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入境

冬日的靜室，寢室裡放上了暖爐，練武之人雖說不懼怕冷熱，終究還是有些許寒意，而萬靈空間四季如春，冷不丁從那裡瞬移出來的羨羨打了一哆嗦，

“哥，我去把爐火升旺些”，忘機出來還要默寫編冊成書，羨羨知道他還要忙上許久，每晚他都會陪著他，不然以羨羨的個性早就把他哥拐上床，抱一抱啥都不怕。

一盞茶放到他的面前，羨羨搖搖頭，天氣太冷了，他想喝點酒暖暖，可憐巴巴的看著忘機，都好幾天沒喝酒了，窗外北風肆虐的，看樣子要下雪了。忘機看著他，雲深不知處禁酒，對他從來沒有約束，只不過他說過，

“羨羨貪杯傷身”，還好羨羨還是聽從他的，忘機從暗格裡拿出天子笑遞給了他，今晚他要將最後一張琴譜默寫出來，這本音律之書就可以交於大哥保管。

最後這一曲《春花秋月夢無痕》，這按照忘機的理解還沒有之前的樂曲，意境深遠，為何會將這曲設為最後一曲，忘機有些不解，

“羨羨，你再看一遍，有沒寫錯之處”，

這些都將留存雲深不知處，又是武功秘籍，可謂是必須慎之又慎。

柔黃的燈火下，喝了少許酒的魏嬰認真的翻閱著樂譜，對於有疑問之處他會拿出陳情，吹上一段確認無錯才放下。

忘機雙手撫琴，他在檢驗最後一張琴譜是否正確，喝著天子笑的魏嬰痴痴的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不可思議，繼而，有嚮往有美好，更多的是沉醉……

“哥，我在這裡，你過來找我”，奶音幼時的羨羨喚著忘機。

“哥哥痛”，他又調皮了，手割傷了，哥哥小心地幫他處理傷口……

心中的愛無限放大，眼前的這張臉，是他心心念唸的人，不自主的他，

“哥，你過來”，忘機轉頭看著他，猛不丁被羨羨抱著了，滿口的……酒的……辛辣…帶著索…取……渡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忘機，看著他意亂情迷……

“羨羨，你醉了”，琴聲戛然而止，今日怎麼這麼快就醉了，忘機不解，

“不，我…要…你，你是…我的”，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忘機暈沉沉地，想推開他，這裡有他的琴譜，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羨羨像是被點燃的一把火，迅速串高，他居然在書案上開始……更多，忘機沉溺在他的香甜之中，

“不好，他這是入境了”，還有一絲清明的忘機，掙扎了起來，用勁力氣甩出一股靈力，

“羨羨醒來”，還沒醒來的羨羨，半醉半醒之間，又陷入了忘機的酒醉中，還不容他想起發生了何事，衣衫已經全…，

“哥，哥”，被放大的情愫無關其他，只想再靠近你，再多愛你一點……

好在忘機並未喝酒，醉得快，醒得也快，他看著撒落一地的衣…衫，

“羨羨，羨羨”，半睡半醒之間的羨羨，

“哥，你醒了，我們這是怎麼了”，羨羨也不知發生何事，

“那最後一曲，你入境了”，忘機有些懊惱，他怎麼能忘此事，在他面前彈琴。

“好厲害啊”，如果不是及時醒來，成瘋成魔都有可能，忘機也不禁後怕，

“我入境了怎麼是我…”，羨羨喃喃細語著，

“你喝酒了，我的錯……”，

“好睏啊，哥……”，這種精神力攻擊的後遺症，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忘機幫他掖好被子，起身收拾凌亂的戰場……

“哥，我那個內衫可能要多做幾件，不過不做也行，穿你的也可以”，

“為何”，沒見長個子啊，短了嗎？忘機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我不小心弄壞了”，

羨羨振振有詞，“沒有”，忘機肯定，

“肯定少了”，“不少”，

怎麼可能，羨羨數著指頭心裡暗想著，昨晚撕了一件，上次下河撕了一件、前兩天打怪撕了一件，還有這隔三差五的撩人……不知輕重……，每次倒黴的都是貼身的……，怎麼說差個好幾件，都怪你酒品不好，動不動就…撕…幹嘛。

