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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說|今年七夕,看劉震雲筆下的“新白娘子傳奇”

06:27

七夕將至,有物件的可以和物件一起看這篇文章,沒物件的可以抱住自己看。

七夕可是中國人自己的傳統情人節,歷史悠久,起始於上古,普及於西漢,鼎盛於宋代。

“牛郎織女”佳話的宋朝版本,便是白娘子和許仙了。

牛郎織女每年七夕能在鵲橋相會,而在《新白娘子傳奇》中,白素貞和許仙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皆大歡喜。

當神話照進現實,神話故事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書生說|今年七夕,看劉震雲筆下的“新白娘子傳奇”

02

“劉基米德”反神話故事

這樣大膽的想象和文學實驗,劉震雲在重磅新作《一日三秋》中給出了一個特別的答案。

神話世界發軔於現實世界。劉震雲看到了神話和現實之間的隱秘聯絡,用他幽默的筆調將神話照進了現實,古老的神話在鮮活的現實中便找到了新生存之地。

劉震雲在《一日三秋》以其奇妙的另類想象,構建了一個神話與現實交織的小說世界,這種寫作風格被文學評論家稱為“現實魔幻主義”,評論家傅小平更是將劉震雲喻為“文學界的阿基米德”。

【突然覺得劉震雲才是那個把“敘述圈套”玩到了極致的作家,他還是純中國的玩法,在《一日三秋》裡,就連玩了一回魔幻,都是聊齋式,而非拉美式。這畫裡畫外、戲裡戲外、夢裡夢外、神界鬼界、故鄉他鄉、歷史當下,真可以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劉震雲有本事把讓人眼花繚亂的事,也說得不花不亂。他把簡單的事情繞到複雜,又讓複雜的事情歸於簡單,而語調之戲謔,運思之奇特,敘事之流暢,對話之勁道,直讓人看了開頭就想一口氣看到結尾,驚回首,是笑書也是淚書,“滿紙荒唐言”後,盡是“一本正經話”。他是文學界的阿基米德,“一句”擎起“頂一萬句”的小說世界,“一日”寫盡“如隔三秋”的深切情懷。——傅小平】

《一日三秋》講的是一個反神話的故事,書中三個主要人物都曾經在延津劇團唱過豫劇《白蛇傳》。

當戲落下帷幕,一切迴歸到現實生活中,扮演白娘子的櫻桃沒有和扮演許仙的李延生在一起,而是嫁給了扮演法海的陳長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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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日三秋”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一日三秋》發掘了隱於現實生活的荒誕性,並且透過魔幻手法將其合理化。

櫻桃和陳長傑結婚還沒到七年之癢就覺得沒勁,因一把菜吵起來,櫻桃上吊了,陳長傑從此遠離故土。

這只是一個開始。

李延生感到自己身上不對勁,找到算命的老董,才知道櫻桃的靈魂附在自己身上了,想透過他找陳長傑,為了完成一件事……

花二孃在夢裡找笑話是神話照進了現實,照進了延津人的現實生活,而櫻桃上吊和附身則是以神話來揭露現實荒誕性的一個切口。

除了揭露現實生活潛藏的荒誕性外,神話自身的特質使現實生活也附上了魔幻色彩。

《一日三秋》中有一個專以扎小人為職業的馬道婆。

馬道婆這個人物形象是對《紅樓夢》的致敬。

《一日三秋》中的馬道婆摧殘了櫻桃的靈魂,後來又拯救了櫻桃的靈魂,使得櫻桃的靈魂順著長江回到了宋朝。

回到宋朝,是一個結構性象徵,象徵著生命的輪迴,象徵著現實對歷史與傳統的回溯及傳承關係。

這是一個只有劉震雲能構建出的,文學上的莫比烏斯環。

歷史便是現代,現代便是歷史;神話照進現實,現實呼喚神話,你我不分,因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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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成年人的儀式感是崩潰預防機制機制

《一日三秋》是中國現實魔幻主義的最好演繹。神話與現實實現了近乎完美的融合。這融合劑,正是幽默。正如劉震雲所言,當生活中的嚴峻掉入幽默的大海,鐵便化成冰,融化了。

“一日三秋”被刻在了棗木做成的匾上,極富儀式感。它隱喻了人和人、人和故鄉乃至人和歷史之間的精神聯絡。

再回頭看《白蛇傳》戲裡戲外的映照、莫比烏斯環一般的歷史現實的映照,包括我們一年一度的七夕,都是在用滿滿的儀式感對抗隨時面臨的崩潰。

現實中的白娘子曾將靈魂寄放在劇照上,是以虛擬的儀式感預防漂泊無宿的崩潰;現實中的法海背井離鄉,是以隱遁的儀式感掩蓋羞恥;現實中的許仙排除萬難要找法海,是以完成託付的名義預防心事的崩潰……

現實中的白娘子為什麼順著長江回到宋朝,得以重生?我想,劉震雲想說的是,悠悠歷史長河,其中漂浮著多少被幽默融化掉的嚴峻和崩潰。

人間多少事,兩三笑話中。如果你也有令人隨時崩潰的心事,不如用閱讀《一日三秋》的儀式感,和書裡的幽默來融化掉此刻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