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失尋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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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尋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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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讀了郁達夫的《沉淪》,我看到了那個時代青年的某些悲傷,因為些許對生存的追問,尋繹不到而沉淪,組成一個叫做“零餘者”的叢集。這種叢集是繼往開來的,我相信它不是時代的產物,而是心底深發的本我在阻撓“同一化”的阡陌,就像眾人走千路,一路生悲泣夜,一別萬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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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了關於作家麥家《人生海海》的紀錄片,他回到了家鄉,提及他二十年與父親和解的經歷。他是個倔強得冷酷的人,人至中年多了許多容納的線條。旁白有句話:“有的人一輩子都在逃離故鄉,有的人一輩子在尋找故鄉”。也許他是先逃離又苦心孤詣地回首的人,我想人大多如此。他站在老宅子的窗戶口,對著陽光、荷風、輕雨分享自己的靈感,自己故鄉的筆端情愫,那份安詳是給故鄉清瘦的滋養,用文字、亦用閔心。一個逃離故鄉太久的孩子會丟了回鄉的路嗎?我時常思考這個問題。也許不同人有不同的解讀方式,但我想當你自己找不到時,他人的文字或許會提供答案,給予力量,釋放剖析自己的勇氣。 麥家在杭州某地置一處房子,也是他的工作室,名叫“理想谷”。自封“谷主”。從名字中我看到一個作家身上某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作家是一個脆弱敏感的叢集,我時常這樣覺得,因為儘管悲劇往往被過度捕捉,高分貝涕泣,內化作家心靈的沉痛也會伴隨作品經久不息,只有這樣他的作品才有魅力,甚至給一個時代醍醐灌頂。曾經我讀過一個故事,關於一個臺灣作家,他寫完他最後一部小說選擇了虛無地逃離世俗,我猜不透他的動機,但我想是悲傷太過執著,忘記喚醒的散茶與笛聲。入境一說應屬於每一個成事者,不僅限於作家,但他們是最接近突破的人,不論“自我”還是筆下的“自我”。我不認為人天生要被規定做與拒絕,它們不是對立二元關係,而是在折斷一片羽毛後還能勇敢而明智地折斷下一片,因為成長是殘酷的,殘酷到選擇競爭,並勇於承認競爭的光榮。一個人如果沉湎悲傷,他註定看不到下一個明亮的出口,麥家用了二十年尋找,那個自殺的臺灣作家卻決定放棄尋找。生活對每一個努力生活的人給予公平,沒有昨夜西風凋敝樹,怎會有水光瀲灩晴方好呢? 願每個人在遲暮前都能找到故鄉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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