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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常常對著她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有時喝醉了還喊她的名字!

辛棄疾常常對著她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有時喝醉了還喊她的名字!

《西江月》

人道偏宜歌舞,天教只入丹青。喧天畫鼓要他聽。

把著花枝不應。

何處嬌魂瘦影,向來軟語柔情。

有時醉裡喚卿卿。卻被傍人笑問 。

大家都說阿卿特別善歌舞,她天生就像是畫中的人物。阿卿走後,我只能把她的影像畫下來,時刻展開來看了。畫鼓響聲喧天,想要讓她聽見,可惜,畫中的她只是把著花枝不應。到哪裡去尋找她瘦弱嬌豔銷魂的身影呢?我還記得她說著阿儂軟語,總是那麼溫柔體貼。

有時候喝醉了酒,情不自禁的叫喚她的名字。在旁人看來,我這樣就像是一個傻子,被他們嘲笑。

據鄧廣銘《辛稼軒年譜》,辛棄疾侍女之可考者先後有六人:整整,錢錢,田田,香香,卿卿,飛卿。此詞中的卿卿便是其中之一。

稼軒年老時,效仿白居易遣散眾家妓的做法,也遣散了自己的一些侍妾,其詞《臨江仙·侍者阿錢將行,賦錢字以贈之》《鵲橋仙·送粉卿行》等便可為證,卿卿極有可能也在遣散之列,所以鄧廣銘先生說:(此詞)疑為侍者、歌者去後之作。

辛棄疾常常對著她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有時喝醉了還喊她的名字!

從詞中我們大概可以猜想,稼軒某天又莫名的想卿卿了,他又把她的畫像拿出來看,然後詩興大發,便在畫旁題下了這首詞。

“喧天畫鼓要他聽,把著花枝不應”,畫中的阿卿手把花枝,嫵媚可人。此時,畫中的卿卿已經擬人化了。稼軒想方設法的在與她交流,想讓她聽到他身後的喧天響聲,可惜畫像終究只是畫像,不會笑也不會撒嬌,再熱鬧的場景也看不到聽不到,讀來不禁令人傷感。

看著她的畫像,詞人痴痴地問“何處嬌魂瘦影?向來軟語柔情。”這又是一個物是人非的場景,將“把著花枝不應”的傷感又推進了一層。我們彷彿能看到一位老人,孤獨地坐在那裡,回憶起過去和阿卿間開心的點點滴滴,眼裡噙滿了淚水。

隨後詞人寫道“有時醉裡喚卿卿,卻被傍人笑問。”——詞人說:“有時候啊,我喝醉了酒,忘記阿卿早已經不在了,就大聲叫著她的名字。可惜,我的這一份情感深藏在心,不能被人瞭解,旁人只是一陣鬨笑。”這是怎樣的一種孤獨,淒涼啊!

辛棄疾常常對著她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有時喝醉了還喊她的名字!

我們想想,如果卿卿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這個時候酒醒過來,發現夢裡能歌善舞、可愛、溫柔的她已經不在自己身邊,永遠永遠的離去,眼前空蕩蕩一片,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

都說辛詞粗獷,這首詞深情微婉處,當可與秦觀爭角,柳永那些逢場作戲的詞,不堪相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