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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成風吃出名堂的宋朝,原來各種文化都不輸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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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成風吃出名堂的宋朝,原來各種文化都不輸現代

宋朝是歷史上比較憋屈的朝代,它的疆域面積可能是封建王朝裡最狹小的一個,早在太祖建國之前的後唐時代,就已經失去了對西域的控制權,在後晉時代,因為兒皇帝石敬塘的恬不知恥管外族人叫爹,又被迫割讓了燕雲十六州,後來又有真宗朝代的澶淵之敗,國力大損,宋朝在與強敵環伺的大遼和西夏的戰爭中屢受挫折,到了南宋,國土面積僅僅侷限於秦嶺淮河以南,岷山以東狹小地區,真正成為了半壁江山。

想當初宋太祖一條哨棒打天下,頗有點亂世梟雄的意思,可惜建國後卻雄風不再,杯酒釋兵權後圖的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到了晚年更是嚴重的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把馬上得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的治世警句嚴重念歪了經,致使後來的龍子蟹孫武備松馳,有宋一代,甲兵不振,文人勢大,以至於軍隊裡出現了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窘態,以孱弱之風對抗虎狼之師,宋朝為它的敗亡埋下了深深的伏筆,終宋一朝,無論是國力還是國土都遠遠遜色於盛唐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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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力頹廢如此,但是並不妨礙宋朝在其他方面的獨領風騷,一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給我們描述了宋朝都城汴京城的繁華似錦,宋朝在文學、藝術和科技等各個方面都大有趕超前朝的突飛猛進,客觀的說,由於後來的歷代君主獨享太平不思進取,文人士大夫生活在這個貌似歌舞昇平的時代是一種幸運,甚至連今天的一些小資都無不懷念宋朝時的為政寬囿之風,這讓我想起了古希臘的顛覆原由與高福利的金融危機下的希臘國內目前瀕臨破滅的經濟狀況簡直如出一轍,歷史驚人般的相似。

感謝宋朝那些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文人士大夫閒暇之餘為我們留下的大量筆記性文獻,可以讓我們管窺宋朝裡那些好玩的事,宋人孟元老有一本很有趣的書叫做《東京夢華錄》,洋洋灑灑三萬餘言為我們展示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庶民百姓日常生活的情景,而我比較關心的是他的第二卷和第四卷裡有關茶樓酒肆、諸色雜賣和飲食果子的描寫,即那個時候,宋朝人都吃些什麼?這麼說吧,宋朝人和現在的國人一樣,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什麼都吃,唯獨有一點,不太吃冷豬肉。

別看蘇東坡發明了東坡肘子,千真萬確,宋朝人向來是以吃豬肉為鄙的,牛羊肉代表宮廷飲食文化,而豬肉只能代表市井文化,但是有人愛吃,遼國人愛吃,在遼宋建立的互市上,宋人以豬肉交換遼人的牛羊,互通有無,這與遼人遊牧民族不善伺養生豬有關,遼國人想當然的以為豬肉是天下美物,以此招待宋之使臣,吃的那位大宋使臣咧著大嘴想哭,這哪裡是什麼最惠國待遇?侮辱人哩。在《水滸傳》裡,那些英雄豪傑到了店家,都是這樣吆喝“小二,兩斤上好的牛肉,一罈好酒”,沒聽說過要兩斤豬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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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物華天寶,食物資源十分豐富,加之地理位置限制,大多生長在江南膏腴之地,不愁吃喝,加之唐宋以降,從西域和世界各國傳來許多物種,我們現在有的蔬菜宋朝大多都有,那時絕對是無公害的綠色植物,只不過宋人叫法與今人不同,比如“蘆菔”,就是趙麗蓉大媽在春晚小品裡所說的嘎崩脆的大蘿蔔,再比如“菘”,就是我們現在叫的白菜,不過古人不偷菜,不象今人半夜起來大小便還捎帶偷一兩棵,樂哈得一夜睡不著。宋人把葫蘆叫做“匏”,把蒜苗叫做“薤”。

宋人十分悠閒,這與舉國崇文貶武體制有關,宋朝時的文人是歷代以來最幸福的,因為宋朝實行高薪養廉政策,官員們富得流油,僅以大清官包拯為例,其年薪2萬餘貫,摺合人民幣上千萬元。而且文人士大夫不必擔心譏諷朝政會引來殺身之禍,最多捲起鋪蓋卷滾蛋遭發配,既使牽連甚廣宋朝時最有名的文字獄“烏臺詩案”也沒有讓當事人東坡居士人頭落地,此與明清兩代大相徑庭。終宋一朝,也只有武將岳飛被殘害致死。文人既然衣食無憂,當然除了成就宋詞在中國文學史上與唐詩的“雙壁”地位以外,就有的是時間寄情山水,獨享肚圓,吃喝風大熾了,所以蘇東坡會發明“東坡羹”、“東坡肉”,宋人會發明爆米花、火腿、火鍋等諸多小吃。

宋人的小吃種類十分繁多,而且大多有詩意,叫法文縐縐的,充滿宋詞的陰陽頓挫,比如把餛飩叫做“飠骨飠出(音骨朵)”,不過宋人的“餛飩”可以油炸,還可以用竹籤子串起來吃,而內裡做餡的有鵪鶉等天上飛物和各種肉食。宋朝時把麵食都叫做餅,燒餅、炊餅和湯餅,因其成法不同而叫法各異,其中炊餅屬籠屜中蒸熟的,宋朝賣炊餅最火最有名的當屬“武大郎”。但有一種水煮的麵食卻讓後人費解,就是宋人筆記裡所說的“博飠它(音博託)”,我猜想這種食物依宋人描寫,有點象家鄉的麻什子,因為他符合用拇指搓和中間凹的特點。還有一種手抓飯叫做“畢羅”,據說史學家都搞不清這玩藝兒到底是什麼,但依我所想“畢羅”莫非就是宋朝版的“揚州炒飯”?

