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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奇案:罪城之人肉包子

“哈哈!王探長大駕光臨,快坐,這下你我二人終於兄弟相見了!”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熱情地說道。

王牧無奈地皺了下眉頭,看了看桌上豐盛的酒菜,打趣道:“你這縣長倒是腐敗得很啊!”

“這不是迎接王探長嘛!自然要大排宴宴!”

“得!你個死胖子,別拿我開涮。”王牧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

“哈哈,你們都出去吧。”胖子趕走了伺候在旁的幾位年輕姑娘,挪動著有些笨拙的身軀給王牧倒上了一杯酒。

這一幕也讓王牧心裡流過一絲暖意,這胖子雖說是個腐敗的土匪縣長,但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三年不見,感情反而更加的深厚。

“來,走一個!法租界的探長有什麼好做的?來了兄弟這,以後城裡所有的武力,全部你說了算!”胖子豪氣地說道。

“嘿!你這胖子,看著是給我官做,實則給了我個大活啊!”王牧苦笑了一聲。

“那就先不提,今天晚上就談兄弟感情!”

“你這城裡巡捕房有多少人?”王牧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胖子眼睛一亮,“嘿嘿!來,咱們慢慢說……”

王牧乃是法租界乃至公共租界都出名的華人探長,雷厲風行,手段高明,但脾氣太臭!把租界裡所有的外國人都得罪了一遍,這不,總探長一怒之下把王牧“發配”到這個罪城了,這是整個民國最混亂的縣城。

這裡的犯罪率出奇的高,而且民風彪悍,向來是統治者的頭疼之地。三年前,胖子主動來了罪城,靠著土匪一樣野蠻的手段,和商人一樣的頭腦,實際統治了罪城!

但這裡的犯罪率依然是居高不下,這回王牧這個知名探長來了,胖子可是著實鬆了一口氣,一來王牧的能力在這,二來又是自己的鐵桿兄弟,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就可以都扔給王牧了。

第二天一早,王牧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隨手點了根菸,不禁感嘆了一下:這胖子還真是夠腐敗!不過這樣的生活……

顯然王牧高興得太早了,一根菸還沒抽完,外面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咚咚咚!”急促的聲音讓王牧皺起了眉頭。

“你找誰?”王牧的臉色不太好看。

“您……是王牧王探長吧?黃縣長昨晚告訴我,您以後就是我們巡捕房的頭兒了!您的制服配槍都給您帶來了,還有,剛剛發生的案子,您是不是去看看?”這人看見衣衫不整的王牧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反應得很快。

“這個死胖子!”王牧暗罵了一聲,接過衣服後,王牧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叫什麼?”

“回頭兒,我是您的副探長,我叫陳青,以前就聽說過您的事蹟,這次終於見到您了!”陳青看上去很興奮。

“嗯,等我一下。”王牧關上了門,陳青松了一口氣,心想:有他在,自己的擔子能輕巧不少了吧……

隨意洗了把臉,王牧就換上了探長的制服,掛上配槍之後,王牧也是英氣逼人的硬漢一枚。正在王牧扣扣子的時候,一雙手臂從王牧腰後伸出,有些依賴地抱住了王牧,“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王牧笑了笑:“男人的事,女人別多管,對了,你叫什麼?”有些幽怨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叫晴兒。”

“嗯,以後在這裡只有你一個女人。”王牧看了晴兒一眼,轉身出去了,屋內留下的,是晴兒有些複雜的眼神……

上了車後,陳青機靈地遞給了王牧一袋熱乎乎的包子,王牧點了點頭問道:“什麼案子?”

“回頭兒,今天早上城南的包子鋪出事了,有人在包子裡吃出了一根手指頭!”

“噗!”王牧轉頭怒視陳青,陳青委屈地說:“頭兒,咱這除了包子就是包子!沒別的早飯了,您這包子當然不是在那買的。”

“行吧,下回這事提前說!具體什麼情況?”讓陳青驚訝的是,王牧還是把剩下的包子吃了進去,陳青心說:這位爺還真不是一般人!

