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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5:胡宗憲赴江蘇借糧,特意等到高翰文,傳授方略

嚴黨幹出毀堤淹田傷天害理之事,張居前來裕王府議事,氣急之下打算乾脆讓浙江大亂,一舉推翻嚴黨,就在這時,一個重要人物裕王妃李氏登場,她就是日後為萬曆新政做出頗多貢獻的李太后,她直陳大明朝不是嚴家的大明朝,更不是嚴黨底下那些貪官豪強的大明朝,嚴黨魚肉百姓。裕王是皇儲,卻不能意氣用事,還有世子都是將來的皇帝,是大明朝所有百姓的君父,沒有君父看著子民受難卻袖手旁觀的,胡宗憲尚且直到愛護自己任地的百姓,那麼裕王和和忠臣們更不應該視若無睹。李妃雖為女流,但是素來因能往大處想,見識過人而深受徐階,高拱,張居正和譚綸的敬重,此時的一番話又讓張居正和譚綸折服不已,張居正想起了文天祥的《正氣歌》,不由得這些以忠臣自居的清流羞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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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妃的提醒下,裕王打算推薦兩個好官去浙江的淳安縣和建德縣,這時譚綸向他推薦了一個人,此人姓海名瑞字汝賢自號剛峰,胡宗憲在給朝廷的第一封奏疏中就引用過他的話,無田則失民,失民則危國,這兩句話就是出自海瑞之手,只不過他的原文是失民則亡國,語氣更加激進。於是張居正親自寫信請他出山,而這也預示著大明朝的第一把神劍終於要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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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嚴世藩這邊也在精心挑選去浙江改稻為桑的人選,浙江官場雖然都是他的人,但這些人在下面久了都慢慢變得不可靠了,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出賣,最終,他選中了翰林院的編修高翰文,在科考時是嚴世藩的門生,屬朝野中比較有影響力的理學清流,在浙江實施改稻為桑中出現災情,他提出了“以改兼賑,兩難自解”的奏議,受到嚴世藩和同黨的激賞,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選,於是嚴世藩任命他為杭州知府,如果最終真的激起民變,他也會是嚴黨最好的替罪羊。海瑞和高翰文,一個出身海南,一個出身文章錦繡鄉,兩個截然不同的人,自踏入浙江開始,都走上了一條人生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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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巡撫由鄭泌昌接任,一時間浙江遍佈嚴黨。朝廷調不出糧食賑災,徐階,高拱也只能用一紙公文幫前往江蘇的胡宗憲借糧以示安撫。赴江蘇借糧途中,胡宗憲特地在驛站迎候新任杭州知府高翰文,他見到高翰文第一句話就問,你可知道浙江官倉裡的糧食還能賑濟淳安和建德幾天,他單刀直入的訴說了浙江受災缺糧,豪強勢必藉機賤買百姓土地,大搞土地兼併的現實,而高翰文提出的“以改兼賑,兩難自解”也會成為一紙空文的嚴峻形勢,而出身世家的高翰文不諳民間疾苦,根本不知道民間的田價行情,胡宗憲提醒他,首先官府的賑濟糧已經不足十天,如果最終百姓沒有糧吃,就會造反,到時候高翰文的方略就是治亂之源,高翰文這才恍然大悟,求助胡宗憲應該怎麼做,胡宗憲其實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萬全之策,一方面他讓高翰文先頂住田價,不能低於三十石稻穀一畝買災民的田,遏制豪強為民做主。另一方面他已經準備好出發去找江蘇巡撫趙貞吉借糧,為高翰文做後盾,他會趕在官倉糧食告罄之前把糧運到浙江,這樣一來,浙江就不會亂了,不瞭解浙江形式的高翰文這時才知道浙江情形的危急,他從心底深深敬佩胡宗憲的為人,因為此時的他已經不是浙江的巡撫了,他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高翰文拜別了胡宗憲,向浙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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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和徐階,高拱,張居正心憂東南時局,密議派兩個好官任淳安和建德知縣與嚴黨抗衡,譚綸推薦時任福建南平縣任教諭的海瑞出任淳安知縣,因恐一心盡孝的海瑞拒絕,張居正以譚綸名義親自撰文請其“移孝作忠”,浙江百姓水深火熱的苦難更牽扯著海瑞的心,於是海瑞說服了剛烈的海母,慷慨前往浙江赴任。在杭州巡撫的門房裡,他遇到了從崑山赴任的建德知縣王用汲和稍後趕來的高翰文,常年在底層歷練的海瑞一開始就比高翰文看得透徹,他的見解和胡宗憲一樣,深知高翰文的方略根本行不通,高翰文則回答,希望他們到了巡撫堂上能堅持自己的愛民之心,這樣的回答讓海瑞對他刮目相看,果然在巡撫大堂上,鄭泌昌和何茂才給所有人的議案讓高翰文給頂住了,海瑞和王用汲也附議聲援,場面瞬間變成了僵局,狡猾的鄭泌昌只得暫且先用了緩兵之計,約定後天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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