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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並非一定是真相

《唐吉訶德》下第四十九章故事梗概:桑丘打算要治理好這個島嶼,但他警告眾人,誰也別想利用他,拿他開心。晚飯後,桑丘決定巡視島嶼,在這個過程中,他成功地處理了三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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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訶德》下第四十九章故事解讀

桑丘在巡視島嶼的時候處理了三件事:第一件是兩個人因分配賭資不均打了起來。桑丘決定要關閉賭場,但島上捕快說,關哪家都可以,但有一家是個“大人物”開的,絕對不能觸碰。

第二件是一個小夥子見到桑丘扭頭就跑,被捕快抓了回來,經過審問,原來只是為了開個玩笑,被桑丘斥責了一頓後放了他回家。

第三件是一個父親不讓女兒出門長達十年。晚上姐弟喬裝打扮從家裡溜出來逛街,姐弟倆不慎分散了,於是姐姐找到了桑丘哭訴。桑丘幫她找到了弟弟,並與眾人一起把他們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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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件事沒有什麼複雜的內容,除了第一件事作者在這裡表達了對社會的思考與對政府的觀點,而其它兩件事與作者表達的觀點沒有什麼關聯,在這裡,筆者一開始是困惑的,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仔細想想,的確有一束光在腦海中若隱若現,彷彿為我指引方向,但那道光來自於哪裡呢?為此筆者是翻來覆去地琢磨,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地去拆解;功夫不負有心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只緣身在此山中!請讀者原諒筆者囫圇編排古詩,我終於找到了光源,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並非一定是真相。

什麼叫當事者迷呢?“只緣身在此山中”就是答案。我太入局了,竟然忽略了眼皮子底下的“真相”。我們再回頭看看本章三起事件中的人物——愛賭博的人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敢與總督開玩笑的二流子也是個神經有毛病的人;被父親關起來十年不讓出屋的姐姐,顯然是因為精神有問題;管家與隨從自然不用說了,正常人誰會去和“瘋子”相處呢。這就是“光源”,是我忽略的關鍵之處。看來讀書一定仔細又仔細,因為小說就是由每一個細節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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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世俗是把唐吉訶德和桑丘當成“瘋子”看待,公爵夫婦和管家也是以這種態度針對他們實施的陰謀詭計以達到取樂的目的。但是,他們看到,惡作劇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在桑丘身上得到卻是相反的結果,想嘲弄別人的人自己倒被嘲弄了,於是他們只能以更加瘋狂的手段去戲謔堂吉訶德和桑丘。筆者因為一開始有了先入為主意識:只注重了桑丘的“瘋”而忽略了他身邊存在的這群真正的瘋子。其實,在本章故事中,幾乎人人都有精神問題,實際上這正是作者塞萬提斯的真實用意。

寫到這裡,筆者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

一部驚悚電影,名字應該叫

《地獄病院》,記憶有些模糊,不過情節卻還記得:影片講述的是

一位精神病醫生來到一家精神病院就職,最開始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逐漸注意到,與他一起共事的醫生原來都是精神病患者,而真正的

醫生護士

已經被那些歇斯底里的病人們所控制。看到這裡,讀者在想想桑丘的處境,是不是覺得與這部電影中的情節相似呢?只不過,這個海島上的人們不像電影中的瘋子,那麼的恐怖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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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上真的有那麼多瘋子嗎?讀者不要以為筆者是在故弄玄虛。

18世紀初,關押重症精神障礙患者的精神病院,甚至成了達官貴人獵奇取樂的場所。據記載,當時在倫敦的伯利恆精神病院,每到週末只要花幾個便士,就可以像看馬戲表演一樣,隨意觀看精神障礙患者的種種異常表現。在西班牙也不例外,當時的倫理道德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作者塞萬提斯因為斷臂曾經遭受過兒童的圍觀以及同行的嗤笑,更何況精神病患者呢。是不是很瘋狂?因此,我們不難理解作者塞萬提斯有意把海島上的人寫成瘋子的原因。

電影《你好瘋子》描述了七個人被關在一間形似廢棄的倉庫裡,他們想在監控鏡頭下證明自己是正常人,在這種極端環境下,越是極力想證明自己是正常人反而愈加的不正常。而桑丘所在的島嶼其實也是一個封閉的與外界隔絕的“倉庫”,這裡的人們都與電影中的人們一樣,試圖用他們的“正常”來證明桑丘的“不正常”。然而,莫大的諷刺是: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他們需要做的一個事兒就是證明自己沒瘋。這個章節很有意思,到底是誰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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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癲與文明》是法國哲學家米歇爾福柯早期的博士論文,其中有這樣一段論述:“18 世紀末,霍華德進行了調查。他遍訪英國、荷蘭、德國、法國、義大利和西班牙的各主要監禁中心——‘醫院、拘留所、監獄’……他看到,違反習慣法者、家庭浪子、無業遊民和精神病人都被囚禁在同一大牆之中……在 150 年間,禁閉已成為各種濫用權力因素的大雜燴。”就此筆者大膽分析——《堂吉訶德》是一個巨大的”監禁中心”,而桑丘所在的海島只是一個縮小版的緊閉所。

在文學作品裡通常將瘋人視為真理的化身,它模仿理性的語言批判理性,真理在瘋人令人發笑的模仿中被揭發。瘋人既是可憐的丑角,又是諷刺理性的真理。而堂吉訶德正是因此不斷向這個瘋狂的世界發起挑戰,桑丘也在亦步亦趨緊緊跟隨著堂吉訶德的腳步,這哥倆實際上是一個整體的強行切割,一個代表幻想,一個代表真實,一個代表偉大,一個代表渺小,雖然他們都被稱呼為“瘋子”,但他們並不卑微,並不瘋癲。法國思想家帕斯卡說:“人類必然會瘋癲到這種地步,即不瘋癲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瘋癲。”。

作者塞萬提斯在本章暗示——其實人們都是某種意義上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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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並非一定是真相

:讀書可以使人獲得快樂,讀書可以讓人忘卻煩憂;多讀書,是財富的累積,讀好書,是幸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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