“今天一早,賣菜的小販按慣例去胡二那裡買包子,回頭就吃出了手指頭,這群出攤兒的互相之間都熟,起得早的都到胡二那買包子,平時賒賬也無所謂,關係都很好,今天吃出了手指頭,賣菜的也就是吐了一會兒,然後就找到了巡捕房。”

聽完陳青的介紹,王牧皺了下眉頭,“也就是說,這些小販沒懷疑那個胡二?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胡二現在在哪?”陳青點了點頭,“在罪城,這算不得什麼大事,胡二現在被關在巡捕房。”

王牧想了想說:“去包子鋪看看。”隨後王牧眯起了眼睛,陳青這是在暗示自己麼?算不得大事?哼,那就從小案子辦起!

開車的巡捕連忙開向城南的包子鋪,一路上王牧感受到了很多異樣的眼神,有好奇、有不屑、有挑釁、有期望……

包子鋪已經被巡捕房封鎖了,一群拿槍的巡捕冷冷地守在包子鋪四周,王牧看見暗暗點了點頭,雖然這裡亂,但巡捕房的人還算是合格,沒有租界裡那群“大爺”的樣子。

“包子鋪裡有人進去過麼?”王牧問陳青。

“應該沒有!接到訊息我們就趕來帶走了胡二,並且封鎖了這裡,在接到訊息的這段時間,不敢肯定沒人進去過。”陳青的回答很嚴謹。

王牧點了點頭,目前來說,陳青還是個很不錯的副探長。

“胡二家裡還有什麼人?住在哪?”王牧一邊打量著包子鋪一邊問道。

“就他和他婆娘,他婆娘說是回孃家探親了,他們就住在這包子鋪的後院。”陳青答道。

這包子鋪裡非常的簡單,進門左右都是蒸籠,裡面左側是面案,右側是簡單的兩張桌子,格局很清晰,王牧在面案旁翻了翻,沒有任何和好的面,也沒有肉餡。

“籠屜裡還有包子吧,都掰開看看。”王牧皺了皺眉頭,看來胡二的包子應該都在籠屜裡了,然後王牧一扭頭就走向了後院。

陳青早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在等王牧的到來。陳青一揮手,四五個巡捕開始查探其他的包子,而陳青則好奇地跟在了王牧身後,在陳青看來,包子裡一定還有屍體的其他部位,拼好之後,多少也該有些線索,可王牧為什麼去後院呢?

陳青剛一進後院的屋子,就聽見了王牧的聲音:“胡二的婆娘出去探親多久了?”陳青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有段時間了,我這就出去問問。”

陳青連忙跑了出去,暗說自己糊塗,怎麼就沒想到呢!很有可能是胡二殺妻後,碎屍做肉餡,這個喪心病狂的!想想陳青就覺得反胃。

王牧在屋內轉了轉就出來了,坐在包子鋪的桌子上看幾個巡捕在掰包子,漸漸地,王牧的興趣被勾起來了,因為那些包子裡什麼都沒發現!

王牧點了根菸,這件案子越來越有趣了,就算其他的包子裡都是人肉,為什麼單單多出了一根手指?就算是多笨的人,也不會犯這種錯誤,還是說,根本是有人陷害胡二,偷偷在包子裡放了根手指……

那根手指……是從哪來的呢?

“頭兒!胡二的女人走了最少三個月了!附近的人最近一次看見她,是三個月前。”陳青的辦事效率很快。

王牧眯起眼睛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胡二。”陳青應了一聲,又看到了那一堆“悽慘”的包子,疑惑道:“這些包子裡什麼都沒發現?”

“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啊!哼!探親需要三個月麼?”王牧靠在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巡捕房,審訊室。

胡二被關在昏暗的審訊室裡,雙手都被銬在一根柱子上,站不起來,也蹲不下去,整間屋子只有一扇手帕大小的氣窗,在屋內顯得尤其刺眼的陽光,正照在胡二疲憊的臉上。

“別給他吃的,晚上再過來審他。”王牧在窗外打量了一下胡二後說道。

“頭兒,用不用給他上點手段?”陳青在一旁問道。

“沒確定他是殺人兇手,用不得刑,餓一會兒倒是沒事,對了,一會兒給我買幾個包子回來。”王牧轉身去了辦公室,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陳青。

吃包子?這位探長是要分析案情?還是真的對包子情有獨鍾呢……

傍晚,巡捕房辦公室裡,陳青看著王牧大口地吃完了三個大包子之後,滿意地拍了拍肚子,悠閒地點了根菸說道:“走,咱倆出去逛逛。”

“頭兒,這天都快黑了,去哪啊?”陳青真是搞不懂王牧在想什麼,吃飽喝足還要遛彎兒?

