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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男子回家,女子攔路要和他成親,他敲響銅鑼逃過一劫

南宋淳熙年間, 宿松縣許嶺鎮有一個年輕書生叫李儒。他出生戲曲世家,父親李柏曾在宮廷做過伶官,後來因唱錯一臺戲被罷黜回家,娶了本地有名的梨園班主的女兒柳佩蘭。

李儒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父親嚴加管教,做什麼事都得按規矩來。早晚需要給父母行禮請安;吃飯要等父母先動筷子;父親外出回來時,見面要先磕頭,起身再問候飲食起居;平時說話聲音要穩、輕、清、柔,不得頂撞造次。

李儒從小聰慧,四書五經倒背如流,長大後參加院試和鄉試都考了第一名。不過自從做了秀才以後,父親卻是不讓他繼續考下去,而是讓他跟著自己學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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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戲曲一詞,這還是當時的水村先生劉壎(讀xun)在《詞人吳用章傳》中提出的,後來也有人叫它雜劇。

李儒跟著父親後面學戲曲吃了不少苦頭,經常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馬步,除了練武以外,還要開嗓子,吹拉彈唱一樣不能落。多虧他的基礎打得牢,學起來事半功倍。

李儒知道父親以前扮過小生和武生,琴棋書畫和刀槍劍戟,無一不精。畢竟父親當年給皇帝表演,一旦出現差錯,那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李儒學習出現懈怠時,父親便在一旁說道:“臺下十年功,臺上一刻鐘,你不能給李家先祖丟臉。”

李儒打小就對京城那高山大院裡的事情好奇,於是總是旁敲側擊的問道:“爹爹,當年您因為什麼事被罷官?”

這件往事,李柏一直不願提及,不過如今過去這些年,有些事情他也慢慢放下了,於是他坐下嘆了一口氣,和兒子說起當年的事情。

那時候李柏還是民間梨園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優伶,有一次他在臺上扮演男旦,被臺下一個貴人相中。那貴人把他叫到跟前問道:“你這扮相倒是漂亮,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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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話沒說完,李柏卻是知道對方意思,那時候女子無權登臺,班主見他長得白淨,稍加粉飾便面若桃花,扮演起女性來,倒也入木三分。

貴人在臨走前問他:“你會扮武生嗎?”

李柏聽了這話連忙點頭,扮武生是他這輩子的夢想,可是梨園裡有這樣的名角,他很難有出頭之日。

貴人見他點頭,大笑一聲就離開了。本來李柏以為只是對方一時興起才多問了幾句。沒想到半個月後,從宮裡來了一個人找到班主,說太后大壽,請他們去皇宮裡唱戲,並且指名道姓要李柏來扮武生。

班主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還有機會去皇宮裡給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家唱戲。不過他也知道,這多虧李柏被那位貴人相中,於是他便做主把武生一角給了李柏。

到了皇宮裡,李柏才知道當初那個貴人竟是皇帝,難怪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命運。太后大壽那天表演結束後,太后指著臺上的李柏說道:“這個武生不錯,賞!”

在那時候,能得太后一句稱讚可是無上榮耀,皇帝龍顏大悅,除了賞了戲班子,還留下李柏在宮中做了伶官,平時就給那些皇親國戚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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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一臺戲角色分為、生、旦、淨、末、醜五種。生行指的戲中男主角,李柏所扮演的武生便是;旦行則為戲中女性形象,一般為男扮女裝的青衣;淨行俗稱花臉,戲中正義豪邁人物;末行在戲中扮演社會地位低下的次要角色;醜行又叫小花臉,充當配角博觀眾老爺一笑。

皇帝每次看完李柏的戲後都意猶未盡,可是李柏扮演的男旦也給他留下太深刻印象,現在和李柏搭戲的旦角總是在舉止形態上差了一絲神韻。

宮裡的總管為了討好皇帝,便找來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他對班主說:“以後旦角讓她唱。”

班主聽了大驚失色道:“公公,萬萬不可呀,哪有女人上臺唱戲的道理?”

