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幹不完的“莊稼活”

文/孫樹恆

1

太陽穿雲破霧，

雨後的科布林小鎮，街道溼潤潤一片，燕子低飛，翅膀煽動，加重了心事

風不疾不徐，看那些枝葉，它們的無畏，不停地摩挲，企圖用陽光，擦亮

生鏽的古意

光亮閃爍著，苦澀和清冽的氣息，也在隨後的暗香裡

站在最高處，聽廣場晨練的歌曲聲傳來，

從全彪、春永、小武、小馮…他們一個個紅光滿面的臉上，看得見的安逸和幸福。

2

若有從北京來，在烏素圖等幾個故人

一定是我久別的老友，於董事長和忠良總裁他們

有溫度的人在這裡相遇，此是人間愛的流放地，鍾情一樣多

在一起不到三天的日子，吃的都是陰山的特產，餵飽了多少魂靈，也餵飽了我，全是有機的食物

今早，全彪安排的“十八子”的燒麥，蒸煎分別時光，這羊肉香、蔥、姜的味道嫋嫋彌散

濃郁而刺激，不吃燒麥的劉宇旗長，飲茶相陪。

這一握，不知何時聚。

倚著晨色，看歸鳥結伴而飛。

3

這條路走了多少次

春永指引的路，歸途捷徑啊

而我的車廂過於沉重，幾根紅蘿蔔，是烏素圖大地的賜予，是劉宇、衛東和豔東……他們賦予生活的完美

還不是抖落風塵的時候，苦難已過，當是再造，振興，從“兩不愁、三保障”，到人畜整治的“廁所革命”，一次次的話題

都是我放不下的地方。

4

在九月的後山，伏臥成一條線

寂靜和空，一味地綠

蜿蜒繞過樹林和村莊，小路再無故人，

秋深了，草木一再躬下身子，疲倦的眼晴突然潮溼起來

眺望路的盡頭和遠山，想著花開花落，秋天的果實，

看著田野裡的人們仍在轉圈，不緊不慢，葉子變手帕，指尖敲打秸稈的鼓

稻草人伸出手來助喊。

好收成，不可逆轉地拋向路上。

分割的日子，走不出一個大地的傷口。

5

在科布林，在烏素圖，在綠洲……

看到多少身影，

從高森書記、楊麗梅旗長到鎮裡的衛東、豔東，還是村裡的雷志文、楊軍……

白天是馬不停蹄，晚上也沒有偃旗息鼓，豪情始終在燃燒，在心裡淬鍊一把刀，開闢新的道路

話裡行間，在永遠幹不完的“莊稼活”裡忙出忙進，越來越急迫的節奏。

睏倦了的時候，歌聲從天上來，“金雕飛起的烏蘭察布”。

這一聲唱出了燕麥花子和紅蘿蔔櫻子，

喊出了日子裡的累啊

在一棵莊稼的身影下，找到風的方向。讓魂靈重新活一回。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