“挖寶藏!你開車,咱們五五分!哈哈!”王牧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陳青心說:這位爺不是包子吃撐了吧?這是抽哪門子風啊?不過誰讓人家是探長呢,走吧!

到巡捕房院裡,王牧不知道從哪拿出兩把鐵鍬扔在了車上,看得陳青一愣一愣的,隨後王牧大手一揮,“走吧,哪荒涼咱們去哪,越偏僻越好!”

這回陳青更摸不著頭腦了,陳青猶豫了一下說:“頭兒,咱這要說偏僻的地方,就是城北的亂葬崗了,那地方……”

想不到王牧一聽眼睛直放光,“就去那!寶藏嘛,都是在這種地方,放心去。”陳青也是認了,就跟著這位爺走吧,就當哄他開心了。

這罪城是標準的四方形,房屋都以“田”字形分佈,但就在這“田”字的右上角,也就是東北方向,那裡幾乎是無人區,因為城牆在戰亂中毀壞,也無人修繕,那裡時間一長,多了不少的孤墳,也就成了亂葬崗。

陳青開車已經繞亂葬崗走了一圈了,王牧才慢悠悠地說道:“停吧,咱們下去逛逛!”陳青聽到這話差點一頭栽下去,心說:您以為這是菜市場呢!說逛一圈就逛一圈?

陳青乾咳了一聲:“那什麼,頭兒,這……逛什麼啊?”王牧一瞪眼,“少廢話,車燈照著,拿鐵鍬跟我走!”

陳青嚇得手上一抖,他……不是要挖墳吧?雖說這裡都是沒人管的孤墳,但是,這對死人是大不敬啊!

陳青這一愣神,王牧已經直奔亂葬崗裡去了,陳青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連忙跑到王牧身邊,還沒等說話,王牧就奔著一個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頭兒,您來過這?”陳青好奇地問道,王牧搖了搖頭,“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地方麼?我吧,對寶藏有著特殊的感應!跟我走,沒錯的!”

要不您去醫院看看腦子吧?這話差點從陳青嘴裡溜出來,這王牧確實是有點不著調啊!吃完包子之後去亂葬崗遛彎兒,還尋寶,這可真是有“雅興”啊!

陳青剛要說什麼,王牧停了下來,指著一個墳頭說:“來吧,挖!”陳青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這位爺還真是要挖墳!

“頭兒,這……對死者不敬啊。”陳青為難地說,王牧臉色一正,“你懂什麼!還死者一個清白,查清楚死因,這才是對死者的尊重!”

陳青一愣:“您是說……這裡有冤死的人?”同時心裡也加了一句:這亂葬崗怕都是冤死的人吧!

王牧抬頭看了看,“天可快黑透了,你是想等黑了之後挖?”陳青心裡一橫,看樣子是逃不掉了,那就挖吧!同時嘴裡小聲地念叨著:有怪莫怪,有怪莫怪!這不是我的本意啊……

王牧也擼起了袖子,跟著陳青一塊挖了起來,還好這亂葬崗埋得不深,也沒人打理,很快就見了棺材。王牧看了看棺材,點了根菸說道:“開棺!”

陳青雖然預料到了這點,但聽王牧說出來還是忍不住想哭,但看著王牧的眼神,陳青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王牧笑了笑,看似隨意地問道:“晚上吃的什麼啊?”陳青一愣,“梅菜扣肉。”王牧嘴角微微上揚,“伙食不錯嘛,可惜了……”

陳青還沒反應過來,王牧就說:“我數一二三,一起撬開!”

陳青點了點頭,“一二三!”二人同時用力,棺材板就被撬開了一條不小的縫隙,陳青只覺得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連忙轉過了頭,這時王牧一腳踢開了棺材板,終於看清了裡面的屍體。

那股惡臭更加的濃烈了,陳青轉身就吐了起來,王牧臉色不改地盯著腐爛的屍體看了幾分鐘,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然後扣上了棺材板。

“別吐了,來根菸緩緩。”王牧拍了拍陳青的後背說道,陳青敬佩地看了看王牧,這份面色不改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陳青大口地抽著煙,那股惡臭帶來的噁心減輕了不少。

“頭兒,咱到底要幹嘛啊?”陳青苦著臉問道,王牧眼神一轉,“跟我走。”陳青吐了口唾沫,咬牙跟了過去。

“來吧,繼續挖!”王牧指著另一個墳頭說道,陳青的臉色此時難看到了極點,帶著一副要壯烈犧牲的架勢挖了起來。

“慢點!”