總管冷笑一聲道:“雜家也是為了皇上,你若是不肯,我這就去跟皇上說清楚,以後這戲你們也別唱了。”

班主聽了這話自然是怕了,於是將旦角換成了對方送來的女子。這個女子叫柳翠萍,姿色確實傾國傾城,而且唱功也極為不錯,皇帝看完之後大為讚賞。

李柏和李翠萍每日同臺搭戲,兩人日久生情,在臺上含情脈脈的眼神被皇帝察覺。皇帝得知旦角是女子身份後,便想納入自己後宮,李柏知道後跪下求情道:“皇上,我與翠萍兩情相悅,還望成全!”

皇上怒喝道:“李柏,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你們犯下的是欺君之罪。”

柳翠萍擔心自己連累其他人,她在皇帝面前哭求道:“皇上,都是民女的錯,求求你饒了他們,我任憑皇上做主。”

後來柳翠萍被皇帝納入後宮,皇帝也赦免了戲班其他人的死罪,李柏被罷官遣鄉。在臨別的前一夜,兩人在總管的幫忙下見了一面,柳翠萍對李柏深情說道:“妾身今世有幸遇見公子,和你同臺搭戲,餘生已無憾。”

皇命難違,李柏在回到家鄉宿松縣以後,沒過幾天就從宮裡傳來訊息,柳翠萍在給皇帝侍寢當晚服毒自殺。皇帝念其忠貞,厚葬以後,便沒有再追究此事。

李柏後來才得知,柳翠萍是宿松縣許嶺鎮一家梨園班主的女兒,對方還有一個妹妹叫柳佩蘭,姐妹倆相貌極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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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是戲曲名角,李柏很快結識了柳佩蘭,兩人互生愛慕,最後結為夫妻,第二年就生下了兒子李儒。

當李儒得知這些陳年往事後,他終於知道父親為何不讓自己繼續讀書考取功名了。一旦入朝為官,伴君如伴虎,一個不慎就會招惹殺身之禍,那樣的話,還不如做一個平民百姓逍遙自在。

這一天,鎮上的趙員外辦壽宴,請了柳家戲班去唱戲。李柏對兒子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扮武生嗎?這次就讓你去好了。”

李儒有些意外,他學戲才幾年,父親就讓扮武生,如果演砸了,豈不是砸了柳家戲班的招牌?

不過父親說了,李儒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臨走前,母親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鑼鼓讓他帶在身上,關切的囑咐道:“孩子,這個小銅鑼你帶著,走夜路能避邪。”

李儒將小銅鑼拿在手裡仔細瞧了一眼,他自然知道鑼鼓的是在臺上唱戲時用來烘托氣氛,調節戲劇情緒的。可母親交給自己的小銅鑼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柳佩蘭這個時候說了:“這是當年你姨母最喜歡的小銅鑼,以前她唱戲時都帶在身邊。”

李儒知道母親的用意,這些年父親雖然娶了對方,可是心裡一直裝著一個人。母親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她讓兒子帶著小銅鑼,就是告訴兒子不要忘了自己有一個姨母為全家做出了犧牲。

李儒跟著柳家戲班到了趙府後,那趙員外見柳家戲班武生換了人,便大聲怒斥道:“怎麼?柳家戲班看不起人嗎?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後輩來給我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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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柳家戲班裡一位老夥計出來解釋道:“趙老爺您消消氣,這位將來可是我們柳家戲班的少東家。您眼光如矩,瞧見就知道他的功底,我家姑爺特意讓您掌掌眼,看他是不是這塊料子。”

趙員外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他大手一揮道:“那就開始吧!”

準備登臺的路上,李儒把剛剛說話的老夥計拉到一旁問道:“黃叔,剛剛那番話什麼意思?真的是我爹說的?”

黃叔是個老頭,跟著柳家戲班大半輩子了,現在就負責打打雜。不過他深得柳班主和李柏的信任,所以對當年那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於是解釋道:“這趙員外和你爹當年是一個戲班子,他以前是扮武生的,後來你爹頂了他的位置。他一氣之下離開戲班,做生意發了家,這些年沒少與柳家戲班為難。”

對方這麼一解釋,李儒便知道這之間的恩怨,看來這次表演還得小心些,千萬不能被對方挑了毛病,到時候連累了整個柳家戲班。

李儒在臺上唱戲的時候,趙員外向身邊一個道士問道:“木道人,這小子可不簡單,有把握嗎?”

