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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幼子王獻之,書名竟超鍾繇,只因其書涉及“寫意”本質

導語:王獻之是東晉時期最著名的書法大家之一,他的書法表現個性,形式獨特,其章法更是他書法表現個性的武器,王獻之透過獨特的章法來表現自己的感情,其連貫美、虛實美、和諧美等為王獻之的書法注入獨特的藝術價值。

書法中的二王是一個奇蹟,即使被放置在整個人類文明史中看,也應當贏得同等程度的驚異。在王羲之這樣一個無比強大的父親形象的光輝籠罩之下,竟然誕生了另一位偉大的書法家,書法國度的另外一位王者。

可以說,王獻之代表了從漢末延續到東晉的整個書法革新運動的最後一環。這就是王獻之的“改體”。

王羲之幼子王獻之,書名竟超鍾繇,只因其書涉及“寫意”本質

《鵝群帖》

01

開創“寫意”書風

歷來人們總是把王獻之與其父王羲之並提

稱為“二王”

雖然父子二人在開一代書風上

對中國書法的發展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但兩人畢竟各有所長

風格亦不甚相同。王獻之擅草書、行書、楷書

其字神爽氣清

頗有仙風道骨。

王獻之,字子敬,小字官奴,為王羲之最小的兒子,但也是最有才氣的兒子。謝安曾評王獻之七兄弟,以為“小者最勝”。王獻之官建武將軍、吳興太守,至中書令。初娶另一大族都曇之女為妻,後離婚,復娶新安公主。年43而卒,死後由王珉繼位任縣職,為小令,後世故稱王獻之為“大令”。

王獻之幼承家法,學書於父,又學張芝,而博採之長。他曾對父親說:“古之章草,未能宏逸,頓異真體,今窮偽略之理,極草縱之致,不若藁行之間,於往法固殊也,大人宜改體。”他認為當時(包括他父親在內)的書法還不夠簡潔、不夠放縱,書體之間的隔閡嚴重限制了書寫推進的速度,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方面推向一個極致。

王獻之所開創的書風是一種“寫意”的書風。他這種追求妍媚、飄逸的寫意書風在六朝時便得到了推祟,以至他竟成了當時書家們心中的偶像。陶弘景與蕭衍《說書啟》中說,當時“比世皆尚子敬書,元常(鍾繇)繼以脫落,海內惟不復知有元常,於逸少(羲之)亦然”。王獻之的書名竟超過了鍾繇和王羲之,就是因為王獻之的書法涉及到了書法的“寫意”本質。

那時,學王獻之的著名書家有羊欣、蕭思話、蕭衍、王僧虔、薄紹之、謝靈運等人,雖然他們的筆力皆不及王獻之,但都學到了王獻之妍媚婉轉的一面。不過,六朝人可謂只得獻之書法形貌而失之剛勁。

到了唐代,書家大都學過王獻之,如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所謂初唐四大書家,無不從王獻之那裡吸取精華,王獻之峻逸神縱的草書實在開了唐代草書的先河。比如其中的張旭,他在王獻之“一筆書”的基礎上,創制了狂草,鬱屈盤結,連綿縈繞,逸勢奇狀,狂怪百出,他的書法,將強烈的個人情感傾注到狂草創作中去,使草書成為渲洩個人情感的理想方式。

王羲之幼子王獻之,書名竟超鍾繇,只因其書涉及“寫意”本質

《十二月割帖》

02

風流為一時之冠

王獻之對書法的革新並不是在書體意義上的,而是在既有書體——楷書、行書和今草的新書體系統——的基礎上,將各種書體之間的壁壘打破,讓書法真正成為汪洋一片的奔湧的書寫之流。

王獻之出身在書法世家,其父王羲之書法“博精群法,特善草隸,古今莫二”,“字勢雄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王獻之自幼受家庭的薰陶,又有名師指點,這些無疑給他的學書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而東晉時,篆、隸、楷、行、草諸體,歷經各代書家的努力,已達到了諸體完備的程度,所以書家們可以不再把精力放在書體的創新上,他們完全可以從新的角度透過對筆法、章法等的加工美化上去創新。以上兩點無疑為王獻之後來能破體創新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晉書》記載說:“……(王獻之)次習於張(芝),後改制度,別創其法,率爾師心,冥合天矩”,創造新法成了王獻之的奮鬥目標。由於章草帶有濃重的隸意,筆畫上多有隸書粗重的波磔,而波磔太多,行氣便向右側流洩,上下字間的筆勢、氣韻就變得不太連貫,這樣的草書大大影響了書寫時的速度,使書家的感情不能自由地得到流露,所以,為了使草書的抒情效能得到充分地發揮,王獻之提出了“宏”、逸的要求。

基於此,王獻之設法以一種新的書體去代替章草,以改變章草古雅質樸的面目,而這種書體務求飄逸秀麗,又能簡略易寫。他終於取得了成功。正如張懷瑾說的:“子敬才高識遠,行草之外,更開一門。夫行書非草非真,離方遁圓,在乎季孟之間,兼真者謂之真行,帶草者謂之行草。子敬之法非草非行,流便於草,開張於行,草又處中間”。

王獻之所創造的書體實際是一種“破體”,這種“創草破真”後出現的書體,可以不受真、行、隸、楷等書體的約束,對於能表達書家感情的線條能隨意地加以驅遣,已不再拘泥於某一種書體特定的技法、章法和結構。這種書體書寫時自由度極大,並且風格上又瀟灑、嬌媚、飄逸。

在王獻之的手上,行書被改造成為一種最不像書體的書體、 沒有形式的形式, 他賦予了它最為風流的特質;在草書上,他將單字或連綿度不高的小草推向了大草和狂草的畛域,草書從來沒有顯得如此急速、動盪、激情澎湃。王獻之的風流確實立於時代的頂峰上,“風流為一時之冠。”

王羲之幼子王獻之,書名竟超鍾繇,只因其書涉及“寫意”本質

《送梨帖》

結語:

隨著歷史的車輪翻滾,書法藝術自覺意識的不斷提升,王獻之顯示了他越來越致命的吸引力。

虞和《論書表》載:“謝安嘗問子敬:‘君書何如右軍?’答雲:‘故當勝。’安雲:‘物論殊不爾。’子敬答日:‘世人哪得知。’” 在這裡王獻之充分顯示了他超越於時代之上的眼界和自信,他對書法這件事情有超越整個時代的洞察,憑藉於此,他才與他的父親一起登上了書法的王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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