“你看”，忘機拉著羨羨，看著兩人摺疊好好的衣服，兩人一樣的平齊，說明一件不少。

“怎麼可能”，羨羨暗自納悶，他敲了敲木櫥，這個不會也是聚寶盆吧，少一件還會補一件。

忘機暗爽，每次他沉沉睡去，或是早起都是他收拾戰場，他怎麼會不知道羨羨的…衣又被他……，那些衣衫都被他拿出去悄悄處理了，他說的酒品不好，就是指的是這個吧，所以忘機暗地多給他做了些，壞了一件補上一件，估計再聰明的小腦袋也不會想到吧，羨羨怕他難堪也不明說，有的穿就行，管他呢………

2小糰子

“哥，你先練琴，我去那練會功”，

忘機不解的看著他，這幾天羨羨進萬靈空間都神神秘秘、絮絮叨叨的，還不讓他知道，由他去吧，

“好”，看著他認真的練劍，

“是我想多了嗎”，忘機搖搖頭，琴聲響起，迴盪在這裡，羨羨看著他哥已經入境，

“道侶”，羨羨還是小聲的喊到，

“怎麼還是這本書啊，算了算了他還沒看完”，

“沒有說怎麼有小糰子啊”，

“我們是道侶，就沒辦法了嗎”，終於回話了，“鐵樹開花”，

“鐵樹開花也許還是有千載難逢的機會，是這個意思嗎”，羨羨不確定的問著，

“需要奇蹟暖石”，“奇蹟暖石是什麼呀”，不再理他，

“哎，理理我呀”，“羨羨，你所求何事”，

“哥，你嚇死我了”，受到驚嚇的羨羨瞪大眼睛看著他哥，他離他都好遠了，他哥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

“我就是想要個小糰子，你不是無所不能嗎，這都不能滿足我”，

羨羨喃喃自語，忘機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別鬧”，“哥，他說要奇蹟暖石，你知道什麼是暖石”，

“不知”，沒聽說這個詞，“暖和的石頭嗎”，石頭有什麼用，石頭遍地都是，

“你想要生個”，咳咳，羨羨被嚇到了，哥，你別這麼生猛，我就是問問，

“我能生出來就不要這麼麻煩了”，這下換成忘機連咳了幾聲，

“為何要”，“不是你說我小時候像個小糰子，我在想如果我們有個，又像我又像哥，這要多好玩的小糰子啊”，

忘機頭上一群烏鴉飛過，你要孩子來玩，我從小就帶娃，這帶大了大的，再來一個小的，兩個還要一起帶著，這還沒完沒了，忘機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3 雪

雲深不知處一連幾天下著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

“好大的雪，我要出去玩玩”，羨羨趁他哥不注意，就溜了出去，閉上眼，雪落在他的身上，呀衣服白了，

“羨羨”，忘機抬眼看了一眼屋外，沒見院中有出去的腳步，大奇，

“人上哪裡去了”，尋了一圈的忘機，突然覺得，

“院落裡多出來是什麼”，“是羨羨的白首”，

“哥，我來了”，帶著一身的雪花躍起，雪花從他身上飛落，落在忘機的頭上身上，我要和你白首不分離，這個可以吧，他調皮著，眉開眼笑著，

“糊塗”，連忙幫他撣去身上的雪，拽起他冰涼的手，去暖爐那，

“嘿嘿，我和哥白首要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的，是你給予的，忘機默默看著他，大手握住他的小手……

羨羨和龍貓打雪仗，龍貓最耍賴，它在雪地滾啊滾，最後滾到羨羨面前，炸開竄出來，滿天的雪花飄落，極像下雪的時候，

“我也要滾”，羨羨只敢說說，他怕忘機回來撞見了，講學歸來的忘機被他嚇著了，

“羨羨你要去哪裡”，難不成是他在雲深不知處呆厭倦了，後來為了不嚇到路人，羨羨換了詞，

“我要糰子”，可不是看見龍貓這不正經的樣子，在雪地渾身粘滿了雪，像極了可愛的小糰子，還沒走到靜室的忘機，轉眼出現在靜室，什麼鬼，這個也可以大聲喊出來，整天被他嚇到的忘機，差點要將他禁言，

“哥，我哪裡錯了，你看，你看龍貓滾得像不像小糰子，我要小糰子，龍貓你過來”，

奈何龍貓在雪地裡玩得開心，根本不理羨羨……忘機扶額，你這樣的糰子不要也罷，整天被你狂言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