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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何楚紅一場意外重逢,轉瞬間竟因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分手

引言

燕青道,你漂泊四方,居無定所,我到哪裡去找你?倒是你找我還容易些。倘你走不下去時,隨時可以去大名府找我。楚紅道,由此看來,我們是後會有期了?燕青道,當然,不是我去找你,便是你來找我嘛。

話說至此,兩個人再度相互凝視,不覺都潮溼了眼眶。

一場意外重逢,轉瞬間竟因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分手,燕青和楚紅皆深感遺憾。

燕青只道是今後雖不致形同陌路,但此生恐是與楚紅的緣分絕矣。

卻不知楚紅仍然對他一往情深,而且抱定了遲早要爭取燕青來到自己身邊的願望。

回到縣城郊外的駐地,楚紅將與燕青交談的大體情況對龔定國說了說。

龔定國雖與燕青僅一面之識,卻明顯地感到他是一條不可多得的好漢,心裡亦有邀其加盟之意,並認為這種可能性比較大,就依著楚紅的建議,特遣一名弟兄常駐大名,其任務之一就是關注燕青的狀況,以便在必要時與其聯絡。

後來義軍的根據地相對穩定後,楚紅又在駐地與大名府聯絡點配置了傳書的信鴿,有關於燕青的資訊傳遞得更為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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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經常得到關於燕青的資訊,令楚紅感到燕青離自己並不遙遠,心底裡就感受著一層安慰和溫暖。當然,這種隱秘心理龔定國是無從得知的。大名府是京東重鎮,即便沒有燕青存在的因素,在那裡安插一個聯絡點亦不為多餘。所以龔定國也沒將楚紅看重與大名府方面聯絡的用意往深裡去想。

自此以後,雖然燕青與楚紅天各一方,雖然燕青對楚紅的狀況只能常存惦念卻難以知曉,而楚紅對燕青的狀況卻始終能夠得到較為清楚的瞭解。

楚紅的這番心思沒有白費,僅隔數月後,她便及時抓住了邀燕青重新走上造反之路的契機。

世間萬事猶如天際風雲,陰晴變幻,殊難預料。妖道林靈素既除,劉安妃亦已魂歸離恨天,在趙佶寵幸李師師這件事上,無論明裡暗裡皆已沒了大障礙,按說兩個人的恩戀正應如魚得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卻誰知自此時起,師師與趙佶間的關係,倒漸漸地出現了裂痕。

產生這裂痕的根由,其實是潛伏已久的。

正如一件內在質量有問題的瓷器,儘管從外觀上看起來還是很精美的,使用著也正常,但是天長日久,說不定什麼時候碰撞到了它那脆弱處,它便會猝不及防地裂開一條縫隙。這條縫隙一旦出現,不僅很難彌合如初,也很難防止它繼續發展擴大。

那一日,本來趙佶的情緒極好。連日來他聽到的都是些令人心情舒暢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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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完顏阿骨打已經出兵襲取了遼國的上京,並已遣使來宋商談兩國協同對遼作戰之事。童貫的南征大軍戰事進展順利,一路捷報頻傳,預計杭州指日可下,方臘逆賊眼看就要變成甕中之鱉了。

趙佶在早朝時聽大臣你吹我捧地狂拍一陣馬屁,感到渾身通泰,退朝後趁著這個興趣,便要去師師那裡再尋一番開心。

當時師師與蕙兒正在房裡讀書習字,見皇上駕到,忙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筆墨殷勤相迎,奉君落座,端茶上酒。

換了另外一個皇帝,或許此時也就無事可生。偏生這個徽宗趙佶最喜書法,但凡看見點筆墨,便有興品評一番。他由師師陪伴著小酌了兩杯後,見前面的案几上放著剛落成的墨跡,就情不自禁地踱過去觀看。豈知不看則已,這一看便看出了事。

原來那趙佶看到的,乃是蕙兒方才練字時書寫下的一首詩:春華漸逝暗嗟傷,夏夢初消意轉涼。縱是眼前秋色好,焉阻朔風渡汴江。

初讀下來,趙佶感到此詩作得平平,又覺得彷彿哪個地方有點不大對勁。

再細細地吟哦一遍,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於是他回頭問道,此詩乃何人所作?

