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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逢春,天涯為客,是最可悲的痴情人

李甲是一位歷史上不曾寫在任何正史或傳記上,只在《宋詩紀事補遺》中有他的簡介。可中華詩詞如此璀璨,李甲能留有其詩名已是不易,我永遠記得他那首《帝臺春》的“海角天涯,天涯為客”。

海角逢春,天涯為客,是最可悲的痴情人

芳草碧色,萋萋遍南陌。

春天,彷彿在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是青山綠水,欣欣向榮。李甲首句帶給我們的春景自然是碧色遍野,鬱鬱蔥蔥。讀到此處,不知有人是否想起崔顥在《黃鶴樓》中題筆的“芳草萋萋鸚鵡洲”。

或許在崔顥的影響下,“芳草萋萋”的本意草木茂盛,在基調上添了許多思想懷古的愁思。無論後來的秦觀“恨如芳草,萋萋剗盡還生”的別恨,還是辛棄疾“一片閒愁,芳草萋萋”的離愁,都以此詞作為滿懷憂傷的載物。我想,李甲開篇也在告訴我們,他將要寫的是離愁別恨。

暖絮亂紅,也似知人,春愁無力。

春天象徵著美好,從寒到暖,從萬物靜態到動態。李甲那句“暖絮亂紅”用的是恰當好處,可暖風雖來,飄得飛絮與花瓣,又讓人感覺到慵容倦怠。其實不是春天睏乏,實在是這亂紅飛過“春愁人”的心間,才會使人更添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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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得盈盈拾翠侶,共攜賞、鳳城寒食。

所謂“春思秋思”,春天的思念不同於秋思,它回憶的是曾經美好的時光。李甲藉著這春光,回憶起了嬌嬈美麗的伴侶,曾經攜手共沐春風,那時在郊野的花叢中,是如此盡情盡情。人最怕的就是往事未清零,春暖花開,不由衷的想起曾一起走過的那條鋪滿櫻花的蔭道和飛落梨花的青石路。

到今來,海角逢春,天涯為客。

李甲把自己拉回了現實社會里,從最好的時光到今天卻是獨自一人感受和煦春風。一個人無論你處在什麼樣的遭遇下,社會該是什麼樣的環境,自然該是什麼樣的風光都不會變化。只不過,從最開始兩個人的世界到現在的孤苦伶仃。我想,這種物是人非的孤獨是最讓人悵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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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旋釋,還似織。淚暗拭,又偷滴。

我漸漸讀下去,越來越能體會到詩人內心的苦楚了。李甲想透過這大好春光讓自己忘懷過去,可偏偏又讓自己深陷愁思。這種小憂大悲的情緒是最難讓人繃住的,詩人最終選擇了嚎啕一洩。就像李清照說的那樣“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此時的李甲也一樣,他只能登樓倚欄,獨望人歸。

謾佇立、遍倚危闌,盡黃昏,也只是、暮雲凝碧。

詩人獨自倚憑欄杆,可謂是“望斷天涯路”。黃昏已經過去了,所看到的的不過是暮雲相凝,昏沉沉一片,哪還看得到她的蹤影。此時此刻,總覺得詩人瀕臨崩潰的邊緣,在當時的情境下,或許只有詩人獨自一人從白天守到了黑幕降臨。從內心的孤獨感,已經身在了淒冷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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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則而今已拚了,忘則怎生便忘得。又還問鱗鴻,試重尋訊息。

痴情的人總是最無奈。可憐詩人從最美好的境界,跌落到如此淒涼的現實生活中,還想著下定決心,為自己所愛之人捨棄一生。到這裡,我再也看不到李甲的“芳草碧色、萋萋南陌、暖絮亂紅、逢春、暮雲”等婉麗的字眼了,最後幾句直白的言語,是最後的表白了。

不肯捨棄愛人的他,更不願意忘掉過去,哪怕有一絲絲的打聽訊息的希望,詩人李甲也願意去嘗試。故而痴情的人也是最可悲,到最後,總覺得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能盼得舊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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