王牧發現這個墳裡不是棺材,而是一卷破涼蓆,帶著一絲期盼,王牧緩緩打開了破爛的涼蓆……

陳青已經沒什麼可吐了,就是蹲在那裡乾嘔,忽然發現王牧的聲音消失了,陳青連忙轉頭,發現王牧正眼睛發光地盯著這具屍體。

“頭兒,你不是找到寶藏了吧?”陳青打趣道,誰知王牧卻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我要找的寶藏。”

陳青一愣,忍著噁心看了看腐敗不堪的屍體,“頭兒,你開玩笑吧?”王牧一笑:“包子裡吃出的是哪根手指?”

“是根小指,應該是女人的小指。”陳青很快地答道,王牧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就是胡二的婆娘了!”

陳青頓時呆住了,“這……怎麼可能?”王牧指了指屍體的右手,正是缺了一根小指!

陳青眼睛一亮,“頭兒,你真神了!這麼快就把案子破了!”王牧搖了搖頭,“還早著呢!你把這屍體扛回去,這是證人。”

陳青此時的臉色估計比包公都黑……

出了亂葬崗之後,王牧悠閒地說:“去胡二包子鋪看看。”陳青可是不敢再有任何疑問了,生怕攤上更倒黴的差事!

這時已經很晚了,但巡捕房的人依舊輪流守在包子鋪前後,王牧點了點頭,“你這副探長當得不賴!”陳青受寵若驚,但又有些失落地說:“我從軍校出來之後就到了這裡,但論起真正的手段和地位,我和城裡的一些商戶都差上不少。”

王牧笑了笑:“相信我,他們以後會怕你的,哪怕你不是副探長!”陳青頓時眼睛一亮,王牧不知道,正是這句話,他才收了陳青的心。

給巡捕房的兄弟們分了煙後,王牧帶著陳青直奔包子鋪的後院,王牧站在院牆前看了看說:“在這等我。”隨後陳青眼前一花,王牧順著院牆就翻了出去。

很快,王牧又跳了回來,一雙虎眼上下打量著陳青,王牧的眼神讓陳青心裡有些發毛,“頭兒,你……”

王牧打斷了他:“你多重?”陳青一愣:“130多吧……”王牧點點頭,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怕疼不?”

陳青:“……”

王牧也不管陳青怎麼想,抱起陳青順著院牆就扔了過去!

隨後牆外就傳來陳青的痛叫聲,王牧笑了笑也跳了過去,看著驚恐的陳青說道:“沒你事了,開車回去吧,不用管我,對了,回去把胡二的氣窗拿黑布蓋上。”

陳青點點頭,飛快地跑了出去,陳青真怕這位爺再出什麼么蛾子!

眼看快天亮的時候王牧才回了縣長府,洗掉一身臭味之後,抱著被自己吵醒的晴兒說:“明天有人找我的話,讓他中午再來,我得好好睡一覺。”

晴兒看出了王牧的疲憊,溫順地應了一聲,給王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陳青就來到了王牧門口,可卻被晴兒攔了下來,陳青只好坐在院子裡等王牧睡醒,對此陳青雖是無奈,但也服氣,雖然王牧脾氣有些古怪,但手段比自己高明多了,對於王牧,陳青多了種莫名的信任。

臨近中午的時候,陳青已經不再著急了,安靜地坐在院子裡等王牧起床。陳青見晴兒在院子裡種花澆水,連忙湊了過去,“嫂子,我幫你吧。”

晴兒可是被陳青這一聲嫂子叫得羞紅了臉,低著頭說:“別叫我嫂子,我就是王探長的一個……”

“叫嫂子你就答應著!這小子叫你一聲嫂子也不虧。”王牧的聲音忽然響起,這一句話讓兩個人心裡都是一喜,這種“自己人”的認可,比什麼都重要。

王牧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捨棄了制服,只不過槍還在身上,這種感覺讓王牧舒服了不少。王牧很不喜歡被制服束縛的感覺,當然,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穿的。

在去巡捕房的路上,王牧問道:“胡二怎麼樣了?”陳青說:“迷迷糊糊的,就喝了點水。”王牧想了想,“一會兒把他帶到操場上,跟他好好聊聊。”

巡捕房,院子正當中的操場上。

王牧愜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戴著墨鏡叼著煙,身後還有人打著傘,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身邊就差個穿旗袍的美女了。

太陽正當空的時候,王牧一揮手,立刻有人把胡二帶了上來,扯掉胡二的頭套後,胡二頓時一暈,連忙用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身後的巡捕對著胡二的小腿踢了一腳,胡二頓時跪倒在了王牧面前,王牧咳了一聲:“胡二,說說吧,你是怎麼殺了你的婆娘的!”

