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到淳安縣丞田有祿,在淳安縣碼頭處守著糧船賑災,與此同時錦衣衛也到了淳安碼頭,由此揭開一個問題,那就是老百姓還是不肯借糧插桑苗,不僅錦衣衛疑惑,田有祿也疑惑。
透過差吏的傳話,田有祿知道了何茂才已經到了淳安縣,正在跟海瑞打擂臺……
《大明王朝1566解密》64:大明王朝:跟何茂才打擂臺的海瑞,表明自己與人結仇到底圖什麼?
一、
鏡頭離開淳安縣碼頭,來到了淳安縣縣衙,兩隊兵站在了縣衙門口,門口的一副對聯被遮住了幾個字,變成了“負民,欺民”。
這個鏡頭意義非凡,可見導演功力之深,也預示著何茂才這次到淳安縣,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負民,欺民!
由於何茂才掌管一省刑法,又是海瑞的上司,當然坐在了主位上,海瑞坐在下首,經歷了多次失敗經歷之後,何茂才這次不再繞彎彎,直接表明來意:
“那倭寇和那些私藏倭寇的人犯,都藏到哪去了?”
海瑞根本就不理他,歪著腦袋,抓抓耳朵根,眨眨眼,不說話。這一下子可激怒了何茂才,他之所以這樣問,肯定是他直接奔到了淳安縣大牢,結果裡面根本沒人,這才跑進縣衙大發雷霆。
其實作為一省掌管刑名的大員,完全有權力帶走任何縣衙的嫌犯,海瑞的表現徹底激怒了他,氣得他一把把籤桶全扔了。一直守在門口的蔣千戶和徐千戶終於等到了這一刻,一路小跑進來,並大喊一聲:
“準備行刑!”
關於這個籤筒,其實也是有說法的,過去縣衙案子上其實有兩個籤筒,分別放著紅和綠兩種令牌。一般綠頭的令牌是執行緝拿時使用,或者是比較輕微的刑罰,而紅頭令牌則是判刑的時候使用。
在劇中,每扔一根紅頭籤就代表打十杖,一個籤筒是十根,全扔了,那就是打一百杖。一旦官員扔了籤,是不能隨便收回的,當然,也不能隨便扔的,這代表著官員的足夠權威,難怪徐千戶和蔣千戶如此激動!
只是,他們用錯了物件,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海瑞:
“誰敢?”
二、
對於蔣千戶和徐千戶來講,跟海瑞的幾次對局都以失敗告終,而他們失敗的主要原因,還在於對海瑞身份的不清楚。海瑞對付他們倆最重要的武器,就是利用了他們不想背鍋的心理,一直威脅他們,一旦出事,省裡是不會保他們的,這才導致他們畏首畏尾,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何茂才親自前來,等於當眾表明了態度,對於徐千戶和蔣千戶來講,也有了靠山,自然不肯放過報仇雪恨的機會。
海瑞何等聰明,對於何茂才要帶走嫌犯,他自然沒有權力阻攔,也不敢硬懟,所以只能以沉默對待。等激怒了何茂才,要對他動刑時,他一下子就找到理了:
“依照大明律法,凡是現任官,不管犯了再大的事,除非有詔命,上司才能動刑,你們有詔命嗎?”
這幾個人還是不長記性,前幾次對決為啥敗下陣來?
還不是因為海瑞超級精通大明律法,這就是他的武器,而何茂才掌管一省的刑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律法。由此可見,這個何茂才,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在省裡,他就代表律法,哪有官員敢頂撞?
也對應了前面盲人老漢說的那句話:
“什麼年頭,還分青紅皂白?也不問口供,也不過堂,省裡一句話,第二天就砍頭!”
只是,之前一直對付的是不懂大明律法的百姓,這次遇到的是熟讀大明律法的海瑞。
徐千戶和蔣千戶一看海瑞又玩這一套,當時就發話了,大體意思是說,通倭是大罪,私藏倭犯可以當場擊殺,更何況僅僅動兩下刑法,況且何大人掌管刑法,總不能撒了籤,還收回去吧?
徐千戶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一方面為了報仇,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表明,當初他們辦事不力,確實不是自己無能,而是對手太強!
三、
海瑞一看徐千戶要來揭自己老底,氣勢上當然不能輸給一個千戶:
“我是淳安縣的現任官,這裡是縣衙,我沒叫你們進來,誰叫你們進來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