木道人自信滿滿的說道:“瞧他臺上這些本事,平常手段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我早有準備。”

“哦?說來我聽聽。”趙員外有些意外的向對方看去。等木道人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說了一番,他瞪大眼睛吃驚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哼,也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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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雖是第一次正式登臺扮武生,可是他的本事卻是從小練的,這次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那趙員外自然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李儒等人離開趙府後,那趙員外身後的木道人也跟著消失了。走了一半路,李儒和戲班其他人道別:“大家今天辛苦了,你們先回梨園,我直接回家了。”

老黃看了看天色,關切地說道:“少東家,天色已晚,現在回去恐怕要走夜路,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梨園吧,老班主也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老黃口中的老班主就是李儒的外祖父,如今的柳家戲班都是李柏打理的,柳家後輩沒有男丁,將來這戲班肯定要交到李儒手中,因此叫李儒少東家也是順理成章。

李儒說道:“黃叔,你回去告訴老班主,我改天再來看他老人家。”

李儒和柳家戲班分別後,一路往家趕,他從小扎馬步,走起路來也是飛快。不過這一趟回去,要經過一些山路,如今已經到了入秋季節,晚上一陣風吹來,李儒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裹了裹身上的單衣,然後繼續大步朝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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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離家還有十里路時,突然從路旁的樹林裡跑出來一個女子攔住他說:“公子,你別丟下我。”

李儒看著對面的女子,停下腳步愣在原地,然後有些愕然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女子緩緩走到李儒跟前,唇齒輕啟道:“我叫翠兒,是趙員外家的丫鬟,今日在府裡看見公子唱戲表演,我心生仰慕。如若公子不嫌棄,我願嫁給公子,以後端茶倒水,什麼都做得。”女子說完,袖口擋住臉頰,一臉害羞的模樣。

李儒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懵住了,他仔細一瞧,女子相貌秀麗,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只是膚色蒼白一些,不過倒也有種嬌弱美。

不過,他和女子素昧平生,對方開口就要和他成親,這讓他如何應答呢?他剛要開口拒絕,卻瞧見對方眼裡哭出淚來,便又不忍心說出狠話了。

翠兒見狀說道:“公子,其實翠兒命苦,從小父母過世,被舅父賣到趙府當丫鬟。在那趙府日子過得苦不說,最近還總是被趙府的少爺欺負,倘若公子不要我,我活著也沒意思了,還不如一死了之。”

李儒被對方說的一時心軟,便開口道:“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這樣吧,你隨我先回去見過父母再說。”

“多謝公子!”翠兒聽了這話,滿心歡喜地說道。

李儒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一趟出門還碰見這種怪事,如果不是他見這女子有些親切,肯定不會搭理。既然對等言辭懇切,不妨見過父母再做打算。

李儒走在前面,突然覺得不對勁,怎麼旁邊女子走路沒有半點聲音呢?他猛然轉身,正好瞧見女子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過來,於是他趕緊側身躲過,怒斥道:“你是說?為何要加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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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桀桀一笑道:“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納命來吧!”

幸虧李儒跟著父親學過功夫,否則碰到這種情況就危險了,那女子的攻擊雖然凌厲,可一時半會也傷不著他。這時,他想起臨走前,母親交給他的銅鑼,於是他解開背上的行李,從裡面拿出銅鑼一敲。

“梆!”的一聲響起,對面那女子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怔怔看著李儒手中的銅鑼一動不動。

李儒覺得此事甚為詭異,他轉身就要走,可那女子很快又追了上來,他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敲響銅鑼,只見女子又停下來沒了動靜。

李儒看著對方問道:“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女子聽見李儒問話,她目光變得呆滯,指著銅鑼說道:“這個很熟悉,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李儒聽了心中一驚,此刻他已經明白眼前的女子是魑魅,可對方竟然認得自己手中的銅鑼,難道女子和他已經過世的姨母有什麼關係?

李儒邊敲銅鑼邊往家趕,離家不到二里地時,李柏和柳佩蘭聽到敲鑼聲趕了出來。他看見父母后,大聲喊道:“爹,娘,小心!”

李柏抱起妻子側身躲開翠兒的攻擊,隨即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魑魅盯上?”

李柏很是奇怪,按理說李儒還是純男之身,這種魑魅是不敢近身的,為何這個卻不同呢?

