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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來自美劇天堂mk6080。com

看完《小丑》,對國內電影“不可抗力”的心結,筆者總算了卻了一點。這裡,由衷向那些“火種傳遞者”表達感謝。

以及,在寫字前,開了網易雲,重又聽了一遍《beautiful》。這首以底特律產業工人困境為主題的歌曲可謂與《小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恍然間,筆者極度懷疑當年姆爺寫下這首歌時,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神交”小丑。

兩者表達了一個共同母題:底層者掙扎、困惑,繼而自閉、變態,或是殺人,或是自我消亡。當然,歌曲始終向著光明,圍繞著困者自救、自省的情感中心;而《小丑》的故事,一路從深淵到地獄,開足馬力奔向毀滅。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在尚未完善分級制度前,引進這類電影屬實“值得斟酌”,理解一下。

在國外,本片的市場表現堪稱“史無前例”,這是一部足夠載入影史的電影。

截至11月10日《小丑》在全球範圍內共取得9。847億美元,將於本週成為華納兄弟歷史第6部全球票房破10億美元的作品,亦是今年第一部全球票房破10億美元的非迪士尼/漫威電影。

而《小丑》的成本僅為5500萬美元,這為本片的成功更添了層英雄傳奇色彩,雖然講的是個反派故事。

DC憑藉小丑為業界樹了個標杆——不是所有的漫改電影都要大製作、大特效。這也一改文藝傾向極重的歐洲電影評價體系,《小丑》以漫改電影之資,藝術電影之實,在第76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最佳影片金獅獎。你看,漫畫也是能搞文藝嘛。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和文學體系一樣,歐洲的電影體系同樣以“社會現實中的價值觀”,“人類發展的永恆訴求”這類比較高階的意識形態和政治理念為主。畢竟文藝復興源自歐洲,電影起於歐洲。

所以,《小丑》在歐洲電影節的成功,是有理有據的,因為他確實很高階——立足當下,展望未來。

只是,這部電影相比那些根正苗紅的藝術片,顯得這個當下如此“衝動”、“不正確”,乃至令人“顫慄”,以至於電影院門口的安保工作也極具挑戰。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以上大背景介紹就此作罷,現在,讓我們聚焦電影本身。

電影一改以往的漫改思路,拋開英雄與罪惡的敘述體系,轉而落到小丑——罪惡這對共生體,深入挖掘亞瑟(小丑)從普通精神病患者向暴力變態者的轉變過程。

電影一斧頭砍了“哥譚”這棵參天大樹,透過切面,細數年輪,使得哥譚的犯罪不像以往那樣,自然而遙遠,模糊又抽象。

當我們利用放大鏡細細觀察那些習以為常的東西,那種熟悉的單調體驗中,會展露出全然不同的側面。在這裡,漫畫中的罪惡不再標籤化,一切如此直白赤裸,鮮血淋漓,“我”的體驗與“小丑”的視角高度重合,“我”成了罪惡的親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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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簡單的善惡對立,是很通俗的,多數漫畫(包括日漫、國漫、爽文小說)旨在構建各種人物,以簡單的二元性,講述一個宏大、漫長而遙遠的故事;而單個個體的深入、挖掘、思辨,乃至以上過程的推倒重複,就很嚴肅。

嚴肅的東西,其能量傾向是一步步往下墜落的,直至觸底時,一瞬間反彈升華。《小丑》是否極度壓抑,令人不適?這就對了,嚴肅深刻的東西,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小丑》在藝術上的成功,很大原因來自於這套“嚴肅文學”的敘事邏輯。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論故事,《小丑》的套路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主角亞瑟生於一個精神病家庭,生活貧苦,受人欺壓,從服從到反抗,進而暴力相待,變態發狂,引領眾人反抗社會。

若沒有對轉變過程的深入挖掘,整個故事便空有骨架,毫無靈魂;若沒有傑昆·菲尼克斯高超、忘我、臻於化境的演技,這個過程也無法實現。

與馬丁斯科塞斯的《計程車司機》一樣,若沒有羅伯特德尼羅的演繹,以及電影極具個人化的敘事,經典也就不復存在了。

感謝傑昆·菲尼克斯,繼希斯萊傑之後,又定義了一次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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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片中羅伯特以配角出演脫口秀主持人,與傑昆·菲尼克斯同臺搭戲,令人喜出望外;馬丁斯科塞斯也參與其中,在幕後指導了《小丑》的製作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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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老交替中,誕生出新的經典,這本身就很“藝術”。

並且,導演託德·菲利普斯坦言,創作《小丑》時,除了馬丁斯科塞斯,也借鑑了呂美特很多,包括其名作《熱天午後》。於是,我們看到了《小丑》片頭中,那個蕭索寂寥的大都會街景,那股迷離荒誕的鏡頭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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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我們可以真正理解,《小丑》就是一部套著漫畫的皮,懷著藝術的核的“野心電影”。得獎不是偶然。

《小丑》這部電影,就像是黑洞,一潭絕望、無解、毫無出路的混沌深淵。

開頭的“巨鼠”新聞,化用了加繆的小說《鼠疫》,象徵著罪惡誕生在大都會,潛伏於每一個角落。主角,就是那個巨鼠,他引導所有底層流氓無產者,攪和一團,最終湧上街頭,化作一場吞噬一切的“鼠疫”,把“文明”的底褲扒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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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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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亞瑟對這世界保留善意,他微笑示人,隨身攜帶紙片,告訴路人自己有病;母親堅持給韋恩寫信,希望透過韋恩的施捨,得到救濟;走投無路的亞瑟,與母親一樣,相信韋恩是自己的生父,自己尚擁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當母親住院,亞瑟得知所有真相後,終於放棄與“富人”媾和的單方面幻想,他親手殺死母親,將頭髮染得通綠,斬斷一切後路,向這個絕望的世界正式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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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騎士》裡,小丑與老爺高樓對峙,瘋狂的小丑高懸半空,在風中癲狂囈語:他的理念必將傳與世人,瘋狂的種子永存人間;

在《小丑》中,種子終於發芽,亞瑟以身作則,向所有底層平民做出表率:去吧!走向街頭,打碎那些虛偽者的面具。他們既然嘲笑joker,那就讓他們知道,帶著面具的joker才是最絕望的真實。

就這樣,人類暴動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亞瑟受眾人膜拜,成為撒旦式的彌賽亞。

《小丑》精神病者的瘋魔之路

正如羅夏的水墨面具,V的笑臉面具,小丑的面具成為了眾多“反壓迫”者們的精神寄託,在瘋魔的路上,越走越遠。

最後,作個總結。

《小丑》所表現的,是現如今整個世界的難題:貧富分化、XX對立,以及這些矛盾爆發後,對整個社會的影響。與《寄生蟲》一樣,其主題極其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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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並不代表真實,和唯一的結果;而只是存在於熒幕上的另一層想象。不要受網路媒體的引導,使之成為抽象的概念,立場的代表,成為網路鍵盤俠,而失去對現實社會應有的想象力與希望。

大江健三郎是我很喜歡的作家,如這位日本“左翼作家”所言:藝術的職責在於提出問題,並不解決問題。

電影中的一切,終究都是假的。觀影者們,切勿被電影影響,墮入一種“虛無”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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