師師見趙佶面色不悅,上前小心地問,皇上說這詩怎麼了?趙佶赫然拍案,怎麼了?這是一首反詩!你看看,什麼春華漸逝、夏夢初消,不是譏諷我大宋朝氣數將盡嗎?什麼縱是秋色好、朔風渡汴江,不明明是暗喻我大宋朝要亡於北寇之手嗎?這字跡不似出自你筆下,那麼必是蕙兒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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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兒在旁聽著,便要挺身承認。師師卻已搶先答道,皇上息怒,且聽賤妾解釋。這字是蕙兒所書不假,而這幾句歪詩,卻是賤妾隨口瞎謅的,不過是說了個四季更迭之意而已,絕無譏諷隱喻用心。

若是其中有錯,千錯萬錯只在賤妾,皇上就治師師的罪好了。

趙佶見師師這般說,也不好繼續發作,但終是心頭不快,情緒大減,只小坐了片刻,便悻悻地起駕而去。

趙佶走後,蕙兒千恩萬謝地對師師道,多謝姐姐擔待,不然蕙兒的腦袋險些就搬家了。

師師就問蕙兒,讓你練字,你卻沒來由弄出這首詩來,這詩是你作的嗎?蕙兒道,這可是抬舉我了,蕙兒還沒那份學問呢。

這詩是我上街時聽來的。若說這是反詩,那滿大街像這樣的順口溜多了,有的寫得比這還厲害,直將皇上比作前朝的李後主呢,只不過皇上聽不到罷了。姐姐,憑良心說,這些百姓之作,講得是沒有一點道理嗎?

師師若有所思地靜了靜,微嘆道,自然是有道理。莫道百姓只知柴米油鹽,其實他們對國事的見解,有時倒比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來得深刻犀利。我大宋王朝眼下雖然表面上繁華錦繡,骨子裡恐怕比太祖太宗時期虛弱多了。

你只消看看如今把持朝綱的重臣都是些什麼貨色,便是一清二楚。若再不居安思危,則危必不遠矣。

蕙兒道,可惜皇上並不清楚這一點,而且連一點真話也聽不進去。你看他一見這首詩,也不問個皂白,一下子就龍顏震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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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道,這件事倒提醒了我。皇上既恩寵於我,我便應當對得起皇上。皇上現今再過分地陶醉於歌舞昇平,沉溺於琴棋書畫,恐怕是不行的,該規勸時便當規勸些了。

蕙兒道,姐姐倒是一片良苦用心,只是皇上未必聽得進去。師師道,聽進去聽不進去是皇上的事,但當勸而不勸,就是我的過錯了。

其實規勸趙佶多用些心思鑽研政事,注意洞察時局,高瞻遠矚,勵精圖治,使其做一個不為佞臣所左右的有道明君,是李師師早就存有的想法。

只因每每不願掃了趙佶的興頭,於那酒酣耳熱之際,這些話湧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一回趙佶諱疾忌醫地一發火,倒令師師下定了規勸的決心。

此後趙佶再來玩樂時,師師便開始婉轉地向他勸導些應多理朝政、多用良臣、多察民情、多納忠言之類的話。

但趙佶對這些話很不願聽,很覺厭煩,認為師師喋喋不休地聒噪這些話,純粹是閒來無事吃飽了撐的。加上那個

“反詩”事件留下的芥蒂,他與師師之間的裂痕就開始凸現出來,並漸漸地呈現出擴大的趨勢。

師師和趙佶都明顯地意識到了這條裂痕的存在,都為此感到很苦惱,都希望透過努力能夠消除掉它。然而事與願違,一個重大事件的發生,終使這條裂痕擴大成了一條難以彌合的百丈鴻溝。

這個重大事件乃是一場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陰謀和悲劇。

它發生於遠在江浙的童貫征討方臘大軍的軍營裡。但對於它的釀成,宋徽宗趙佶負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燕青何楚紅一場意外重逢,轉瞬間竟因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分手

原來當童貫奉旨執掌南征帥印之初,便曾與蔡京、高俅有過密謀,打算藉此機會將宋江部隊消滅掉。蔡京、高俅讓童貫在戰場上做手腳,童貫讓蔡京、高俅在朝堂上多配合,一個必欲將梁山泊人馬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新陰謀就此悄然出爐。

請旨將宋江部隊收歸南征大軍麾下,是這個陰謀的第一步,這一步很容易地便實現了。

到了沙場上,童貫就開始施行陰謀的第二步,那就是利用統帥的職權,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意地去消耗宋江所部的有生力量。

但凡遇上強硬對手、堅固城池、險峻陣勢,無一例外即命宋江所部去拼殺。你不是先鋒官嗎?

你的使命就是逢山開路,遇水鋪橋,這條血路你不去拼讓誰去拼呢?宋江他們明知這是童貫在公報私仇,卻不能不遵從他的帥令,因此只好儘量多在戰術上下功夫,力求採取既能克敵制勝又能避免重大傷亡的作戰方案。

結語

好在宋江周圍的盧俊義、吳用、公孫勝、林沖、關勝等文武諸將,均為有一定實戰經驗的英傑,又能洞悉農民起義軍的弱點;而方臘麾下部隊雖然人多勢眾,聲勢浩大,卻多為在短期內聚集起來的成分混亂的烏合之眾,皆未受過稍稍正規一點的軍事訓練,在戰略戰術上混沌無知,因而宋江所部就能夠做到以少勝多,出奇制勝,以較小的損失獲取較大的戰果,於徵途上連連陷城破寨,收復失地,橫掃敵營,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