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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像王爾德這樣,將人性的暗黑面寫得如此光彩奪目

文|十里荷塘秋水長

“真悲哀啊!我會變老,但這幅畫將會永遠年輕……

如果能反過來就好了!如果永遠年輕的是我,而變老的是畫,那該多好啊!

為了這個,我願獻出這世上我擁有的一切!

我願以我的靈魂交換!”

天生漂亮的少年的道林·格雷,道林·格雷因見了畫家霍華德,年輕貌美的少年激發了畫家霍華德的藝術想像力,因而給俊美少年道林·格雷畫了一幅看上去幾乎完美的肖像,道林·格雷看到畫像發現了自己驚人的美,既膨脹又糾結,畫家霍華德自己也認為創作出的最完美的作品就是道林·格雷的畫像,而這愈發讓道林·格林面對著畫像無法抵禦青春美貌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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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格雷意識到青春易逝,美貌難恆,聽信了亨利爵士的吹噓,開始為自己即將到來的蒼老而感到悲涼,為自己的美貌難久感到痛苦,他居然希望能用自己的靈魂來做交換,希望那幅肖像能代替自己承擔歲月帶來的痕跡和影響,而讓自己永遠保持青春貌美。

他的這個想入非非的荒唐願望後來卻莫名其妙地實現了,於是他開始揮霍自己的罪惡,最後這幅肖像卻成為了記錄惡行的證據,可以說他因肖像而生也因肖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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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書中結尾所描述的那樣:

“他們進到屋內,發現牆上掛著一幅主人光彩奪目的畫像,與他們上次見到他時一樣,神奇地保持著極致的青春和美麗,真是奇蹟。地板上躺著一具屍體,穿著晚禮服,心臟部位插著一把刀。他形容枯槁, 滿臉皺紋,面目可憎。直到看了死者手上的戒指,他們才認出是誰。”

1891年王爾德的作品《道林·格雷的畫像》甫一出版就引起了極大的騷動,並受到媒體猛烈的攻擊。王爾德也在這一年結識了艾爾佛瑞·道格拉斯爵士,悲慘的命運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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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是美好事物的創造者。很多評論家說這本《道林·格雷的畫像》完全可以看成是王爾德本人的自傳。似乎在精神層面上,王爾德是另一個自戀到極致的道林·格雷。

王爾德作品在中國的影響很大,建築師王大閎先生曾經將《道林·格雷的畫像》譯寫為《杜連魁》,場景亦轉換為當時的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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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格雷的畫像》被看作是19世紀末唯美主義代表作,堪稱“為藝術而藝術”思潮在戲劇小說及繪畫方面的三絕。王爾德自己說:

“道德生活是藝術家題材的一部分,但藝術的道德性在於完美運用那不完美的素材。”

正如每一幅用情感畫出的畫像都是藝術家的畫像,那些色彩和畫面是藝術家思想的表達,每一部藝術作品也是反映創作者思想和情感的最直觀的表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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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爾德筆下的道林·格雷用亨利勳爵的眼光來打量和判斷的話,這真的是俊美絕倫:弧度優美的紅唇,誠摯的藍眼睛,金色捲髮,帶著年輕人的率真和純潔,讓人感覺這個人遠離了一切的世俗汙穢。

亨利勳爵說道林·格雷太迷人了,太迷人了,不適合做慈善事業。在他的鼓吹之下,原本就被自己美貌迷住的道林說如果自己只能跟世人一樣逐漸老去,到老了自己就會自殺,因為不能容忍美麗的容顏不再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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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中美麗的詞藻和絢爛的意象附於變態人物和荒誕的情節,因此長期遭到誤解,其實書中另有真意。

《道林·格雷的畫像》的電影改編,目前為止能夠找到的有八部,即1916年英國版、1917年德國版、1918年匈牙利版、1945年美國版、1969年墨西哥拍了電視版本、1970年義大利、西德及英國合拍了電影版、1976年英國出品了電視版,1983年和2009年美國和英國又分別出品了電影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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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王爾德的作品迷住了,王爾德總是藉故事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思想。

王爾德作品中能顯示出他和同時代人的思想差別很大的那些語句散見於各種,總是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刻,它們就那麼出其不意的展現了出來,讓人們驚詫的同時又佩服或者是失落。比如下面這些都是出自王爾德作品裡的句子,很現實也很犀利:

“男人結婚是出於厭倦,女人結婚是出於好奇。結果雙方都大失所望。

情感生活中的忠誠就像理性生活中的一貫性一樣,無非是承認失敗。

戀愛中的人總是先欺騙自己,最後欺騙別人。

人們總喜歡把自己最需要的東西給別人,我認為這才叫做慷慨到了頂。

真正討人喜歡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無所不知的人,一種是一無所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