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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屍之謎(1)

古屍是一類稀有的人類物質文化財富,是非常珍貴的研究資料,它在人類學、考古學、民族學、解剖學、組織學、病理學、醫史學、寄生蟲學等學科領域都是難得的實物標本。或是自然的力量,或是人類有意識的行為,按照常理應該是死亡消失的人類軀體,由於特殊原因存留下來。科技考古不斷髮展的今天,越來越多的學者想要研究古屍,探索古代人類的防腐奧秘,尋求古屍類文物能長久儲存下去的方法。近年來,古屍類文物陸續被發現和報道,也迫切需要我們運用現代科技的力量使古屍免遭發掘後的破壞。

目前古屍展儲存在哪些困難?展櫃材料的密封技術、儲存微環境的降溫、乾屍的乾燥劑材料選取、展櫃除氧、防紫外膜材料選取等問題,這些都急需大量理論和試實驗來解決。古屍需要做充足的準備工作以確保其能真正長久儲存下去,給未來的研究提供一手實物資料。

如何繼續長久的儲存古屍?從文物保護的角度出發,對於己出土的古屍,藉助現在的科學技術,創造出與古屍出土前相似的環境,尋找適當的防腐防黴劑,設計科學的文物保護方案是世界各地文物保護工作者對於有機質文物保護達成的共識。

本文首次嘗試架構“古屍保護”系統,嚴格遵循《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的各項條例,以文物保護基本原則為依託,儘可能全面的闡述具體保護過程,對模糊概念進行辯證思考,對古屍保護現有研究的不足進行補充,強調科技保護在古屍研究中的重要性,發掘新的研究方法與途徑,為其他研究提供更確鑿的證據。

古屍定義

如何定義古屍?人類死亡後,屍體會爆發一系列生化反應,並在數週內內臟發生自溶,全身腐敗,迴歸自然。但是,某些特殊條件下,屍體會儲存下來,千百年不腐。目前學術界並沒有針對古屍定義的統一標準。從人體科學的角度來說,我們把死去的人類軀體稱為屍體,而對於古代死去的人體,則可稱為古屍。另外從地下發掘出的古代動物的屍體也可稱為古屍。

在我國,長沙馬王堆古屍的出土,與以往大量出土的沙漠乾屍或者酸性沼澤地鞣屍不同,馬王堆古屍全身潤澤且軟組織富有彈性。西方學者稱為“中國的木乃伊”(Chinese mummy ) 。“木乃伊”音譯為mummy,詞源可追溯到屬印歐語系的波斯語mumiai意為“瀝青”,屬閃含語系的阿拉伯語譯為mumiy“蜜人”。古埃及有對死人屍體專門進行“木乃伊化”(mummified)處理的技術人員。另外,大食國人將埃及的木乃伊音譯為“無名異”。傳入中國時,介紹說“無名異”是一種藥物,能消腫,治療癰疽,跌打損傷,塗抹死者屍體可以達到屍體不腐的效果。到了元代,譯作“木乃伊”。後來明代大文學家陶宗儀撰寫《南村輟耕錄·木乃伊》使用了音譯“木乃伊”。《古代漢語大詞典》中解釋“木乃伊”詞條時,引用陶宗儀的《南村輟耕錄·木乃伊》作為例證。古代埃及人制作木乃伊用防腐的香料礆藏屍體,年久乾癟。近代中文文獻中最早使用木乃伊這個音譯詞彙是在1956年中國和埃及建交之後,出現於1958年顏閻寫的《人類骨骼在考古學研究中的地位》一文中,中國學者也開始探索和了解考古聖地埃及的傳統文化,“木乃伊”由此產生並被社會各界人士所使用。

我國考古界普遍認為,古屍就是指人死後,經過百年乃至千年的時間無腐爛而儲存下來的屍體。古屍的“古”字取義年代久遠之意。國際上,一般將古屍籠統地稱為木乃伊(mummy),一些學者還將比較完整的骨架稱為木乃伊,另外還有一些外國學者專門研究了古代動物的木乃伊,國內未發現報道。

馬王堆古屍被命名為“木乃伊”是借代用法,這是一種基本對等表達的翻譯手法。這種指稱意義相同或相近,蘊含意義不盡相同的詞語在所引文章中需要進一步加以解釋才能準確表達。2011年9月在湖南長沙舉辦的首屆古屍保護和研究國際研討會上,世界各地的專家、學者一致認為將古屍統稱為古人類遺骸ancient human remains。這樣命名,個人認為不準確,因為古人類的古屍和骨骼都在古人類遺骸範圍內,但不包括動物古屍,明顯沒有考慮全面,不夠準確。

由於中國境內考古出土乾屍和溼屍數量最多,發現的鞣屍、屍蠟均未儲存下來,無冰屍發現記錄。所以本文重點探討乾屍和溼屍的保護儲存。

在文章寫完之後,根據全文涉及到的古屍型別,我們作出這樣的比較嚴謹全面的分類,古生物遺骸,分為動物和人類的,分別又分為骨骼遺骸和屍體遺骸。古人類屍體遺骸分五種型別:乾屍、溼屍、屍蠟、鞣屍以及冰屍。古屍分類總結梳理圖表如下:

千年古屍之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