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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亞洲最幸福國家教書,孩子們眼睛清澈如泉,教室裡養頭犛牛

烏金,一個特立獨行嚮往自由的小夥子。

他來自於不丹的首都廷布,是個年輕的教師,吃的是公家飯。

但是吧,年紀輕輕就進體制內的人都會有一個通病:想跑。

烏金就是這樣。

他父母早逝,只有外婆一個親人。平日裡最喜歡跟城裡的潮男潮女們待在一塊兒,侃天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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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有一把好嗓子,拎著一把吉他就能把酒吧裡的人唱high了。而他最喜歡唱的,就是英文歌了。

不丹的傳統語言為宗卡語,但在上世紀60年代之後,英語成為全國通用的官方語言。

烏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一個聽起來異常中二的夢想——

去澳洲當流浪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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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牛逼的是,烏金不僅是想想,而且真的在做。他託朋友幫他辦澳洲的簽證,甚至還跟教育局說自己不當老師了,要辭職。

自然,外婆是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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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也不同意。

因為當時烏金籤的合同還有一年到期,他現在辭職就是毀約。

也不知道是出於教訓還是真的是需要,教育部把他指派到偏遠的山村魯拉拉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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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多偏遠呢?

簡單地說,就是從廷布坐大巴要整整一天,而這才是個開頭。

真正困難的,是隨後要走六天的山路才能抵達魯拉拉。

在不丹語中,“魯拉拉”的意思就是“暗黑山谷”,它代表著黑暗和貧窮,全村一共數十人。

自然,什麼電啊無線網啊就不要想了。

這裡有著不丹和全世界最遙遠的山村小學。

教育部的負責人說了,魯拉拉這疙瘩可冷了。尤其是到了冬天,整個山村就會被冰雪掩蓋住。

所以啊,烏金只需要在這裡待半年就成了,畢竟這大冷天活著就夠嗆了,沒人會去上課的。

沒辦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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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之前,烏金搞了一套裝備,分別是中國大學生流行服飾The North Face的外套和揹包,以及一個國際大品牌登山靴。

賣登山靴的老闆老闆娘信誓旦旦地說這鞋子百分之二百保真,不保真就生吃鞋皮(後面這句我加的)。

不過,當烏金真的告別外婆、狐朋狗友和自己的小女友,真的踏上那條上上下下的蜿蜒山路之時,他才發現莆田鞋真是無處不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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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的。

當烏金從大巴上下來時,黑漆馬虎的黑夜裡突然竄出一個人,那來人說:“是烏金老師嗎?”

好傢伙,原來是魯拉拉派來接老師的兩個小夥子。

小夥子對烏金老師真的是非常尊重,即使他可能還沒有他們大呢。

要知道,這兩人可是為了烏金,特意翻山越嶺了整整六天,然後不知道站在大路邊上等了多久,才等到他下車。

而魯拉拉人對於老師的尊重,這才是個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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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夥子先是把烏金的行李拿過來拎著,又立馬說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請他吃。

而吃飯的時候,烏金用的是專給尊貴客人準備的木碗。

只是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只是一個勁地在手機上噼裡啪啦地打著字,畢竟手機還有電,還可以聽個歌上個網啥的,再不玩進了山就真的玩不了了。

很快,上山了。

烏金一路走一路喘,耳機就像長在他耳朵上一樣不拿下來。

不過這手機也真是牛逼,進山三兩天之後,電量才耗盡。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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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終於要進村了,兩個小夥子卻在一個大石堆前虔誠地拜了起來。

這下烏金可火啦:“我翻山越嶺大老遠來就想早點到能躺在床上喘口氣,怎麼快到了還在這磨磨唧唧?”

小夥子解釋說這是為了保佑旅人一路順利,並讓烏金也放塊石頭意思一下圖個吉利。烏金可沒這心思,氣呼呼走了。

三人到了隘口,離魯拉拉只剩兩個小時的腳程。

此時,烏金遠遠地看見山口那裡有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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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解釋說,這是村人為了感謝和歡迎烏金到來的一種儀式。

也就是說,為了歡迎烏金,這群人,包括老人小孩整整走了兩個小時等在這裡,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從這一刻起,我們才真正意識到,魯拉拉人尊師重道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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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只是開始。

從始至終,他們把最好的食物和用品都給了烏金。

吃飯都把最好最尊貴的木碗給烏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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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村人方便過後都用一片葉子解決,但是他們湊錢給烏金買了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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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沒啥好吃的,他們就買了奶粉和乳酪給老師。

而這些東西,無一不需要經過來回整整十二天的翻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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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到的第二天,幾個小朋友就整整齊齊地在早上八點半就坐在那個沒有黑板的教室等著烏金,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班長佩珠才去叫烏金起床。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水靈靈的這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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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群孩子和整個魯拉拉村民的眼中,老師是無比神聖,是“可以看見未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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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很多老師是不是要反思一下,自己是否真的配得上學生的尊重。

