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發興

五月，天清氣明百花開，水潤關中瓜果香。位於四季風景秀麗的大荔縣西部的重鎮羌白，也迎來了甜瓜飄香的時節。

羌白古鎮，駐守於大荔縣西大門，是108國道必經之地。不但有秦東西瓜第一鎮的美譽，還有大棚栽種的天然無公害的小甜瓜也遠近聞名。當年的羌族部落首領白納目希漢在此建立城池，養兵生息，造福百姓。故名羌白。或許有著悠久傳奇歷史的緣故，這裡人勤地靈，物產豐厚。近年來在黨的惠民政策和鎮政府的親力親為下，相繼建立了蔬菜大棚，還有清脆可口，營養豐富的冬棗基地。新建成不久的大西高鐵如一條飄逸的巨龍從羌白古鎮北邊跨越而過，在田裡勞動的人們時常也能看到動車如銀蛇般從眼前呼嘯而過的美景。

每年的五月份，寺前村，太豐村，明水村，戶軍，粱家坡等古鎮西北邊的幾個自然村落，便迎來了一年中最早的收穫季節。

那一座座白色的大棚如一條條銀龍穿梭在希望的農田裡，綠油油的瓜蔓下長著令人欣喜的金蛋蛋。喜上眉梢的農人們暗自高興著，看著一個個甜瓜一天一個樣，不由得哼出了幾句秦腔老調。這時節大批的客商不斷湧來，爭相採購因這片水土較好，晝夜溫差大而長出的色味俱佳的小甜瓜。小甜瓜有許多品種，白皮紅肉，白皮白肉，四季銀紅，花姑娘，博洋九，羊角蜜，芝麻蜜，白小仔等。這些甜瓜不但含有豐富的蛋白質，膳食纖維，還含有胡卜素，維生素A和維生素C、鈣、磷、鉀、鈉、鎂、銅、鋅等人體需要的微量元素，既能美容，又能延年。真是人們食之瓜果的不二選擇。

每到這個時節，明水村子裡便熱鬧起來。好像過古會一樣，街道兩旁便搭建了起一些簡單的帳篷設施，早上有賣油羔油條的，還有小籠包子糊辣湯的。中午有餃子扯麵的，還有酸湯餄餎，麵皮肉夾饃的。一到晚上，小飯店便紅火起來。忙碌了一天的瓜果客商便三三兩兩地圍坐一起，叫上三四個冷盤，拿上七八瓶啤酒，有滋有味地吃喝閒諞起來。當地的年輕後生也不示弱，七八個人圍成一桌，拉拉家常。叫些熱菜冷盤，猜拳行令，喝點小酒，解解一天的疲勞和困頓。還有一些老婆老漢，婦女小孩也在小飯店的靠牆拐角處落座，老頭子咥上一碗大肉煮饃，就上生蒜，吃的津津有味。婦女和孩子則是吃的餃子或扯麵。邊吃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飯店的老闆娘滿臉笑容，招呼客人，問長問短。服務員在一邊不是擦桌子就是掃地，也忙得不亦樂乎。

一到晚上，村道兩旁的路燈便亮了起來。照得滿村通明。這時便有一些收滿甜瓜的大車小車滿載著客商甜蜜的希望，從街道里緩緩駛出。不但有本省各市縣的瓜客，也有河南山西的許多商戶。勞累了一天的男人們，三五成群地坐在門口的石墩上，小凳子上，還有的乾脆坐在凹凸不平的樹墩上，抽菸喝茶。閒聊著誰家的甜瓜賣相好，產量高。哪家的媳婦孝敬老人，村幹部給戴了個大紅花。幾個洗漱過後的女人們則圍在另一攤，嘰咕著等甜瓜賣完之後給家裡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傢俱冰箱等。

大家正說笑著，忽然村子南邊噼裡啪啦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原來是甜瓜大王良娃剛才從縣城買回來一輛二十多萬元的小轎車，正放炮喜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