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小昭

夜裡不知幾點才入眠，約莫三四點的樣子，各種嘗試讓自己睡著，看書不行、短影片不行、刷朋友圈不行、翻文章還是不行……昏昏沉沉中睡去，渾渾噩噩中醒來，醒來一看，時間也才六點多。

早上又與家人鬧了點矛盾，本來打算這兩天戶外有個兼職，一天能有幾十塊的收入，但天公不作美，又逢陰雨綿綿，我心情不好，家人心情也不好，都陰得跟天氣一樣。還有一個月，貸款就到期了，我愁得整宿失眠，家人愁得幾天沒有好臉色。

為什麼會鬧矛盾？我被批腦子有問題，幹嘛跟錢過不去，說點好聽的話怎麼了，自己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還軸什麼軸？看人家同樣寫文字的，日子都過成了詩，而你卻活成了屎。

我說，我可以有不說的真話，但絕不說假話。

於是，矛盾就有了，家人沒錯，我也沒錯，一個為生活，一個為理想罷了，生活要吃飯，理想要堅守，誰都沒錯，錯就錯在，想要的生活和守護的理想太難兼得，不是我貪，而是太多的無奈和無能為力。

聰明人可以隨口拈來1+1=0，我天生蠢笨，在我眼中、口中和筆下，1+1永遠都應該等於2，也必須等於2。1+1等於幾？有時，這根本就不是一道算術題，而是一道智力測試題，隨意等於幾的是智者，非說等於2的是愚者。可是，智者真智，愚者真愚嗎？

無論是在智者還是愚者的心中，答案大家都懂，只是為了不同的目的，每人說出的結果也不同而已。就好像胡萬，他真不知道六子吃了幾碗粉嗎？他知道，他比誰都知道；黃四郎真不知道六子吃下去的涼粉還是不是涼粉嗎？他知道，他比誰都知道。

前天，我在的一個小群裡，看到幾個寫手紛紛表示，要麼最近不寫了，要麼保號要緊，小心為上……大家都是如履薄冰，大家都在戰戰兢兢。

這是還在堅持寫的，那些沒有寫的呢？很多人早已轉行做了其他，再不碰筆了。用一個寫手朋友的話說，壓力大，總捱罵，不掙錢，高風險，不寫也罷。這或許就是目前大多數寫手的困境，走出困境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解一道算術題，說出1+1等於0的答案即可。

記得，看到林孤在他文章底下給讀者回復，他說：你看，一起事件，我們表達觀點，探討最多的，不是觀點本身，而是文章會不會XX，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什麼問題咱就不多聊了。

11月2日，哲學家李澤厚去世，他給了一代人以思想啟蒙，他說，中國需要啟蒙，不需要蒙起；他說，我的口頭禪是我只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

11月3日，《南方週末》創始人左方因病逝世，“總有一種力量，讓我們淚流滿面”又一次讓人淚流滿面。我前面說的“可以有不說的真話，但絕對不能說假話。”那便是南方一直堅持的宗旨。

今天閒聊的話題有點沉重，緩和下氣氛，我給大家講個有趣的故事吧。

話說，一老人以

編筐為生，有一次接了一個大訂單，老人只能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編筐，他兒子看著都覺得心疼，老人家終於熬不住睡著了，他兒子為了減輕父親的負擔就幫忙編起來。

老人睡醒看到兒子在編筐，而且編了很多，老人頓時傷心透了，因為全部編錯了，交不了貨還浪費很多材料，老人痛心疾首地對兒子說：“我的兒啊，你可以不編，但你不要胡編啊！”

故事講完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