“相公,你看,她是姐姐!”柳佩看清女子相貌後,驚撥出聲道。

李柏聽見妻子驚呼,隨即向那女子看去,頓時一雙眼睛都瞪大了,因為女子的模樣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柳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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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聽見母親的聲音,頓時也明白過來,難怪對方剛剛見了銅鑼就發呆呢!想到這裡,他趕緊再次敲響銅鑼,那女子一聽到銅鑼聲,果然就停了下來。李柏和柳佩蘭相視一眼,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靈符貼在女子身上,隨後那女子便不能動彈。

李儒走過來問道:“爹,娘,這是怎麼回事!”

李柏看了女子一眼,隨即嘆氣道:“此事蹊蹺,恐怕只有你外祖父知道了。”

第二天,老班主柳江鶴接到女婿的傳信趕了過來,他看見翠兒後,老淚縱痕道:“孩子,真的是你!”

翠兒聽到聲音後抬起頭來,呆滯的眼裡突然有一絲怨恨,她冷聲說道:“都是你,我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恨你!”

柳佩蘭走到父親身旁扶住對方,滿臉不解的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都怪我,怪我一時糊塗啊!”柳江鶴看著女子,表情十分懊惱的說道。

就在眾人一臉疑惑時,柳江鶴對著門外一聲高喊道:“師弟,既然來了,就別躲著了。”

話音剛落,木道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目光掃過屋裡眾人,最後看著柳江鶴冷笑道:“師兄,多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做什麼事喜歡瞻前顧後。”

“哼,你害了我大女兒還不夠,難道還想害我小女一家不成?”柳江鶴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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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笑道:“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又何必為難你們。”說完,他先發制人,出手向柳江鶴攻擊而去。

這時,離木道人最近的李儒眼看外祖父危險,趕緊攔在中間和木道人交起手來,兩人顯然都是高手,打起來難解難分。

柳江鶴對身邊的女婿李柏說道:“儒兒不是對手,你去幫幫他吧。”

李柏應了一聲,隨即加入戰鬥,多了一個人之後,戰局很快呈現一邊倒的局勢。父子一起聯手,配合默契,那木道人節節後退。對方剛想逃跑,卻被眼尖的柳佩蘭發現,一掌將其擊倒在地。

木道人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不甘心的說道:“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不服!”

柳江鶴看著木道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弟,這些年過去,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的人。這次,我就將你交給官府處理吧!”

李儒忍不住好奇,將自己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祖父,你和這道士認識?”

柳江鶴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旁邊的柳翠萍,將往事的真相慢慢揭曉開來。

原來柳江鶴和木道人師出同門,曾經都在小孤山學藝,而且兩人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深得師父凌峰子的喜愛。不過凌峰子在臨終前將柳江鶴叫到跟前,說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託付。

等凌峰子去世後,木道人向柳江鶴打聽師傅臨終所託之物,柳江鶴說道:“師父讓我們去梨園投靠,今後學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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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梨園後,因為功夫不錯,深得梨園老班主的喜愛。不過,因為柳江鶴外表俊逸,木道人相貌平平,於是老班主讓柳江鶴唱了武生的角,而木道人扮上了丑角。

木道人一氣之下離開了梨園,不過他對師父凌峰子生前所託之物一直耿耿於懷,誓要追查清楚。

後來梨園老班主去世,娶了老班主女兒的柳江鶴接任新班主。柳江鶴生了兩個女兒,從小耳濡目染,都有唱戲的天分。可是那個時候,女子是不能登臺表演的,對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有一日,木道人在一處聽戲,他聽聞皇帝看上一位男旦,而且將對方招入宮中給太后唱戲,最後被皇帝欽封伶官。於是他找到師兄柳江鶴,給對方出了一個主意,說只要有女子唱戲被皇帝相中,那將來女子便登臺有望。

這件事雖然有風險,但是富貴險中求,在柳江鶴看來還是有希望一試的。於是他託關係找到宮內總管,正好那位總管說皇帝對旦行心生不滿,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此趟去宮中兇險難料,究竟讓哪個女兒去呢?柳江鶴在一番思量後,決定讓大女兒柳翠萍去宮中唱戲,然後再借機接近皇帝。只要對方在皇帝身邊得寵,將來天下女兒身的戲子都有望登臺演出。

