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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京華煙雲》是一部講述曾、姚、牛三家沉浮興衰的書，它以民國為背景，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風氣。當然，它也可以看作一部女子的紀傳體，姚木蘭、姚莫愁、孫曼娘哪一個不讓我們津津樂道。今天，我想寫一寫另一個女子

——牛素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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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牛素雲與姚木蘭一樣，出生富貴家庭，但不同的是，牛素雲是牛似道與馬祖婆的女兒。前者貪婪無度，不顧民間疾苦，後者認為錢即王道，錢能擺平一切。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牛素雲的悲哀。

牛素雲的第一次出場，堪稱驚豔：牛素雲很高雅大方地走過來，完全一副官宦之家閨秀小姐的樣子。她穿著高雅，舉止高雅。她不冒失、不粗魯，高雅而矜持，並不缺乏柔媚溫婉，而是有點兒過於高雅，稍微失之於矯揉造作，微欠幾分天真自然。在姚木蘭這位北平才女光環的照耀下，林語堂先生還能費如此筆墨描寫牛素雲，可見牛素雲的相貌十分出眾。

牛太太是以官場之道選女婿，所以她選中了經亞，而曾家選擇與牛家結親，則是看中的牛素雲的相貌。經亞的妻子，不需要要太多的才幹，畢竟有三兒媳婦姚木蘭這個門面在。我想，牛素雲在嫁與曾經亞時，也懷揣著孝順公婆，做個賢妻的想法，否則她不會盡力為經亞籌謀，畢竟牛素雲與姚木蘭所受的教育不同。只是牛素雲未曾想到她會與曾家如此格格不入。牛素雲的言談舉止在曾家人眼中皆成了笑料，尤其是曼娘，她曾無數次在姚木蘭面前說牛素雲的不是。再加上曾太太最中意的兒媳婦是姚木蘭，牛素雲在她眼中可有可無，這讓牛素雲心中有了落差。這也間接導致牛素雲滑向了罪惡的深淵，放縱了自己，但好在，牛素雲最終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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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看到牛素雲最終的結局，我不禁唏噓了一番。牛素雲是為國而死，在最後一刻徹底洗白。看小說時，我一直在想：如果從一開始三妯娌能和睦相處，牛素雲是否不會誤交鶯鶯，如果一開始曾經亞與牛素雲能如同曾蓀亞與姚木蘭那樣相處，牛素雲是否還會被外面紙醉金迷的生活吸引。

牛素雲是孤單寂寞的，姚木蘭與孫曼娘很少找她說話，曾經亞又不理解她。牛素雲與鶯鶯結交，其實是不得已，因為鶯鶯至少可以陪著她解悶。然而，鶯鶯的出身決定了她的眼界與高度，她只會把牛素雲慢慢拉下泥潭。

牛素雲對自由有嚮往，但是不怎麼強烈。是鶯鶯帶著牛素雲出入租界，見識租界的燈紅酒綠，是鶯鶯引誘牛素雲買下國券，認識老金，是鶯鶯讓素雲在交際圈中慢慢出了名，成為了有名的

“白麵皇后”，最後直接導致她被曾經亞休棄。

只是牛素雲忘了一點，鶯鶯是牛懷瑜手中的棋子，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安置。這是牛素雲不需要做的。曾經亞對妻子的要求很簡單，只需要她安分守己，能照顧好他就行，所以，鶯鶯被牛懷瑜獻給了吳將軍，所以曾經亞娶了丫鬟暗香為妻。

無疑，牛素雲是聰明的，但是她的聰明用錯了地方，聰明反被聰明誤。一步錯，步步錯，用在牛素雲身上最恰當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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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牛素雲死前，腦海中一直迴響著暗香孩子說的話與姚老先生的話。他二人的話一直提醒著牛素雲勿忘自己是中國人，也因此讓牛素雲生出了勇氣，捐軀赴國難。

在小說中，牛素雲視哥哥牛懷瑜為榜樣，事實緊跟牛懷瑜的步伐，唯一的不同，牛素雲還有兩支，知道自己是一箇中國人，而牛懷瑜已徹徹底底泯滅了人性，成為了賣國賊。雖然，比起妹妹黛雲，牛素雲依舊為人詬病，但是比起哥哥牛懷瑜，牛素雲要乾淨得多。

離開曾家，牛素雲跟隨哥哥去了天津，去了東北，開始幫著日本人做事，開始販賣毒品。那一段日子，牛素雲應該過得很辛苦吧，因為她成了吳將軍見不得光的情人，因為日本人並不十分信任她。雖然牛素雲有很多財富，但是她的精神是空虛的。一個人若精神空虛，那麼他活著的意義就沒有了。很難想象若干年後在北京飯店、在販毒廠與曾、姚兩家相遇的情形，那一剎那牛素雲一定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若不離開，自牛素雲還是曾家二少奶奶，若不離開，牛素雲可能與曾經亞過上相敬如賓的生活。

其實，一直以來，牛素雲很羨慕妹妹黛雲，因為黛雲活得坦蕩。

牛素雲比任何人都想活，為了活命，她加入了鋤奸團，但是死亡，對於牛素雲來說，是更好地解脫。其實，當牛素雲選擇赴死時，我是震撼的，我以為她會為了活下來而屈服於日本人，但顯然沒有。果然，在戰爭面前，每個人都會為國而戰，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還做種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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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煙雲》中的女子，各有出彩的地方，也各有值得我們同情的地方，但牛素雲不值得。牛素雲手握一副好牌，卻打得稀巴爛，值得每一個女孩子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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