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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作為輕型結構的先驅,弗雷·奧托是我們這一代人在讀書時的研究物件。

實際上,現在存在著三類建築師,第一種,是在藝術文化領域不斷探索,並嘗試用建築語言表達出來;第二種,是對城市問題持續關注,這是現在最多的一種,以前的建築師很少涉及到城市規劃問題,但現在參與到規劃中的建築師在不斷增加;

而第三種,就是像奧托這樣,持續對新技術進行探索、開拓的建築師。而這一類的建築師,現在正在慢慢減少。

輕型結構,是相對於鋼筋混凝土這樣的重型結構而言的。相比之下,輕型結構不需要厚重的基礎,更節約材料也更輕盈。在環保方面有著明顯的優勢。

所以,在現代,有許多建築師對於輕型結構的研究有著共同的興趣。包括我。

現在的建築,商業化越來越嚴重,有些甚至變成了幻術和作假。這是一股非常不好的風氣。而今天,普利茲克把獎項授予了一個一直堅持不懈地探索著建築新技術的建築師,這本身就是一個表態。建築應該回歸到更加原初的狀態。”

——王澍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慕尼黑動物園鳥舍,1979-1980,德國慕尼黑

01

弗雷奧托生平

弗雷·奧托於1925年5月31日出生在德國的Siegmar,並在柏林長大。在德語中,“弗雷”的意思是“自由”;他的母親在參加了一次關於自由的講座後想出了這個名字。奧托的父親和祖父都是雕塑家。他還是一名年輕學生時,曾在學校放假期間擔任石匠學徒。作為一項愛好,他曾駕駛並設計滑翔機——這項活動激起了他對輕型框架覆蓋薄膜如何響應空氣動力和結構應力的研究興趣。

1943年他獲得大學入學資格後,奧托立即報名學習建築學,但未能如願。相反,他加入了勞動者大軍。1943年9月,奧托被應徵入伍,並受訓成為一名飛行員。1944年年底飛行員訓練中止後,奧托成了一名步兵。1945年4月,他在紐倫堡附近被俘,在法國沙特爾附近的戰俘營待了兩年。在那裡,他曾但任戰俘營的建築師,並學會了用盡可能少的材料建造多種型別的結構。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聯邦花園展舞蹈館,1957年,德國

弗雷奧托成長在戰爭年代。“對於年輕的建築師而言,戰火中燃燒著的城市是一門慘痛的導論課“,弗雷·奧托在回憶時說道。

也正是由於他在納粹時期的經歷和歷史事件對他造成的影響,使他一直致力於前西德的建設,弗雷·奧托憤怒地表示反對“非自然””建築,他要求拆除“近30年來堆砌在地球表面上像垢殼一樣的建築“,他痛心感慨“現代房屋讓我感到噁心” 。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國際園林博覽會大廳,1963年,德國漢堡

他的建築學觀念一直反對第三帝國時期德國所流行的笨重、支柱構造並妄想永久存留的樓宇。與此相反,奧托的作品是輕量的、開放、民主和低成本的,有時甚至是臨時的。自由寓於輕盈,厚重凸顯權威,戰爭年代的洗禮影響了弗雷奧托的建築觀念,他執著地擺脫納粹的桎梏。

02

蒙特利爾世博會西德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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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加拿大蒙特利爾世博會,是欣欣向榮的加拿大獻給世界的禮物,也是世博會一百多年曆史中空前成功的一屆世博會。在這場世博會中,弗雷奧托(Otto)與建築師Rolf Gutbrod合作,負責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展覽館,這是一個拉伸的頂篷結構,首次將他的輕質建築實驗帶到了國際舞臺上。

德國館與富勒的生物圈和薩夫迪的Habitat 67一起,是世博會後期現代展示技術,預製和大規模生產潛力的一部分,為建築創造了新的人道主義方向。世博會上的這一非凡收藏品既是現代梅利奧主義的頂峰,也是其悲慘的天鵝之歌。從那以後,世界從未見過如此充滿希望的創新建築展示。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規則高低點結構模型給隨之而來的設計帶來靈感。這個設計使整個評委云為之後服。“這個設計由於其在版覓圓松女的活潑和諧且獨特的結構而脫穎而出。它給參觀者們提供了一個極具吸引力的印象,問時參觀者能從各個角度來了解展覽現場”。

