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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靴》一個比芊子愛得更火熱、更通透的女人,心中的苦無人知曉

梁曉聲筆下的女人,大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努力活出自我的人,他們不同於周圍其他人的思想、見識、以及經歷,她們在世人的眼裡就是奇葩的存在,是挑戰世俗,不為世俗所容忍的人。

他的短篇小說《紅磨坊》中的小琴,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為了不受養父母的欺壓,為了不受紫薇村那些冠冕堂皇的大人物的凌辱,她出手滅了他們。

一個十幾歲的柔弱女子,在現在還是中學生的時候,她以一己之力,挑戰虛偽、愚昧以及男盜女娼的整個紫薇村人,最終,一口氣殺了4人,被紫薇村的人拿著棍棒圍在紅磨坊裡。小琴迫於對生活的絕望,喝了整罐的滷水而自盡。

小琴這個花季少女自小就飽受苦難,一直活在別人的欺壓中,她嚮往自由,嚮往陽光,總是被阻撓、被踐踏。

在愚昧無知的、封建的世俗社會里,苦苦掙扎的何止於小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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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靴》中的芊子,也是苦命的女孩子,有著和小琴一樣的美好心願,但是,她們的力量太薄弱,薄弱得不能保護自己,以至於都落得悽慘的下場。

梁曉聲在《盜靴》裡寫道:

一個農村的女人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是一生最大的不幸,但是,如果心裡沒有喜歡的男人,又嫁給不喜歡的男人,那才是最大的不幸。

也就是說,生活在被世俗籠罩的社會底層的女人,心裡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她們在黑暗裡的一束光,是她們活下去的希望。

有美好願望的支撐,她們才能苦中有樂,她們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芊子的嫂子也是這樣的女人,她很普通,普通的甚至沒有名字,而她愛得那樣純粹,那樣通透,那樣卑微,令人心酸。

花季少女的愛,執著、火辣,而又那樣的無奈

芊子的嫂子,是唯一一個理解芊子,懂得芊子的人,因為,她也曾在少女時期,萌生過愛慕之情,並且比芊子愛得更火辣、更多情,也更無奈。

當年的那個少女,比芊子有福氣,她的愛有著落,她的分手就是精神的牽手,一別兩相思,都是彼此的白月光,都是彼此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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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聲用一貫的文風,清秀的文字,敘寫著一個又一個悲慘的愛情故事,那種悲慘不壯烈,卻很蕩氣綿長,給人的震顫似地震的餘波,一波接著一波。

芊子的嫂子在十六七歲的年紀,愛上下鄉掃盲的男老師,她愛得勇敢,敢於表白,不像芊子那樣只是暗戀。

她讓住在她家的老師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自己卻體會那種被心上人親近的愉悅。她敢於和老師一起去學校上課,下課。上課時,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敢於凝視老師,且,不露羞怯。

芊子嫂子的率真、純情都是不壓抑的,是熱情奔放的;有愛就大膽地去追求。當那個男老師完成任務回城時,她在他回城的路上等了一下午一晚上,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唱起歌來。

因此,那個老師才循著歌聲而來,差點失之交臂。

芊子的嫂子愛那個老師有文化,有教養,有顏值;而那個老師喜歡她的純真,她的善良和秀麗。他們在小樹林裡度過了刻骨銘心的一夜。她懂得彼此的差距,放手,才能成全彼此。

愛過,經歷過,那就是芊子嫂子最大的幸福。

她愛得明白,坦蕩,又火熱,但,很有分寸;能夠把握好尺度,才將傷害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她不願自己所愛的人為難,選擇各走各的路,而她在以後的歲月裡,偏偏要到離他最近的縣城,默默遙望心中守護的那個人,祝他安好。心中那個希望給了她力量,給了她承受丈夫蹂躪和家暴的力量。

芊子和她相比,是獨自一人的人生旅程,無論在哪一站,芊子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孤獨和鞭打,心中那束光,越來越遙遠,愛也變得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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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能夠看透事實,沒有撞得頭破血流,他們的緣分看似結束,其實是扎進彼此的生命裡,直到永遠。

愛而不得,少女放手的背後,是睿智的抉擇

歌德在《少年維特之煩惱》中寫道:“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多情

。”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春心萌動,彼此愛慕,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而在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社會,少年少女們純真的愛,往往被絞殺,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事。

芊子和她嫂子這兩個少女的下場,就是封建社會摧殘下的悲劇。芊子不懂得保護自己,把自己的愛戀公佈與眾,相當於飛蛾撲火,那註定是以悲劇收場。

芊子嫂子懂得斷舍離,在努力爭取愛情的同時,她能夠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當那個老師說出自己已經訂婚時,芊子的嫂子說:

你別為難自己,我怎麼忍心讓你為難自己呢?快走吧。……我讓你自己快走吧,其實,我也定親了,我是不能悔親的呀。在我們鄉下悔親,是會鬧出雞犬不寧的大事兒了呀。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為了不讓心上人為難,謊稱自己也定親了。其實是十分睿智的選擇:

一:她看透了事實,他們一個是縣裡的有文化的青年,一個是鄉下的小姑娘,無論從各方面的條件衡量,他們的愛隔著千山萬水,困難重重,他們在一起的希望很渺茫。

二: 她懂得放手,成全彼此,讓人生的路不再徒生苦難,把美好的愛戀刻進骨子裡。精神家園有了寄託,就有挑戰生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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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子的嫂子沒有過多地糾纏喜歡的人,把愛埋在心底,擦乾眼淚,接受生活的狂風暴雨。她雖然過得很苦,但內心的那抹光亮始終支撐著她,循規蹈矩地走下去。

行屍走肉的生活,比轟轟烈烈的頭破血流更艱難,她苦了自己,成全了心上人,苦也甘之若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寫在最後

女性,往往就是弱勢的代名詞,她們在時代的洪流中不由自主地被裹挾著前行,任憑風吹浪打,都將默默忍受,即使是有碰撞出的浪花,也終歸被大海吞噬,在時間的消磨下,不曾留下任何抗爭的痕跡。

芊子的嫂子,那個苦命的女人,深陷愛的泥潭,卻沒有沉淪,是一種果敢,也是一種智慧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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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芊子一樣,一味

執著,不懂得迂迴,以至於走向毀滅的深淵,她也不像《紅磨坊》裡的小琴,那樣得過且過,優柔寡斷,和卓哥的糾纏不清,害人害己。

活得通透,做

利落,芊子的嫂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失去的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多。她的抉擇不可謂偉大,但絕對可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