可是他們都沒想到,柳翠萍在遇到皇帝之前,已經深深愛上了扮演武生的李柏。

後來宮中發生的事情,李儒已經聽父親說過,可柳翠萍不是幾十年前就已經自盡而亡,為何今天又會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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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鶴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年木道人有一門絕技,他煉製出來的毒藥可以讓人陷入假死狀態。在萍兒去宮裡之前,我找他拿了一份。”

“那後來呢?”李儒繼續問道。

“萍兒假死以後,能喚醒她的人只有木道人,可是對方卻以此要挾,讓我交出當年師父所託之物。”柳江鶴說道。

柳佩蘭在一旁聽了,有些生氣道:“爹爹,你是不是為了那件東西,連姐姐的性命都不顧了?”

柳江鶴搖了搖頭說道:“當年師父所託之物,我已經給他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放過萍兒。”

“你胡說!你給我什麼了?是你不肯救自己的女兒!”木道人痛恨道。

柳江鶴看著對方說道:“當年師父所託非物而是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啊,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木道人聽了這句話,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一直以為師父最喜歡的人是師兄柳江鶴,因此臨終前才會把最重要的東西託付給對方。此刻,他根本不相信柳江鶴說的這些真相。

柳江鶴搖了搖頭,回憶起往事,他也是一臉無奈。其實當年師父凌峰子把他叫到跟前,說的話是:“好徒兒,師父要走了,在這個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木兒。有一件事,在我心裡藏了一輩子,其實木兒是我的親生孩子,不過他母親因我而死,所以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他。希望我死後,這個真相你不要很快告訴他,木兒性格急功近利,容易犯錯,你這個做師兄的,要多費心了。我死後,你們可以去梨園投靠,那裡的老班主和我是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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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聽到這裡,瘋狂地大笑著,他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這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竟然就是他自己!

當初師兄柳江鶴確實跟他說過,師父臨終前根本沒有託付什麼珍貴之物,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他們做一個普通人好好的活著。

可是這些話說出來,木道人是如何也不肯相信的,於是他劫走柳翠萍,將對方喚醒後,又用邪術迷失對方的心智,讓柳翠萍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柳翠萍心智迷失後,生活的如同行屍走肉,偶爾清醒一下,也不敢面對曾經的家人,更不敢回來與李柏相認。

木道人因為心中記恨柳家,他知道李柏和趙員外的恩怨,於是便和趙員外暗中勾結,利用對方大壽的機會加害李柏。

而那天李柏得知是自己的故人辦壽請戲班子,他不想兩人見面尷尬,於是就讓自己兒子去一趟,這樣也足表誠意了。

趙員外不想這件事和自己扯上關係,便讓木道人等戲班子離開以後再動手,於是便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當所有真相被揭曉以後,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木道人和柳江鶴心有不甘所致。

後來,木道人被送去了官府,他在臨走之前終於幡然醒悟,將救治柳翠萍的方法告訴了眾人。在李柏和柳佩蘭的悉心照顧下,柳翠萍慢慢恢復了正常。

而李儒也繼承了柳家戲班子,他不僅將戲曲文化發揚光大,還讓人們開始接受女子登臺演出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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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以品格高尚立身,以志存高遠處世,那麼就不需要憑藉外在的幫助,自然能夠聲名遠播。因為高尚的品格,肯定會贏得人們的信賴和尊重。

在這個故事裡,木道人和柳江鶴都做錯了一件事。木道人不甘心師父臨終前把最寶貴的東西託付給對方,他認為別人比自己優秀是因為師父給對方的比較多,所以心中產生師父對待他們不公平的怨恨。而柳江鶴同樣如此,他因為生了兩個女兒無法登臺表演,便想透過一種捷徑改變這種現狀,最後卻是害了自己的女兒。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會經常抱怨各種不公平的待遇。其實當我們冷靜下來想想,就會發現一個道理,每個人都喜歡把自己和更優秀的人相比,其實這本身是沒有錯的。因為和優秀的人比較,我們會有前進的動力,倘若動力變成嫉妒和怨恨,那麼失敗的一定是自己。

最後,希望這個故事可以讓我們記住這樣一句話:“把不甘心當作你的動力,遠比化為憤怒更容易贏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