終於,烏金從一開始的排斥牴觸和想打退堂鼓,逐漸被魯拉拉的人民感動。

他開始教孩子們唱兒歌、學英語、學數學,教他們用牙膏刷牙,給他們買筆記本和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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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紙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孩子們最奢侈也不過是在一張不到A4大小的紙上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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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筆記本還沒有運來的時候,烏金就把村民們專門為他糊在視窗抵禦寒風的傳統紙扯了下來,變成一張張作業本,供孩子們寫寫畫畫。

而目睹了烏金撿新鮮牛糞弄一手大糞的慘狀之後,村裡最會唱歌的漂亮姑娘將一頭犛牛牽到了教室裡,方便他收集幹牛糞。

而幹牛糞是高原上最好的生火取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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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金和這位妹子之間好像也擦出了一點點火花,她一字一句地教他唱民歌《犛牛圓滿之歌》。

而之前,烏金是不屑唱民歌的,他最愛的是英文歌。

現在,烏金不再是那個城市的fashion boy, 逐漸成為一個傳統的不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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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犛牛圓滿之歌》的背後,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牧牛的人和犛牛的感情是很神聖的,緊密地如同家人一般。但每當村裡需要肉時,大家就會把犛牛聚集在一起,然後把繩索往空中一拋,落在哪頭牛身上,那頭犛牛就會被宰殺。

這首歌,就是被一位被宰殺的犛牛主人為自己的犛牛所作的。

同時,這也是為每個人心中的那份純潔所作的。這純潔,宛如高山積雪、無暇的山峰,映照著我們潔淨的心境。

而魯拉拉人的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這份純潔。

這不止是一首歌,也是人們精神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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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烏金離開的日子到了。

他走之前,村長說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我常聽人們說,我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國度。可是,像你這樣受好教育、能身負重任、象徵我們國家未來的人卻總想去別的地方尋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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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沒有像狗血電視劇裡的人一樣,一激動留在魯拉拉不走了,而是順利奔赴他魂牽夢縈之地——澳洲,並在異國他鄉的酒吧演唱其這首《犛牛圓滿之歌》。

這個結局,實際上是非常諷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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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村長所說的那樣,烏金,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當老師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在大洋彼岸吟唱,選擇在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面前唱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詞句,而不是留在自己的國家教授那些渴望學習的孩子們一些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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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來自於不丹電影《教室裡的一頭犛牛》

不丹王國,簡稱不丹,意為“雷龍之地”。

此國家夾在中國與印度之間,人口只有一百萬左右,甚至還沒有朝陽區的人民群眾人數多呢。

這個位於喜馬拉雅山脈東段的山地之國,信奉藏傳佛教,因為閉塞所以一直以神秘的形象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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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沒有自由行的概念。

1974年不丹才正式對外開放旅遊業,而出於環保的考慮,政府對入境人數實行限流。通常情況下只允許團體旅行團進入,且定下了高昂的旅行費用標準:淡季200美金/天,旺季250美金/天。

同時,不丹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是世界上最後一個開放電視和網路的國家。

不過,它又是世界上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之一,在聯合國釋出的“全球快樂國度排行榜”中,不丹名列世界第八,亞洲第一。

《教室裡的一頭犛牛》這部電影有動人的地方,比如那個小女孩,比如那些如畫山水,比如魯拉拉的村民。

片中的素材也大多取自導演旅行時的真實見聞,比如佩珠就真的沒有媽媽,爸爸是一個酒鬼,平時跟著奶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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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片中的感動是淺嘗輒止的。

烏金始終以一個外來者、城市人的高姿態“窺淫”著魯拉拉這片土地和他的人民,他傾聽著當地人猶如旅行團解說一樣的介紹,並沒有真的用心、用同等的尊敬對待這群淳樸的人民。

而他對那些孩子所做的,不過是買個本子買個球,做個黑板做個家訪。

教孩子們用牙刷牙膏刷牙的場景也很諷刺,他不過待幾個月,一人買一個牙膏有什麼用呢?

他改變了什麼,留下了什麼?

不過是城市人的一種居高臨下的同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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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歌的《孩子王》也是說鄉村教育,但陳凱歌及其團隊是真的親身盡力過十年浩劫中的上山下鄉運動,是真的在切身思考“教育”這一主題。

而《教室裡的一頭犛牛》除了不丹的地理和人文奇觀,不過是老調重彈,刻板地講述教育和所謂的歸屬問題。

我不相信一個導演透過旅行中的三兩獵奇見聞,就能夠真的拍攝出一部有深度的電影。

由此可見,“老師”“教育”這些問題,是值得深入探索和思考的問題,任何形式主義的嘗試都是幼稚的和不切實際的。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童云溪

?原創丨文章著作權:皮皮電影(ppdian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