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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參加葬禮隨手撿回團廢紙,誰想它能幫我賺夠房子首付

故事:參加葬禮隨手撿回團廢紙,誰想它能幫我賺夠房子首付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任嘉啟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摳著老舊沙發下露出來的海綿。

就算多大的人,回家過年也只會被父母當成孩子。自己身在國家極北方一個小城工作,這次回家除了被父母安排相親,填鴨式往肚子裡裝大魚大肉,再就是給他定做了一件厚度驚人的羽絨服。按自己母親的說法:“你們那個市得冷到明年四月,不行,這衣服你必須得穿著!”

於是任嘉啟特地為過年準備的一套英倫範兒十足的大衣,就換成了現在身上這件穿起來像熊一樣毫無美感的羽絨服。他整個人窩在沙發裡,像一坨氣球被塞在上面。

任嘉啟艱難地扒開袖子看看手錶,又看看房間裡站著面容悲慼的人,盤算了一下,還是老實坐著。他身邊地上是屋子原主人儲藏食品的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堆堆的罐頭,食物,任嘉啟剛才閒極無聊一一檢視過,都是已經過期好久了的。

這裡是自己母親一個遠親的家,至於到底是三舅母的表哥還是二大爺的表弟,任嘉啟沒有仔細聽。這位遠親最近去世,自己母親也就帶著任嘉啟過來看一眼,由於不認識,任嘉啟也就只需要老實坐著就好。但是屋裡的人沒有任嘉啟的同輩,他又不好意思掏出手機來,於是就在沙發上備受煎熬,拆出來一地碎海綿。

想到這裡,任嘉啟不好意思地四下看看,低頭用手劃拉起腳下的碎海綿。身後有兩個老太太帶著輕微的哭腔正在說話:

“老姐姐,你就別傷心了,生老病死不就這回事,咱們四弟沒病沒災,躺床上走的,也算安穩……”

“嗯……對了,咱們四弟火化你去看沒有?”

“沒有,怎麼?”

“他以前手腕子上有個挺怪的小刺青來著,年輕時候我總罵他沒個正形,這次我去殯儀館怎麼沒見著?”

任嘉啟此刻沒空聽老太太聊閒天,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有東西裝這些自己手欠摳下來的碎海綿,他頭越來越往下探,身子快折進沙發下面,這才在沙發下深處發現一張廢紙。任嘉啟無聲嘿笑,用白紙鏟了鏟地上的碎海綿,疊幾下包了起來,塞進羽絨服裡。

那廢紙背面影影綽綽印了個什麼古城的圖,正面好像還有字。但任嘉啟沒來得及細看,就讓自己母親叫起身來,和主人家再寒暄幾句,告辭出門。

很快,任嘉啟上了回公司所在地的高鐵,和其他千千萬萬過完年往自己工作單位趕的年輕人一樣。

那件羽絨服實在大得可以,一個旅行箱裝一件都勉強,他又不敢不帶,放在家裡哪天被自己老媽發現了,絕對能換來一通長途電話臭罵。所以他老老實實出發前辦了託運。

當然,衣服到了就馬上被他束之高閣,自己的英倫範兒大衣可是花了小一個月工資的,不好好炫耀怎麼行?

2

“媽,嗯,我知道了,阿嚏!我沒事,我沒事媽,沒感冒,你放心……”任嘉啟一隻手堵住鼻子,趕緊安撫自己電話那頭的母親:“我知道,羽絨服我穿著呢,嗯,安心吧,沒事。”

任嘉啟打完電話,看著自己桌面上打電話前還在冒熱氣,現在已經一絲溫度也沒有的茶,苦笑起來。

他所在的這個小城市的熱電廠是市內自營的,往年裡倒也頗有美名,但今年裝置升級以後供暖就好一陣壞一陣,也幸好這幾天天氣還算暖和,不然可能真要出什麼大事。

畢竟這裡的冬天可是能到零下三十度的。

而任嘉啟由於穿的太少,也順利把自己凍感冒了。他吞下感冒藥,盯著電腦螢幕發呆:我是不是帶回來一件特別厚的羽絨服來著?天氣冷供暖還出了問題,風度就先放一放吧,回家就把羽絨服找出來換上。

這天下班,任嘉啟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找出了那件羽絨服,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渾身哆嗦一下,手下意識在羽絨服兜裡掏來掏去,摸出一個疊好的紙包。

他面帶疑惑開啟紙包一看,啞然失笑,突然想起來過年時自己被拉去參加追悼會那一會兒的事。任嘉啟面帶微笑,把白紙攤開就要丟掉,手卻突然停住了。

他仔細看著紙上寫著的字,眉頭皺了起來。

原來那上面寫著:

“契約書”

任嘉啟嗤笑出聲:這種東西真的有人信?

他正要抬手扔掉這紙,卻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再去仔細觀瞧這紙上寫著的契約日期,竟然已經不知何時從“壬寅年臘月初九”,變成了“乙亥年正月十九”。

任嘉啟揉了揉眼睛,再掏出手機看了看,慢慢放下這張契約書,思考良久,回屋找出一根筆,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張平平無奇的紙在簽完字後自行浮起,在空中呼地一聲燃燒起來,映照著任嘉啟興奮的臉:賭對了,這東西果然有古怪!