最後一句話王牧忽然加重了語氣,嚇得胡二一哆嗦,“我沒有殺人!我冤枉啊長官!”

“哦?那你說說,你家的衣櫃怎麼是滿的?你婆娘回孃家一件衣服都不帶?還有,你家供奉的一對兒童男童女哪去了?說!”王牧提出的問題連陳青都是一驚,胡二的住處根本沒有什麼童男童女,王牧又是怎麼知道的?

胡二頓時呆住了:“這……這個……”看著磕巴起來的胡二,王牧冷笑一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的每件事,都有人在盯著你!來啊!把證人傳上來!”

這時在場的巡捕都皺起了眉頭,胡二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股惡臭簡直不像是來自人間的味道。

看到那捲破爛的涼蓆,胡二頓時就傻眼了,一頓大吐特吐之後,胡二跪在地上對著屍體一陣磕頭,顯然是被嚇破了膽,王牧一仰頭,巡捕連忙把屍體撤了下去。

陳青上前踢了胡二一腳,“行了!人都死了,磕頭有個屁用!說,你怎麼殺的人,為什麼殺人?”

胡二半趴在地上,低著頭說:“我那婆娘總是懷不上孩子,就去廟裡請了童男童女回來供奉,可還是一點用都沒有,我……我有天喝多了,打了她一巴掌!她居然威脅我,還說要出去找別的男人,說懷不上孩子是我的問題!我一時頭昏,就……長官!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想啊!”

王牧皺了皺眉頭,“帶下去吧!”人走之後,陳青連忙湊了過來,“頭兒,你太神了!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牧一笑:“猜的,首先,他家裡衣服塞得滿滿,這不符合女人回孃家的邏輯,待上幾天也好幾月也罷,女人都會帶著自己最好的衣服走。”

陳青點點頭,“那童男童女呢?”

王牧笑得更開心了:“蒙的!他家裡明顯沒有孩子,但是卻有糖果和玩具,顯然不是給自己準備的,那就只剩一條路了,求子的時候用來供奉的。”

陳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應該是他們吵架的時候打碎了童男童女,胡二一怒殺人,可屍體呢?屍體你是怎麼找到的?”

王牧指了指腦袋,“你想想,如果你是胡二,殺了人之後怎麼辦?”

陳青毫不猶豫地說:“肯定要把屍體藏起來啊!”

“對了,他的院子裡沒有翻動過的痕跡,而且周邊都是其他的居民,胡二肯定不會把屍體藏在附近,那麼問題來了,屍體藏在哪裡不容易被發現呢?”

“偏僻的地方,越偏僻越好……亂葬崗再適合不過了!我明白了,那天你是看哪個墳上的草矮,找到差不多時間的新墳,就能找到屍體了!”陳青的反應很快。

王牧欣慰地點了點頭,“沒錯,昨晚我又試探了幾次拋屍的路線,八九不離十之後,我才肯定了胡二殺人的事實。”

陳青有些不解地問道:“頭兒,那他為什麼會把手指頭放在包子裡呢?這不是自尋死路麼?”王牧搖了搖頭,“你還是不夠聰明。”

陳青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頭兒,到底怎麼回事啊?”

王牧無奈地說:“時間!那手指根本不是胡二婆娘的!出去問問,最近有沒有受傷被砍掉手指的女人,和剛死沒幾天的年輕女人。”

陳青一拍大腿,對啊!三個月左右,屍體都爛得不成樣子了,手指怎麼可能一點沒變呢?

那答案只有一個了,有人知道了胡二殺人的事,想用這種辦法把這件事公佈出來!想到這裡,陳青心裡一沉,為了揭露胡二,就砍下別人的一根手指來做提示,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

民國奇案:罪城之人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