宋朝人還把一種麵食叫做“寒具”,這種麵食有點象今人的麻花,以及小時候母親做的“麻葉”,不同的是麻花得擰股,而麻葉純粹就是面片放油鍋裡炸,以備冬天天寒地凍所食,宋人的寒具其實意義與今人相同,不過寒食的做法稍有區別,有點象古代皇族佩戴的璧,環狀的,關於這個寒具,還有一段諷喻古人附庸風雅的趣事,東晉有個大將叫桓玄,此人得了一副名貴書畫,請朋友上門鑑賞,大有顯擺之風,誰料賓客吃過寒具後,就用油膩的指頭在畫上指指點點,結果好好一幅畫生生讓人給糟塌了。

宋朝的幾個皇帝都比較好吃,特別是對民間小吃,一旦聽到宮外叫賣聲,無不食指大動,饞蟲上翻,宋徽宗乃性情中人,一個連名妓李師師都不放過的皇帝,自然男女之後還要大啖其食了,徽宗專門撥巨資打造了一個地道與李姐們兒暗室相會,相必李姐們兒也投其所好,每夜幹完活後,好吃好喝伺候著,那裡面就少不了香氣四溢的各色小吃等。而高宗趙構則經常從民間五嫂那兒專買專賣魚羹湯並且賞賜大臣,而一生為人厚道的宋仁宗也經常溜街串巷為嘴巴過生日,仔細看老張那副名震後世的“清明上河圖”,似乎販夫走卒也在沿街叫賣令今人遐思無限的宋人小吃。

那麼,宋朝的老百姓都有那些口福?據孟元老所著《東京夢華錄》卷二“飲食果子”條不完全的統計,就有:乳炊羊、羊鬧廳、羊角腰子、鵝鴨排蒸荔枝腰子、還元腰子、燒臆子,蓮花鴨籤、酒炙肚胘,入爐羊頭籤、雞籤、盤兔、炒兔、蔥潑兔、假野狐、金絲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鵪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之類不下五、六十種之多。這裡的“籤”很是讓人費解,其實“籤”類似於我們現在的羹,即肉湯。瞧瞧在這份食譜裡,依然沒有今人的大眾化豬肉食品,我估摸著《左傳》裡的“肉食者鄙”大概是指吃冷豬肉者,並非泛指食肉人群,因為飲食文化亦一脈相承也。

既然宋人只要身上有銀兩就可大快朵頤,那麼做為皇帝那就更是山珍海味了,周密的《武林舊事》為後人留下了一份當時食譜,是大將張浚宴請宋高宗時的情形,僅筵席上的水果就有:香圓、石榴、鵝梨、荔枝、榛子、棗圈、松子;蜜餞類:雕花金橘、青梅荷葉、木瓜大段兒、蜜瓜冬魚兒;有鹹酸:香藥木瓜、香藥藤花、砌香葡萄、砌香櫻桃;有下酒菜:花炊鵪子、荔枝白腰、奶房籤、三脆羹、羊舌籤、萌芽肚、鴛鴦炸肚、沙魚膾、鮮蹄子膾、南炒膳、洗手蟹、五珍膾、螃蟹清羹、燒羊頭、片羊頭、麻脯雞髒、野鴨等。水果菜餚包羅永珍,十分精緻,看得人直流哈拉子,且慢,這還只是一個大臣宴請皇帝的選單,據此,你就可以想象宋朝時的食文化是如何厲害了。

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宋朝是否毀於吃喝風上?眾所周知,宋朝是一個在政治和軍事上沒有追求和上進心的時代,特別是到了南宋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偏安一隅,歌舞昇平,文士詩詞唱和、其樂陶陶,文人士大夫衣食無憂,不思建樹,南宋小朝廷雖然採取了許多肅貪方略,但是吏治卻得不到根本改變,更重要的是重文輕武的思想從根子上註定了南宋自皇族以下乃至各級官員陶醉在富貴鄉中,歌舞昇平,滿足口腹之慾,恰如宋人林升所言“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乃至到了孝宗時期,幡然醒悟,用兵上只能指望文人出身的虞允文,一旦虞允文身死,全國居然找不到一個統兵的大將,雖然不能得出結論宋朝是亡在吃喝之上,但是聲色犬馬和萎靡奢侈之風還是重創了這個弱不禁風的帝國,中國的食文化向來是吃光了自己,就該輪到自己被別人吃了。當蒙古人的鐵蹄無情的蹂躪在這個帝國千瘡百孔的土地上時,潰逃在崖山的陸秀夫和小皇帝趙昺只能蒲草苦艾果腹,想起昔日的盛筵和今日的悽慘,這種強烈的反差下,不知這對窮途末路的君臣又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