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陳情令之有思》四百七十三:料峭春風吹酒醒,山頭斜照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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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之有思》四百七十三:料峭春風吹酒醒,山頭斜照卻相迎

魏嬰看著眉眼如煙的伽藍,心中升起一種保護欲。他們接觸時日雖不長,但他就是知道,伽藍對那個位置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伽藍身上流的血,註定了他會被捲入這混亂的奪位之爭中。魏嬰突然覺得伽藍很可憐,他原本已歸於廟宇,卻總有人想把他拉入這塵世之中。

伽藍見魏嬰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輕聲問道:“在想什麼?”魏嬰哪裡敢說“我在想你的命好苦”這種話,連忙擠出一個笑臉,說道:“不管他是誰!想偷襲我們也得看看老天爺幫不幫忙!”伽藍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魏嬰說道:“我覺得……老天爺在我這邊……”

魏嬰根本沒聽出伽藍的弦外之音,立刻點頭道:“就是就是!我是你的福星,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一定次次運氣好!”伽藍寵溺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是。”

《陳情令之有思》四百七十三:料峭春風吹酒醒,山頭斜照卻相迎

一行人連夜趕路,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驛站。

驛站的驛丞自然認得伽藍,連忙令人收拾好了房間,又命人準備好了飯食。

伽藍和魏嬰請了杞瀟一同用飯,因天色已晚,他們一行人又一路奔波,還與人狠狠打了一架,已經非常乏累,用飯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因有福伯的安排,伽藍自然又與魏嬰同住一室。兩人看著臥室中唯一的那張床,又想到對方那怕黑的習慣,都選擇了默默接受。驛站之中自然不會像家裡那樣講究,這裡沒有專門的浴房,福伯非常體貼地為兩人提前備好了浴桶,放好了熱水放在了房間的屏風後。

魏嬰病了幾日,又連日奔波,根本沒能好好洗個澡,如今兩人又要同床而居,魏嬰突然覺得自己起碼不能燻到人家伽藍,便跟伽藍說道:“那個……我先去洗澡了”說完便跑到了屏風後。伽藍彼時已經脫掉外衫坐在床上,耳畔不時傳來水聲讓他的心跳加速,他無法忍受這種折磨,若再待下去,他只怕會一把掀開那屏風……伽藍不敢再想,立刻推門去了隔壁。

《陳情令之有思》四百七十三:料峭春風吹酒醒,山頭斜照卻相迎

魏嬰聽到了開門聲和關門聲,還有那不隔音的隔壁房間傳來的伽藍的吩咐聲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他一邊往身上撩著水,一邊想道:

“也是,這房間就準備了一桶水,哪裡夠我們兩個人用的?

我洗過了的水伽藍自然不能用了,還要再準備一桶,如此以來很是耗費時間,難怪他要去隔壁了!

又想到“既然他去隔壁洗了,我就不用著急了,索性再泡一會兒,哎呦,真是太舒服了……”魏嬰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只有一個木板之隔的伽藍聽到他的動靜耳根立刻便熱了起來,那藥果真後勁十足……伽藍默唸起了清心咒……這兩人卻不知道他們深深地辜負了福伯和老大夫的心意——兩個人……一桶水……這情趣……怎麼就不懂呢?看來還得準備些話本才行!

魏嬰舒服地洗了個澡,懶洋洋地靠在床邊擦頭髮,擦著擦著便睏意上湧,擦頭髮的手慢慢地垂落下來,靠在床頭睡著了。伽藍在隔壁唸了十幾遍清心咒,方才平靜下來,雖知道回到魏嬰身邊便要繼續忍受折磨,但他怎麼能放心將怕黑的羨羨自己一個人留在房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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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才洗了個澡的功夫,他便溼著頭髮睡著了。

伽藍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看著魏嬰的睡姿搖了搖頭,坐在床邊,將魏嬰的頭輕輕地枕在自己腿上,又將他的頭髮攏了出來,用布巾輕輕地擦拭起來。

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道,魏嬰在伽藍腿上拱了拱,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醒來,魏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想起睡前都沒見到伽藍,立刻向身旁的位置看了看,見床鋪有人睡過的痕跡,方才放下心來。他昨晚睏意上來後,朦朦朧朧之間似乎感覺到伽藍回來了,他摸了摸自己已經幹了的頭髮——好像還夢到伽藍為他擦頭髮了呢!

魏嬰穿戴整齊,簡單洗漱一番便下了樓,果然見到伽藍正坐在驛站的大堂之中驛丞說話。也不知兩人都說了些什麼,伽藍的臉色有些嚴肅,看來他們談論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見魏嬰下了樓,伽藍對驛丞點了點頭,驛丞一見到魏嬰便躬身行了大禮,尊稱道:“見過王妃!不知王妃駕臨,下官昨日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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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看了眼伽藍,見他微笑地看向自己,便對驛丞擺了擺手說道:

“大人不必多禮!

昨夜有勞大人了。

”驛丞連說“不敢不敢”,彼此又客套了幾句,驛丞便很有眼色地尋了個藉口離開了。

伽藍問道:

“昨夜睡得可好?

餓不餓?

”魏嬰抿嘴笑道:

“睡得好!

我好久沒這麼放鬆地睡一覺了,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呢!

伽藍,你昨晚是回來住的吧?

魏嬰不知他這樣的語氣分明就是追問夜不歸宿的夫君的口吻,伽藍心中升起無限歡喜,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是回來住的。”魏嬰得了準信,方才放下心來,回來住就好!回來住他就不會害怕了,就能睡個安穩覺了!魏嬰拍了拍胸口,說道:“伽藍,我有點餓了,你餓不餓?”伽藍寵溺地點了點頭:“早飯已經備好,我讓人去請杞瀟公子,我們一同用飯,如何?”

伽藍對杞瀟的救命之恩一直是謹記於心的,他們昨夜抵達驛站,驛丞一句“王爺”出口,伽藍的身份便再也瞞不住了。伽藍也並非有意對杞瀟隱瞞身份,只是這個身份對他來說,真的不如伽藍來得真實。他寧願自己不是什麼王爺,只是一個有著普通身份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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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瀟果然很快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鄭重地對伽藍行禮:

“見過王爺。

”伽藍說道:

“杞公子不必多禮。

你我既然以朋友相稱,日後相處便一如從前。

”杞瀟知道伽藍不是在說客氣話,他確實就是這樣想的,便笑著說道:

“既如此,那杞瀟便失禮了。

杞瀟沒再多禮,三人就像朋友一樣,坐在飯桌邊一同用了早餐。杞瀟為人豪爽大氣,說話又風趣幽默,與魏嬰很是談得來。因杞瀟也要去軒轅國都建州,因此幾人約定繼續同行。幾人都急於趕路,並未在驛站多做停留,吃過早飯便出發了。

一行人出了驛站,又走了一日,方才陸陸續續看到些百姓和農莊。與大魏的繁華相比,軒轅地廣人稀,百姓也以老弱婦孺居多,很少能看到成年的男子。魏嬰心知,這是連年征戰的結果,除了家中只有一個獨子的,成年男丁都被拉了去打仗了。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魏嬰正在掀著簾子往外看,便看到前方有一隊人馬直奔他們的隊伍而來。看那些人的打扮,都是整齊的侍衛裝束,魏嬰心中一動,難道是宮裡來的人?太后派來的?他們來這裡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