他突然悶哼一聲捂住右手腕,一陣疼痛後,任嘉啟翻過手腕看了看,胳膊上多出來一個花紋繁複的刺青,從手腕背面一直延伸到小臂末端近肘。

“這是什麼東西?”任嘉啟看著刺青,面帶疑惑。

3

幾天後,在自己房子裡,任嘉啟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看著眼前一堆過期的罐頭,哈哈大笑:“竟然是真的!”

任嘉啟不是個笨人,那天親戚家追悼會撿到的契約上寫的“改期”字樣,自己遠親老太太們的聊天,和那屋主堆積如山的過期食品,讓他在腦子裡成功推敲出了自己手上這紋身的功效。

他左手又拿起一份前天從超市買的麵包,麵包在家裡放了兩天,早已變得乾硬。任嘉啟看看桌上排排擺放好的各種筆,抓起一根碳素筆,在麵包外的塑膠包裝上輕輕塗改起來。

生產日期被他的筆跡覆蓋,往後推了兩天。

任嘉啟筆一離開包裝袋,那麵包外觀就快速由灰敗變成鮮豔富有光澤,任嘉啟輕輕撕開包裝袋,甚至聞到新鮮麵包才有的那種清香,他咬了一口麵包,內裡填充的奶油軟嫩鮮滑,甚是可口。

任嘉啟看看右臂上那往回縮了微乎其微一點的紋身,輕輕一笑。看起來自己修改的日期,和日期所屬的東西價值有關,價值越小,消耗的刺青越少。

他雙手合十,對著自己那位盍然而逝的遠親遙遙拜祭,感謝他留給自己的瑰寶。

然後任嘉啟嘿嘿一笑,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精美的禮盒,抽出裡面的茅臺酒瓶來。

他眼冒金光,看著手中的白瓷瓶,圓柱形的瓶體手感頗為溫潤,嶄新嶄新的。這瓶酒花了他接近一千六百塊,讓他頗為肉痛,但假如他的構想是真的,那麼接下來,他可以靠這瓶酒奔小康了。

任嘉啟拿起一根筆,在這瓶酒的生產日期上輕輕塗抹,把“2018年”的“18”字樣抹去,覆蓋以“08”。他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刺青,隨著自己的動作,那刺青悄悄往手腕方向退了一點點,比剛才退的略多。

手中酒瓶有了一點點變化,但看上去變化不大,只是好像稍微舊了一點點。任嘉啟疑惑地上下打量這瓶酒,一拍腦袋:自己在這瞎琢磨什麼呢,找專業人士鑑定去!

他把酒瓶往羽絨服兜裡一塞,出了門往市中心而去。

菸酒專賣店裡,老袁看著櫃檯上放著的小電視裡對近期熱電廠裝置維修的進度,憤憤地罵了一句:“這幫人幹什麼吃的!”

玻璃門被人推開,厚厚的門簾子被任嘉啟掀開,他走進來,和老袁正對上眼。

“買什麼?”老袁盯著電視頭也不抬。

“你們這也回收菸酒是吧?”任嘉啟的聲音讓老袁終於轉過頭,他看了看眼前年輕人的打扮,微笑著點頭:“是啊,你賣什麼?”

任嘉啟哦了一聲,從羽絨服兜裡掏出那瓶茅臺放在櫃檯上。老袁漫不經心地拿起酒,轉圈看了一遍,輕咦一聲,低頭把手邊眼鏡戴上,仔細觀瞧起酒瓶來。

“成色不錯,也確實是真品,六千。”老袁淡淡地說。

任嘉啟點點頭:“可以。”

老袁心下暗喜,而這年輕人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喜上心頭:他竟然要再買四瓶新茅臺。

這一出一進,老袁可就賺了大幾百,這怎麼能讓他不高興?最近年關剛過,生意著實慘淡,尤其最近熱電廠這事,說不好可能要暫停供暖,他老袁多賺點錢預存些電費,弄不好這殘冬,得靠空調撐過去。

而任嘉啟則更是高興,拿著手中四瓶酒的盒子對老袁笑著點頭:“我下午再來一趟,拿點更老的酒給您,再老的你也收是吧?”

“最老的我也收,你要是能弄到58年那批茅臺我都收,當然,得是真貨。”老袁笑著點頭。扯淡吧,扯淡誰不會?58年那批茅臺現在每瓶在拍賣會上價值百來萬萬,這小夥子可能有?

卻看老袁對面的任嘉啟聽到這話,輕輕哦了一句:“行。”

4

任嘉啟回到家,關上門,把頭上身上飄落的雪花拍打掉,興奮得渾身顫抖:賺錢原來可以這麼容易的麼?

他抑制不住內心興奮,提著酒走到桌邊,拆開包裝盒拿起筆來,在上面“2018”的字樣輕輕落筆。

1。

9。

5。

8。

任嘉啟抬起手,看著手中茅臺酒瓶上的標誌迅速更變,字型也變得更老舊,有幾個字還變成了繁體,瓶子也略有不同。

任嘉啟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一瓶酒價值就要幾十萬,我買房首付的錢有了!

他笑著瞟了一眼胳膊,突然愣住了:胳膊上的刺青足足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