭蟲卵治療的患者中,43%的人病情有所好轉,而沒有接受的患者中,這一比例僅為17%。在涉及克羅恩病患者的另一項試驗中,鞭蟲卵每三週注射一次,經過6個月的治療後,近80%的患者的疾病活性明顯降低,72%的患者完全緩解。

寄生蟲療法目前仍處於實驗階段,但是最終可能證明,這是在適當的環境下朝著使我們迴歸野性和恢復健康的正確方向邁出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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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食為藥

長期以來,醫學界認為只有藥物才是治療慢性炎症性消化系統疾病的最佳方式。現在越來越明顯的是,透過飲食改變腸道菌群來治癒腸道炎症似乎是一種很有潛力的方式。

一些用於治療炎症性腸病的藥物也通常被用於治療其它自身免疫性疾病,比如類風溼性關節炎和牛皮癬。同樣,飲食療法在有效改善患者的腸道問題的同時,也能改善他們同時存在的一些自身免疫問題,這表明他們具有共同的發病原因。

對於大多數患者來說,通常可以從調整飲食開始,並大量補充有益微生物,這是一種非常明智且安全的選擇。對於一些病情非常嚴重的患者,在調整飲食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的情況下,可以先使用傳統的藥物干預,一旦症狀得到改善,應儘快停掉這些藥物,並儘可能透過調整飲食和生活方式來維持效果。

有研究人員嘗試了一些營養干預方案,以評估飲食在改善炎症性腸病患者的生活質量以及緩解患者的症狀和嚴重程度方面的有效性。該飲食不包括大多數穀物、糖和澱粉,但是包括健康的碳水化合物,比如水果、蔬菜和豆類。研究分析了12名患者的資料,其中3名患者患有潰瘍性結腸炎,9名患者患有克羅恩病,自確診以來平均10年,其中大約有一半的病人病情嚴重到做過手術。他們至少遵循了60天的飲食干預,研究人員觀察了他們飲食干預前後的生活質量和疾病活動,包括腸道炎症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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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12名患者都報告說,這種飲食幫助他們緩解了症狀,12名患者中有10人表示症狀有了顯著改善。三分之二的人在接受這種飲食後能夠停止或減少藥物治療。在研究期間,8名患者接受了結腸鏡檢查,其中6人的炎症有明顯的改善,所有患者除了飲食的改變,沒有其它干預措施。開始改變飲食到觀察到症狀改善的平均時間是38天,但是有的患者報告說僅僅3天就有明顯的改善,而有的患者花了4個月的時間才注意到症狀的不同。

雖然研究規模很小,但足以證實:調整飲食,無論是作為主要的治療手段,還是與藥物聯合治療,都是治療炎症性腸病的一種可行性選擇。它不僅能改善症狀,減少或停用藥物,還能導致腸道炎症的實際癒合。而這些變化在很大程度上是透過腸道細菌的變化所調節的。

因此,預防和治療現代瘟疫最有力的工具之一可能就是我們的飲食,因為這決定了哪些細菌將在我們的腸道花園中茁壯成長。改變我們的飲食,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平衡我們的腸道菌群,將為我們創造持久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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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思考“清潔”

我們大多數人想到細菌的時候,可能想到的就是會導致我們生病,因此一直以來我們所奉行的原則就是“細菌見一個殺一個”。因為,像霍亂和肺結核這樣的傳染病曾經確實讓我們感到恐慌,而且這些傳染病現在可能仍然困擾著一些貧窮落後的國家。但是在更發達的國家,由於衛生條件的改善和抗生素的大量使用,我們確實遠離了霍亂和肺結核等傳染性疾病,但是我們卻受到了諸如肥胖、糖尿病和各種自身免疫性疾病等現代瘟疫的困擾,這在很大程度上實際上是缺乏細菌的結果。或許我們應該重新思考“清潔”的問題,過度的潔淨,過度的殺菌,不加以控制,最終可能如果導致我們更加接近疾病,而不是遠離疾病。

圖片均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