這是一個在內部有著高度超靜定的交換系統,在其中變形會影響力的改變。對整個裝載承重系統進行線性計算是不可能的。因此,里昂哈特不得不限制這項研究對每個單獨結構單元的最大受力的大小的限制。但是一個繩網結構有一個優勢:所有的受力能夠在一個模型內被研究而且可以被保持不變地測量出來,同時可以在建造體內被監控。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頂篷本身由預應力鋼纜網構成,網罩在半透明的聚酯紡織膜上。在亭子周邊的幾個點上,帳篷的表面在戲劇性的漏斗狀空腔中浸入地面,然後再次上升到桅杆的飆升高度。

奧托的系統在技術上很複雜,但概念上很簡單,經過精心計算,但受到無節制表達的不規則性和構圖自由的激勵。亭子不僅僅是一個大帳篷 - 人類最原始的結構 - 但它的運動中有一種美麗,儘管人類擁有所有的機器和精美的發明,但很少有人能夠實現。

弗雷·奧托:輕型建築與結構交叉領域的夢想家

03

致敬弗雷奧托

路易斯·卡恩曾問一塊磚頭:“你想成為什麼”

磚頭回答說:“我想成為一座拱門。

我猜想,身為一名建築師的弗雷·奧托一直在問“空氣”想成為什麼。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用最少的材料和能源包裹“空氣”或“空間”。

直到生命的最後瞬間,他還在摸索材料和繪畫草圖。他的成就(而不是僅僅是“作品”)早已成為結構設計的“語法”,只是尚未被覺察;而作為建築師的我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我們在設計中不知不覺地遵循著他的“語法”。

我真的由衷的感謝弗雷·奧托,感謝他無私分享自己在建築領域的深刻理解和創新。

——坂茂,2014年普利茲克建築獎獲得者

弗雷·奧托作品的流暢一如其中的深刻創舉那樣令人振奮——那是的自然邏輯和統一的令人信服的宣言,展示出建築設計和工程學如何模擬自然形態。隨著我們自己的設計和研發進展,我們會愈發懂得欣賞他作品的開創性。放眼未來,他將繼續影響一代又一代的建築師和工程師。

我們第一次在德國相遇時我尚處於職業生涯早期,他成為了我的密友之一。他對張力結構的研究和探索給了我巨大的靈感和啟發,他榮獲普利茲克獎絕對是當之無愧。我們失去了這樣一位偉大的朋友、建築師、發明家、教育家和紳士,而這個訊息給我們帶來的喜悅也算是一些安慰吧。此刻,我們與他的家人一同追思。

——扎哈·哈迪德,2004年普利茲克建築獎獲得者

弗雷·奧托永久性地改變了我們對於結構和建築方式的觀念。透過他的形式發現實驗,奧托同時肯定和質疑著我們所熟知的工程學慣例,並在這一過程中向我們展示了對於古老問題的前所未有的解決方案——其他人以堆積建材作為解決方案,他卻提供輕量化手段。就像古人和其他先輩一樣,他透過回溯自然的手段質疑某些假定的起源,並獨立尋求答案。就這樣,他發現了超出我們所有想象力的系統、網路和表面。他從紛繁複雜中找出邏輯規律,並著手將自己所學轉化為可以迅速實現的建築物。

奧托遠遠領先於他的時代,預見到今天的人工環境即將面臨的問題:人口密度、世事變遷、能源需求、建築體量日益擴張等等。我們今天的對話再也不會得到他富有遠見卓識的貢獻,這是每個人的損失。

——弗蘭克·蓋裡,1989年普利茲克建築獎獲得者

我既為昨天弗雷·奧托被確認為普利茲克獎獲得者而感到十分高興,又為他辭世的訊息而深感悲痛。

對於我們這一代建築師而言,弗雷·奧托堪稱是一位利他主義的革命者,他的作品蘊含著巨大的智慧和美感。當我們步入數字化時代後,他以社會為本的開創性技術訊息正變得越來越重要。

他對光線和強張力系統的探索不僅僅是對技術的求證;它們所宣示的是包容與平等這項更加宏大的社會事業。

最終,憑藉富有遠見的創新,他開啟了充滿了可能性的建築學新時代,帶給人們智慧、效能、希望和樂觀精神。

——湯姆·梅恩,2005年普利茲克建築獎獲得者

在我邁向建築學殿堂的道路上,弗雷·奧托一直是最敏銳的人之一。

他有明確的決心,要努力為人類社會提供基本的居住場所。

他不斷探索建築結構內力量的運動,並使之天下皆知。

秉承輕量化理念。

並對抗地心引力。

他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因此他將永遠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